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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坐在书房的地毯上，面前摊着一本儿童绘本，封面上画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标题是《猫咪的一天》。
布鲁斯请来的语言教师——一位温和的中年女士，推了推眼镜，指着第一页的单词：“猫。”
卡珊德拉眨了眨眼，跟着念：“……猫。”
她的发音有些生涩，但很清晰。
教师微笑：“很好！接下来是‘跑’。”
卡珊德拉看着图画里追毛线球的猫咪，突然站起来，敏捷地在书房里跑了一圈，然后停住，指着自己：“跑。”
教师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对！就是这样！”
阿尔弗雷德端着茶盘走进来，刚好看见卡珊德拉模仿绘本里的猫咪伸懒腰。
“看来进展顺利？”
教师点头：“卡珊德拉学得很快，尤其是动作相关的词汇。”
卡珊德拉拿起绘本，翻到下一页，指着“跳”这个词，然后——
“砰！”
她直接跳上了书桌，稳稳蹲着，像只真正的猫。
阿尔弗雷德挑眉：“我想布鲁斯老爷会很高兴看到您如此……生动的学习方式。”
晚餐前，卡珊德拉溜进厨房，盯着阿尔弗雷德切番茄。
“刀。”她突然说。
阿尔弗雷德停下动作，温和地问：“您想试试吗？”
卡珊德拉点头，接过刀，模仿着他的动作切番茄——每一片厚度几乎完全相同。
“完美。”阿尔弗雷德赞许道，“您有天赋。”
卡珊德拉指着砧板上的番茄片：“薄。”
“是的，切得很薄。”
她又拿起一整颗番茄：“厚。”
阿尔弗雷德笑了：“完全正确。”
卡珊德拉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一种新的“战斗技巧”——用语言描述世界。
提姆瘫在泰坦塔的沙发上，手里捏着一包薯片，看着卡珊德拉对着电视里的动物纪录片皱眉。
“那是……企鹅。”他懒洋洋地指点。
卡珊德拉重复：“企鹅。”
纪录片里的企鹅摇摇晃晃地走着，她突然站起来，模仿它的步伐，在客厅里摇来晃去。
提姆差点被薯片呛到：“哈哈哈——对，就是这样！”
卡珊德拉停下，歪头看他：“笑？”
“对，我在笑。”提姆擦了擦眼角，“因为你学得很像。”
她思考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戳了戳提姆的脸：“提姆……笑。”
提姆愣了一下，随即真的笑了：“嗯，这是‘开心’。”
卡珊德拉点点头，把这个词记在心里。
哥谭理工的实验室里，米诺斯正在测试设备，卡珊德拉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着一本基础语法书。
她指着书上的句子：“我……是……卡珊德拉。”
米诺斯头也不抬：“正确。”
卡珊德拉又翻了一页，皱眉：“你……是……米诺斯？”
“嗯。”
她继续往后翻，突然停在一页上，指着复杂的从句结构，眼神困惑。
米诺斯终于放下手里的工具，走过来看了一眼：“‘虽然下雨了，但我还是去了公园’——太复杂，暂时不用学。”
卡珊德拉指着“雨”这个词，又指了指窗外——今天阳光明媚。
米诺斯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水，倒在实验台边缘的一盆小植物上。
“雨。”他说。
卡珊德拉恍然大悟，随即指着自己，然后做了个走的动作：“我……去……”
“公园。”米诺斯补充。
她点点头，把这句话牢牢记下。
晚餐时，布鲁斯放下刀叉，看向卡珊德拉：“学习进度如何？”
卡珊德拉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喜欢……学习。”
布鲁斯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
她又指了指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教……厨房。”
阿尔弗雷德微笑：“是的，卡珊德拉小姐已经掌握了烹饪相关的词汇。”
卡珊德拉最后指向布鲁斯，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组织语言。
然后，她做了一个拥抱的动作，轻声说：“家。”
餐桌上一片寂静。
布鲁斯的目光柔和下来，他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对，这里是家。”
卡珊德拉笑了，眼睛弯成月牙。
晨间，卡珊德拉蹲在花园的灌木丛旁，指尖轻轻碰触一朵沾着晨露的玫瑰。
阿尔弗雷德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剪枝钳。
“玫瑰。”老管家温和地说。
卡珊德拉的嘴唇动了动：“……蓝。”
“是的，蓝玫瑰。”阿尔弗雷德剪下一枝递给她，“还有红玫瑰、白玫瑰。”
她接过花枝，突然转身跑向庄园。
阿尔弗雷德看着她黑色的睡裙在晨光中翻飞，像只终于学会鸣叫的夜莺。
提姆在庄园的休息室地板上发现了卡珊德拉的素描本——或者说，她的“视觉词典”。
每一页都画着不同的场景，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对应的单词：
第一页画着布鲁斯批改文件的侧脸，写着“父亲”；
第二页画着迪克倒立喝汤的滑稽样子，写着“哥哥”；
第三页画着米诺斯泡茶时微微蹙眉的表情，写着“严格”；
第四页画着自己偷吃糖被提姆抓包的场景，写着“共犯”。
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写了一个大大的“家”，周围画满了小小的蝙蝠标志。
提姆的指尖抚过那些笔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
卡珊德拉站在门口，手里捧着刚摘的玫瑰。
“提姆……看？”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提姆笑着合上本子：“画得比我好。”
卡珊德拉把玫瑰插进他胸前的口袋，突然说：“谢谢。”
这个词她说得字正腔圆。
训练室里，布鲁斯正在教卡珊德拉新的搏击技巧。
“左。”他出拳时说道。
卡珊德拉格挡：“左。”
“右。”
“右。”
突然，布鲁斯变招：“爱。”
卡珊德拉的防御姿势瞬间乱了。
她眨了眨眼，拳头悬在半空。
布鲁斯收起战斗姿态，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这个词不需要防御。”
卡珊德拉的睫毛颤了颤：“爱……是什么？”
布鲁斯沉默片刻，指向她素描本上画的家人们，又指了指她胸前挂着的小蝙蝠镖——那是米诺斯送的。
“这些，都是爱。”
卡珊德拉低头看着镖上的编号“01”，突然给了布鲁斯一个笨拙但用力的拥抱。
周六，语言教师带来了一套识字卡片。
“今天我们学习反义词。”她展示着卡片，“大——小，高——矮，开心——”
卡珊德拉突然抢答：“生气。”
教师惊讶地点头：“很好！那么爱的反义词是？”
卡珊德拉的表情凝固了。
她看向窗外——米诺斯正在草坪上清洗守夜，提姆趴在他背上捣乱。
“没有。”她最终回答。
教师愣住了：“什么？”
卡珊德拉指着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家人：“爱……没有……反义词。”
当天晚上，阿尔弗雷德在卡珊德拉的单词本最新一页看到这样一行字：
爱 = 家 = 蝙蝠 = 永远
字迹歪斜却坚定，像她第一次画出的蝙蝠标志。
写草稿写出了两个版本的达米安
一个熊到爆炸，出场一章就被送回去了。
一个还行但是被送去超人那里反省了。
难选[化了][化了][化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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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个失语者构建的非语言符号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