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冬日战士饲养手册 第24章 “家庭”会议

由思想者在幕后操纵，看似毫无关联的小意外虽然在最初并没有引起几人足够强烈的警觉。

但当这些小意外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指向性也越来越明显，尤其是几次都恰好发生在塔罗独自外出，或者他们讨论关于冬日战士的敏感话题之后，即便是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托尼。

“我们被人盯上了。”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斯塔克大厦顶层的豪华会客厅内，托尼将一份整合了近期所有异常事件分析报告的全息投影，展示在了史蒂夫和被塔罗半拖半拽，押解而来的巴基面前。

塔罗倒是显得兴致勃勃，她还是第一次来到托尼这个装修得比她那个小阁楼亮堂一百倍的大房子里，此刻正像只好奇的猫咪一样，东摸摸西看看，对那些闪闪发光的金属装饰和造型前卫的艺术品表现出了浓厚的收藏兴趣。

巴基则浑身不自在。

他依旧穿着那身被塔罗修复过，顺便还被她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金色丝线在袖口绣了只歪歪扭扭小猫图案的深色作战服，双手被一根同样是塔罗出品，据说是用念力编织而成的，看起来纤细却异常坚韧的金色绳索象征性地捆在身前。

他低垂着头，尽量避免与房间里的人产生任何眼神接触，整个人都散发着“我很自闭，别惹我，也别想从我这里套话”的低气压。

他倒不是特别害怕塔罗会对他怎么样。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已经大致摸清了这个小姑娘的套路。只要不主动招惹她，不试图逃跑，并且在她对自己那些奇思妙想付诸实践时，表现出适当的，能让她感到满意的抗拒，她一般也不会真的把他怎么样。

顶多就是在他不听话的时候，用那种能让他浑身发毛的“你这个不完美的藏品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的眼神谴责他几句。

真正让他感到坐立不安的，是托尼·斯塔克和史蒂夫·罗杰斯。

前者看他的眼神，总是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立刻把他凌迟处死。

后者则总是用一种充满了沉痛、惋惜、以及“孩子，我知道你还有救，快跟我去接受改造吧”的复杂眼神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像个需要被送去人道毁灭的绝症患者。

“根据贾维斯对近期所有异常数据流和能量波动的分析，”托尼无视了正在试图将他一个限量版跑车模型修复成飞行器的塔罗，以及那个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巴基，神情严肃地对史蒂夫说道，“可以基本确定，A.I.M.那些渣滓，又开始活动了。而且，他们这次的行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有组织性、计划性和针对性。”

全息投影上，清晰地显示出几次A.I.M.特工在阁楼附近鬼鬼祟祟的身影，以及他们在上次试图抓捕塔罗时所使用的那些高科技武器的参数分析。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托尼的目光转向塔罗，又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巴基，“是塔罗你那神奇的修复能力，以及……”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我们这位失忆的超级士兵先生，身上所蕴含的价值。”

史蒂夫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当然知道A.I.M.是什么货色，那是一群为了追求所谓的科学进步和终极力量而不择手段的疯子。

如果让他们得到了塔罗的能力，或者重新控制了巴基……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托尼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从他们最近这些行动的精准度和隐蔽性来看，我严重怀疑，A.I.M.的背后，可能还有一个更聪明也更难缠的黑手在操纵。一个能提前预判我们的行动，甚至能干扰我的部分监控系统的家伙。”

“思想者。”

就在这时，一直低着头，仿佛神游天外的巴基突然用一种极其沙哑的，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房间内的空气瞬间一滞。

托尼和史蒂夫都有些错愕地看向巴基。这是他进入这个房间后，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你说什么？思想者？”托尼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那是谁？A.I.M.的新任CEO？还是某个不入流的街头艺名？”

巴基却没有再看他们，依旧低垂着头，声音如同梦呓般再次响起，断断续续，却又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笃定：“……概率……计算……机器人……他……他曾经是九头蛇的……一个合作者……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大脑……”

这些破碎的词语，像是从他记忆深处某个早已被尘封的角落里，艰难地挖掘出来的沾满了血与火的碎片。

史蒂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想起来了。在神盾局的某些被列为永久封存的，关于九头蛇早期疯狂科学家名录的绝密档案中，似乎确实提到过一个代号为思想者的神秘人物。

档案中对他的描述不多，只知道他拥有远超常人的智慧，痴迷于概率演算和人工智能，并且曾经协助九头蛇进行过一些极其邪恶的精神控制与行为预测实验。

如果真的是他……

“看来，我们这次的敌人，比想象中还要棘手。”托尼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半死不活的老冰棍，竟然还能提供这么关键的情报。

他看向巴基的眼神，依旧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警惕，但其中却又多了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好了，既然敌人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托尼拍了拍手，重新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眼中闪烁自信与果决，“我提议，我们主动出击，端掉A.I.M.在纽约的某个已知据点，一来可以敲山震虎，二来，说不定能从里面挖出一些关于那个思想者的线索。”

“我同意。”史蒂夫立刻表示赞同，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属于美国队长的斗志，“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保护塔罗和巴基的安全，绝不能让他们落入那些疯子手里！”

“那么，战术安排方面……”托尼看向史蒂夫，很自觉地把这个自己最不擅长的领域交给了专业人士。

史蒂夫点了点头，开始在全息投影上调出纽约市的详细三维地图，结合刚才巴基提供的关于思想者和九头蛇行事风格的零星线索，迅速地勾勒出了几个可能的A.I.M.据点位置，并开始进行初步的战术推演和人员分工。

“托尼，我需要你提供最先进的技术支持和情报分析，最好能提前黑入他们的安保系统，为我们争取潜入的时间。”

“没问题，小菜一碟。”托尼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巴基，”史蒂夫又看向那个依旧沉默不语的男人，语气尽可能地温和了一些，“我知道你现在……状态不好。但如果你还记得一些关于九头蛇或类似秘密组织基地内部的通用防御布局、陷阱设置、或者他们的常规巡逻路线……任何一点信息，都可能对我们这次行动至关重要。”

巴基依旧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了几秒钟后，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在全息屏幕上某个被史蒂夫标记为高度可疑的建筑结构图上，极其缓慢却又异常精准地，点出了几个不起眼的通风管道入口和监控摄像头的视角盲区。

他的动作依旧僵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那份深深刻入骨髓，属于顶级特工的战斗经验和对危险环境的敏锐直觉，却在这一刻悄然苏醒。

史蒂夫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与欣慰。

托尼也挑了挑眉，虽然没说什么，但看向巴基的眼神中，那股毫不掩饰的“这家伙果然还有点利用价值”的意味，更浓了几分。

而一直在一旁兴致勃勃地围观他们进行战前总动员的塔罗，在看到自家藏品先生竟然还拥有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隐藏技能时，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里面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惊喜与骄傲！

“哇！藏品先生好厉害！原来你还会玩这种看图找不同的高级游戏呀！”她一把抱住巴基的胳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语气熟稔得像是他最忠实的小迷妹，“比我那个只会翻来覆去唱《两只老虎》的唱歌地球仪有用多啦！不愧是我看上的顶级收藏品！”

巴基的身体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而猛地一僵，耳根瞬间就红透了。

他有些不自在地想把胳膊抽回来，但少女那看似柔软无力的小手，却像长了吸盘一样，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手臂上，让他动弹不得。

更让他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房间里另外两道充满了“谴责”、“同情”以及“你这个老冰棍竟然也有今天”等复杂情绪的目光，正齐刷刷地聚焦在他和塔罗亲密互动的胳膊上。

巴基·巴恩斯，这位曾经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冬日战士，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直接把自己重新冻回冰柜里，永世不再苏醒。

“咳咳，”史蒂夫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试图将某个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家孩子出息了”的骄傲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小姑娘的注意力拉回来，“那么，塔罗，关于这次行动，你……”

“我？”塔罗终于松开了巴基的胳膊，转过头，一脸的理所当然，“我当然是负责保护好我的人啦！顺便呢，如果你们不小心打坏了什么玩具～我也可以友情客串一下战场修复师，帮你们把它们焕然一新哦！”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无害的笑容：“当然啦，如果那些A.I.M.的坏蛋们长得不怎么好看，又恰好不小心被我碰到了，我可以友情赞助，帮你们把他们修复得暂时不能动弹，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嘛！”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认命的无奈。

好吧，有一个能打、能抗、能修复万物、并且三观歪到天边去的人形大杀器当队友，总比让她当敌人要好……大概？

一场针对A.I.M.及其背后思想者的第一次非正式家庭反击战，就在这样一种充满了未知变数和奇妙组合的氛围中，初步达成了行动共识。

今天库洛洛找到妹妹了吗？

没有。（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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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家庭”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