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钢铁侠x夜魔侠】洪流 第27章 第 27 章

第二十七章工作，晚宴，告白，保卫世界和平，又是一个充实的晚上

本周末，原本在袭击中化成废墟的斯塔克庄园在魔法与顶尖工匠技艺的合力下重现辉煌，甚至比往昔更显恢弘。当夜幕垂落，庄园主宴会厅内已是华灯璀璨，欢迎军方代表团的盛大晚宴正在举行。高耸的穹顶上，数十盏水晶枝形吊灯将温暖的光辉洒向每一个角落，身着礼服的乐师们在角落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衣着华贵的宾客们手持酒杯，低声笑语，衣香鬓影间流动着权力与财富交织的气氛。

白天的谈判桌上，军方代表团与斯塔克公国的团队就加密安全保护系统的全面升级事宜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激烈磋商，最终达成了一项金额巨大的委托协议。马特已将托尼先前提出的所有法律风险顾虑，细化成了厚厚一叠条款严谨的文件——核心原则很明确：斯塔克只负责提供某种“强化催眠效果”的术阵改进成果，且该成果的知识产权注册在神盾名下。今后无论谁购买这项技术，将其用于何种意想不到的用途，均与斯塔克无关。

托尼在觥筹交错的人群中，找到了独自端着一杯红酒，静静站在弧形露台边廊柱阴影下的马特。今晚的律师摘掉了符光镜，面容在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沉静俊朗，身上那套墨色的天鹅绒礼服——出自托尼的眼光及推荐——剪裁极尽优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领口造型简洁的银质徽章，为他增添了几分锐利的专业气质。托尼不禁微微怔了一下，才举步穿过人群走近。

“一如既往的出色工作，”托尼说道，声音里带着真诚的赞赏，他想起白天摆在军方桌上那摞足有上百页厚、密密麻麻写满条款的文件，“虽然我觉得对面那些穿着制服的先生们，可能连三分之一都不会看完。”

“你没有明确说明最终需要的是哪一种具体的术阵效果变体，所以我将法典中可能涉及关联性的情况都列了进去。”马特笑了笑，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柄，“你们自然可以根据最终确定的具体应用方向，再做删减。”尽管在夜魔的身份下，托尼确实问了他不少关于催眠和心灵控制魔法的高深问题，但他依旧不清楚托尼最近到底埋头造出了什么惊人的东西，以至于那份成果似乎让托尼自己都流露出些许罕见的顾虑。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雏形，”托尼朝他偏了偏头，语气轻松却带着分享秘密的意味，“现在还差最后一步，我们在给它寻找最匹配、最稳定的能量晶石。”

两人默契地避开喧闹的人群，穿过铺着厚地毯的隐蔽走廊，乘上直通地下实验室的私人升降梯。与地上的奢华温暖截然不同，实验室里充满了金属的冷感、仪器低沉的嗡鸣以及魔法能量特有的波动。实验台中央，数块托斯卡石正被精密夹具固定着，在一套复杂的水晶导管和金属线圈构成的仪器中，散发着稳定且柔和的能量光晕。托尼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为了精确记录托斯卡石的能量衰减曲线和使用寿命极限，布鲁斯之前一直没有关闭“真实之眼”的持续运作。

然而他立刻注意到，马特自进入实验室起，眉头就一直微微蹙着，仿佛在专注地感知着什么，又像是被某种思绪困扰。联想到从晚宴厅下来的一路上，对方似乎都比平时更为沉默，托尼话已不过脑子地问出了口：“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话一出口，他才猛然意识到，这或许是头顶上方那枚悬浮的、如同巨大金色瞳孔般的“真实之眼”正在影响他，放大并揭示出了他自己潜意识里最真实的关切——他内心深处，希望这位总是在为别人忙碌的律师，可以不再被任何烦恼所困扰。

马特沉默了片刻，白虎的事情这两天确实一直盘旋在他的心头。他沉吟着，最终还是将那位被冤屈的感染者，以及波利村的事情，连同自己决心代理此案的决定，清晰而简洁地告诉了托尼，最后轻声说：“……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你知道的，马特，我是未来学者，”托尼的回答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他转身正视着马特，眼神灼灼，声音坚定而清晰，“而我的信念是，任何人，无论出身、无论遭遇什么，都配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马特感到自己今天的言行似乎比平时冲动了许多，但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混合着托尼坚定回应带来的某种奇特的坦诚氛围，同时推动着他。

“……但这将会是一场漫长的斗争，阻力巨大，而且最终结果难以预料。民众可能会因此产生激烈的反对情绪，这对你个人、对斯塔克公国的声誉都可能造成损害。我们现在……并没有面临迫在眉睫的安全威胁，其实……”他停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而专业，“你可以选择解除我们之间的那份最高契约。”

“……这居然是你的真实想法？”托尼的表情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眼里闪过难以置信与受伤的神色。

“我都不知道该为哪一种可能性而更生气——是气你能为了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可以如此干脆地牺牲掉自己的感情，还是气你竟然会觉得，我会因为这种事就和你分手？”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而且无论你是哪种想法，都说明你根本不相信我！”

马特吃惊地对着他，一句话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分手？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

托尼突然愣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盯着马特看了好一会儿，眼神从震惊、困惑逐渐变为豁然开朗。“唔？哦……我原来是这么想的？”他轻声说，摸了摸下巴，随即露出一抹微笑：“不过这不奇怪，马特，对你没有这种想法才奇怪。但是先等一下，”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急切而郑重，“有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我必须立刻告诉你，本来一开始就该说的，都怪这该死的‘眼’一直开着……”

他快步走到控制台前，用手指点了点上方那枚悬浮的“眼睛”，将“真实之眼”的功效、尤其是它能放大并揭示内心真实情感与想法的特性，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

马特的职业本能几乎在瞬间被触发，他条件反射似地说：“未经明确告知且获取对方同意，就在非实验室环境下对个体施加这种程度的心灵影响和情感窥探，托尼，你违反了比我想象中还要多的法律法规，伦理委员会也绝不会……我得再去补充至少七八条诉讼要点和风险预案……”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应。”托尼打断他，语气变得异常温柔而认真。“好了，先听我说重点。我的意思是，我刚才对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之眼’验证过的、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现在，如果你觉得不好回答，或者需要时间思考，你可以选择不说话。但你愿意吗？……鉴于我们之间好像什么都经历过了，大概只缺最后这一步明确的仪式感……”他的手在空中迅速划出一个复杂而优美的小型召唤术阵，“按理说我们得有点鲜花美酒什么的来应景，虽然地方不太对……”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紧张地观察着马特的脸色。马特在得知“真实之眼”的全部效果后，脸上的表情确实几经变换，从震惊、到评估、再到思索。但让托尼感到无比欣慰的是，自始至终，马特一步都没有离开法术的辐射范围。

马特能清晰地感知到“真实之眼”那奇特的、温和的能量流动，如同温暖的潮水般持续漫过自己，魔法的影响微妙而确实地存在着，却并未扭曲他的意志，只是让某些情感变得更加清晰无比。

他深吸一口气，果断地开了口。“不用别的了，托尼。是的，我愿意。”他甚至向前微微迈了半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刚下定决心，准备趁此机会，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坦诚相告，却突然感觉到托尼微微一愣。

“等等……”托尼猛地抬手，之前的温柔缱绻一扫而空。

“……等等？”马特微微皱眉。

“情况不对！”托尼指着那个刚刚完成、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回应的召唤法阵，语速极快，“这个术法的空间锚点链接在宴会厅的主餐台上，按理说至少该有一瓶香槟或者一束装饰用的精灵玫瑰被召唤过来。但是大厅那边的空间……被另一种强大的、未知来源的魔法术阵彻底封锁了，完全隔绝了内外空间联系！”

两人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托尼厉声喊道：“贾维斯！”

大约二十秒后——这比平时的时间要长了几秒——贾维斯平稳但语速明显加快的声音通过实验室的通讯水晶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杂音：“先生，宴会大厅已被未知来源的高阶空间封锁术阵控制，特性为允许进入但禁止离开。同时检测到多个叠加的非法传送术阵能量特征，能量读数异常升高，初步判断为有预谋的敌意行为。建议立刻启动最高安全预案。”

地上的宴会厅内，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景象。突然，宴会厅两侧高大的、镶嵌着繁复金叶雕花的鎏金大门被猛地向内推开，撞击声沉重而响亮，瞬间压过了音乐与谈笑声。

一队队身着金红相间、流线型魔能铠甲的钢铁骑士，沉默而迅捷地涌入，金属靴底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整齐划一、令人心悸的铿锵声。他们瞬间兵分多路，精准地控制了所有出口、通道、通风口以及每一个关键的防御阵法能量节点，手中的武器和防护已然激活，散发出冰冷的能量波动。

悠扬的乐曲戛然而止，酒杯碰撞声和愉悦的谈笑声瞬间冻结在空气中，所有宾客都惊愕地停下动作，脸上带着茫然望向这群不速之客。大厅内逐渐陷入一片寂静。

在一片震惊与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托尼带着马特大步走入大厅中心。他目光快速地扫过全场，声音通过一个小小的、悬浮在他领口的扩音术阵放大，清晰而冷静地响彻整个空间：

“诸位，晚上好。看来这个原本只有无聊社交应酬的愉快夜晚，不得不临时增加点更有意义的议程了——”他顿了顿，语气陡然提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比如，一场关于空间魔法与非法入侵的现场学术研究。”

随着他的话音，璀璨而深沉的金色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潮水，自穹顶和墙壁内部汹涌而出，瞬间漫过整个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墙壁上镶嵌的防御符文和地板上隐藏的魔法纹路依次骤然亮起，形成一个巨大、坚实、半透明的金色守护屏障，将整个大厅笼罩其中。

“或者，”托尼的声音透过屏障，带上了一丝冰冷的、锐利的锋芒，他环视着在场每一个脸色苍白的人，“我们也可以称之为——保卫世界和平。”

如题，告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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