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歌剧院的幽灵 第14章 第十四章

彼得

彼得倒在一个工人给他的凳子上，此时的他从头到脚都是泥土，可能还有其他他不想去想的东西，甚至他不知道他是否能摆脱鼻子里的气味。

他无法停止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那个夜晚。或许本来他能做得更多吗？他的蜘蛛感觉已经工作了一整夜，他认为布鲁德海文只是和哥谭市有同样的感觉，但如果没有呢？如果他误解了这种感觉呢？

彼得在他的世界里犯了错误，导致他失去一切的错误。梅姨走了，托尼走了，本叔也走了。他们的离开都是因为彼得太蠢了，都是因为彼得以为自己了解了一切，以为他知道什么是最好的。

他偷偷溜出去，导致本来找他，他放开了雷神之锤，使灭霸能够抢走，他忽视了奇异博士，让坏人留在他的世界。

一次又一次的错误，彼得还是没有学到任何东西。

“嘿。”提姆的声音将彼得从思绪中拉了出来，彼得抬头看着另一个少年，给了他一个假笑，然后想起他的脸被头盔遮住了。

“嘿。”彼得回应到。

提姆四处看了看，然后把一个冷却器拉近，这样他就可以坐在上面了。他发出一声疲惫的喘息，头向前垂下。

“在这种时候，我总是会想我可能太年轻了，不适合做义务警员。”提姆承认道。

“是啊。”彼得同意地附和道。

“我明天必须告诉我的老师，我没有完成我的英语论文，我甚至不能告诉她，因为我在这里才没能完成作业的。”提姆抱怨到。

“那天晚上，我被埋在一栋大楼下面错过了学校的舞会，然后我的老师认为我一直宿醉到周一早上。”彼得告诉他。

“实际上，我经常带着伤去上课，却没有人向儿童保护机构求助，这真令人感到担忧。”

“如果他们这样做，会有用吗？”彼得手里拿着他的水瓶。

“不，我父母太有钱了，而哥谭市太**了，他们反而应该去关注800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而不是我。”提姆不屑地挥了挥手。

“那太令人沮丧了。”彼得说到，把腿伸直放在面前，然后向前探身去摸他的脚趾。

“哦，是啊，你现在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之一，是吗？我打赌你也是孤儿，毕竟你不可能拥有幸福的家庭生活的同时，还仍然穿着紧身衣到处跑。”

“我大概无家可归过三次以上。”彼得承认道。

“怎么回事？”提姆问道。

“嗯，飞机失事，被枪击中……我的导师算吗？他有点像我的家长，他因为一个外星人而死……”彼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来，“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像习惯父母的死一样习惯梅的死，我害怕有一天我会被带走本叔叔的枪声惊醒，总有一天我会继承托尼的事业，成为他一直坚信我会成为的那种英雄。”

“这太糟糕了。”提姆说到。

“是啊，是啊。”彼得说着说着，然后在笑和哭之间哽咽了。

“我们应该在这之后喝醉吗？”提姆问道。

“我的身体代谢酒精的速度太快，所以恐怕喝醉不了。”

“我打赌我们可以在实验室里做一些能让你醉晕过去的东西。”

“我还是不让你解剖我。”彼得戏弄地说到，而提姆冲他笑了笑。

“来吧就一点点？我不会拿走任何重要的东西。”

“去你的，好奇男孩。”彼得回敬他。

他们都笑了，然后陷入了阴沉的沉默。彼得把他的脚放在凳子上，用双臂抱住他的腿。当杰森说他需要来这里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想太多这对他自己意味着什么。他一直在想杰森一个人在这里，情绪激动，脾气暴躁，彼得决定他来阻止他向任何人开枪。但是在来的路上，他回想起那天晚上，他意识到他可能和杰森一样需要这个。

“今晚我能和你一起住在歌剧院吗？”提姆问道。

“你必须自带露营装备，像是睡袋之类的，如果你不这样做，杰森会试着把他的给你，然后他就没得睡了。”

“你认为他会回到那里吗？”提姆点了点头，夜翼仍然紧紧抓住杰森，他看起来并不打算马上放手。

“是啊，我想他会的。让他向夜翼暴露自己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但我认为他仍然有很多事情不会向自己或任何人承认，除非他能克服这一点，否则我认为他不会让自己回到那个家庭的。”

“我想我那里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安全的。”

“你那里？”

“是啊，我是说我一直只是一个立场。蝙蝠侠需要罗宾，所以我替补上去。但杰森现在回来了，所以我可以退休了。”

“你认为杰森能穿回那些紧身衣吗？”彼得问道，而提姆拿出手机时，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

“天啊，你不知道。前两个罗宾甚至没有穿紧身衣。”提姆在手机上调出一张照片，俯身给彼得看。

蝙蝠侠和罗宾站在屋顶上。罗宾穿着色彩鲜艳的服装，光着腿。彼得从提姆手里抢走了电话，想靠近点看。

“这是哪个？”彼得问道，看着照片和站在几英尺外的两个人。

“那张是杰森，”提姆说着，俯身指向另一张照片，这张是罗宾穿着同样的服装在街灯上倒立的照片，“那是夜翼。”

“这是我见过的最伟大的事情，请务必马上把所有令人尴尬的照片发给我。”彼得打开通讯录，添加了他的电话号码，然后他把手机还给了提姆，再次用双臂抱住他的腿。

“你会没事的吧？”提姆问道。

“是吗？”彼得反问道，当提姆把他的手机放回他的皮带时，他唯一的反应就是哼了一声。

“我很快就会回到蝙蝠洞听取汇报，我为你和杰森安排的轮班就要结束了，你需要搭车回哥谭吗？”

“我们不是要开睡衣派对吗？”

“是啊，但得在我给蝙蝠侠汇报之后，我要回去拿一些露营装备。嘿，你认为如果我友好地请求，我能得到一张红头罩把我作为人质的照片交给我的老师吗？”

“如果我们不提那是为了让你摆脱一篇英语论文的话，我想他会答应的。他出去一半时间都会带一本新书回来，而且他的睡袋旁边有一堆东西，我想我的下一个项目是给他做一个书架。”

“你应该看看他在庄园的房间，那里有一整个图书馆，他把它们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去过我的房间吗，替代品？”杰森问，踢了踢冷却器，这样他就可以拿出更多的水瓶。他现在脸上有一个多米诺面具，彼得猜测他一定是从夜翼那里得到的。

“哎！”提姆站起来时抱怨道。

夜翼紧张地看着他们两人之间，他看起来像是处于危机的边缘，当提姆回敬杰森的手臂的时候。

“那嗡嗡的声音是什么？”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彼得转移话题地问到，夜翼松了口气，三兄弟一起转头看着彼得。

“翁鸣声？”杰森问到。

“额，我原本以为只是我的耳朵被噪音影响到了，可是在头盔遮住了背景音之后，我却还是能听到声音，这几乎就像心跳，但对人类来说太快了。”彼得解释道，这个声音让他整个晚上都有点奇怪，但也有一个模糊的红色跑来跑去，他很确定这是来源。

“哦，那很简单。”夜翼说到，然后他环顾四周，向左走了四步，又向右进入红色模糊的路径。

模糊的身影变成了一个穿着红黄相间衣服的男人，在他们相撞前他突然刹车。那个男人向后挥动手臂，试图保持平衡。夜翼伸出手，在他向后倒下之前抓住了他的衣服前面，“大概是这个极速者的心跳吧。”

“嗨？”极速者打招呼到。

彼得看着他，现在他静止了，心跳也慢了下来，足以让人认出他是谁。

“哦，是的，就是它。”

“什么事？”

“你的心脏听起来很奇怪，”提姆说，“就像你们其他人一样，所以这是品牌。”

“对不起，现在发生什么事了？”极速者问道。

“介绍。”夜翼说到，他仍然拿着另一个人的衣服，他们似乎都不在乎，“闪电侠，这是红头罩”他将另一只手放在杰森的肩膀上，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是格雷森。”提姆指着彼得说。

“格雷森？”即使遮着脸的一部分，也能看出来闪电侠十分疑惑。

“这不是我的真名，”彼得解释道，“头罩给了我取了一个假名，这样就没人知道我的秘密身份了。”

“哦…为什么你戴着头盔而他没有？”闪电侠问道。

“因为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太吵了，并且味道也很难闻，我有点受不了，而头罩又很喜欢我，所以就给我了。”彼得耸了耸肩。

“是容忍你。”杰森纠正道。

“是喜欢。”彼得重复道。

“嗯，对……”闪电侠紧张地瞥了夜翼一眼，后者只是给了他一个眩目的微笑，“哥谭市太诡异了。”

“你把那个带回去，韦斯特。”杰森咆哮着说，而闪电侠睁大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他问，几乎在原地颤抖，彼得的眼睛很难聚焦在他身上

“没关系，”夜翼说，他把极速者拉近，在他耳边低语，不过彼得还是听到了内容，“是杰森，我的弟弟。”

“什么？”闪电侠抓住了杰森，检查他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杰森躲开了他，把他推开。

“如果我们不想让B来找我们，我们必须离开了，”提姆提醒夜翼，“还记得上次我们回来晚了他有多暴躁吗？”

“啊，是的，我不需要另一场说教了，”夜翼叹息，“你看完闪电侠了吗？你可以和我一起骑车回去。”

“等进了哥谭市，B会让我留下吗？”

“嗯，我又没有公寓给你住，所以如果他坚持让我呆在家里，他就必须也让你进来。”

“太好了，我等不及要看特工A做的菜了。”闪电侠在溜之大吉前说道。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夜翼问，把他的目光转向杰森，“你需要搭车回庄园吗？”

“我不可能回庄园的，”杰森说到，彼得感觉到一场争论即将来临，他瞥了提姆一眼，告诉他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你当然可能，”夜翼似乎不能想象另一个想法，“阿尔弗雷德想见你。”

“迪克，”杰森的声音是锋利的，“我不会回庄园的，我也不会靠近蝙蝠侠的。”

“小翅膀。”夜翼开始劝他。

“讨论到此为止。”

“好吧，你不必留下来过夜，但至少来吃点东西，你和这个孩子可以洗干净，阿尔弗雷德甚至可能会帮你洗衣服！”

彼得显然知道夜翼是对的，阿尔弗雷德会给他们吃的，给他们干净的衣服，因为他以前已经这样做过了。但是由于蝙蝠侠在那里，他怀疑任何事情都无法让杰森相信这是值得的。无论是什么让他在生气的时候突然爆发，他都不会消失，直到他怀疑杰森会让任何人冒太大的风险。

尤其是在泰坦塔发生的事情之后。

“我们不去庄园。格雷森，我们走吧。”说完，杰森气冲冲地走了。

彼得在夜翼和提姆之间来回看去，如果他的脸没有被头盔遮住，彼得会给他们一个同情的微笑。

“对不起，再见了，罗宾。”彼得跳起来，追着杰森跑走了。

如果彼得想帮助杰森和家人团聚，那就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当然，彼得可能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比如重新成为蜘蛛侠，或者找到一种不用魔法就能在宇宙间旅行的方法。但杰森显然需要帮助，如果彼得得到了帮助。如果他有机会回到家人身边，他也会努力的，因为之前的事情结束的太惨了，万一他又搞砸了呢？如果他失去了控制，伤害了他们，就像杰森伤害了他的一样，那么他可能会把自己锁在某个地方，然后扔掉钥匙逃避一切。但是彼得和杰森不一样，杰森显然需要家人的帮助来控制他身上发生的一切，所以彼得会把他自己的问题放在一边，他会尽他所能让杰森回家。

这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