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存在即是被感知 第17章 第十七章

虽然术式并不是伊索本人施展的，但也许是黑伊索和他有什么联系，导致他走出门的时候步伐踉跄，差点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等在外面的托尼上前两步，一把托住伊索，扶着他靠墙站着。

“已经没问题了。”伊索冲着弗瑞点点头。

弗瑞身边的希尔进会议室查看情况，确认了科尔森确实起死回生。

弗瑞定定地看了一眼伊索，眸色变化，没有去看科尔森的状况，也没有对伊索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扶着耳麦走远了。

“弗瑞去封锁消息，处理后续事宜了。”史蒂夫掀开自己的面罩，原本硬朗的面颊上略有青紫，人却笑得温和，“伊索，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还以为弗瑞会硬要把你抓去研究。”托尼搀着伊索，声音从伊索的脑后传出，自带一点嗡鸣感。

或许是因为看不到正脸，让对话有些变扭，托尼转到伊索的正面，“你还好吗？”

“我还好，只是有一点脱力。其实……托尼，你还记得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吗？”伊索想要告诉大家，其实救人的不是他，而是黑伊索。而对方现在因为献祭的术法，可能状态并不是很好。

“呃？能再给点提示吗？我事先说好，就算是记忆力超群的人也会遗忘一些事。”

伊索闻言猛地抬头。

他第一次和托尼相遇，就是在小巷里遇到黑伊索，双方对打了几招，之后还一起前往神盾局除了了后续的事情。

伊索的视线在托尼的脸上梭巡，没有找到一点可疑的迹象。于是，他隐隐有了一些预感。

“贾维斯呢？”伊索扒拉了托尼的腕带，他知道这个装置可以和贾维斯对话。

“很抱歉先生，没能在数据库里检索到相关信息。”

果然。

伊索又靠回墙上。

他已经不需要向其他知情人求证了，大概率大家都忘记了黑伊索的存在。怪不得在那次遇到黑伊索之后，再也没有人来询问过他相关资料的查询结果。

“怎么了？”史蒂夫看伊索表情一变又一变，关心地询问。

“没事。”伊索摇摇头，“可能确实有点累。”

史蒂夫体贴地没再追问，而是劝伊索先去休息一下，托尼则站在旁边不吭声，眸光看起来有些涣散，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先生们。”娜塔莎从走廊的尽头转过来，一边招呼了一声，一边快速地走近，“巴顿醒了，我想请伊索去看看。”

娜塔莎走到跟前，才看见被两人挡得结结实实的伊索，一脸虚弱地被搀扶着：“没事吧？”

“我没问题，只是稍微有一些腿软。”伊索笑了笑。

恰巧希尔带着医疗队过来，伊索见有人来接管科尔森，对娜塔莎说：“走吧，去看看巴顿探员。”

虽然伊索觉得自己没问题，但是托尼和史蒂夫并不认可。在独立行走了两步差点又一头栽倒之后，伊索直接被托尼打横抱起。

伊索下意识扑腾了两下，但由于实在没什么力气，最终的效果只是他在托尼的怀里划拉了几下手臂。

像小猫一样。

托尼看了看伊索的表情，然后把这句评价咽进肚子里。

伊索就这样被搬到了巴顿的病床边，见到了这个只在监控里看到的神箭手。

克林特·巴顿，神盾局的鹰眼，被洛基操控叛变神盾局，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此刻的他看起来也十分懊恼，低着头，神色灰败。

伊索一眼就看出来，巴顿身上还有一些魔法的残秽，尤其是他的一双眼睛，更是重灾区。

伊索以右手为引，牵动着这些残留物离开巴顿的身体，然后被捏成一道小符，落在伊索的手心。

“好了，已经没有问题了。”伊索将东西收好，退开几步，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娜塔莎。

事实上，普通人并不能看出巴顿身上的变化，但娜塔莎还是上下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巴顿的状况。

巴顿就沉默地任由她打量。

娜塔莎的目光有些担忧地在巴顿身上转了一圈，先向伊索道谢，然后表示她想和巴顿单独谈谈。

三人表示理解。

史蒂夫率先走出去，托尼又一次想把伊索抱起来，但伊索很倔强地自己扶着墙，走到了病房外边。

三人走到外边，和刚打算推门进去的弗瑞大眼瞪小眼。

史蒂夫说：“娜塔莎在里面，她和巴顿得好好聊聊。”

伊索跟着说：“巴顿探员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剩下的一点魔力残秽也被我抽走，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就是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大好。”

弗瑞对史蒂夫的话没做什么反应，但是伊索一开口，弗瑞就把视线挪到了伊索的脸上，一直到伊索把话说完，弗瑞也仍旧看着伊索。

伊索有点顶不住弗瑞的目光，虽然感受到对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但还是下意识地往离得最近的托尼身后躲。

弗瑞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了伊索，他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谢谢。”

比起伊索，托尼的反应更快，更夸张。他大大地后退了一步，有些震撼地看着弗瑞。

伊索也很想后退一步，但是当弗瑞说谢谢的时候，伊索蓦然浑身一震。

虽然他们现在在高空中飞行，但是伊索踏在地上的脚下却像是生出了根系，不断地向下扎根，随后吸收养分反哺自身。

霎时间，伊索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大脑清明，手上也倍儿有力气，甚至于和地脉的亲近度也有所提高，身体里蕴集了更多的力量，这意味着伊索能够使用更高阶的术式，而平日里的小术法威力也有所提升。

伊索很快就意识到这就是黑伊索说的“英雄的认可”。

弗瑞站在伊索的对面，最先发现他注意力涣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弗瑞没觉得对方在交谈过程中发呆有多冒犯，只是问：“发生什么了？”

伊索立刻回神，还有些无奈，感觉短短半小时内，所有人都问了一句他的状况。

“我现在好的不能再好了。”伊索挥了挥手臂，又原地跳了两下，示意自己已经完全恢复。

刚刚伊索虚弱的样子大家有目共睹，现在又活蹦乱跳，很显然是超过了现代医学的范畴，属于阴阳师的小秘密。大家识趣地忽略了这一点小小的不合理。

恰好，娜塔莎和巴顿的对话也到了尾声，两人推开房门，巴顿已经装备整齐，手里握着弓，一扫之前的沮丧，看起来干劲满满。

除了自己砸穿甲板的浩克和已经在玻璃牢笼里自由落体索尔，与上一次相谈间隔几个小时后，复仇者联盟又齐聚一堂。

在舰船上的这一战几乎可以说是惨败。权杖再一次被取走，洛基下落不明，神盾局损失了很多优秀的探员……更不用说数额巨大的经济损失。

史蒂夫拍了拍手。

“好吧，各位，我们需要制定一下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