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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托尼代替彼得拒绝了安东尼的提议之后，气氛重新降回了冰点。彼得挠着头发不敢说话，尤其是他还一头雾水，并没有完全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丹利两手交叠在身前，露出导购员般的微笑，静静地看着两个钢铁侠对峙。
“史丹利先生？”彼得小声问，“我能下去忙了吗？”
“不。”史丹利微笑，“你别想一个人逃跑。”
彼得：“……”
气氛最终被突然跳下楼的旁白打破了。
彼得吓了一跳，他抬手射出蛛丝，白色的纤维在空中凝结成网状，但什么都没有拦住，软耷耷地落回到地上。
托尼扶住了额头。
彼得拉住蛛丝跃到窗台上，才看到下面的黑发男孩丝毫没有受伤的意思，而是慢慢地后退着，仰视这座建筑的表面，似乎正在看它上面的字样。
史丹利正了正自己胸前的牌子，迎上托尼的目光：“欢乐一刻股份有限公司，先生。是您旁边的另一位斯塔克先生在这里注册的公司，一个他曾经做出过牺牲决定的地点——在诺曼·奥斯本的追杀下删除自己的大脑来防止超人类信息注册的起点。”
“你话太多了，史丹利。”安东尼皱眉说，“跟那并没有什么关系。”
史丹利面带微笑。
“能源基地？”托尼慢慢地把事情联系起来了，“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的遗物？弧形反应堆？你曾经做出过牺牲决定的地点？”他看向安东尼，“你不会是找到了复活他的办法吧？”
安东尼挑起眉毛：“托尼·斯塔克需要别人来找到复活他的办法吗？”
“你是说他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托尼问。
“托尼·斯塔克永远有后路。”安东尼说，“除非……”他拖长了语调，“是你和他这样的两个蠢蛋。”
托尼：“？”
“先生……”史丹利说，“您还能好好聊天不要人身攻击了吗？”
彼得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猛地转过头来，激动地向前迈了两步，在安东尼冰冷如刀的眼神下停住了。
“斯塔克先生，您……您该不会是说，您可以……复……复……”
史丹利冲彼得微微一笑：“这就是我雇佣你来这里打扫实验室的原因了——最下方的新能源发生装置，也就是伪装的弧形反应堆，它很重要。差不多需要一个超英水准的清洁工来——”
彼得给了史丹利一个熊抱，年轻人淡定地说了下去：“首先，你需要把我放开，彼得。”
“我爱你，史丹利先生。”彼得说。
“——不然我就把你解雇。”史丹利继续说。
彼得把他放开了。
“但这是一个秘密。”史丹利说，“不过先生，您可以放心，彼得·帕克从来都守不住秘密，这件事马上就要天下皆知了。”
“？”彼得赶紧摆手否认，“我不是我没有，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他犹豫了两秒钟又问，“斯特兰奇医生也不行吗？”
“你们看吧？”史丹利说。
彼得：“……”
“那么去买个披萨的路上永不至于要找个人透露一下这件事吧？”安东尼突然说。
彼得高兴地回答：“没问题，先生，我现在就叫个外卖。”
“出去买。”安东尼毫不留情诶说。
彼得：“……？”
少年看上去有点委屈，又看向了托尼。
“下去的时候记得把那个小家伙喊上来。”托尼说，指了指楼下的旁白。
彼得只好走下楼去买披萨。
在少年离开以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托尼跟安东尼对视了一眼，弯腰走到平台侧面，伸出手在一个栏杆下方摸了摸，掏出来一个外表像个圆圆的蜘蛛形状的金属片。
“蜘蛛追踪器。”安东尼说，“但这个世界的彼得·帕克太小了，是托尼·斯塔克为他制作的这些装备。”
“除了他在上面加了一点窃听功能——嗨，彼得。”托尼把金属片接到旁边的一台设备上，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拜拜。”
已经拎着书包走出工厂大门的彼得：“……”
“你不该让这个孩子牵涉进来。”安东尼看着史丹利。
史丹利：“抱歉，先生，但其实彼得还算能够守住秘密的人——或者说比较重要的事情。并且，”人工智能第一次露出一点人性化的表情，“作为一个托尼·斯塔克，我想您应该明白——我列了一个长长的名单，但没有几个人是能够让托尼·斯塔克全心信任的。或者是普通人，要知道让他们能够打起精神继续生活已经够难了——”
“哈皮？”安东尼微微有些动容。
“先生，这里的霍根先生确实还活着。”史丹利为难地说，“但他并不是您所熟悉的那位拳击手，事实上，他现在已经有这么胖了。”史丹利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请您饶了他吧。”
安东尼沉默下来。
托尼抬起手，想了一会儿才落到他的肩上：“呃……其实我那里也有一位那么胖的哈皮，你愿意的话可以跟他叙叙旧。”
“我不愿意。”安东尼毫不迟疑地回答。
托尼：“……”
他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想着去安慰安东尼。
钢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旁白走了上来，面色如常地问托尼：“什么事？”
“第一，不要随便跳楼。”托尼举起一根手指，然后又从拳头里抽出一根，“第二，不要到处乱跑。”
旁白看着他：“这里是我的家。”
“你想起来从前的事情了？”托尼问。
“没有。”旁白说，“我只记得我和史丹利的游戏，然后就是遇到了你。”
“那怎么是游戏呢。”史丹利说，“那分明是有病。”
三双眼睛看向他。
“但主系统高兴就好。”史丹利又说。
“……”托尼：“说正经事，你真的有办法复活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
“我不确定。”安东尼皱眉，“他的反应堆里贮存了大量液态金属纳米机器人，也就是他的战甲原料。”他看了托尼一眼，“这个世界与你的很像，可以说你们也许是同源的分支。所以这个彼得一见到你就以为遇到了这个世界的托尼·斯塔克。”
“这个彼得也跟我认识的那个孩子几乎一模一样。”托尼补充，然后渐渐警觉起来，“你该不会是早就在这个世界植入了绝境病毒吧？”
安东尼看过来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点鄙视：“你只知道绝境病毒吗？”
托尼：“……？”这像是个绝境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他的大脑神经细胞中分布着大量人造感受器，用来将神经脉冲传递给纳米机器人，达到通过思维控制战甲的目的。”安东尼说。
“那些也是纳米机器人。”托尼说，“至少在我这里是这样的，一种受体上的传感器，将信号发送给战甲AI，再经由它控制战甲。”
安东尼：“所以你在自己的脑子里植入了这些东西，又比绝境病毒好到哪里去？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你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做了这些，却并不能提高神经反射的速度——”
“现在是让你见缝插针推销绝境病毒的时候吗？”托尼插嘴，“你现在就像个卖保险的推销员。”
安东尼：“……”
“先生们，”史丹利提醒，“待会儿彼得就要带着披萨回来了——你们知道这男孩的身体素质可以跑得多快吧？”
安东尼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先打架还是先谈正事，最终理智占据了上风：“所以，我保存在楼下的其实只是他最后使用的弧形反应堆，和里面的战甲机器人。如果能够逆向出当时的状态，让它们重构神经细胞上的蛋白和糖元，也就意味着重建了他的大脑。”
场面沉寂了几秒钟。
托尼慢慢吐出一口气：“这件事可没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是没有那么简单。”安东尼瞪了史丹利一眼，“所以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但是，”托尼又说，“即使失败了，这个世界的人也会感激你试图做过的一切。”
安东尼沉默了一会儿，神情冷漠。
“我不需要。”
他慢慢挑起唇角：“我是说，我愿意让他们为我夹道欢呼，而这些人永远会这么做的。但真正的人类其实是这样的——你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会跪伏在你脚下奉你为神。”
“想想你关闭了军火部门的时候吧，托尼。”安东尼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他们惊恐谩骂，说你是骗子，认为你疯了。后来呢，”男人张开双臂，“他们又为了新的清洁能源而疯狂。这就是人类，我不需要他们为我而欢呼，他们为神欢呼就够了。”
“而我就是神。”
静默的空气下，托尼把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递到安东尼面前：“把这个喝了吧，会让你的话看起来更合理些。”
安东尼：“…………”
托尼举起手中的另一杯一饮而尽，暖棕色的眼眸里露出一点笑意。
又是旁白弟没什么存在感的一章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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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欢乐一刻股份有限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