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非人类恋人 第16章 第 16 章

韦恩在数年的游历中对返祖妖怪这一庞大体系的存在略有了解，他也曾在旅途中帮助过被妖怪缠身的返祖一族，听到过不少关于他们之中最强妖怪的传闻，但他所知道的信息也就仅限由此。

烧伤并没有让韦恩退缩，虽然布鲁斯面对嘉尔曼的威胁有些恐惧和迟疑，但是心中的正义感还是压倒了一切。

他非常业余地收回被烫伤的拳头，再次做出防卫的姿势。

也成功地让嘉尔曼将他的等级从普通人划到了菜鸡。

刚才那一拳没有撼动对方的身体，可知身体的忍耐度应该远远超过常人，接触时表面有高温，是否可以自如控制未知，韦恩迅速思索，既然强攻不可取。

想要击败对方的就只能依据那一点“已知”。

嘉尔曼现在感觉到非常厌烦，很显然，返祖妖怪会受到祖先性格的影响，那种属于龙的暴虐在她的血脉里面燃烧了长达十二个小时，她残存的理智早已蒸腾的所剩无几。

如果有得选，她更乐意安静地躺在某个宾馆的懒人沙发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咸鱼一整天，而不是在这里和哥谭的首富进行男厕所争霸战，呸，生命保卫战。

关于斯科维生存与否的问题上，他们显然不能够达成共识。

是的，她的确被对方不知好歹的举动激怒了，但是她不会冒着更大的风险杀死韦恩——一个议员和哥谭王子到底谁更会引起注意的这种计算题，嘉尔曼还是算的来的。

就在她准备充分利用自己速度快的这一优势打晕韦恩开溜的时候，嘉尔曼和韦恩几乎在同时听到脚步声。

是个女人，高跟鞋会让她的逃跑速度受影响，一定概率和嘉尔曼不期而遇，并且有更大的概率触发震撼人灵魂的尖叫。

她今天真的是倒了血霉了。

就在嘉尔曼分神的一瞬，韦恩没有任何犹豫地撞向对方。

墙体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理论上来说足以支撑起一次猛烈的冲撞。

来自210磅的冲击力将嘉尔曼带向大理石墙，墙壁以她为中心皲裂，蜘蛛网一直向四周蔓延，悬挂在厕所的灯悲哀地摇晃两下，当场下班。

明明每一步都有新手才会犯的错误，效果却丝毫不逊色于那些老道的拳击手，看起来哥谭的花花公子还有两下子。

滚金色纹身的刺客越发谨慎，在韦恩下一次挥拳到来之前及时把自己从墙里拔出来，抓住了对方的手腕，空出来的手猛然往本就脆弱不堪的厕所墙面一砸，全哥谭最靓丽的露天观景厕所就这样建成了。

昏暗的厕所与外面的城市夜景形成了极大的对比，但嘉尔曼不是在来这里给布鲁斯·韦恩上建筑课的，因为这个多管闲事的花花公子，嘉尔曼错失了杀人的最佳时击，摆在她面前的就只剩两个选择，要么连带着韦恩一起杀死，要么将议员带走，换一个地方行凶。

她选择了第三种，她拖上地上生死未卜的议员，拽起扮猪吃老虎的韦恩，在女人发现被破坏的厕所门之前拉着两个人一起从那个大洞跳了下去。

期间韦恩用力挣扎，可惜嘉尔曼的爪子就像是钢铁铸成的一样无法挣脱。

尽管她抓着韦恩的那只手收敛了自己的热度，他还是感觉到了灼烧的刺痛。

布鲁斯·韦恩到目前为止不知道被人挟持多少次了，各种原因堆在一起，足够让他出本书谈谈自己被数次绑架的心路历程。

但嘉尔曼好像就铁了心要给他的人生履历多填上一笔浓墨重彩。

她的面具特意做成了龙头的模样，两排上下交错的龙齿只给嘴巴留下了一点点缝隙，让这个返祖妖怪能够正常说话。

他们在下坠时的距离如此之近，让布鲁斯甚至能够看到她兴奋的双眼和勾起的唇角。

韦恩不知道只有一般人类血统的物种该如何定义，但是此时此刻，布鲁斯·韦恩觉得，对方完全没有一点人类的品质存在。

嘉尔曼凑近韦恩，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纯粹的恶魔的嗓子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也许是因为她特殊体质的原因，这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

“你不想和恶魔一起死去的话，就不要松开我的手。”

这一句话像是威胁，但是在下一刻，嘉尔曼松开的却是抓着议员的爪子。

她的手上有常年拿武器形成的薄茧，手形依然很美，这样的手应该去献上鲜花、放飞和平鸽，而不是像放飞一只蝴蝶那样放开了斯科维议员。

不出意外的话，斯科维今天就会交代在这里，自由落下，然后摔成一摊肉饼。

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她，韦恩的性命现在还在自己手里，除了祈祷自己不会把他一起扔下去，手无寸铁的韦恩应当无可奈何。

她再次与韦恩对视，眼中的挑衅不言而喻。

布鲁斯的眼睛被高楼的灯火掩映，沉静的海洋浮起会发光的夜游生物，他的头发被下坠的风彻底吹乱，带着汗水，没有什么人会比此刻的布鲁斯·韦恩更加狼狈。

但他的眼神在燃烧，好像什么东西都无法将他击垮。

布鲁西宝贝现在竟然有几分哥谭的影子了。

下一刻，他挣脱了龙少女的钳制，通过调整自己的姿势，改变运动轨迹探手抓住了斯科维，以常人达不到的速度和力量抓住了建筑物的一处横杆，顺利破开落地窗把自己和斯科维议员荡了进去。

尖叫和骚动在他们周围响起，韦恩没有管那些围上来的人群，他先摸上了斯科维议员。

脉搏微弱，但胜在还活着。

刚才在空中完成的那么一套复杂动作显然超出了他的负荷，空气中的血腥味倒不是韦恩担心的问题，在确保斯科维的安全之后韦恩忍着剧痛回到破窗的地方，再往下看时，龙少女的半个影子都没有了。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布鲁斯还是皱起眉头，将刚才从对方身上拽下里的东西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放进怀里，回头应付那些虚情假意的关心。

黑夜中永远藏着危险，但哥谭人知道，这个道理在华灯下同样适用。

嘉尔曼：不讲武德！偷我东西

布鲁斯：这个是证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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