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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诺斯站在韦恩庄园厨房的操作台前，手指以0.3毫米的精度测量着红茶茶叶的克数。
阳光透过彩窗在他的皮肤上投下琥珀色光斑。
“温度96.7℃，浸泡时间2分14秒。”他对着空气低语，虹膜上流动着只有他能看到的计时数据。
“Boss你变了。”守夜的声音从耳钉里传来，“以前你只喝电解质溶液和酒的。”
米诺斯没有回答，只是将蜂蜜缓缓倒入杯中，金黄色的液体在晨光中形成完美的螺旋。
他端起骨瓷杯抿了一口，眼镜后的绿眼睛微微眯起——这是人类称之为“享受”的表情。
“哇哦～”薇拉突然插话，“心率上升8%，瞳孔扩张0.4毫米。需要我记录这个‘蜂蜜红茶愉悦指数’吗？”
“删除数据。”米诺斯放下茶杯，但指尖仍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提姆顶着黑眼圈晃进厨房时，正看到米诺斯在销毁第三个茶包包装。
“早上好强迫症先生。”他打着哈欠拉开冰箱，“布鲁斯说九点出发去大都会——等等。”
他突然刹住脚步，指尖轻敲大理石台面三下——这是蝙蝠家族发现异常时的习惯动作，“你杯子里是什么？”
米诺斯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操作台：“电解质补充剂。”
“电解质补充剂不会在杯底留下金色结晶。”提姆像发现新大陆般凑近，“蜂蜜结晶折射率1.49，韦恩庄园采购的是喜马拉雅白蜜。”他眯眼看向杯底，“但真正有趣的是... ”
突然伸手从米诺斯领口拈起一片茶叶，"大吉岭春摘，阿尔弗雷德去年圣诞私藏的那批。你动了他的锁柜？"
米诺斯镜片反光一闪：“指纹验证耗时12秒。”
“而我只需要观察茶汤色泽。”提姆晃了晃手机，“要赌迪克多久能编出《机器品茶指南》的段子吗？ ”
一道银光闪过，提姆的手机被钢丝捆在了橱柜上。
“暴力禁止！”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管家优雅地取下手机，”不过我必须说，埃弗里先生，大吉岭配喜马拉雅蜂蜜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米诺斯的耳尖泛红：“...只是代谢优化实验。”
阿尔弗雷德了然地微笑：“当然，先生。顺便提醒，茶渍会让骨瓷杯产生0.05%的渗透性变化。”
米诺斯立刻转身开始清洗杯壁。
————
专机上，提姆饶有兴趣地看着米诺斯用试管般的便携茶具泡茶。
“所以这就是你拒绝飞机餐的原因？”他晃着咖啡，“怕打乱你的‘蜂蜜计量标准’？”
米诺斯瞥了眼他摇晃的杯子：“你右手3点钟方向的湍流会在12秒后导致咖啡洒出37毫升，预测准确率98.7%。”
提姆突然将咖啡杯卡进座椅扶手凹槽，在颠簸来临前0.5秒露出胜利微笑：“蝙蝠舱位防洒设计，布鲁斯申请过专利。"”
他调出平板上的气象图：“顺便，你漏算了积雨云层的离子干扰——准确率该修正到96.2%了，计算机先生。”
———
米诺斯站在舷梯上，阳光将他红发边缘镀上一层金边。他微微眯起眼睛，虹膜上流动的数据显示着大都会的实时空气质量指数。
“PM2.5指数32，比哥谭低41%。”他低声自语，“但臭氧浓度超标17%。”
提姆从他身后探出头，顺手调整了一下米诺斯歪了0.5度的衣领：“说真的，你能不能有一天不分析这些？”
他深吸一口气，“闻到了吗？这是‘不穿防毒面具也能呼吸’的新鲜空气！”
米诺斯拍开他的手：“别碰。衣领歪斜是伪装需要。”
他从口袋里取出折叠式太阳镜，“提醒你，大都会上个月有三次外星入侵事件，空气中可能残留外星微生物。”
“你这又是从...”
“卢瑟集团官网，环保投诉栏第三页。”米诺斯走下舷梯，“守夜已经定位到最近的租车点，距离出口237米。”
提姆突然拉住他：“等等，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他掏出手机快速操作，“布鲁斯在大都会有个安全屋，距离孤独堡垒直线距离更近，而且——有全套装备库存。”
米诺斯眼镜片上闪过数据流：“安全系数提升23%，采纳。”
————
提姆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灵活地穿梭在车流中。
米诺斯皱眉看着时速表：“你超速了8.3公里。”
“这是大都会，不是哥谭。”提姆轻松地打着方向盘，“这里的警察不会因为超速就开枪。”
他突然变道，车身以5厘米的间距擦过一辆卡车后，完美避开一个突然打开的车门，“再说，我开车技术可是蝙蝠侠亲自教的。”
米诺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扶手：“根据事故统计，18岁以下驾驶员——”
“嘿！”提姆突然打断他，指向路边一家咖啡店，“看那个标志！”
米诺斯转头的一瞬间，提姆猛地踩下油门，轮胎与地面摩擦产生刺耳的啸叫，一个漂亮的甩尾让车子拐进了小巷。
“声东击西。”提姆得意地眨眨眼，“老蝙蝠教的另一招。后面那辆灰色雪佛兰跟了我们三条街了。”
轮胎尖叫着擦过消防栓时，提姆单手快速输入GPS坐标：“车载系统有0.8秒延迟，卢瑟该换供应商了。”
米诺斯迅速调出后视影像：“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下飞机后37秒。”提姆轻敲方向盘，“那家伙的墨镜反光里能看到监控屏幕。”
他瞥了眼后视镜，“要甩掉他们吗？”
米诺斯勾起嘴角：“不，给他们看点有趣的。”
他按下耳钉，后方突然传来爆炸声——一个垃圾桶炸开了，喷出大量粉色烟雾。
“你什么时候——”
“下飞机时顺手放的。”米诺斯检查着路段监控画面，“现在，左转第三个路口。”
提姆吹了声口哨：“看来我们配合得不错。”
———
提姆熟练地输入密码，安全屋的门应声而开。
他径直走向墙边的古董钟，轻轻转动指针：“装备库在这后面，布鲁斯的所有安全屋设计都一样。”
米诺斯扫描着房间：“标准蝙蝠安全协议，但...”他走向书架，抽出一本《远大前程》，“这个角度偏移了2度。”
书刚被拿起，地板突然滑开发出‘咔咔’的机械运转声，最后露出一个隐藏电梯。
提姆睁大眼睛：“ ？我在这住了两周都不知道这个。”
“因为你不是强迫症。”米诺斯走进电梯，“这应该是给阿尔弗雷德准备的紧急通道。”
地下室内，提姆兴奋地翻找着装备：“哇哦！最新款蝙蝠镖！还有...这是氪石防护服？”
米诺斯已经穿戴整齐，正在调试一个奇怪的装置：“频率干扰器，能暂时屏蔽氪石辐射。”
提姆凑过来看：“等等，这个设计...”他突然抢过装置，快速拆解后重新组装，“这样效率能提升40%。”
这次轮到米诺斯挑眉了：“你懂氪星科技？”
“去年暑假在瞭望塔跟钢骨学的。”提姆得意地笑着，“布鲁斯不知道。”
“那我们的行进路线？”
米诺斯打开全息投影将其切换到北极地形图：“常规途径耗时过长，我们需要突破性方案。”
提姆咬着能量棒凑近：“韦恩企业的极地考察站最近距离堡垒还有200英里，而且...”
他放大卫星图，“猫头鹰的人已经封锁了常规路线。”
“空间跳跃呢？”提姆敲了敲米诺斯的戒指。
“极地磁场干扰成功率仅43%。”米诺斯调出数据流，“但有个替代方案——”
他指向地图上闪烁的蓝点，“孤独堡垒的氪星导航信标。”
提姆眼睛一亮：“就像超人第一次来地球时用的那种？”
“精确到原子级别。”米诺斯从战术腰带取出微型发射器，“改造过的量子共振器，能让我们被堡垒防御系统识别为...”
“氪星访客？”提姆挑眉，“你确定这不会触发攻击协议？”
米诺斯嘴角微扬：“所以需要超人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