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钢铁侠x夜魔侠】洪流 第22章 第 22 章

第二十二章好消息：约会又开始了

或许是因为白天的动荡过于惊人，牵扯了太多势力，金亚珀城的夜晚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宁静。圣骑士团和军方巡逻队的数量明显增加，他们身着锃亮的盔甲，步伐整齐，斗气或魔法的微光在街头巷尾不时闪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就连平日里最嚣张的各路帮派和地下势力，也难得地蛰伏了起来，显然没人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犯差点吃了大亏、正磨刀霍霍想要找回场子的圣骑士团。

夜魔的身影如同融化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熟悉的修道院屋顶。那里，金红色的钢铁之刃已经坐在了屋脊上，仿佛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像。晚风拂过他冰冷的铠甲，带来远处巡逻队隐约的脚步声和口令声。偶尔有圣骑士小队从下方的街道经过，总会有人好奇地抬头望一眼屋顶上那两道风格迥异却莫名和谐的身影，然后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默契地将视线移开，继续走向别的巡逻区域。

夜魔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坐下，声音透过面甲，带着一丝慢吞吞的调侃：“对不起，我来晚了？”

钢铁之刃转过头，语气里带着大写的“我很不满”：“你根本没来好吗？约你一起去揍基里安的时候你不见踪影，约你宵夜你倒是准时得很。说，你今天白天跑到哪儿去了？”

夜魔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从腰间取出一个不过指甲盖大小、却流淌着内敛能量光华的存储水晶，随手抛给托尼。“准备庆祝你……回来的礼物。”他轻描淡写地说。

托尼接过水晶，狐疑地激活。瞬间，无数复杂的数据流、实验日志、能量结构图以及一些令人不安的、涉及禁忌知识的影像投射出来。他的眼睛猛地睁大，呼吸都停顿了一瞬。

“哇哦……这……这是……”他几乎语无伦次，“这是现在各方势力都以为被九头蛇最后的死硬分子带走、表面上装作不在意但暗地里都快找疯了的‘诸神黄昏’计划核心资料？！它就在我手里？这……这是给我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

夜魔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托尼那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开心，才慢悠悠地开口，故意拉长了调子：“不是给你的。”看到托尼立刻瞪过来的眼神，他才微微笑了一下，补充道：“……是请你，转交给你的合作伙伴的。”

托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我的合作伙伴……对，给斯塔克的！没错！”但他立刻又开心起来，宝贝似的捧着那颗水晶，“所以你白天是趁机去端了他们老巢，抢了这个？干得真是太漂亮了！这简直……”

夜魔面具下的脸微微发热，有些心虚。其实是杰西卡和卢克他们动的手，但定位藏匿点、分析外围封印结构、找到安全潜入路径……这些最关键的信息可都是他耗费心力‘看’出来的！这么一想，他又理直气壮起来，坦然接受了托尼的感谢：“你喜欢……嗯，你们喜欢就行。”

“这何止是喜欢！”托尼激动地说，“这是现存唯一系统研究前代神明陨落之力的项目了！而且听说他们真的搞到了一部分……神骸？这礼物太重磅了，搞得我准备的这点胜利庆祝品都完全失色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水晶收好，然后兴致勃勃地弯腰，从屋顶几片松动的瓦片底下，拖出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六瓶造型古朴、瓶身萦绕着微弱魔法光晕的酒瓶。

“神之水滴，”托尼拿起一瓶，语气带着怀念，“传说中用沾染了神血的土壤种出的葡萄酿造的，反正也算是一种神明的遗留吧。斯塔克庄园被袭击前我就偷偷藏到这里了，没想到拖到今天才喝上。”他又拿起旁边一个用厚实保温布包裹的包袱，解开后露出里面烤得焦香、夹着丰富馅料的巨大面饼，“还有这个，沙威玛，帝国的特色小吃，我早就想和你一起尝尝了，一直没找到机会。”

马特听着他絮絮叨叨地分享这些“宝贝”，有些出神。为什么之前就没听出来呢？这种带着点炫耀、又迫不及待想分享的语气，那种把昂贵和普通的东西混在一起、只因为“喜欢”和“想一起尝尝”的态度……现在再看，钢铁之刃和托尼·斯塔克，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托尼招呼他靠近些，然后变戏法似的摸出两个杯子。他将其中一个递给马特：“喏，拿着。我听说你和默多克律师这段时间做的事情了，真是了不起。我的合作伙伴可完全没想过，他回来之后那团乱麻似的局面已经被你们梳理得清清楚楚。现在斯塔克公国的外部环境简直是史上最好，我都有点不太习惯了。”他顿了顿，语气略带炫耀地补充，“喏，一整块冰环水晶凿出来的杯子，和神之水滴是绝配，能最大限度激发它的香气和口感。”

马特接过杯子，入手便是一阵沁人心脾、却毫不刺骨的冰凉寒意，杯壁内侧天然形成的、极其复杂的能量回路仿佛仍在缓缓流动。只在极北之地深渊、需要穿越重重兽潮才能抵达的矿脉中才有极小几率产出，是冰系魔法和顶级炼金术阵的绝佳载体和增幅材料。马特内心不禁感慨，不愧是北境最富强的斯塔克公国，能把这么一大块价值连城的冰环水晶，仅仅凿成一个酒杯，只为了喝一杯冰镇得恰到好处的酒……这很托尼。

然后托尼举起了自己手里那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玻璃杯，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再看看我这个，普通玻璃杯，便宜货。但是我厉害在哪儿呢？”他指了指杯底，“我在这儿刻了一个微缩炼金术阵，效果和你手里那个差不多。你要不要试试？”

马特的手指下意识地拂过杯底，感知力深入其中。下一秒，他讶异地微微抬头：“……这是……完美复刻了冰环水晶内部的天然能量回路？不是说那种回路是自然形成的奇迹，根本无法被人工复刻吗？”

“我就知道你能看出来！”托尼的笑容更得意了，像是个等待夸奖的孩子，“一般人当然是复刻不了，但我是谁啊？你手里那个杯子有价无市，我这个，”他伸出三根手指，“成本只需要三个银币！”

马特好奇地用手指细细感知着杯底那繁复精密到令人惊叹的炼金回路，即使是以他的感知力，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完全解析其所有精妙之处。这个回路风格……也很托尼。

“你怎么会想起来研究这个？”马特忍不住问。

托尼脸上的得意稍稍收敛，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认真了些：“你知道每年在北境，有多少佣兵为了采集这玩意儿死在兽潮或者极端天气里吗？这东西如果用作高级术阵的核心材料，那是它的价值。但你知道有多少是那些钱多得没处花的贵族，只是为了要一个‘天然冰环水晶杯’来彰显身份，把价格炒到天上去的？我老早就想把这东西弄出来了，等仿制品普及开来，价格打下去，那些贵族觉得不‘独一无二’了，自然就嫌弃了，佣兵们也能少死几个。”

马特沉默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这个解释……确实也很托尼。

托尼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张卷好的、散发着淡淡魔法契约气息的兽皮纸，递给马特：“这是……注册文件，里面包含了完整的阵法结构图和原理阐述。你觉得……你们捍卫者，就是今天来的那些朋友，会愿意接受这个，作为谢礼吗？”

马特这下是真的吃惊了，甚至忘了去接：“什么谢礼？”

“就是……感谢他们今天救下了斯塔克公国的人。”托尼的语气变得有些郑重，“我今天……差点以为我赶不及了。”他顿了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另外，今天那个老板……弗，弗……”

“弗兰克。”马特提醒他。

“对，弗兰克。”托尼松了口气，“他也来了，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打招呼。你知道的，之前我想帮他们代缴税款，但是税务局说这会破坏市场公平竞争，嗯……我理解。但是，我总得表达一下我的歉意，还有……感谢。”

马特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托尼，你知道你送出的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吗？”

“技术使用、改进和后续开发的所有权益，文件里都写明了……”托尼开始背诵条款。

“不是法条！”马特有些无奈地打断他，这种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表达感谢、就开始下意识用最“昂贵”的东西猛砸的风格，果然也很托尼。他换了一种更缓和的口气：“我的意思是，他们不会接受这种形式的礼物的。如果你真心想感谢，我觉得可以换成一种更……对等的合作。比如，今天来的人，他们主要在地狱厨房那一片活动，我可以……跟默多克律师提一下，找一家靠谱的店铺，授权他们这种杯子在那片区域的独家销售权，他们会爱死你的。”他把那份兽皮纸轻轻推回给托尼，“至于这个，我建议你还是去‘光照会’完成正式注册。我们两家现在关系不错，真的不需要因为这种好意，而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托尼似乎有些抗议：“可是……”

“没有可是。”马特语气温和却坚定，“否则，下次可能就没有这么及时的支援了。”他看到托尼还想说什么，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也没有煎肉蛋卷了。”

托尼立刻果断改口：“好！听你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如果你是因为顾忌斯塔克公爵，其实没必要。这是我独立完成的成果，和他没关系。他也不需要用这个来赚钱。”

马特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晚上是别想安生地喝完这杯酒了。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手中冰凉剔透的酒杯。

他放下酒杯，绕到托尼对面，盘膝坐下，正对着他：“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要和你那位合作伙伴分得那么清？”

托尼下意识地想像往常一样，用玩世不恭的态度把自己贬低一番，糊弄过去。但他忽然想起夜魔和那位马特·默多克律师关系似乎很好，万一夜魔跟马特说了什么……而他——托尼·斯塔克——又确实很想在马特面前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

他斟酌了一下词语，声音低沉了些：“我的合作伙伴……他其实挺不容易的。天天泡在实验室里研究这些东西，熬起夜来能把神之水滴当水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他其实更喜欢埋头做研究，但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总是免不了要天天和那些贵族、军方、政客打交道，周旋，虚与委蛇。那帮人……都很擅长拿我当突破口，什么‘为了人民’、‘为了保护联盟’……各种各样的理由，无非都是想逼他把我交出去，或者控制我。”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和他还是分开一点比较好，对谁都好。”

马特静静地听着，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把所有的责任，不分青红皂白地往自己身上揽？”

托尼愣了一下：“啊？”

马特的声音很平静：“你觉得你的存在会连累斯塔克，他觉得整个联盟乃至世界的和平都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

托尼怔了怔，随即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嗯……也不能说完全不对吧。你看看那些人，”他指了指脚下，仿佛指着远方的议会和各方势力，“你觉得如果把世界交给他们，你晚上能睡得着觉吗？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正在面临什么样的威胁……”

他的话戛然而止。

那个被刻意深埋的、从空间裂缝后惊鸿一瞥看到的景象——无边无际、武装到牙齿、散发着冰冷杀意的虚空大军——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于脑海，清晰得令人窒息。

剧烈的恐慌感瞬间淹没了他。他的呼吸骤然变得困难，胸口那片旧伤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几乎握不住酒杯。他甚至又开始感觉不到胸前炼金源心的能量搏动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