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冬日战士饲养手册 第26章 主脑的初次问候

金属通道内的激战，因为几台早期战斗机器人的轰然倒塌而暂时告一段落。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金属的焦糊味。

“呼……这些铁皮疙瘩，比想象中的要复古得有性格。”托尼略带疲惫但依旧不失风度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刚才为了远程协助破解那些机器人的行动逻辑和薄弱点，他的大脑运算量也着实不小。

史蒂夫甩了甩因为格挡机器人能量炮而有些发麻的手臂，他那面标志性的星盾上，又添了几道在塔罗看来极度破坏美感的划痕和凹陷。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沉声道：“别掉以轻心，这里只是外围。A.I.M.既然敢把基地建在这里，核心区域的防御只会更强。”

巴基默不作声地站在史蒂夫身侧，那条刚刚又被塔罗紧急修复并友情抛光了一番的金属左臂，在通道内应急灯的惨白光线下，闪烁着一种近乎于艺术品的冰冷光泽。

他的呼吸比刚才平稳了许多，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依旧充满了对这个陌生环境的警惕与因为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而重新被点燃的属于冬日战士的凶悍。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正蹲在地上，兴致勃勃地研究着一个被打坏了的机器人关节零件的塔罗。

这个少女，刚才在战场上的表现，着实让他刮目相看。

她不像他和史蒂夫那样拥有强悍的近身格斗技巧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但她那种神出鬼没的小动作，以及那种能让一切破损之物瞬间恢复如初，堪称逆天的修复能力，在混乱的战场上，简直比最顶级的医疗兵和最全面的后勤支援还要管用！

尤其是当他自己的金属手臂在格挡机器人攻击时，因为过载而出现短暂的能量传导不畅，几乎要当场罢工之际，是这个女孩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小手一挥，一道金光闪过，他的手臂便瞬间恢复了巅峰状态，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顺手几分。

那种感觉……很奇妙。

就好像，他不再是一件冰冷的随时可能因为损坏而被抛弃的武器，而是一件被某个有点强迫症的收藏家精心呵护着，不允许出现任何瑕疵的珍宝。

这个念头刚从巴基脑海中闪过，就被他自己给狠狠地掐灭了。

清醒一点，巴恩斯！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稀奇古怪的收藏品而已！不要被她那些看似无害的举动给迷惑了！

“哇！这个机器人的爪子设计得好丑哦！”塔罗摆弄着手里那个断裂的机械爪，小脸上写满了嫌弃，“一点都不符合暴力美学！而且材质也很一般，修复起来都没什么手感。托尼，你们斯塔克工业的机器人，肯定比这个漂亮多了吧？”

“那是当然！我的发明每一个都是艺术品！”托尼毫不谦虚地通过通讯器吹嘘道，顺便不忘提醒，“小家伙，别玩那些破铜烂铁了，当心里面有自爆装置。我们得尽快找到这个基地的核心控制室，看看能不能挖出一些关于A.I.M.背后那个大老鼠的线索。”

在托尼的远程指引和巴基那如同本能般的对危险陷阱的规避下，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几条布满了激光感应和压力机关的金属长廊，终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整个基地的中央控制枢纽的巨大圆形大厅。

这个大厅异常宽敞，穹顶极高，四周环绕着一排排闪烁着各种数据的巨型服务器和操作台。

但诡异的是，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只有各种精密仪器运转时发出的，细微的“嗡嗡”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显得格外渗人。

“情况有点不对劲。”史蒂夫皱起了眉头，手中的星盾下意识地护在了胸前，“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个……陷阱。”

“我的扫描系统也显示，整个核心区域的生命体征为零。”托尼的声音也多了一丝凝重，“但是，所有的计算机系统都在正常运转，而且我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这个基地的所有行动指令，似乎都不是由基地内部的人员发出的，而是来自一个权限极高的外部远程终端。”

“外部远程终端？”史蒂夫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浓了。

就在这时，大厅中央那块原本漆黑一片，足有数十米宽的巨型全息投影屏幕，突然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刺眼的白光过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形轮廓。

那个人影似乎被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影之中，看不清具体的面容和衣着，只能隐约分辨出他那瘦小的身材和一双在黑暗中闪烁着理性到近乎残酷光芒的眼睛。

紧接着，一个不带任何情感起伏，如同由最精密的计算机合成出来的声音，从大厅四周隐藏的扬声器中，缓缓地响了起来：

“欢迎光临，史蒂夫·罗杰斯先生，詹姆斯·巴恩斯先生，以及塔罗·鲁西鲁小姐。”

那个声音顿了顿，似乎在给他们留出足够的惊讶时间，然后才用一种仿佛在宣读实验报告般的平淡语调，继续说道：“以及，正在通过远程通讯设备，饶有兴致地旁听我们这次初次会面的托尼·斯塔克先生。”

史蒂夫、巴基和塔罗三人脸色同时一变！

这个神秘的声音，不仅准确地叫出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还一语道破了托尼正在进行远程监控的事实！

“你是谁？！”史蒂夫厉声喝道，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人影，试图从那片阴影中找出任何一丝有用的线索。

“你们可以称我为思想者。”那个冰冷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回答，“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的身份和行踪。那是因为，你们从踏入这座A.I.M.实验基地的那一刻起，你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个选择，都在我的计算之内。”

“A.I.M.只是我用来收集有趣变量，并进行一些初步筛选的……一颗小小的棋子而已。”

“棋子？！”托尼·斯塔克那带着怒气和一丝被冒犯的嘲弄声，从通讯器中传来，“嘿，躲在屏幕后面的家伙！我不管你是什么思考者还是思想家，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方式说话，不觉得很老套吗？而且，你的品味也太差了，A.I.M.那些穿着黄色养蜂服的家伙，简直是我见过最没有审美追求的反派组织，没有之一！”

“审美……的确是一个值得商榷的变量，斯塔克先生。”思想者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似乎完全没有被托尼的嘲讽所激怒，“但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性认知，我更相信冰冷而精准的数据与概率。”

他的目光似乎转向了巴基和塔罗的方向。

“根据我的最新演算结果显示，”思想者的声音中，第一次带上了类似于欣赏的情绪，“变量冬日士兵的极限战斗潜能，与变量修复师那近乎于规则级的修复与再生能力，如果能够进行最优化的协同组合，所能产生的战略价值，将远远超出我的初步预期。甚至有高达73.5%的概率，能够协助我完成一些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宏伟项目。”

巴基在听到“变量”、“计算”、“控制”这些词汇时，身体不受控制地再次紧绷起来。

这种被人当成数据和工具来分析和摆布的感觉，让他仿佛又回到了九头蛇那些冰冷而绝望的实验室。

他那条金属手臂下意识地握紧，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塔罗则对这个思想者那套故作高深的数学理论感到有些不耐烦。她更关心的是一些比较实际的问题。

“哦？你是谁呀？听起来像个只会躲在屏幕后面的胆小鬼，一点都不酷。”塔罗抱着手臂，歪着小脑袋，用她那特有的语气，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而且，你的声音一点都不好听，不像我的藏品先生，连喘气都那么有磁性！”

巴基：“……”

“你刚才说，我和藏品先生的组合很有战略价值？”塔罗的眼睛微微亮了起来，关注点再次成功跑偏，“那是不是就代表，我们两个加起来，是非常非常稀有，非常非常值得收藏的顶级限定款啊？”

“那么，”她理直气壮地伸出手，对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人影，用一种仿佛在菜市场讨价还价般的语气问道，“思想者先生，既然你这么欣赏我们，那你打算用什么来交换我们为你工作呢？是很多很多亮晶晶的宝石？还是会唱歌跳舞讲冷笑话的机器人？先说好哦，如果报酬不够等价，或者你长得不够好看的话，我们可是不会轻易合作的！”

史蒂夫：“……”

托尼：“……”

他们现在非常确定，塔罗·鲁西鲁这个小怪物，绝对是所有智慧型反派的天生克星！

她的脑回路，根本就不是用概率和逻辑能够计算出来的！

思想者那冰冷的声音，在塔罗这番堪称神来之笔的商业谈判之后，似乎也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才用一种更加平淡，却也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语气，缓缓说道：“交换？不，修复师小姐，我想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从不进行交换。我只会优化变量，然后，掌控全局。”

“至于我的报酬，”思想者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一丝冰冷的笑意，“那便是让你们这些混乱而无序的变量，有机会见证并参与到一个由纯粹的理性与逻辑所构建的，绝对完美的新世界的诞生。”

“而你们，将成为这个新世界中，最有价值的两枚棋子。”

屏幕上的模糊人影，在留下这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傲慢与疯狂的问候之后，便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消失了。

整个中央控制大厅，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但这一次，史蒂夫，托尼，巴基和塔罗的心中，却都因为那个自称为思想者的神秘存在，以及他那番关于“变量”、“棋子”和“新世界”的疯狂言论，而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他们意识到，他们可能无意中卷入了一场远比A.I.M.的威胁，更加复杂，也更加危险的“游戏”。

塔罗：叫我给你工作？那来谈谈五险一金的问题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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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主脑的初次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