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芙芙说得对 第34章 第 34 章

提问，在路边搭便车搭上了连环凶手的车该怎么办。

马上下车跑路，还是先下手为强？托尼两个都不选，他选择静观其变。

目前知道丹尼斯·特卡奇未来会是连环杀手的人只有他，并且丹尼斯·特卡奇受过专业训练，反侦察能力很强，做下的第一起凶杀案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想通过审讯问出点什么就更不可能了。

哪怕他现在就能把人抓到警察局去，没办法拿出证据，24小时后对方还是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警局。

他需要证据，而搜集证据需要时间。

顺其自然好了，托尼想，要是这家伙突然发疯要对他们下手，那正好，直接把人拿下后开进警察局，都不用花时间收集更多证据了。

他身上带着的便携监听器可一直开着呢。

司机还在努力地炒热气氛，奈何搭话的对象不配合，二十句话里不能搭上一句。司机一个人像讲脱口秀一样讲了一路，丹尼斯·特卡奇只说了一个名字，他都快把时闻趣事，天文地理，父母往上三代的事都交代出来了。

托尼越听越无奈，刚想点点司机让他少说点，别对着一个连环杀手连家底都爆出来，就看到手机收到了一条新信息，发信人就是坐在他旁边的司机。

[这人有点问题，等会我会找机会让他停下，你先下车。]

托尼挑高一点眉毛，转头看了眼司机，有点对对方改观了。还以为只是个没心眼的迷信话痨，没想到还有这份观察力。

司机大概以为他没领会到信息的意思，要开口询问，忙开口用其他话题敷衍他，手上在键盘上快速盲打，又发出一条信息。

[他一看就不是那种热心的人，却主动要求载我们。一般人聊天时多少都会透露自己的倾向，但他完全没有透露任何多余信息，恐怕不是简单的家伙。]司机打出一长串单词解释，生怕斯塔克家的小少爷闹脾气。

用他老家的话来说，很简单的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也算在美国讨生活多年，对这边的民风淳朴深有体会，万万不敢忽视任何一点可能性。

托尼刚要回复消息，余光忽然看到驾驶座上的男人面色变了。男人的右腿往下用力踩了几下，车子的速度却毫无变化。

——刹车坏了。托尼马上意识到。

没关系，公路足够长，也足够空旷，只要一直往前开，慢慢把速度减下来，还是能安全停下的。相信对方也不想跟他们一起死在一具铁棺材里。

但下一秒，托尼就看见车窗前本应一览无余的道路前方，闪现出一个黑色的虚影，缥缈虚无，头部的位置是一块苍白的色斑，背后向旁边延伸出一块锋利的黑色。

看起来简直就像各种民间神话传说中……握着镰刀的死神。

托尼悚然一惊，在座其他两人显然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司机尖叫起来，而丹尼斯·特卡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歪，整部车向着路旁的农田冲了进去。

高速行驶的车辆毫无意外地翻倒在农田中，关键时刻，芙芙隐蔽地护住了托尼和司机先生，让他们免去头破血流的下场。

就是比之前更加的灰头土脸了。

前排的丹尼斯·特卡奇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安全气囊没能顺利弹出，一块砸碎前窗玻璃的石块给他的脑袋开了个瓢，现在人趴在方向盘上陷入了昏迷。

托尼呛咳了几声，闻到了燃烧的味道，得赶紧离开车内，车子怕是要爆炸了。他解开安全带，推推车门，没推开。

车门在刚才的翻滚冲击中变形，卡死在了车框中。芙芙早就翻出去了车外，这会见状翻回来，随便一踹就把车门踹开了，托尼赶紧爬出车，回头一看，车门上凸起一个梅花状的小脚印。

如果不去思考这是用多大的力气才能留下来的，倒有几分能引起人们尖叫的可爱。

托尼悄悄地把车门掰得更开，用身体挡住那个凹陷，拉司机爬出来，又照样打开车前门，没去拉人，反而把驾驶座上的男人浑身搜了一遍。

驾驶证，信息确实是本人；钱夹，里面只有一些现金；手机，出乎意料地有两部——托尼有些疑惑，难道他还有同伙？

两只手机中，一只手机明显使用更多，外壳磨损明显，信息清理得很干净但也能看出日常的痕迹；而另一只手机则居然经过了改造，加装了严密的保护程序，将手机铸造成了难以侵入的禁地。

若换了其他人来，要么对着一大堆保护程序束手无策，要么则是绕过表面的密码后触发警报，导致后续程序锁死，自动销毁手机里的所有信息，最终一无所获。

但他是谁，是托尼·斯塔克，这一世整个移动电话商业行业都是他搭建并改进的。要不着痕迹地解决这堆程序只是几个呼吸的问题。

预感到或许背后还有大鱼，托尼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出残影。

司机出来后，站在一旁被风一吹，脑子从方才的危机中清醒过来，一激灵，摸手机：“报警……不对，叫救护车——”

“等等。”托尼紧急喊停，话音未落，芙芙飞起一脚，从司机手中踹掉了手机，手机飞了出去，滑行到四五米外。

司机捂着手，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先问斯塔克家的小少爷为什么不报警，还是先问为什么他养的猫为什么力气这么大还能听懂人话。

托尼没空说话，他紧盯着成功破解保护程序后手机界面上显示的信息，这部手机里的信息比另一部清除得更干净，只有一条信息在空荡荡的界面中置顶，发送时间是一分钟前。

丹尼斯·特卡奇没来得及看到这条信息就昏迷了过去，自然也没机会删除。信息很简短，只有一句话。

[鸟儿入网了吗？]

发到一部保护如此严密的手机中的信息自然不会是字面意义上的意思。鸟儿……难道指的是他？

也就是说，他今天的遭遇都是有计划的阴谋？

果然，他就说他的运气才没这么差。

托尼衡量了一下就此离开和留下来的利弊，给芙芙使了个眼色，啪嚓一声打了个响指。很帅气，但受众不买账。芙芙蹲在原地，用非常无语的眼神看着他。

以为有维维克开的心灵连接呢，搁这耍什么帅，想干什么直接点说行不行。

心理年龄都快三十了，中二期怎么还没过。

托尼顿了一下，面无表情指挥：“来，把他弄晕”

手指指向的是司机的方向，在司机茫然惊恐的表情中，托尼补了一句：“温柔一点。”

司机大概是想转身就跑的，没来得及转身，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芙芙滞在半空，还保留着踹的姿势，顺势给自己迟来地配了个音：“芙！”

“芙？（你又要做什么？）”芙芙轻巧地落在地上，跑回托尼身边。托尼把手机屏幕倾斜向它的方向让它看。

“这家伙看来不是个简单的兴趣使然的连环杀手。”芙芙看完，托尼一边把搜出来的东西复原回丹尼斯·特卡奇身上，一边说：“他和他背后的组织是特意冲着我来的。正好，我们去看看他背后是什么东西，又到底想做什么。”

也不知道路中间闪现的虚影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

托尼从车中钻出来回头看时，公路上只有穿过的风，再没看见什么黑影，也没看到什么能被误认为黑影的形状。

虽说丹尼斯·特卡奇表现得仿佛对那个黑影一无所知，但谁又能说他背后的组织就一定什么都告诉他了呢。

托尼摸摸下巴，越想越觉得背后隐藏着的事物有探索价值。

丹尼斯·特卡奇背后的组织肯定有办法定位到他们的位置，而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假装自己也在车祸中昏迷，是个柔弱无害的目标。

那个组织绝对想不到托尼浑身上下都挂满了求生反击防御装备，身边还跟着一只仿佛漫画里蹦出来的氪星猫，还是物魔双满的那种。

等对方把他运回老巢……托尼冷笑，就不要怪他收点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了。

计划中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司机。托尼倒是想趁现在先把司机弄走，别把对方卷进他的事里。但他无法保证附近有没有背后组织的人手监视，如果有，对方走出去反而会自投罗网。

不如让对方留下，他还能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考虑好后，托尼先将车辆的火灭了，又修补了一些比较危险的破损——至少在那个组织的人找到他们之前，他还不是很想变成烤箱里的圣诞烤鸡。

将司机搬回原来的位置，扣上安全带后，托尼端详了一下昏死过去的司机，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差了点什么呢……

芙芙转头示意驾驶座头破血流的男人——人家的血都在脚下聚成小水潭了，你们两个浑身完好，只是沾了点灰，你觉得合理吗？

托尼恍然大悟，清楚地接收到了芙芙的意思。毫不犹豫，上前借用了点丹尼斯·特卡奇的血，抹在司机和自己身上。

他身上少抹点，司机身上多抹点，抹成重伤一看就活不了的样子，等会或许能骗过后来的人，让他们丢下司机不管，只带他走。

芙芙这时及时表示，它和维维克学了点东西，等会可以放个简单的幻术，保管那帮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可是意外之喜，托尼顿时振奋起来，干脆地把手上的血全部抹去司机脸上。

把零零碎碎的准备工作做完后，托尼坐回自己的位置，往后一靠——开始拿手机办公。

没办法，也不知道背后的组织什么时候来人，总不能他一直假装昏迷假装到对方来吧。他都怕自己睡着了。

芙芙嫌弃车里的血腥味，也懒得看托尼处理工作，跑来外面田地里撒欢。这个时间段，冬小麦已经种下，青绿的麦苗在风中摇曳起伏。走得远些，闻不见血腥味和燃油味时，麦苗的清香便一股脑涌了上来。

芙芙灵活地在麦苗中穿梭着，忽然猛地抬头，瞳孔紧缩——

它怎么好像看见一点橘色从远处的绿色麦浪中窜了过去？

不会是……不不不，今天它才在纽约中央公园见过那只橘猫，那家伙怎么会出现在堪萨斯呢。错觉，绝对是错觉。

而且世上橘猫千千万，也不一定就是那只……对吧。

芙芙自我安慰着，耳朵却诚实地向后压低成飞机耳，警惕地扫视四周。

它现在保护着人类幼崽在作死过程中不死已经够忙了，可千万不要再给它来个大麻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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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