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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的车库，米诺斯正专心地调试着守夜的引擎，指尖在控制面板快速滑动，全息投影的数据流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空间跳跃参数校准完毕。”他仍然在低头调整细节。
“预计抵达时间3.2秒。”
提姆一脸愁容地靠在墙边，看他调整车辆，手里捏着一杯阿尔弗雷德强塞的牛奶，黑眼圈比上周的过度熬夜更深几分。
他盯着那辆随时准备撕开空间的机车，嘴角抽搐。
“就不能……正常坐火车去吗？”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上次你‘空间跳跃’完，我晕了大半天还差点吐得昏天暗地。”
米诺斯终于抬起头，碧绿的眼镜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火车耗时2小时37分钟。”他冷声道，“守夜只需要3.2秒。”
“3.2秒的‘空间撕裂’和2小时的‘活着抵达’我选择后者。”提姆看着他寸步不让地回答。
守夜的车灯突然闪烁，音响里传来AI幸灾乐祸的声音：“小鸟害怕了？需要本机播放摇篮曲吗？”
提姆露出死鱼眼，双唇紧闭似乎是不想再与守夜进行过多的争辩。
米诺斯盯着提姆看了两秒，发出了一声咂舌，突然关闭了引擎。
“Fine.”他面无表情地说，“但如果你敢在路上喝第三杯咖啡——”
“我就把咖啡因含量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提姆立刻举手投降。
“保证不吐，不晕车，不把你的机车服当呕吐袋！”
米诺斯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显然是对这个承诺的可靠性存疑。
“再加一条。”他慢条斯理地补充，“你负责应付迪克的马戏团笑话。”
提姆嘴角抽搐，但最终还是认栽点头：“……成交。”
十分钟后，守夜驶出庄园，引擎声低沉而平稳——米诺斯竟然如真的如他答应的那般没启动守夜的空间跳跃模式。
提姆坐在后座，手里捧着一杯阿尔弗雷德特调的“防晕车蜂蜜茶”，表情介于感动与怀疑之间。
“居然真的妥协了…”他在后座小声嘀咕，“我以为你会直接把我捆在车上。”
米诺斯单手控制车头，另一只手调整着导航。
“效率考量。”淡淡嘲讽道：“如果你吐在守夜上，清理时间比坐火车更久。”
“不过我们为什么不用传送门？”提姆疑惑开口。
“距离过长，对神经压迫——”
“说人话。”话语被提姆直接打断。
“……太远了我会晕。”米诺斯沉默了一会，组织出了最直接的语言。
守夜的车载音响适时播放起《公路之歌》，还贴心地调低了音量。
两小时后，守夜稳稳停在布鲁德海文警局门口。迪克早已在此等待，手里举着两块披萨，笑容灿烂的刺眼。
“哇哦，你们居然没空间跳跃？！”他夸张地瞪大双眼，“米尼，你是不是被外星人绑架了？需要报警吗？我可以受理！”
米诺斯摘下墨镜，冷冷扫了他一眼。
“德雷克那装满咖啡因的胃比你想象的脆弱。”
提姆刚想反驳，迪克就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地说：“没关系！布鲁德海文有全东海岸最好的晕车药——顺便，马戏团今晚的表演有‘空中飞人’，你们绝对不想错过！”
提姆和米诺斯对视了一眼，同时沉默。
“……所以真的又是走私案？”提姆叹气。
迪克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这次真的是马戏团！只不过...”他压低声音，“团长可能偷偷养了只走私的雪豹。”
米诺斯捏了捏眉心。
“走了，德雷克。”他转身朝守夜走去。
“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提姆冲上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等等！至少先吃块披萨！”
被拽住米诺斯盯着那块滴着油的披萨，最终......
“……Fine.”
布鲁德海马戏团的帐篷像一只巨大的，褪了色的古老野兽，在夜风走微微鼓动。
入口处的彩灯明明灭灭，映出海报上夸张的笑脸和扭曲的字体：「世界之最！死亡飞人！火焰魔狮！」
提姆捏紧饮料罐，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你确定这地方有营业执照吗？”他压低声音指向远处，“那狮子看起来像三天没吃饭。”
米诺斯站在他的身侧，红发在霓虹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他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一杯从路边摊买来的蜂蜜茶，显然达不到他的标准，因为他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概率分析。”
他抬手捋了捋被晚风吹乱的头发，淡淡道：“87％的表演者另有职业。”
迪克从售票处小跑过来，手里抓着三只荧光棒——粉色的。
“VIP座位！”他对着两人咧嘴一笑，“正对飞人索道，绝对刺激。”
提姆看着那些粉色荧光棒，表情复杂：“你…故意的？”
迪克吹着口哨假装没听到，转身拽着两人往里走。
帐篷里弥漫着爆米花的甜腻和动物皮毛的腥气，观众席的木椅嘎吱作响。米诺斯刚坐下时，手指在凳面轻轻一摸，指腹瞬间粘上一层薄灰。
“卫生评级：E。”他冷声说到。
“看！那是‘死亡摇摆’菲利普！”迪克兴奋地指着高空秋千上的杂技演员，“他能在30米空中连翻五个跟斗——”
“然后摔断脖子。” 米诺斯在旁边冷淡地补充，目光扫过秋千支架上松动的螺栓。
提姆咬着迪克强行塞给他的棉花糖，含混不清地说：“你确定团长只走私了雪豹？这安全措施像稻草人设计的。”
帐篷顶端的聚光灯突然闪烁，音乐诡异地变调。
空中飞人演员腾空的瞬间，米诺斯的瞳孔骤缩。
钢丝断裂的“铮”声被观众的惊呼淹没。
演员像折翼的鸟般坠落，而正下方是毫无防护的表演圈。
提姆的棉花糖竹签脱手坠落。
迪克已经撑住栏杆准备跃下接住掉落的演员以免再次发生令他恐惧的事件。
“别动。” 米诺斯按住迪克的手腕，指尖一弹。
一根近乎透明的钢丝从袖口急飞而出，通过传送门精准缠住下坠演员的腰部，在离地三米处猛然绷紧！
观众席爆发出掌声，以为是新节目。
“左侧通道，拿麻醉枪的灰西装。” 米诺斯低声说，手腕微转将演员缓缓放回地面。
提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有个男人正慌张地往后台挤，手里拎着疑似钢丝切割器的工具。
“我去逮人！”迪克翻身越过座椅。
米诺斯拽住他飘飞的衣角：“你负责稳住观众。”他朝提姆偏了偏头，“德雷克，后台监控。”
提姆已经掏出手机：
“正在黑进他们的安防系统……等等，兽笼区的锁怎么全开了？！”
帐篷深处传来铁笼撞击的闷响，接着是雪豹的嘶吼。
米诺斯扯开领口，露出藏在项链里的微型EMP装置。
“薇拉。” 他对着耳钉说。
薇拉秒懂：“粉红LED干扰模式启动！”
整座帐篷突然沐浴在刺眼的粉光中，观众尖叫着捂住眼睛。借着混乱，米诺斯踏着座椅借力跃起，钢丝缠住顶棚横梁，像幽灵般荡向兽笼区——
然后精准踹飞了正在开锁的帮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