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芙芙说得对 第10章 第 10 章

博士看起来已经完全陷入了一个人的迷思中，完全听不进去其他声音。

托尼沉默片刻，把芙芙举起来，“来，给他一巴掌，靠你了。”

“芙芙芙哦！（这活我在行！）”

啪！

清脆干净，猫猫拳带世界重归平静。

闹了这么一出乱子，托尼接下来叙述的时候心情莫名异常平静，平静得就算他爹和美国队长突然在他面前手挽手跳大腿舞他的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不，那还是会抬一下的。

托尼本来打算在叙述中巧妙地隐去芙芙的存在，谁知道面前这个目前看起来还算友好的男人会不会背地里还有一副面孔。

他们现在满打满算也才认识半天，多留一点余地总是没错的。

而且从他的视角来看，也只是看到了重生前的白色流星和重生后的白色猫，两者之间的联系是他猜测的，本来就不算完全确定芙芙的身份和作用——当事猫都没有开口说话，怎么能叫确认呢。

然而想得好好的，可惜当事猫完全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每次他提到“白色流星”时芙芙就会义愤填膺地用力拍打他的脸颊以示不满——什么流星，那是英俊美丽举世无双的本芙！

托尼几次被打断，脸上印了好几个爪印，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捏住小兽的四只爪子，面无表情语速加快一次□□代了。

博士的目光理所当然地分了一半到闹腾的小兽身上。

他眼睛一咪，从托尼衣服上拈起一根不到三毫米的纤细白色绒毛：“白色流星？”

“能携带他人一起穿越时间的生物非常稀有。”似乎从托尼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博士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向小兽伸手，“怪不得你能和塔迪斯说话，你们说不定在生物学上还有一点渊源。”

托尼警惕地看着他，不着声色把扑腾着的小兽往怀里又揣了揣。

博士立马举起双手摇摇，以示清白：“放轻松，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你看，我的飞船和他是朋友，要是我做了什么肯定会被塔迪斯踢下船。”

“只是做点检查，就在这里，你们一起，行吗？”

托尼低头看芙芙，芙芙歪头，听了会儿塔迪斯的声音，点头同意了。于是托尼也点点头。

得到同意，博士跳起来，打开控制台下的隔板，半个人拱进去翻找了起来。

托尼本来想保持点距离，但是……有哪个科学家能抵抗得了外星飞船里的工具库？还是那种一看就让人非常有探索**的乱糟糟堆成一团等待人去寻宝的工具库！

看着看着，托尼越凑越近，越凑越近，最后几乎靠到了博士边上，就差跳进隔板下了。

瑞德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只不过他刚过来看了一眼，就被这“垃圾堆”的杂乱无章程度逼了回去。

“找到了！”博士大喊，从垃圾堆，哦不，杂物堆中举起一大壶泛着轻微蓝色的液体。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在透明的壶内缓慢晃动，显出粘稠的质地。

博士不知从哪翻出两个杯子，动作麻利地倒了两杯推到一人一兽面前：“喝吧！”

托尼看着那还在晃动的蓝色胶质液体，中间隐约可见的黑色杂质，面露迟疑。他悄悄侧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兽——嘿，这不正好，那小兽也在侧眼看他。

感情他两都在等对方试毒呢。

托尼：……

行，喝就喝吧，要是那个叫博士的外星人真想害他也不差这个步骤了。想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杯可疑的液体灌了下去，争取不让那液体在口腔多留一秒钟。

芙芙继续偷眼看他。托尼喉结一动，显然已经咽下了液体，面色平静，对它比了个ok的手势。

芙芙放心了，芙芙喝下了可疑液体，芙芙脸蓝了。

芙芙吐了。

“芙呕呕呕————”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味道！！！而且那液体喝下去之后竟然好像活的一样，沿着食道往下钻，让人一瞬间生出似乎浑身的管道都被这液体爬过的诡异不适。

托尼的脸也憋不住了，迟来地扭曲成一个老橘子，听到芙芙呕声的瞬间，他也大吐特吐起来。

“哎哎哎，别吐地上，吐回杯子里！”博士及时地把两个杯子拿起来往一人一兽最下一递，完美地接住了被原样吐出来的液体。

说来也是神奇，那液体竟像是吃进去多少就吐出来多少，数量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沾带什么人体内的杂质，仍是那副透明微蓝，带些黑色颗粒的样子。

博士把两杯液体送进控制台伸出的托盘里，又按回去，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好了，等会就出结果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托尼说话都有气无力，一开口，就感觉那股味道，那阵仿佛有毛毛虫在体内爬的可怕感觉再次上涌。

不行，不能想，一想他又要，呕——

“芙……呕……”

“诺斯毛虫的榨汁原浆，能够最快速最全面检测生物状态的超珍贵介质，连生物的时间场能量都能完美追踪。不过在宇宙历3074年后就停用了。”博士眉飞色舞，“很久以前原产地的住民送我的，保证是最优良的品质。”

瑞德撑着脸在一旁安静围观，听到这，他举手：“为什么会被停用？”

“停用……绝对是因为，味道太恶心了吧！”托尼艰难地挤出声音。

“芙，芙芙芙！”芙芙颤巍巍举爪赞同。

“是吗？我倒是觉得口感很有趣。”博士不以为意。旁边的屏幕发出叮一声，他转头，“噢，结果出来了。”

他盯着屏幕看的时间久了一些，托尼跟着他的视线看向屏幕，上面有一些常规的体检数值，也有一些没有见过的数据，无法判断出好坏。

“嗯……”博士沉吟，“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托尼：“坏消息。”

“哭泣天使的目标就是你。你身上的时间线非常复杂，使你的时间线回转的力量余韵还缠绕在你的身上，而回转的时间线本身和既定的未来产生的斥力也在时刻产生着巨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吸引着它们。”

“简而言之，现在你在哭泣天使，或者所所有能捕捉到这种能量的生物眼里就是个香喷喷的双层牛肉芝士堡。”

托尼：“……那好消息呢？”

“这位，‘芙芙’先生，与你正相反，他身上不存在任何时间线的痕迹，非常干净，不可思议，简直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这意味着他在天使眼中没有任何捕猎价值，几乎等于不存在。”

说到这，博士的眼睛盯着还趴在地上的小兽，眼睛里闪动着感兴趣的光芒。

若不是场合不对，怕是要马上再和前所未见的新奇生物来个深入交流和研究。

“而且，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是和塔迪斯同等层次的生命。那么之前几天你没有被袭击也就有理由了，天使们不仅是在观察，同时也是在等待时机——它们忌惮着芙芙的存在。也就是说，他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庇护你。”

托尼指出漏洞：“但是它们还是动手了。”

芙芙虚弱地嘟嘟囔囔抗议，那是因为它现在饿着肚子！魔力全没了！要是它的魔力还在，那群天使再来几百个都不是它的对手！

博士听不懂猫叫，继续解释：“因为它们等待的时机既是指芙芙不在你身边的时机，同时也是指召集同伴达到一定数量的时机——天哪，你在它们眼中一定非常诱人，要知道哭泣天使为了避免对视，一般都是单独行动和捕猎的！”

托尼按按额头：“并不是很想要这种‘诱人’。所以解决办法呢？”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博士原地踱起步。

他思考时的表情阴沉程度一度让托尼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救了。

“有了！你介意去其他星球居住吗？我知道有个星球可以隔绝这类能量——”

“不了，我想我爱地球。”托尼婉言拒绝，“……很难办吗？”

“很难，非常难。”博士转身撬开了另一块隔板，在里面翻找起来，“你是一个奇迹——时间虽然不是线性的，但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逆流而上改变已经发生在自己人生中的事。但你可以，你有这个机会，而代价就是这个——相比起来已经很轻微了不是吗？”

“随着你接近重生前的时间，你身上的能量会自然衰减。而想要加快衰减的速度，最容易的方法按照重生前的轨迹去走，不要改变任何事。”

托尼没有出声，双方都明白这是他不可能做的选择。

人既然会后悔，会想要回到过去，那么肯定就是有着想要改变的事物。如果不能改变任何事，一开始又何必重生呢？

沉默中，一直安静地待在一旁的瑞德忽然出声了，“为什么哭泣天使一般不将“时间领主”作为目标？”

大多数时候，他是个过分安静的孩子，身形又瘦弱，让周围的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

托尼意识到，对方如果有心，完全可以从刚才的对话中推测出他想隐瞒的事情。如果是寻常的六岁小孩，可能一天之后就会忘记这段插曲更别说理解不理解。

但瑞德……托尼揉了揉眉心，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和对方的智商。

算了，不过是个小孩子，就算他真的回去乱说，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大不了回去再做点补救措施就是了。

用舌头顶了顶齿缝，托尼看向博士。

顺着瑞德问话的思路展开联想，很容易便能想到他想问的核心问题。如果答案成立的话，那么说不定解决的办法就在眼前。

博士的思维也转得很快，眼珠一转就明白了瑞德的意思：“塔迪斯的力量可以保护我们……但是芙芙的情况和塔迪斯不一样，很难每时每刻都跟在托尼身边，力量又比塔迪斯弱，不能保证完全屏蔽能量。”

“芙芙芙芙嗷！”芙芙终于听不下去这对它实力的质疑了，忍着呕吐欲跳起来大叫。

只要它的魔力恢复起来，在那人类幼崽身上留一点气息就足以震慑其他生物了好吗！

说来也奇怪，作为第四兽，它本应只待在人群中就能不断汲取能量，如今却没了过去汲取能量时的快意。如果说过去汲取能量是在大海里装水，现在就是在沙漠里艰难地搜寻水汽。

芙芙从诞生起就没遇到过天敌，见一个打一个赢一个，哪里受过这种被人质疑实力的委屈，不由大怒。

托尼和它讲道理：“我们要实事求是，你不能恼羞成怒。你确实能单挑那个见鬼的天使，但是万一它不讲道理群殴就不妙了，比如现在。”

它能打得过！

芙芙恼羞成怒，跳上托尼头顶拿小尖牙扯他头发。

博士看着闹腾的一人一兽，小巧的白色小兽灵活走位，避开人类幼崽的擒拿。越看，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越要呼之欲出，却怎么都差一点。

突然，他身后的隔板自动弹起，拍了他一个屁股墩。

博士向前踉跄几步，扶住控制台：“嘿，干什么呢，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那块隔板智能地压了回去，又弹出来，精准地又拍了一次博士的屁股。博士捂着屁股转身，眉毛高高扬起，正想说些什么，眼神扫到隔板下方的箱子，动作一顿。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对他有用是吗？”箱子上积着积年的灰尘，博士毫不在意，打开箱子，目标明确地拿出一个纸包装的立方体。

“我看看，嗯，应该还没过期。”

包装打开的瞬间，芙芙停止了动作，被托尼一把抓到了怀里，也没理会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博士的方向，耳朵立起，蠢蠢欲动。

什么东西？托尼后知后觉地跟着抬头看去，看到躺在博士手中立方体造型的——土。

造型方正，有棱有角，但不妨碍它的材质看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土壤。还是那种肥得流油的土壤，只是颜色特别了些，在灯光下泛出气息的橘红色泽。

“那是什么？土？”

“培育塔迪斯的特殊营养补品，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没想过这东西会对别的生物有效。”博士说，“一般来说，这东西只有塔迪斯喜欢。”

又是“培育”又是土的，整得好像他们搭乘的这艘名为塔迪斯的宇宙飞船是从地里长出来似的。

托尼不知道，他的吐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接近了真相。

芙芙没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它的整副心神都快被那立方体给牵走了——它能感受到，那立方体重蕴含的力量是它能吸收的。如果能得到，不仅能让它迅速度过如今的虚弱期，甚至，甚至还能马上把毛毛长回来！

这种诱惑，叫兽如何忍得！

就在芙芙四腿发力就要扑向它的梦中情土之时，几人脚下的地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

托尼和瑞德身量小体重轻，一时不稳跌坐在地上，慌乱中急忙抓住周围的栏杆稳住身形。

托尼大喊：“发生什么事了？！”

博士也在颠簸中踉跄了一下，他反应很快，扔开手里的纸包，抓住控制台的边缘，掰过一面显示器就开始拍打：“啧，那帮天使追上来了。”

托尼艰难地抓着栏杆，一步步挪到博士身边，看到屏幕里一群哭泣天使正把一个蓝色的木头警亭围在中间，不断地摇晃着警亭。

托尼感觉一个问号缓缓从自己头上升起：“这是什么？？等等，你该不会告诉我——”

那个蓝色木头警亭就是你的宇宙飞船和时间机器？？？！

“该死，它们抓住了塔迪斯，动作也太粗暴了！”博士愤怒地谴责着，一边把手边控制台上的按钮间或打上或按下，最后狠狠拉下最大的双杆拉闸。

“别担心，目前都在计划中，先让那群天使安静会吧！”

控制室中央的真空管开始抽动，伴随着巨大的刺耳噪音，博士的声音夹杂其中，忽隐忽现。

颠簸更甚，托尼声嘶力竭大喊：“什么计划？我们什么时候有计划了？”

“刚才！”博士的声音遥遥传来。

听起来格外不清晰。

也格外不靠谱。

算错了时间，上周忘了申榜单QAQ

出于申榜考虑，到下周四为止改成隔日更，周四后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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