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寡妇退休计划 第12章 Party Invitation

哥谭的夜晚从不缺少喧嚣，尤其是当小丑的名字重新进入人们眼中时，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疯子将给这座城市再一次带来血色狂欢。

杰森的机车撕裂哥谭雨夜，引擎的咆哮盖不过胸膛里那团灼烧的、名为背叛的怒火。

他不需要蝙蝠洞，不需要那些闪烁的屏幕和居高临下的沉默。东区潮湿的砖墙和老鼠的低语就是他的情报网。

先前侵吞黑面具的生意的行动，为他留下了一些胆小，却还算可用的人。

“红头罩！”

一个裹着黑色雨衣的身影从垃圾箱后钻出，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惧和谄媚，“小丑帮，他们在‘艾伦之心’。我们看到那些小丑弄进去好多箱子，很大，很沉！沉得鞋子都陷进泥里！”

艾伦之心，哥谭钻石区边缘一座不算起眼、却是以艾伦·韦恩之名建造的大厦。

“继续找。”声音从头盔里传出，闷得如同地狱恶鬼：“不仅是小丑帮，重点是他们的头子！”

那人连声应下，后退消失在雨幕中。

机车在“艾伦之心”附近停下，引擎熄灭。杰森绕过“艾伦·韦恩基金会社区中心”的褪色铜牌，如幽灵般攀上防火梯，动作迅捷无声。其他楼层都没有异常，只有第十三层，窗内黑洞洞的，没有丝毫灯光，熟悉的硝油和劣质油彩的气味占领了整层楼。

空置的办公楼层内，七八个涂成小丑脸或者戴小丑面具、穿着廉价彩色外套的人正围着几个打开的木箱忙碌。电线蛇一样从箱子里延伸出来，缠绕连接着成捆的管状炸|药和雷|管，铺陈在裸露的水泥地上，像一张死亡的蛛网。

此外还有线人说的大箱子，一个至少3米高，几乎顶到天花板的巨型木箱被放置在货梯门旁。箱子表面上用红漆喷了个巨大的心形，厚重的颜料跟血似的沿着木纹流下。

杰森注视着那些炸药和荒诞的小丑，眼神冰冷。他不需要布鲁斯的计划，不需要蝙蝠家族那套束手束脚的“原则”。他的方式，就是让这些渣滓吐出情报后，彻底闭嘴。

“砰——！”

玻璃在猛烈冲击下轰然破崔，杰森裹挟着雨夜寒气，撞破玻璃幕墙，提着双枪落在小丑们面前。

“Surprise, Mother**ers!”

红头罩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楼层里回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迎接他的是惊慌的吼叫和密集的枪声。子弹呼啸着擦过他的皮夹克，在金属箱上溅起点点火星。杰森没有躲闪，迎着弹雨大步向前。他冷静得可怕，每一次点射都伴随着一声戛然而止的惨叫和一个倒下的身影，没有一丝多余的仁慈。

闯入者不是不会杀人的义警，他是死亡的信使，子弹是他的礼物。恐惧像瘟疫般蔓延，那些涂抹着滑稽油彩的脸孔扭曲变形，从最初的嚣张变成纯粹的惊骇。

有人试图去按引爆器，杰森甩手一枪，打碎了他的手腕和那个闪烁的红灯。有人尖叫着冲向安全通道，杰森手中的撬棍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掷出，沉重的金属棍狠狠砸在那人的后脑勺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尸体软软倒地。

他像一台精密而暴虐的杀戮机器，在枪林弹雨和绝望的哀嚎中稳步推进。撬棍被他从尸体上拔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皮靴踩过黏稠的血泊和破碎的肢体，发出令人作呕的啪嗒声。

很快，最后一个还能站立的暴徒也被他掐着脖子提离地面，徒劳地蹬着双腿。

“小丑在哪？”杰森的声音从头盔里传出，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

暴徒尖叫着，或者在笑也说不定。他眼珠突出，两颊凹陷，没被油彩覆盖的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显然不是中毒就是磕嗨了。

“浪费时间！”

杰森像扔垃圾一样将手中的疯子甩开，目光扫过地上那些闪烁着小灯的□□，怒火稍熄，理智开始回涌。

该死。他蹲下身，手指探向最近一个炸|弹的引信接口，准备拆除它。

“Boo!”

一个尖锐、扭曲、浸透了疯狂喜悦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

杰森浑身肌肉瞬间绷紧，猛地转身。

小丑就站在通往楼梯间的阴影入口处。那身标志性的紫色西装在昏暗光线下像一块肮脏的裹尸布，绿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咧到耳根的血红嘴角向上拉扯，露出泛黄的牙齿。

“看看这是谁？”小丑夸张地张开双臂，仿佛要跨越充满硝烟和血腥的空气给杰森一个热情的拥抱。

他的声音比指甲挠棺材板还难听：“一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还打坏了我的派对服务员！”

小丑的目光扫过地上或死或半死不活的手下和被杰森踢开的炸弹组件，最后落回杰森身上……准确来说，他在打量杰森的红头罩。

小丑的语气陡然变得危险而充满控诉：“而且，亲爱的，你似乎……还侵犯了我的版权？”

“……版权？”

杰森的声音从头罩下挤出，他几乎一字一顿：“很简单，你死，版权归我。”

“红头罩！RED~HOOD~！”

小丑挥舞着枯瘦的手指，指着杰森脑袋上那个红色的金属桶，“那是我的！我的第一个艺名！你这个小偷！强盗！剽窃创意的坏孩子！”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飞溅：“现在好了，你不仅偷我的名字，还打我的员工，砸我的派对，用我的招牌武器——撬棍！”

小丑指向杰森手中染血的凶器，尖叫：“这得收费！”

杰森被这荒谬绝伦的指控激得怒火再次飙升，他不打算听这疯子废话了，他早在上次死前就听得够多了！杰森手指按上腿侧枪柄的瞬间，小丑猛地扯开自己那破破烂烂的白领巾——一枚造型夸张、别在西装前襟上的“胸花”暴露出来。

“先付点利息，亲爱的！”小丑狂笑道。

刺鼻的白色浓烟猛地从那“胸花”中爆发！不是火焰也不是烟幕弹，而是高浓度硫酸。致命的白雾，如同活物般向杰森劈头盖脸地扑来！

“FUCK！”

杰森咒骂着，条件反射般的后退和头罩救了他。嗤嗤的腐蚀声在右侧肩上响起，白烟升腾。杰森迅速脱下皮夹克，远远抛开。

浓酸白雾遮蔽了视线，杰森干脆凭着印象开枪，雾中火花和人影交替，伴随着狂笑和木头碎裂的声音，一个庞大到不可思议的黑影带着腥风，如同失控的攻城锤，从烟雾的另一侧咆哮着撞了出来！

“What the f…”

那曾经是哈莉·奎茵。

杰森一个翻滚躲过怪物手中的巨锤。

哈莉·奎因那身标志性的半红半黑紧身衣被撑大至破裂、露出的皮肤覆盖着灰绿色角质，肌肉纹理和血管暴突。

她的身躯膨胀了近一倍，脊椎不正常地弓起，四肢粗壮得如同古树根瘤。那张曾经美艳又疯狂的脸庞扭曲变形，几乎拉扯到耳根的嘴角无法闭合。原本灵动的蓝色眼眸只剩下浑浊的凶性与痛苦。

“布丁——不！别这样对我！疼……我好疼！这不好玩……”

她哀嚎着，举起巨锤，发出意义混乱的嘶吼：“我要杀了你！布丁——我要杀了你！”

她手中挥舞的已不是早年那柄俏皮的木锤，而是一根用粗大钢筋和混凝土块粗暴焊接而成的凶器。它撕裂空气，带着万钧之力，朝着杰森刚才站立的位置——也是那些炸弹——狠狠砸下！

轰！！！

钢筋巨锤砸在布满电线和炸药的地面上，碎石飞溅，火光爆闪！虽然没有直接引爆主炸药堆，但冲击波和溅射的碎石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整个楼层都在颤抖，灰尘和碎块簌簌落下。

杰森被气浪狠狠掀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承重柱上，震得他五脏六腑一阵翻腾。

“咳！……”杰森甩了甩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脑袋，他对哈莉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总跟在小丑身后的小丑女上，“他妈的你杀你的布丁就行了，发什么疯……”

透过尚未散尽的酸雾和烟尘，杰森看到小丑正站在相对安全的角落，拍着手，咧嘴大笑，仿佛在欣赏一幕精彩绝伦的滑稽戏。

“哈哈哈！怎么样？我的小哈莉的新节目！”小丑的声音充满了病态的愉悦：“感谢雨果教授，她变得更有活力了，不是吗？”

小丑在笑，可另一边，被他变成新节目的哈莉还在用模糊不清的声音叫疼。

怒火淹没了杰森所有的理智和谨慎：杀了他！现在就杀了他！这个念头如同岩浆般喷涌。他扔下打空弹匣的□□，拔出腰间的重型手枪，枪口在烟尘中死死锁定那个紫色的癫狂身影。

砰！砰砰！

枪声在空旷的楼层内炸响。小丑以一个与他外表不符的、近乎杂耍般的诡异敏捷，矮身翻滚，躲到了一堆炸|药箱后面。

“噢噢噢！生气了？想玩真的了？”

小丑带着恶意的声音从箱子后传来：“别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猜猜看，像这样的‘派对惊喜’，我在城里准备了多少个？”

杰森的手指再次扣紧扳机。

“提示！”小丑猛地探出半个脑袋，手指神经质地指向天花板，“看看这栋楼的名字！艾伦·韦恩！多么怀旧……”

他猛吸一口气，怪笑着：“充满了钱的气息！”

“我的老朋友蝙蝠侠，如果他够聪明——虽然我对此深表怀疑——也许能提前猜到谜底？而如果他猜到了……”

小丑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恶意的诱惑：“我就大发慈悲，把派对范围……缩小那么一点点？”

就在这时，那个变异的怪物——哈莉·奎茵，发出了一声痛苦与暴怒交织的咆哮。浑浊的双眼死死锁定了红头罩，巨大的钢筋锤再次抡起，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冲了过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杰森眼神一狠，如果像这样的布置还有很多——按小丑的一贯作风来看，当然不止一处——那么他就不能被拖在这里！

他果断放弃了与小丑的纠缠，向侧面扑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记能将坦克砸扁的重锤。在哈莉因惯性前冲的瞬间，杰森手腕一抖，钩爪枪射出，爪头不是抓向墙壁，而是缠住了哈莉那粗壮得惊人的脚踝。

杰森再度扣动扳机，另一枚钩爪卷在承重柱上，同时他借力猛地向破开的窗户方向一荡，把自己当作炮弹砸在哈莉背上。

“下去清醒清醒吧！”

两段纤维绳扣死，哈莉庞大的身躯压碎了玻璃，向下坠去。

“不——布丁——！”

哈莉发出凄厉的、非人的嚎叫。在下坠了三四层楼的高度后，纤维绳猛地勒住了哈莉的脚踝。她像钟摆一样狠狠撞在下方的外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悬挂在那里，徒劳地挣扎嘶吼，暂时失去了威胁。

杰森没有回头去看自己的“杰作”。就在他把哈莉撞出窗外的刹那，他另一只手如鬼魅般探出，借着烟尘的短暂遮挡，一枚纽扣大小的微型追踪器脱手飞出，精准粘上小丑的西装下缘。

这是杰森从某个蝙蝠那儿学到的坏习惯，但很有用。

“派对？”杰森的声音从头罩下传出：“你的葬礼派对，我一定准时到场。”

小丑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被做了标记，他探头看了眼楼下像虫子一样吊在半空挣扎的哈莉，失望道：“唉，我的小哈莉，她开始变得无趣了。”

小丑从箱子后面探出脸，看向杰森，又堆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至于你，红头罩先生……”

他的手指，按下了藏在袖口里的遥控器。

轰隆——！！！

不是一处，而是整层楼四面八方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小丑提前布置在楼层各处、未被杰森发现的备用炸弹被同时引爆！狂暴的火焰如同挣脱束缚的巨兽，瞬间吞噬了那些倒地的暴徒和散落的军火，灼热的气浪夹杂着致命的碎片和冲击波，排山倒海般向杰森和小丑所在的方位席卷而来！

“哈哈哈！派对开始！！！”小丑狂笑着，在爆炸火光吞没他的前一秒，猛地向后一跃，身影消失在充满浓烟和火焰的楼梯间里。

杰森连咒骂都来不及出口，整个人就被爆炸的巨力狠狠掀飞，像断线的风筝般撞破身后的玻璃幕墙，向着十三层楼外的虚空坠落。

感觉要换个文案emmm[化了]

估计字数差不多了，周一隔一天，可能周二或周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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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Party Invit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