[综英美]怪奇世界见闻录 第14章 合作

“啊，你好，韦恩先生。”

阿比盖尔微笑，抬手和布鲁斯韦恩相握，

“那是首相先生吗？他看起来很想和你聊聊，不如我们一起过去吧？”

人一多，布鲁斯又自动进入了社交恐怖分子的状态，只能在寒暄中用余光审视试图把警长退休派对开成产品发布会的阿比盖尔。

一边抛下合唱团飞奔过来的小鸟十分热情地向布鲁斯献殷勤，不忘推销自己，可惜理查德·格雷森这回属于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前半场布鲁斯一直在给她进行心理画像，阿比盖尔视野中的印象值稳定攀升，不过很快就卡在了60%，以她在汉尼拔世界的经验看，阿比盖尔猜测突破这个坎，需要让布鲁斯直面一场完整的由她亲自实施的代表**件，而能不能突破80%，则要求他领悟出事情的真相与她的本质。

汉尼拔那会停在80%是因为阿比盖尔主动卡了信息，这个世界她的目标就是锚定人物章，在出卷人主动泄题的前提下，“世界第一侦探”自然会上钩。

后半场芭芭拉·戈登上台后，布鲁斯就被勾了魂，更加看不见迪克的存在了，不过好消息是他的目的达成了。布鲁斯·韦恩在没过脑子的“Yep”敷衍声中认下了这个养子，成功晋级为韦恩老爷。

这版的芭芭拉和布鲁斯年纪相当，但是阿比盖尔总是有种串戏的感觉，只好往嘴里塞小蛋糕转移注意力。

但是救命，使用U型手夹住勺子以及像定格动画一样吃东西，感觉更怪了。

这边迪克还在展示他的卡姿兰大眼，布鲁斯在单方面给芭芭拉添加粉红玫瑰和爱心滤镜，芭芭拉正在用PPT讲解如何招安蝙蝠侠，小丑正率领阿卡姆众准备破门而入，阿比盖尔在趁动乱到来之前填饱肚子，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

“大家晚上好！”

小丑一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清场，一边走近就是一个投降，

“我，Joker，投降。”

什么汉尼拔行为*。

“What？”

芭芭拉女士替剩下还在场的所有人道出了心声，连空降的蝙蝠侠都没那么引人注意了。

“我说，我投降——向我们意志坚定、高瞻远瞩的新警长自首。”

小丑很有礼貌地低头重复了一次表演，阿比盖尔的评价是不如一路滑跪到蝙蝠侠脚下，戏剧性还能再翻上几番。

“这太可疑了，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小丑把还在懵圈的一众反派直接打包成礼物盒，还不忘挂上标签，在绕过蝙蝠侠时偏头在他耳旁低语：“你说得对，没有‘我们’了，蝙蝠。再也没有什么我跑你追了。”

因为刚还在新旧警长交接，于是前来观礼的警员熟门熟路地重复以往小丑被蝙蝠侠打败后的收队流程，记者扛着摄像机和话筒蜂拥而至。

如果这会弹成就，起码得有个警方的光速出警以及反派们的光速入狱。

在阿比盖尔看来，小丑就像蚊子，而蝙蝠侠是电蚊拍，有用、实用，用于直接解决问题的制造者，但总有没被顾及到的人惨遭小丑毒手。

但今时不同往日，小丑宣告金盆洗手，且不说哪里来的金盆居然顶得住小丑那满是化学药品的皮肤，现在事情已成定局，该到蝙蝠侠考虑未来了。

如果蚊子消失了，电蚊拍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打羽毛球吗？

人群聚散，喧嚣过后，只剩下蝙蝠侠独自一人站在广场中央。

“‘你可以多花时间陪陪你的家人了’，啧啧，论用文字杀人还得看记者。”

阿比盖尔翘着二郎腿坐在高台上，将金属勺上最后一口蛋糕放进嘴里，随后把它往废墟里随便一扔，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

“你好，芭芭拉女士，”

阿比盖尔摆出营业微笑，将自己放乐高小人里都不会低的颜值和魅力尽数展现，并递出公司名片，

“看来上帝也并不总是平等的，有的人即使拥有再美丽的外表，也无法盖过源自灵魂的辉光。”

失算，她本来想符合御姐气质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递出去的，但是U型手，说多了都是泪，为了避免中途没拿稳掉了导致整段拉跨，她还只能憋屈地把名片双手奉上。

“过誉了，金女士。你可以称呼我为芭芭拉，”

芭芭拉低头看过几眼名片上的信息，接着开口道：“在小丑伏罪之前，我敢打赌很多人都会认为我的发言狂妄自大，但你似乎很肯定地选择站在了我这边——或者说站在了利益这边？”

“你也可以称呼我为阿比盖尔。你很敏锐，芭芭拉。诚实地说，我是个商人，追逐利益是我的职业素养，”

即使被揭了底，阿比盖尔依旧维持着笑容不变，

“哥谭是一个相当特殊的地方，做我这一行的，这座城市的大名简直如雷贯耳。”

芭芭拉直言她站在利益这一边，阿比盖尔也不掩饰，这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一定程度的坦白，足够构成动机的利益，这可以很好地给根本没什么目的、只是必须找个由头打好关系的阿比盖尔提供和芭芭拉暂时绑定的机会。

“你是外乡人，但也应该知道，小丑绝对不可能这么安分，哥谭未来必有一场大乱。”

够了，别强调了，你们有完没完，精神哥谭人震怒。

“小丑必有一番大动作，养精蓄锐增加兵力是必不可少的，我相信这会是我们未来友好合作的开端。”

阿比盖尔越说越上心，哥谭超反的武器一般都是自己研发的，极具个人特色，什么急冻枪什么恐惧毒气等等等等，都是拉出去可以发几篇SCI和Nature的诺奖级技术，科研水准杠杠的，和超英的黑科技一个道理。

但是顶层核心科技都是大家藏着掖着的杀手锏，是不可能公开的，所以在这个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拼装大师的世界，哥谭光凭各大黑邦、反派集团以及底层犯罪者就足够给AK公司贡献无数KPI。

只再要和哥谭警局达成合作，哥谭市武装冲突中的武器来源、子弹损耗、重武保养维护等等，顺便算算都能想象到的财源滚滚。

心动了，现成的大型实验基地啊，这就回去让哥谭负责组分成正派和反派两方，把业绩和研发效率通通卷起来！

阿比盖尔畅享着美好未来，感觉路灯都在向她招手。

“你怎么能保证哥谭警局能在混乱中占据上风？”

“‘差一点就可以成功了，只要我下次再多投入一点，多筹备一点’，这种情况自然还是更容易出现在那些为了赢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身上。”

比如那些铤而走险冲动犯罪的人或是积怨已深彼此之间你死我活的团体，迫在眉睫的危机、沉没成本与近在咫尺的希望交织下，才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付出。

因而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警方的战斗力永远比罪犯高一成。

在把你的钱榨干之前，AK公司的将永远是你贴心的合作对象。

反正反派的钱不赚白不赚。

“你在暗示你将武器卖给亡命之徒？”

芭芭拉抿了口咖啡，将左肘支在台上，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如猎豹捕食前紧锁目标蓄势待发的攻击欲，将被说服的动摇掩藏的极好。

但那是黑邦批发之后倾销的，怎么能算在她身上呢？

阿比盖尔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司只向持有合法证件的买家提供服务。”

“我在暗示的是我们美好的前景。”

乐高世界不应该以常理而论，总之这件事最后以“愿意为哥谭付出的哪有坏人”达成合作结束，白瞎了她那么多脑细胞。

阿比盖尔和芭芭拉在咖啡厅相谈甚欢，短短一个傍晚阻止了两次扒手抓到一名小偷，以及，一次入店抢劫。

之前小丑等一众反派被抓再次入狱，有的人在庆祝，有的人在担忧，而显然，还有的人试图挤占犯罪市场，趁大佬不在家把业绩偷偷卷上去。

“都举起手来！慢慢蹲下，把手举高，不要让我看到你们有不应该的举动！”

虽然阿比盖尔知道哥谭市民风淳朴，尤其在乐高不死人的情况下，有着“三点几，抢一笔先啦”*等一呼百应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段子

——但是抢咖啡厅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吧？

享受开盲盒的乐趣是吧，人生就像抢劫咖啡厅，你永远也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超英还是富豪。

虽然他们大概率会兼具两种身份。

比如哥谭知名人傻钱多速来的布鲁西宝贝，很难说冲动抢劫遇到了该是喜是忧。

好消息是，这里没有黑漆漆的义警。

好消息是，这有一个货真价实的警长。

阿比盖尔一边想着有的没的，一边乖巧抱着腿坐在桌底，欣赏芭芭拉一挑多，可惜这个世界的芭芭拉不喜欢她所谓的“万圣节服装”，谁能拒绝穿紧身衣腿绞罪犯的红发女孩呢？

她配合着芭芭拉的动作，将被她缴械后踢来这个方向的手|枪一脚踩住，利落地捡起卸了弹夹，顺便就当市场调研，抽调一下哥谭热销款武器——有点眼熟，不确定，再看看。

这不是她公司的武器吗？！

和柯尔特等制式手|枪相仿，造型简洁，大口径，枪身有AK公司标志性的印文，不过子弹是自制的，配上这个枪型在哥谭的目标群体，是个穷鬼，难怪沦落到抢咖啡厅。

还好乐高世界不会死人，不然这情况也太地狱笑话了。

屠龙者终成恶龙。

当时她阻止犯罪正义凛然英姿飒爽，现在妙手取物要给路边小偷上另外一课。

阿比盖尔不动声色地靠近隔壁看起来战战兢兢、其实一手抱头蹲下后另一只手还不忘端好冰美式的“人质”，顺走他枪袋里的柯尔特偷龙转凤，连着劫匪的子弹一起扔在一旁，假装无事发生。

她就不信U型手还能有指纹检测这种东西！

阿比盖尔略带心虚地拿起手机进行抓拍，手机将即使在高速闪转腾挪中的芭芭拉也拍得格外清晰，瞧她那如火焰般耀眼灼目的红发，那兼具爆发力的肌肉线……阿比盖尔实在无法对着看不出变化的U型手和直来直去的积木大腿编下去了。

乐高，我恨你不是18 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 此时的老爷：计划偷幻影地带钥匙

此时的正联：今 天 顾 问 不 在 家.gif

老爷：良心突然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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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柯南梗“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

*当初老汉为了让威尔确定并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而投降了

*是那个“三点几了，饮茶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