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存在即是被感知 第2章 第二章

伊索差点忘记了今天早上还有一节课，咬着牙刷，坐在地上，狼狈的从某app上抄写了一封请假说明。然后在苏柯曼微笑的注视下，等待着教授的回复。

“相信您应该有别的办法，可以让教授为您的缺席网开一面。“苏柯曼即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依然维持着有些板正的坐姿。

“确实是可以这么操作，但是我还是比较喜欢这种正常普通一点的方式。”千等万等，总算收到了教授的回复，粗略的扫了一眼以“我很遗憾”开头，以“祝好”结尾的一段蝌蚪字，伊索把电脑一合，把手机揣进兜里，“我需要带什么证件吗？”

“不需要先生，我们稍微有一些不太普通的科技手段。”苏柯曼站起来，错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比如说一些蓝牙通讯设备和远距离射击武器吗？”伊索冲她笑了笑。

“当然，这也是一些普通人自保的手段。”

伊索坐上了早就在楼下准备好的车，驶进一栋建筑之后，又被领着上上下下坐了几趟电梯，终于来到了一座玻璃围成的会议室。

里面坐着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姿态从容，面色凶狠，看不像什么正经机构的负责人，身前的长桌上摆着两份文件。

说实话，伊索总觉得他这个姿势应该凹了很久。

苏柯曼上前两步，拉开了门，伊索走了进去。

“你好。”和对方对上眼睛时，伊索下意识打了个招呼，一些字句本能地脱口而出，“呃，你吃过了吗？”

这算是晚上回想起来，都要给自己一巴掌的尴尬场面。伊索没能收住话，反而差点咬到舌头，闷头在桌子对面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谢谢，今天的早餐很丰盛。”

“我是尼克·弗瑞。”弗瑞看起来就很凶恶的脸上牵出了一点微笑，看出来在很尽力的展现一些亲和，“一个国家总有一些秘密不能被民众所知，我，包括整个神盾局，都是这些秘密的守墙人。”

“我也算是你们要保守的秘密吗？“伊索问道。

“或许也可以加入我们。”弗瑞把两份文件中的其中一份推给了伊索，“时间限定在你上学期间，有一些神秘侧的特殊事件，我们会需要你的一些帮助。”

伊索大致扫了一眼文件的封面，又长又多的定语从句让他没有什么兴趣，甚至在心里调侃这有点像老家一种叫“BOSS直聘”的东西。

“你们可能对阴阳术有一些误解，再加上这个国家并不是我的主场，地脉与我的亲和度不高，我能发挥的力量也有所限制。而且我和你们本土的术士们体系不同，很难给你们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

“好吧，有理有据，那看看这份吧。“弗瑞也不意外这一结果，把另一份文件推了过去，和刚才那份相比，要单薄简短许多，“你也可以选择对相关的内容保持缄默，在日常中尽量不使用自己的能力。如你所说做一个普通正常的学生。”

这真是一个熟悉的形容词。

伊索给了对方一个公式化的微笑：“如果我选择这个提议的话，你们也会像今天一样注视我吗？”

“这总要有一些过程。”弗瑞抽了支笔，放在伊索手边，“只要确保大家的安全，他们不会打扰你的生活。”

“那看来我没有其他选择了。”伊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两个清隽规整的汉字，“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紧张。”

伊索把笔还给了对方，起身准备离开：“我有用一些方法看过地脉，这座城市并没有很多术法痕迹，换言之，你们需要看护的术士并没有很多。”

“是吗，那还真是不错。一式两份，希望你遵守约定，否则大家都会很难做。”弗瑞不置可否，把签章后的文件给了伊索，又抽了一张小纸片附在一起，“这是我们探员的电话，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联系他。”

“当然，我们一脉最看重契约。”伊索收了下来，“不过，希望不会有联系他的机会。”

带着伊索出门的是另一位探员，对方沉默寡言，七拐八拐地又做了一圈电梯，把人领到外头的广场，点了点头算是道别，就转身离开了。

好吧，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他们甚至不打算把他送回自己的公寓。但老话说的好，来都来了。假都请了，伊索干脆做个游客，开始在街头游荡。

说起来他刚来到这座城市，一直忙着入学的手续，适应新的环境，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转转。

这边好像有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伊索捣鼓着导航，打算趁这个空闲，欣赏一下异国的高雅艺术。

伊索拿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小箭头，原地转了一圈，用最简朴最快捷的方式确定东南西北。

某一秒，眼角划过去一个黑色的身影。

伊索一怔，呆愣地又自转了一周，最终停在了某个角度上。

手机上的小指针指向东北方，视线延伸过去的地方，站着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伊索没有做任何举动，牢记自己刚刚和这个国家某些机构达成地协议，冷静地站在原地，略微思考了一下，翻找出刚刚拿到手里的小纸片。

“你好，菲尔·科尔森探员，我是伊索，我遇到了一些情况……”

“你是说你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是的。”伊索紧紧地盯着马路对面的人影，“虽然他给自己画了一个烟熏妆，有点像什么不良少年，但那确实是我自己。”

“我们的探员已经赶过去了，你们能尽量远离人群吗？”

“我努力，但这也不受我控制。”一辆小车从路中驶过，短暂的遮蔽住了伊索的视线，在汽车尾气里隐约看到对方跑开的身影。

“他跑了！“伊索拔腿就追上，右手在空中一舞，一张符咒凭空显现。

“好吧，我们看到正有一位朋友往这边赶来，他会来支援你的。”

看到？你是什么望远镜吗？

伊索在小巷里狂奔，被另一个自己像风筝一样遛：“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从哪个方向来？”

“现在，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