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存在即是被感知 第10章 第十章

伊索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伊索第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腹中空空，而后才想起来前一天都发生了什么。躺在床上，伊索瞪着陌生地天花板大致地捋了捋事件经过。

“先生，早上好，已将您苏醒的消息通知给sir。”贾维斯在一片寂静里开口，以防突然出声吓到伊索，特意放轻了声音。

“我是贾维斯，是斯塔克先生的管家。”

“你好，贾维斯。”伊索撑着身子坐起来，用枕头给自己堆了个靠背，慢慢地靠了上去，四处打量着房间，试图找到贾维斯的发声工具。

“检测到您已经长时间没有进食，或许需要我为您准备一些早餐？您更偏向中式的还是西式的？“贾维斯操作着电动窗帘打开，温和的晨光透过窗户倾泻进来，还带着一丝暖意。

“中式的吧，谢谢你。”

“不客气。”

贾维斯似乎从房间里离开了，不一会，房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伊索挪到窗边，腿在地上划拉乱够，寻找着自己的鞋子。

房门被打开，进来的并不是伊索以为的早餐，而是刚刚梳洗了一番，光彩照人的钢铁侠先生。

“斯塔克先生！”伊索瞬间就放弃寻找自己的鞋子，坐在床边上，快乐地甩了甩自己的腿，“昨天非常感谢您！”

“哦，小事一桩。”托尼靠在门框上，鼻梁上架着帅气的眼镜，双手抱胸，一副恣意风流的模样。

“是的，sir，您昨日打穿了的几面墙已经让钢铁军团去修补，相关的建筑已经被斯塔克工业收购。”贾维斯冷不丁地插话，“小事一桩。”

“呃……”托尼在门边原地踏了两步，小笨手从后面端着一碗面条，差点被他踢到。

无辜路过的小笨手从他腿边挤进门内，钢铁制的躯壳诡异的散发着一丝幽怨。

“谢谢你。”伊索接过小笨手高举的托盘，轻轻点了点他圆筒状的脑袋。

小笨手高兴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咕噜噜地到了床的另一边，拎起一双鞋靠近，放在了床边，然后骄傲地左右摇了摇身体。

“哇！你好厉害。”

“咳咳，先生们。”托尼在门边展开双手，做出钢铁侠最具代表性的姿势，“托尼·斯塔克如此光彩照人，竟然会受到冷落。”

伊索面上带着笑，转头看向托尼：“斯塔克先生，虽然我从不否认您的人格魅力，但是您今天确实有一些憔悴，是昨晚没有好好休息吗？”

“事实上，sir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四个小时，接连错过了晚饭和早饭。”贾维斯的声音平静无波，听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私心，“您拒绝我了三次为您提供夜宵的想法，并拒不采纳停止实验的建议。”

“建议您尽快用完早餐后进行休息。”贾维斯话刚说完，小笨手就往前挪了几步，用脑袋顶着斯塔克往外走。

“等等……等等。”托尼顺着小笨手的力气挪动了几步，“这才十四个小时……”

小笨手更加用力地顶了顶托尼，伊索也不赞同地看着托尼。

“好吧好吧。”托尼原地转了一下，小笨手突然失去了目标，没刹住车，哗地一下冲了出去，“贾维斯，我要吃两个甜甜圈。”

“请允许我拒绝，sir，已经在餐厅为您准备了合适的早餐。”

“到底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托尼嘟嘟囔囔地走了，但也没说出什么拒绝的话。走之前也不忘和伊索示意。

伊索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一个看不见身形的AI，一个说不出话的小机器人和托尼·斯塔克，热热闹闹地来，又热热闹闹地走了，房间里安静的时候，伊索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

热腾腾的面条在床头柜放着，伊索把它搬到了更高一点的桌子上，慢条斯理地挑着面条。

“好久不见。”在面香涌动的房间里，莹莹的蓝光突然从地面冒出，一束一束地放射开来，另一个伊索站在其中。

“距离上一次见面确实过去了很久。”伊索用勺子一口连汤带面送进了嘴，嚼完咽下，才答上一句。

“哼，你不用给我脸色看。”黑伊索走出光阵，非常自来熟地坐到了床上，还用力往下弹了弹，试了一下舒适度，“你不应该谢谢我吗？”

“这里是斯塔克工业大厦，有最先进的AI技术，钢铁侠本人和齐全的武器军备，你不应该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吗？”伊索瞥了他一眼。

“还好吧。”黑伊索咂摸了一下，“你会帮我的，不是吗？”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我昨天帮了你一次不是吗？”黑伊索摸了一张符咒出来，悠悠地拍向伊索，随着符咒的燃烧，丝丝缕缕的灵力渗出，慢慢地补充着伊索力量的亏损。

“真的是你！”

昨天在和苏柯曼对峙的时候，伊索隐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为他补充灵力，让他撑到了最后。伊索虽然也疑惑过，但是在当时那个情境下，也来不及细想。不过确实，在这个国度，能够帮到他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知道你感谢我，不用太激动。”黑伊索挥了挥手，还剩下的半张符咒就被收了起来，“得节约一点，说不定还用的上。”

“感谢你？”伊索哼了一声，放下筷子，腿在地上用力，椅子就带着他滑到了黑伊索正对面，“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怎么说？”

“钢铁侠，美国队长，斯塔克工业，神盾局，我万分确定他们都不属于我的世界。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都是因为你吧。”

“我最近收到了爸爸的消息，家族里有一门阴阳分离之术，能够将灵魂一分为二，保留着和本体的联系，你应该就是这个术法的产物吧。”伊索找到和爸爸的聊天框，面向黑伊索，向他展示了一番。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伊索看了一眼伊索，在伊索和爸爸的聊天记录里上下划拉浏览了一阵，沉默下来。

“哎呀，不愧是我啊，还蛮聪明的。”黑伊索仗着床垫比较高，伸手摸了摸伊索的脑袋。

伊索怒目而视。

“其实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很多次，但是你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