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有间魔法屋 第59章 第 59 章

卑微打工仔康纳拎着罗伊加入战场时，客厅已经毁了三分之一，但花束、装饰画、彩灯和小旗子奇迹般保留了下来，半点奶油都没沾上。

只能说氪星人真好用，康纳用三秒钟打扫好客厅，还拎着热毛巾，无视了达米安的抗议给他擦脸，斯蒂芬妮跟着康纳管恶魔崽子叫小甜薯派，差点又掀起腥风血雨，搅局者果断溜到卡珊德拉背后躲起来，达米安打不过黑蝙蝠，于是怂恿康纳和她对拳。

布鲁斯听着小崽子们叽叽喳喳吵闹，又欣慰又头疼，这就是大家庭快乐的痛苦吗，明明是他渴望了那么久的阖家欢乐团圆场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杰森知道他在想什么，必定会拍着大腿嘲笑老父亲的异想天开：布鲁斯·韦恩在做什么梦呢，要想保持家庭和谐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蝙蝠侠闭嘴不发出任何ky声音，例如“够了”“不”“我们需要谈谈”“滚出我的哥谭”之类的话。

是魔女端着的一碟子泡芙解决了可能发生的战争，她表示阿尔弗雷德严格控制了数量和重量，每个泡芙都一样重一样大小，每个人限领五个，敢偷吃或者抢别人的小兔崽子会被她变成猪，反正韦恩庄园房间那么多，不缺一个猪圈养起来。

她的话成功制止了达米安踩着迪克的脸去抢提姆的举措。餐桌上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布鲁斯不得不承认蝙蝠侠在处理家庭事务上的笨拙，并且开始认真考虑向魔女学习取经的可能性。

“这个给你，蝙蝠，”突然他面前出现了一个精致可爱还缀着蝙蝠形状巧克力片的咖啡布丁，下面还贴了一圈可食用金箔，撒了亮晶晶的金色糖霜。布鲁斯抬头看到梅琳娜带着微笑的脸，“阿尔弗雷德说了，你今天表现不错。”

他本来应该对魔女突如其来的示好感到疑惑和警惕，但根据布鲁斯最近的观察，梅琳娜的确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至少她守信用，在答应不插手哥谭黑//道的斗争后，梅琳娜全心全意躲在她的魔术工房，除了偶尔跑跑华盛顿或者纽约的大型漫展会出门外，就是去超市或者韦恩大宅。

为了向她表现自己的友好，布鲁斯挖了一大勺布丁，塞进嘴里——

“梅琳娜，我也想要那个。”

“不行，你今天糖分摄入过多了，达米安，你还在长牙齿，小心蛀牙。”

布鲁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抬眼掠过孩子们，除了直接说出来想吃的达米安，提姆、迪克，斯蒂芬妮和芭芭拉，连向来内敛的卡珊德拉也直直盯着他的勺子一个劲地看。

他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用勺子精准地将布丁分成了八份：“吃完记得刷牙。”

“等等——”

梅琳娜来不及制止他，眼睁睁地看着给布鲁斯·韦恩做的加料版咖啡布丁被分别送进蝙蝠们的嘴里，她打了个冷战，默默地缩到康纳身后。“康，如果今晚我被蝙蝠家的人追杀，你一定要来救我。”

“.....梅莉，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吐真剂还有情感药水，哦好像还加了点别的什么，分量有点大......”说完她合上双眼，语气沉重地说道，“大概，过一会儿就会开始起作用了....唉算了吧我们不说这个，我们先去把杰森拉过来，你们快去戴礼帽拿着礼炮和捧花准备一下。”

布鲁斯还没问她什么是情感药水，她为什么要加在里面，吃了之后有没有副作用，魔女已经爬到康纳背上溜了，过了十来分钟，他们又出现在客厅里，康纳手上还拎着个拼命蹬腿挣扎的杰森·陶德。

“该死！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

杰森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他怎么感觉自己惊吓的份更多一点？！他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误饮用了致幻药水，为什么自己会看到一个戴着粉白色横条的雪糕筒礼帽的布鲁斯·韦恩，左手拿着一束环绕着黑色泰迪熊的红黑色捧花右手端着一小块咖啡布丁？！是他疯了还是蝙蝠侠疯了？！

噼里啪啦的礼炮响声和一大堆亮闪闪的彩带堵住了他的疑问，罗伊和康纳一左一右搂住他的手臂，半拽半拖地把他拉到餐桌前。阿尔弗雷德和梅琳娜推着餐车走出来，上面摆了个五层黑森林大蛋糕，每层都点缀了车厘子、草莓和蔓越莓，最顶层有红色软糖做成的小蝙蝠，白巧克力酱的花体字写着“生日快乐，杰森”，还插了一圈蜡烛。

趁杰森望着蛋糕愣住，梅琳娜走过去踮起脚，将订做的蝙蝠形状皇冠和金色曼陀罗花圈都套在他的头上。

“生日快乐，杰森。”

魔女微笑着拉起杰森的手说道，阿尔弗雷德把灯熄灭了，康纳用热视线点燃了彩色蜡烛，黑暗中温暖的橘红色火苗在视线里跳跃，迪克轻轻哼起了生日歌，芭芭拉跟着哼唱，斯蒂芬妮正试图让卡珊德拉开口一起唱，提姆刚开口发出一个音节就被迫住了口，一把捂住他的达米安表情严肃，拼命压低小奶音威胁德雷克如果你再发出猪叫声我就宰了你。

杰森本来想说点什么，比如嘲笑一下布鲁斯顶着个艳//俗又廉价的纸帽子看上去蠢得要死，比如骂一句梅琳娜你个蠢货我讨厌酸梅味的东西，比如走过去狠狠地踹罗伊一脚，再叫他闭上嘴别唱歌了，别人唱歌要钱，罗伊·哈珀唱歌要命......

但他什么都没说。杰森安静地听他们唱完了一整首生日歌，安静地在梅琳娜高声宣布你可以吹蜡烛许愿的时候吹灭了火光。

阿尔弗雷德从他的衣服前面掏出了手帕点在眼角，达米安嘟嚷着用阿拉伯语说了句生日快乐，提姆则用法语跟上说了句杰森生日快乐，两个人像杠上了一般开始用十八国语言送祝福，最后是临时加入比拼的康纳大胜利。氪星人骄傲地昂着头，将切蛋糕的蛋糕刀递给杰森。

等他切好蛋糕，布鲁斯突然装着咖啡布丁的碟子放到桌上，然后推到了杰森面前。

“梅琳娜做的，”布鲁斯干巴巴地说道，并在杰森困惑地望过来时，移开自己的目光，逃避和杰森的对视，“这个味道不错。”

想阻止他的魔女被迪克和提姆一人一边拉走了，杰森看看布鲁斯充满期待的眼睛，低头看看碟子里切成了漂亮扇形、上面还有迷你小蝙蝠形状巧克力碎片的布丁，叉起来整个塞进了嘴巴里。

看着自己的朋友吃下了自己加料不加价内容过多的特供布丁后，梅琳娜瞄了眼座钟：好极了，还有估计一分钟左右它就会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她身边的康纳和罗伊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掏出了礼物盒交给杰森。

在他们催促的目光中，杰森拆掉了包装纸——康纳送了一块红色的蝙蝠形状宝石，据他说是自己徒手捏的，而梅琳娜友情提供了祝福加护，宝石里仿佛有血滴在流淌，灯光下美得令人心惊。而罗伊送了一把特制的枪，枪/托上刻了杰森的名字缩写J.T.

随后是蝙蝠家的成员们。达米安送的是一把打刀，仔细看刀身上有蝙蝠和没药叶子形状的暗纹。提姆送了一套精装版的《白鲸记》，迪克送了一台switch还有乱七八糟一堆游戏卡带。芭芭拉送了一瓶男士香水，卡珊德拉送了一对指虎，斯蒂芬妮送了一个和人差不多大的毛绒泰迪熊，并且在达米安嘲笑她的时候用力地踹了恶魔崽一脚。阿尔弗雷德送了一条领带，布鲁斯送的则是一对袖扣，杰森接过的时候顺手拆开里面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定位仪。

梅琳娜：她果然还是搞不懂蝙蝠侠什么毛病，有必要24小时监控着自己的孩子们吗？杰森都已经成年了！

果不其然，杰森手指一用力就把定位仪捏成了粉末，“我不喜欢这个！说实话的，布鲁斯你每年送我的礼物我都很喜欢，除了里面夹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已经21岁了，不是11岁，不需要儿童安全锁！虽然我很感谢你的礼物，《呼啸山庄》挺不错的，不过下次送的时候拜托换一家出版社！我讨厌那种花里花哨的插图。”

罗伊和康纳听着瞳孔地震：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杰森吗？！那个一谈到自己的臭老爹就会暴躁指数max，骂骂咧咧换着花样舌灿莲花FXXK BATMAN的杰森·陶德？！他居然说出那种虽然听着语气很重但内容意外温柔的话？！他甚至对着布鲁斯·韦恩说出了感谢？！

梅琳娜默默望天，小声哔哔：“我说了啊，我在那个布丁里面加了吐真剂还有情感药水.....”

罗伊懂了，他就知道小杰鸟外冷内热，看着硬邦邦脾气和脸都臭臭的，其实心里超级柔软，看他熟练照顾梅琳娜和康纳的样子就知道了。

康纳也懂了，原来梅琳娜的计划是这样！他衷心佩服魔女，她怎么能想到这种好方法的，给杰森的生日留下一个绝对不会忘记的大惊喜，他的黑历史大放送！康纳抓紧时间掏出手机开始录，阿尔弗雷德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扛了台专业录像机出来，还挪了挪位置，让出一点空位让康纳站着找最佳角度。

接下来布鲁斯·韦恩的发言就更加劲爆了：“我很抱歉，杰森。我只是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你......失去任何一个家庭成员。从我没能在小丑手中救下你那天起，我就一直很自责......梅琳娜说得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甚至不配‘父亲’这个名号。”

“不！”杰森激动地大声反驳道，“别说这些，布鲁斯。我从来没怪过你，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你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被小丑抓到是我的失误，要对那件事负责的是我，不是你。”

感性一点的芭芭拉眼眶里已经闪着泪光了，迪克轻轻的揽过她的肩膀，轻拍着她的后背。达米安难得安静地住嘴站在旁边，提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什么也没说。

布鲁斯听了他的话后，久久不能发出一点声音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许久后才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话语：“.....我真的很抱歉，杰森，但我想说的是，我从来没把你当成迪克的替代品，就像提姆不是你的替代品一样。你们都是值得我骄傲的罗宾——”

这下提姆也绷不住了，梅琳娜留意到他咬住嘴唇扭开了脸，她贴心地从桌子上捞了一盒抽纸递给男孩儿，得到了提姆带着鼻音的一句道谢。

“我不是！！！”杰森转开了脸，声音有些颤抖，慢慢弱了下去，“我不值得你——我已经越过界限了。”

“但你那个时候失忆——”

“那不是借口！！！布鲁斯，你忘了吗！是我对着小丑女开了枪，小丑因我而死！”

“但你不应该为那个人渣的死负罪。”达米安冷不丁地开口说道。“梅琳娜和我说了，你当时是为了救她而朝着小丑女的手腕开枪，击中小丑只是意外。而且杀死一头猪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

然而杰森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你应该放弃我的——”

“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布鲁斯打断了他的话，他大步走过去，张开手臂将自己的儿子紧紧拥入怀中，“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放弃你。就算你做错过事情，我们也愿意帮助你改正。我们是一家人，我们应该互相帮助和包容，因为我们都爱着你。”

“对，小翅膀，我们会一直等待你的。”迪克说着拉起达米安和提姆，芭芭拉挽着斯蒂芬妮和卡珊德拉，一群人簇拥着杰森和布鲁斯，也张开手臂胡乱抱成一大团。

康纳已经哭得发出抽水马桶的声音了，梅琳娜反手给了他肚子一拳，皱着脸像干了皮的柿子，在罗伊闷声闷气问梅莉你干嘛的时候回答：“魔女的眼泪超宝贵的，我不能哭，都给我憋着。”

罗伊揉揉鼻子，从背包里掏了个相机提议道：“不如你们来一张全家福？”

杰森眼睛红红地点点头，梅琳娜用咒语拖了几张椅子过来摆好，布鲁斯和杰森站在最前面，旁边分别站着达米安和提姆，女孩儿们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头微笑，迪克和阿尔弗雷德在她们后面。

快门声落下，一张全家福新鲜出炉。布鲁斯将搭在杰森肩膀上的手抬起来又落下，他才发现那个曾经瘦弱倔强的黑街流浪儿已经长大了许多，杰森看上去几乎要和他一样高大强壮，他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帅气沉稳的年轻人，有了自己的生活，交到了很不错的朋友。

“生日快乐，杰森。”

许多祝福的语句从布鲁斯的喉头滚过，但最后他选择了最朴实无华的一句话，但也是杰森·陶德二十多年来最渴望听到的一句话，“我爱你，我的儿子。”

在打明日方舟新活动，勿念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9章 第 5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