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好邻加载中 第2章 厄运就是BUG上长了个统

人群后不应存在的声响抱打不平。

平静的葬礼下，一场即将改变世界命运的闭门会议正在悄然进行……

Ps.虽然简朴到借用公园树林，出场前都没盒饭吃的穷苦逼格完全不像，反而透露着某种经费不足，返璞归真的心酸感。

——话说，户外哪儿来的门？

答：可以是心门。

人类总是孤独的囚徒。

“而我就是被命运束缚的茫茫众生。”

【……】

人类就是干饭都不忘文艺的存在。

总之遵守超英蒙面的良好素养。

树丛中略显邋遢的青年瘫坐着将最后一点食物塞入口中，他无视嘴角的可可渣拉下面罩。在确定血条回温后，诺尔背靠大树激活『生人勿近』的BUFF。

这番举动翻译过来便是……

——你的玩家被Mv编辑部搞生气了！

——你个二创棉花糖快哄哄！！！

【再说一遍，咱这不是自带补丁的沙盒游戏，把你厚到捅破世界壁的游戏滤镜给我撤掉！】

【我这是没客服的现实懂么？】

【——现实世界！！！】

形如应自家孩子承诺却因工作繁忙惨遭失信的苦逼家长，凭空响起的声音满是无奈，退步中带着点渴求理解的不易。

然而，孩子是什么反应呢？

“我需要一个解释。”

沉迷游戏的孩子冷静拒绝。

众所周知，讲道理对Teenager限定的人类幼崽不管用。

碎碎念.现在的孩子真难搞。

影于树林的存在不怒自威，阴云掩护下的暗色风衣并不起眼，繁茂的枝叶遮盖了隐蔽的疑云。

但只要把目光向上平移十公分，大概有很多纽约市民会乐于打通报警电话？

毕竟……

——谁TM带全款覆面去葬礼啊？！

——还是礼帽加风衣的复古黑.帮.风！！！

“——我就会！！！”

超爱自己小礼帽的诺尔耿直抢答。

【因为你是个胆小鬼！想参加还怕别人认出来的古板胆小鬼！！！】

——诺尔·卡夫卡。

这！

是这位树林蒙面客的暂用名。

——与系统签订契约的异乡人。

这！

是诺尔·卡夫卡中招前的出身。

诺尔身着大萧条时期的经典风衣。这位心情不佳的复古主义者表面目空一切，靠着树对空气集合体自言自语，实则与义愤填膺，私人管家据理据争。

“嘿！我这哪是胆小？”

被戳痛点的非电影爱好者原地跺脚。

“分明就是你硬性要求好不好？谁当初说别在重要人物前暴露身份，不然很可能见光死的？还有，别转移注意力……”

诺尔漠然冷哼，似是对人工客服的免责发言略有不快。

很快，漠然成为风衣唯一的旋律，蓄势待发的冷刃从中皮革中一一出鞘。

“——为什么本叔必须死。”

与烦躁的内在无关，诺尔取下衣领上的白花。

在异界人视角中，本应空无一物的虚空漂浮块透明屏幕，透过它，诺尔目集所处是在雨中相互依存的母子。

『悲剧只要存在便会令人惋惜。』

失去的亲人，撕裂的家庭。

以手抚膺，凝视离别。

莫名的悲伤涌上诺尔心尖，黑影中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勒住，无由哀伤化作不快，而不快又化作隐忍的怒意。

最终……一切归为虚无。

诺尔：真是诡异又新奇的感受。

当然，体验者本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除去理所当然的同理心和不快，他的精神正与这具身体同步共鸣。

——『这具身体』。

这形容听起来很诡异，简直像说诺尔是色不幸遭遇卡车开局的异界租客，这具身体根本不是父母给的原装货。

当然，事实的确如此。

不然哪儿来的『游戏滤镜警告』啊？

“我讨厌气象局。”

抹掉目镜上的水渍，诺尔望着面板上猛增到50%的沉浸度，套着『暗影蜘蛛侠』马甲的漫威粉不能平复。

姑且遵守一下必要的前情提要。

大概是一年前吧？

诺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虚白，整个人轻飘飘以半透明状态COS非自然生物，吓得整个人起床气都停了。

毫无疑问，那不正常。

在诺尔的信仰科学认知中，普通人不该像个水母随波逐流，还面朝下客串某种熟透了的大白鲨。

【Mornin ～！my boy～！】

没等新晋小透明发出经典三问，自带特效的流行文化横空出世，某物以那二十五度的白炽灯形象告诉世人：

【你挂了！意外吗！？】

喜迎人生首告白与讣告的诺尔：……

望着突然出场，疑似很非自然科学的电灯泡，以这种诡异的状态迎接人生第一And最后一次直白示爱……

“——这还真是意外的走向呢！！！”

论捧场，有人向来是专业的。

不论环境，确切升级为幽灵的过来人没折面子，诺尔职业微笑五秒钟，鼓鼓掌，并迅速给自己翻了个面，沉默并接受现实中。

【嘿？别这么消沉，虽然上帝经常会售后延迟，但他总会给人开门啊？】

这位贴心代理人很懂收买人心那一套，自觉提供条刑侦剧单位专用毛巾，对缩成一团的小可爱讲述起了目前的境况。

顺带一提，喜得免费毛毯的诺尔不消沉，他只是遵从认知中该有的态度，缩成一团体验灵生而已。

人都死了，还不能阴沉一下么？

诺尔：人生重在体验！

缩成一团很有安全感的！

你说这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是吧？

多么美丽的精神状态？

“能不能再给我一杯巧克力？”

都说伤心的时候吃点甜点会心情好，诺尔便试着随口拜托对方给自己点好的。当然，他认为这条建议本身也有用。

至于为什么是巧克力？

因为他活着没吃过。

这玩意他看美食区up主做出来很好吃，但是他自己出于各种考量（外面买的不如牛奶巧克力，法芙娜巧克力的性价比，收拾厨房餐具，做出来万一没人喝，血糖值还好么）一直没实操。

嗯……哎……

中年人常见顾虑。

现在应该自由了吧？

要论评级，诺尔认为自己目前的情况不是什么普通的碳基机体自由，而是最高等级的阿飘自由。

【哦，好的，焦糖蛋糕需要么？】

那个声音友善热情，完全没有拒绝，甚至还超出了一桌不知道是什么的奢华点心供人享用。

被焦糖泡芙山暴击的诺尔：？！！

于是乎，一场就着零食和巧克力的虚空对话就此开启。

论系统与宿主的初见，两彼此都没什么坏心思的小天使充分释放善意，诠释了什么才是友善正统的人文关怀，与近年来屡屡出格的妖艳贱货形成鲜明反差。

嗯，这真是好的开始～

——继续。

【你挂了，但你有机会从零开始。】

诺尔品尝友情提供的幽灵下午茶。

甲方搬出准备捞人的经典戏码。根据电灯泡的概述，目前诺尔是以灵魂状态游走于世界的间隙，并不算活着。

若想要继续活着……

或者说想品尝美食，沐浴阳光，在假日听场冷门小众的音乐会，结交一段痛并快乐，做错事会被群殴胖揍的损友情。

那便签订契约，成为电灯的本体——高维意识体的代行者。

索要付出的代价……

——『修正并保护世界。』

“保护这个世界？”

挑挑眉，诺尔盘坐浮空，正在尝试躺着喝饮料这种不值得推荐行为的亡灵对含水量很大的说法颇有言辞。

“世界又要毁灭了？”

论拯救世界的泛用性，新时代年轻人接受度都是很高的，诺尔完全没在怕的。

你说你的，我吃我的。

零食PPT两不误。

【不一定，但保不齐。】

缩成一团的小透明点点头。

嗯，很好，这工作上限很糊啊？

现在这个世道，甲方回答越模糊，工作坑越大，应届生一个不小心点头答应，别人毕业我负债，别人考研我搬砖。

当场，诺尔觉得这里有诈。

老实说，这种随缘救世这种大帽子，他是不想签的。

废话，除了刚入社会的，谁想干这种不讨好的事？满腔热血早被世事炎凉磨成沸水里的血豆腐了。

可退一步，不签又怎么样呢？

“我会魂飞魄散？”

带着有百分之五十的肯定，诺尔举着手向暗自打算改变形象，调低亮度的闪光灯投出疑问。

【嗯～你是我第一个主动契约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没有归处的灵魂会怎么样……】

【但考虑到经验之谈？】

【Yes，没错。】

尝试半天也没告别廉价电灯泡形象，光球所幸任由自己发光发热。

有一说一，诺尔挺希望他低调点的，毕竟不DJ的灯光和幽灵恐怖片向来不搭。

他应该觉得自己被灯泡净化了么？

还有这个经验是谁的经验？

第一次契约哪来的经验？

诺尔：有点细思恐极，对方有人啊。

“嗯……”

不过好吧？答案倒是意料之中，诺尔为常识中的生死观感到无语。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不签约就永远下岗。

现在，问题踢到打工人这边。

——要伸手么？

诺尔需要冥想，需要思考，需要动用不会长脑子的脑细胞，还需要……

“呃，能给我点私人空间么……”

不知何时光源已经怼在了诺尔脸上。

诺尔：喂，这么合适么？

那个招聘招人这么急不可待的？

合着你是真的缺人吧？

对面已经就差“你想要什么就说！我真的可以改的！”写脸上了。

事实，对方的确缺人。

拍开友好过头的白炽灯，求职者对不签约就消失的现状如何抉择呢？

犹豫中，诺尔对着满是曲奇蛋糕茶点的桌子，握着装满巧克力的杯子，装作自己是躺在沙发上思考人生的思想者。

对前世，他只记得自己‘可能’是死了，对以前的事也不怎么在意。

毕竟，前者一般都是这么演的。

至于后者嘛……

——在意也没办法啊？

请问，现在诺尔能做什么吗？

抬头，是没有界限的空气墙天花板。低头，是自带透视效果的灵体四肢。若希望刚创号的诺尔做点什么，那要求可太高了。

诺尔：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替身哎！二乔粉不搞无意义的大力出奇迹，咱们是摸鱼躺平搞心机的社会人！

【兄弟，不要随便玩JOJO梗，咱们这里是超英片场，有人听不懂。】

诺尔：哼，你以为我在JOJO？

——其实我在玩银魂梗！

只有银魂才这么朴实无华接地气。

“嗯，那好的！”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哎？！”

【…（你明明是个替身）…】

——『人早有一死』。

兴许是性格使然，随性的鸟儿不畏天空，也不留恋巢穴。

扪心自问，诺尔对生前不好奇。

若以前的世界有不可替代的家人，在见过新世界的千奇百怪后，没心没肺的随遇而安派还会幻想一下回家的责任。

但……

他没这方面的记忆。

出场大脑硬盘是空的。

没存储文件的卡带，你敢说他是你的么？你以为你是任天堂啊？

诺尔：“哦，这就很尴尬了～”

空空的灵魂没有存储过去。

没有印记，没有归处，回家自然无从说起。这么说可能有点冷血，但在生不出任何思乡情绪的前提下，诺尔没有回家的**。

——我可真该死哈？

更何况诺尔也不希望费劲千辛万苦，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后，喜获周围人『你离开家好几百年，全家早挂了，房产也给便宜亲戚不能追回』的通知。

啧……

你知道『异世界舅舅』第一集要是没魔法元素，其实很沉重么？！

诺尔：我讨厌BE。

“所以，详细说说你的计划吧？”

为了避免被生活背刺，放宽心的过来人所幸将上一世抛到脑后，盘腿找了舒服的姿势，准备详听看似怪异的工作契约。

即——

【你替我行走于世……】

“我当你的父母，挚友，宿敌，启蒙老师和暧昧对象？”

【……】

这是个很有特色的签约者。

精神状态真的过于美丽了。

【——是马甲客串大计划！】

纠正某人过于流行不着调说法，电灯泡敲黑板画重点，放出了工作要点。

简单来说，他们的主线任务是让诺尔穿越到某个世界，暗中观察引导世界之子，干涉整个世界的走向。避免本地人灵机一动把自己，以至于世界都带向忠诚的彼岸。

【整得跟注定完蛋的战锤世界观似的。】

鉴于有人没看过战锤，系统亲切的为诺尔解释那个命丧黄泉的老前辈有多惨，手下世界里都她妈是一摊#，从上到下都是烂的！

至于这个新生宇宙？

——有过之而无不及！

向来身手矫健的成年男子能因脚滑失去自己脆弱的后脑勺，人生选择数十个，所有高知分子都能抛起大脑选择最差的那个。

更别说它还硬件问题多多。

万能一键重启都能导致空间紊乱。

【都以为重启是万能的么？】

说到这个灯泡有些情绪失控。

【电脑重启次数太多还蓝屏呢！这TM可是世界啊！你知道那些烂剧本产生的负能量都在BUG堆成个新世界了么？】

问题可以有，世界可以崩。

但凡事都有度！

重启一次就烂一次！

那群家伙的烂摊子外溢了！

你要明白厕所堵可以，但不能炸啊！

考虑到世界重启时溢出的负能量，世界都抑郁了。

【他们简直是中了诅咒！】

【无论如何都会全员BE的诅咒！】

听着某统义愤填膺的咒骂，虚空躲口水的诺尔渐渐理解这家伙摊上了多么大的麻烦。

或者说是麻烦上长了个『祂』。

为了避免BE马桶荼毒其他，高维世界们建立了『逆转自救计划』，将现有垃圾聚到一起，捏出个新同类控制这团垃圾，尽量别让厕所炸到别家居民区。

于是乎，新生儿还没来的和同族絮叨，便领了个避之不及的保洁岗位。

……还不带马桶戳。

还是个宝宝的统：Why？？？

远远挥舞呐喊的便宜同族们：加油！我们距离上绝缘！亲情上全面支持你哦！

得知家是团翔，宝宝是拒绝的。

可鉴于世界没了，异体同源的意识体也会挂，苦逼宝宝只能痛骂出身，在一众坑娃前辈放下心的眼神中拼命自救。

它，也在那时得到了自己名字。

——『不义宇宙』。

一个可能裹了点其他垃圾的，存在本身可能便是为了BE而BE的艹蛋诅咒。

【相信我，在得知塑造这个世界的家伙是群在DC编辑部工作后，我真心想把他们都送圣伊丽莎白医院。】

【……当然，还有混进来的漫威边角料！怎么我手下就没有死侍那样的人才呢？】

【——我爱死侍！！！】

【快去把他们都突突了！！！】

【——豆沙了！豆沙了！！豆沙了啊！！！】

诺尔：……

在应聘者前馋别人孩子没问题么？

透过光球，诺尔感受到了股难以形容的幽怨，颇有种垃圾堆爆炸糊人一脸，还要面带微笑接受的服务业苦楚。

“请给我一个红豆包。”

【——给！！！】

哎，真是悲哀的出身。

嚼着被烘烤过头后小麦粉和深红色的豆沙馅，诺尔不由得感叹了一句，真细腻啊。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错了？

至少是还有点未来的乱炖宇宙，而不是那个正版黑漆漆和笑哈哈塞一个奶昔搅拌机的狂笑深渊。

借着系统权限，其实很久没看CCTV14的诺尔快速补了一通漫画，迫切渴求一双没看过的眼睛，被洗洗脑子。

凡事想最坏的他颇为地狱的庆幸着。

当然，诺尔没直说。

这话要是说出来，基本等同于向车祸丧母的孩子戳“虽然你爸是靠下半身思考花花公子，但你还有钱，激情热火的继母还带着你异父异母的兄弟在家门口蓄势待发！”

“快去告诉他什么叫做兄弟情义吧！”

有这话，人送你一套美式居合都算教养好的了。

好在情商在线的诺尔没忘点情商，在某人都做好『你拒绝我也认了』的怀疑下，轻描淡写的签了工作合同。

“名字写在这里就行吧？”

【啥？你！那个……啥啊！！？】

转回头来的系统貌似不理解合伙人的果决。

“怎么？这不是你的目的么？”

你个甲方怎么反而这么动摇啊？

以一个漂亮的勾角结束这份署名，放下笔的诺尔一个歪头，便是懵懂反问。

【是那样没错，可你态度也……】

——也太随和了吧？

按照不义前辈们的经验，一般人得知自己挂了，脆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精点的恨不得拿刀架着系统脖子步步紧逼，以求未来有份远高于市场价的补偿。

这么豁达配合的……太少了。

“……这算的上配合么？”

我怕你把我当豆沙剁了。

诺尔在心中默默打趣了一句。

当然，这是玩笑。

“救人不该是值得赞美的品质吗？”

挑眉诧异，诺尔不清楚不义那边过了多少并不来自网络的言传身教。

不过，他不怎么在意。

其实，也没什么选择吧？

作为死人还有权利挑挑拣拣么？

至于反应……

说实在，诺尔也不大懂。

盘坐于雪白空间的青年微微侧头，光线可以轻易透过他环于胸前的手臂，整个人轻松释然，毫不避讳，仿佛刚才签下霸王条约的人并不是他。

轻易将未来交付于他人之手，并对此毫不在意，全全敞开心扉，不做防备。

这感觉很不对劲。

但怎么说？哪里不是活着。

『洒脱豁达人永远这般随性。』

在诺尔看来，那怕新世界是高维眼中的伦敦白教堂，房价水涨船高，意外去世人口不符合社会定律，应该也能让人在周末晒晒太阳，悠闲自在的吃块热烤三明治吧？

或许还能来杯可可奶昔？

“So，那我就来点高标准吧。”

拍拍手，诺尔坐地起价。

“——出去后记得请我吃饭，培根火腿半熟蛋三明治！多加黄芥末和熏肉！最好再来份焦糖奶昔和法式薄脆可丽饼！！！”

【……】

明明说自己很贵，然细算后日原材料成本不超过十美元的耿直代理人。

……这人，绝对是天使！

不义简直在诺尔身上瞥见了光圈！

【——成交！】

凡人的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一块多加肉的热量套餐保证，使随性的异乡人签下原本沉重压抑的救世协议。

目前来看，这工作待遇不错。

自从签订契约，不义从没苛责这位好说话的小同志。

诺尔看过海，钓过鱼。

目睹纽约繁忙狰狞的上班大队，也欣赏过海平面上悠长广阔的落日。品尝过人气网红店华而不实的黄金汉堡，也大快朵颐过街边肉感十足的移民铁板烧。

有过不少谈得来的消遣话友，还在TT通过一场相见恨晚的吐槽大会交到了志同道合的书友。

——异界来客敢打赌，他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的生活这么美好，除去偶尔糟心的主职工作外和人文冲击，所谓的不义比想象的仁义多了。

当然，此时——『除外』。

“不义，我需要解释。”

诺尔再次重申，今天真是糟糕透顶！

原本已经习惯被马桶Bug捅刀，诺尔本以为自己的耐性有了很大进步。事实证明，以最近没生气可能并非心性提升，而是幸运女神翻了你的日历表。

柔和坦然的青年被冻住了，不怒自威的寒意比落雨更为刺骨，那怕隔着面罩也能感受一二。

【诺尔，我说过。】

对于他的提问，系统只得再次重复签约时的工作规章。

【作为我的宿主，你可以改变某些人的命运，这也是我的计划。】

【但，你必须骗过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由所有世界废料自我衍生出的底层逻辑。

倘若不义是聊天群的空降管理员，那世界意识便是那个自带bug的聊天群本身。

底层逻揖生成上层意识，而上层意识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反作用于底层逻辑。

But，改变是会从量变引起质变的。

太大，会引起世界意识的警戒。

你不会想知道垃圾马桶圈发觉剧情不对，凌晨一点，方圆几里一辆车都没有，却用辆油罐车抹杀剧情线的糟心感。

这简直跟垃圾导演为了一鸣惊人，翻拍经典名著，结果票房塌房，然后还一个劲的在访谈挽尊，说这是未来的崭新尝试！

【你这么鲁莽还能来参加葬礼，真应该庆幸那个马桶把自己卡了！】

提醒抱打不平的宿主，心有余悸的系统想起上次改变某人命运幅度过大，被关在时停世界，逃避意识体追杀的悲惨经历。

“也许是我有丧假呢？”

诺尔摆手耸肩，没好气的回怼一句。

他当然记得出门吃个饭，突然就变成魔法幽灵版的丧尸围城的经历。

想当初诺尔人都呆住了，活脱一个误入仙境的爱丽丝，手里的甜甜圈被不知从哪儿跑来的小黑烧成炭，被迫开始全城大跑酷。

感谢小蜘蛛能走空中快线。

没办法，谁让BUG上长了个世界？

靠BUG跑起来因为没BUG崩了。

俗称，卡了。

还派了BUG版的烧毒软件！

——妈呀，真合理。

这个世界的错误是不讲道理的，身为代理人的基点若想改变世界，那便不能直接戳破厄运，而是从微小的日常开始。

你总不能因为家里乱，就一把火直接物理净化吧？

有人说糟糕的一天可以改变一个人。

但一天代表着多个不幸的小事件。

So，尽管有些天真。

一份本该拒绝的offer。

一个可以避免的误会。

本不应该发生的口角争执。

对于某些突发情况，一个拥抱和一点来自陌生人的好意，可以极大扭转局面。微小的改动也可以骗过世界意识，并在不知不觉中动摇该死的『BE诅咒』。

【其中最好操作的，就是世界融合时被卖/相互借鉴的角色。】

虽被称为不义世界，与DC最几乎艹的世界同名，可由于多次重启，外加吸收了其他世界的残渣。这个世界类似粗制滥造的同人制品，对于新收纳的人物检测没那么强。

从这操刀便是关键。

在过去一年，诺尔主要任务便是在个人剧边缘当个薛定谔的好心人。

偶尔路过为穷困潦倒的人提供一份工作简历，或是在某个反派升华时，提前用群发短信疏散群众，拉下那片街区的电闸。

这么做的成果便是……

——某些人的命运的确改变了。

比如，电王。

这个是MV自己场的。

因为某些时间线中接电线倒霉，被电劈成了新能源电池。诺尔暗中为他牵线了个新工作，目前新职场适应良好，是个平时没事给邻居烤烤小蛋糕的好同事。

再比如，酱料王。

喜欢拿着大号酱料枪的十三线反派。

……这个DC场的存在感一言难尽，请恕诺尔是MV的人，没刻意关注别人家的三流反派，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解决的。

正常人怎么想的踹两把酱料瓶就去银行打卡？去山姆蹭芥末酱薅羊毛的人肯定特别喜欢他。

免费啊！兄弟！快来啊！

具系统介绍那人正在干洗店工作，见到番茄酱和芥末酱就口吐芬芳，也算因果报应，重新做人了。

“真好。”

除此之外还有蜥蜴人，沙人……

这些涉及者基本都是人气小到连编辑都无视，或者版权和形象冲突，能替代，以及隔壁世界意识漏掉。

简称版权被卖，没独创专利的家伙。

然而这次……

『蜘蛛侠的版权没卖出去。』

——蜘蛛侠。

对，那个漫威中人家人爱的小蜘蛛，在纽约上空担当你友好邻居的小家伙。漫威宇宙的人气一哥，少数能和隔壁DC两大台柱子同台竞技的人气角色。

这个世界的MV明显是钢铁侠拍得早，家里有钱，没把自家好儿子卖给索尼。

他的人生轨迹尚归世界意识管理。

众目睽睽之下，你个非法偷渡者想要拐跑人家优等生？

——哥，你很勇啊？

【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的不听劝，吃一堑长一智都被你给扔了！】

【你知道那句良言有多出圈么？】

“……”

面罩下幽怨的小眼神，诺尔梗着脖子不吱声。他明白，作为英雄之路上的人生大事件，帕克的叔叔……『本·帕克之死』是蜘蛛侠心性改变的重要一环。

由愧疚开始的救赎之路。

他教会了蜘蛛侠。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堪称人生教科书级别的导师，重量级毋庸置疑，和要成为哥谭骑士就要献祭一对父母的DC亲爹一个待遇。

啧，太不礼貌了。

【人气角色想要改变剧情，所受到的阻力也越大，你必须小心翼翼，时刻……】

“时刻？不然会被强制杀青？”

大手一挥，无心听辩，好脾气的小天使难得大动肝火，对着电灯泡低声控诉。

“听着，不义，我熬了三个月，平均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但凡出现个抢劫犯就光速打包，工作强度堪比哥谭工作狂！”

“喝口咖啡都能见小人！”

“结果我得到的是什么？在地铁上站着打了个瞌的功夫就错过星际大决战？！！”

不义：倒也没那么夸张吧？？？

别这么咒纽约啊？

他还没成为公共洗衣机呢。

自从得知这位老先生的死亡日期，诺尔便小心翼翼，充当对方的影子保镖。

从结论上说，他的确改变了本·帕克的命运。

不过，只有半个月。

对此，这位蒙面英雄大放苦水。

“从半年前得到这具身份开始，我就在未雨绸缪。事前调查，事后疏通，做了那么多，只将死亡延迟了半个月？”

——冷静点，其实是半年。

不好意思提醒正在气头上的诺尔，不义暗自腹诽这糟糕的世界。

实际上，由于是重点人物，那怕小心规避，那坨在初期便意识到……

『蜘蛛侠』剧情有误。

本着剧情可以变，人物必须死的失智本能。世界意识早在半年就开始行动，多次将那位乐观慈蔼老先生推向深渊。

不义都有点头痛，他不止一次提醒过自家便宜半身，这位中年人不该死，真要挂也该在蜘蛛侠获得能力后。

结果……

『检测无误，人物应退场。』

原本想搞点寿终正寝，心灵鸡汤的不义：……

嗯，煞笔二货，完犊子吧！

不要因为你运营死机，就把整个剧情一刀切！至少也该学血缘把二扔到数据包里让粉丝自己搓个出来啊！

“你知不知道这完全没必要？”

“孩子不应该失去亲人，并将其定为理所应当。如果这个世界真需要蜘蛛侠，商量一下，我顶上去也是可以的。”

披着平行世界限定版『暗影蜘蛛侠』马甲，这位对本叔叔的执念由为深沉，经过改装微调的上个世纪飞行员制服使诺尔整个人威压满满，暗黑的色调一如其名字本身……

深沉且压抑。

但内心却火热赤诚，嫉恶如仇。

早在得知这个世上会有一个善良的孩子失去亲人，决然踏上荆棘之路时，这位异乡客便动过恻隐之心。

“他才多大？十四？十五？连高中都没上，分明才华横溢，未来无限，却要过上众叛亲离，孤独贫穷的人生？”

“凭什么？凭他是个好人？”

“……”

“好巧，我不是个好伙计。”

“——告诉祂，我来干。”

在清楚蜘蛛侠命运的人眼中，这份代替宣言绝非取代某人一生的含义。

他代表的是背负名为蜘蛛侠的诅咒，让一个本该光芒万丈的有才之人，走上他应有的成功。

不用再因义警事业错过亲人的生日；也不用因心疲力竭，乏于自己本该拥有的生活；更不用因为恶心老头的一己私欲，陷于本与其无缘的兄弟闹剧。

不过，的确，考虑到此举确实会令彼得·帕克失去他应有的人生，那些经历，那些荣誉，那些情义。

说这是不义之举为没什么问题。

可看到那黯然神伤的青年。

……诺尔，无法平复。

“他不应该经历这些。”

冷雨下，妄图篡改他人未来的不义之徒压下头颅，紧握双拳。

【……】

他的确不该。

但你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

——你深爱着他们。

不义：……哥们，你超爱的。

粉丝对角色的爱。

至高无上，货真价实。

不义沉默不语，为了使诺尔全面了解工作，明白从哪里改最高效，他提供了不少超级英雄的全套漫画。

实话实说，这人大半部分都没看。

因为剧情不是太过黑暗，就是太过无脑，看的人质疑碳基生物的大脑结构。

什么为了让儿子回归普通生活，和反派联手，把全部家人抓起来不说，还把自己老友兼全家最重要的大家长嘎了？

不是？

哥，碳基生物该这么操作么？

还是说新人类都脱离碳基圈了？

我太落伍了？

所以，不得已不义提供了几个入群门槛没那么高，大家都爱他的超级英雄。

——不看最新，只看经典！

粉丝要想不受伤，就该听人劝！

过来人都是真诚的！

除非个别人经常单向操作，同甘共苦。

排除个别没得挑的人气经典，小蜘蛛是诺尔第一个接受的人物，这位朝气十足的青少年在最开始就吸引了异乡人的注意。

——他光鲜，他亮丽！

在阳光明媚的纽约翱翔于空，活泼健谈，操着一口冻死人不偿命的冷笑话，惩恶扬善，把反派按在地上打。

——还TM保护被霸凌的儿童？！

“哇！这现实！太TM酷了！”

别提什么日行一善才叫拯救世界，超级英雄干这个才叫孩子心中的英雄！

咳咳，不好意思，激动了。

所以在攒够资源后，诺尔立马捏了个蜘蛛系马甲。

那时不义并没有太过上心。

谁还没有个童年偶像呢？

现在看来，宿主真是过于上心了。不过好在不义现在也释然了，人是感性的，有些事与执念真是没办法说理。

“不义，我不理解。”

“我……真的不懂。”

“这是，没必要的。”

为了改变命中注定的离别，诺尔真的努力了，除了直面主角，他用尽了力所能及的办法。

整晚夜巡，暗中保护。

还有几次差点破了那可有可无的底线。

然而悲剧还是发生了。

本·帕克的故事结束于他注定错过的夜晚。

“……啪。”

愤怒的拳头本可以击碎凹凸不平的树皮，但最终还是在那一刻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泄愤，沉重无力的浮于表面。

作为啃了『蜘蛛侠』一年的路转粉，诺尔一言不发，沉浸度已经飙升到安全阀，共感压的人喘不过气。

马甲自带的感情影响了他的思维。

悲伤，愤恨，最后……

——汹涌终化作沉寂。

『你，到底为何愤慨。』

到底不是年轻气盛的孩子，也并非亲历点滴的家人，从书中得到的过往比不上亲身经历的数十年。

作为不相识的陌生人诺尔注视着折半的白花，错位的灵魂还是接受了注定的失败。

“改变是这么困难的吗……”

逝者已逝，生者已矣。

送开紧握的拳头，默哀以逝之人。

手中的花枝早已断折。

诺尔抬头瞥了眼远处的亲人。

名为帕克的二人已收拾好了心态，年轻孩子正将自己衣服披在养母身上，动作轻柔小心，宛如对待什么易碎品。

而女人，她或许还在悲伤，但再次睁开的双眸中以无阴霾，如同每一个决意踏入新生的坚定之人。

——生活还要继续。

为了逝去的丈夫，为了家庭，也为了自己，她更要挺胸抬头的活下去。

“梅姨总是这般强大。”

沉默中，诺尔不由自主的喃喃道。

“她真是个英雄，不是么？”

【的确。】

不义发誓，在场两位男性外加他一个非人类，就数这位女强人的心脏最好，不然也不会养出善解人意到令人恐怖的小蜘蛛。

【听着，诺尔我知道你心情很糟糕。】

【但，你该出发了。】

“……”

至于悲剧的主角……

【彼得远比你想的坚强。】

沉默不语的男孩为自己的家人持伞而立，那抹哀伤，那抹宁静，属于英雄的灵魂正在等待蜕变。

诺尔目视着屏幕上明晃晃的任务进度条，『本帕克之死』已经结束，作为改变世界的一环，工作还有很多。

他还必须前进，不然那个肮脏阴暗，根本不懂得真善美的意识体还会荼毒更多。

直到，祂把自己送上绞刑架。

“你说得对。”诺尔压低帽子，将一切阴霾藏如谁也看不到的影中。

综上所述，是工作没完社畜必须鼓起干劲也好，还是自我发泄没意义也好，诺尔放下面罩，带起礼帽。

新的阴云还在等着他。

不过在那之前，护目镜倒映着手掌中依然绽放的白花。

……有人还欠本叔一句再见。

那怕并非与其共度光阴的亲友，那怕自己不是帕克家听话懂事的小孩子……

——他也是“彼得·帕克”啊。

◆

“谢谢你的关心，嗯……我没事的，学校见。”

人群已经散去，时间已过许久。

“彼得，你看见我的手帕了么？”

突然，梅姨开口打破了沉默。

兴许是心态并没有想象的积极，当梅姨打开车门启动发动机，才发现放在兜里的手帕不见踪影，翻了翻钱包夹层也不在。

“真的？找不到了？”

还没进入车内，彼得猛然抬头。

以前，这位听话的小侄子并不知道那块手帕有什么故事。那块手帕平淡无奇，除了个磨碎缝补过的『B』，浅蓝色的布料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的花香。

——朴实无华却备受珍惜。

他不是个傻孩子。

从梅姨的神情中领会到真相。

那是本叔叔的遗物。

——『必须找回来。』

毫无疑问，那块手帕必须拿回来。

“肯定是落在那边了！我去找！！！”

没听身后疑似算了的声音，还是青少年的彼得顶着大雨，火急火燎的折回公园。

彼得无视风雨，冰冷的水滴敲打着人发痛，泥泞的砖石让返程的道路略有不快，可慌张的青年根本无暇顾及。

一到现场。

空有坟墓，四下无人。

猛然间，第六感彼得觉得这里有什么变化。

但又怎样？

参加葬礼的人都走光了，墓碑附近除了新鲜的土壤，别无他物，比起偶尔失灵的第六感，找手帕才是当务之急。

风雨越下越大，被吹跑就不好了。

男孩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很可惜，那怕彼得几番寻找，甚至慌忙中一个飞身暴露自己小秘密，掀开了附近沉甸甸的砖石，也仍未发现记忆中的手帕。

泥泞的土壤掩盖了所有的痕迹。

有些东西，丢掉了就找不到了。

有些人，错过便是永别。

Why……

——为什么。

还是孩子的彼得困惑不解。

先是失去了本叔叔，现在连一条小小的手帕也错过了么？呆站在坟墓前，垂下头的他像个一无所有的孩子，还未完全发育的肢体小小的缩成一团让人同情。

悲伤与无助漫上心头。

“本叔叔……”

到底都是温柔的人，亦如梅姨不会在孩子面前流露脆弱，彼得为了不让梅姨担心，也压抑着心中的哀伤。

忽然间，他跪在叔叔的墓前。

想想一个孩子得到父母噩耗会如何作想吧？虽已近成人之躯，可在心灵上他们仍是备受宠爱的孩子。

彼得帕克，本帕克的养子。

对于家人的死，他有着说不出口的责任与愧疚。

那个该下地狱的抢劫犯。

那个令自己叔叔失去性命的人渣。

他的确不可原谅。

但，在别人不知的事实中。

自己本有机会阻止这场灾难。

在抢劫犯与本叔叔相遇前，正在打地下假拳补贴家用的他正好与抢了一包钞票，溜之大吉的家伙相遇。

“嘿！快帮我抓住那个强盗！”

赛场的管理人员向自己求助。

“哦，老兄这可不归我管。”

那时彼得刚结束比赛，正准备回家。对于抢劫案，他不打算插手制止，反正都是黑吃黑，没人会强求他插手。

那怕自己有实力无伤阻止一切。

结果，事不关己造就了之后的悲剧。

【这是我的错。】

彼得知道，这是他的错。

当你有能力制止灾难却漠视不管，由此产生的一切都将是事不关己的责罚。重要之人的死亡告诉了这位青涩英雄沉痛的教训。

叔叔的死或许将成为永远的心魔。

亦或者……

“彼得。”

并不令人意外，在少年者沉浸悲伤之时，家人出现在身后……原本应该先去等车的梅姨伫立在好侄子身后。

梅姨是个好母亲，毋庸置疑的慈母，面对抱憾的离别，这位仁慈宽容的女性深感悲伤，但仍牢记家人的职责。

以方才的姿势却完全对调的无助的孩子在母亲的怀抱中沉默，哀伤的浊雨与成长的钝痛混杂其中。

“我们回『家』吧。”

“……”

“……梅姨，我……”

冷雨之下，家人相拥依偎。

『悔恨吧……哀叹吧……』

『雷云会宣泄愤怒。』

『落雨会铭记悲伤。』

『无声的泪水洗劫哀伤。』

『在傲慢腐朽的故事中，无人责怪圣人的过去，比起罪有应得的怯懦，高尚的灵魂永远值得铭记。』

纽约的雨，越来越大了。

坟墓上的白花注视着当下。

他青涩，他怯懦。

但终有一日，未来会告别悔过。

一切都将得到得到理所应当的安宁。

诺尔：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

◆

我流马蜘蛛：

披着【暗影蜘蛛侠】皮肤，拿着动画版【终极蜘蛛侠】人设的靠谱交际花。

（外表是尴尬期的青少年，能上大学的壳子。）

姑且算个正在体验第二人生的开朗大男孩。

当然，由于某些操作，在别人眼中并非如此。

是很喜欢黑色幽默的那种人。

诺尔：毕竟我是noir？

NOIR貌似在法语中代表黑色。

顺带一提，诺尔的面罩不是【暗影蜘蛛侠】的那种蛛网旧款防风护目镜，而是经过装过的新款纯黑，和动画里一样眼睛会做造型的那种！

简直卖萌神器！超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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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厄运就是BUG上长了个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