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超人]程序冲突警告 第61章 第 61 章

星期三，克拉克刚在办公桌前坐下，主编佩里的声音就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肯特，过来一下。”

克拉克立刻起身，快步走进主编办公室。

“今天下午你有什么采访计划吗？”佩里问。

“没有。”克拉克老老实实地回答。

“很好。莱克斯集团下午要举行一场发布会，临时决定的。你去一趟。”佩里说。

“好的。”克拉克答应下来。“这么突然的发布会，您知道是关于什么的吗？”

佩里耸耸肩：“他们公关部刚刚联系我，只说有产品发布，但没说细节。以莱克斯集团的风格，多半是个惊人的玩意儿。”

离开佩里的办公室后，克拉克给蕾娜发了一条短信：“下午我被派去莱克斯集团采访，临时安排的。一起吃午饭？”

“好啊。”蕾娜很快回复。几分钟后，她又发来一条：“莱克斯说他也要加入，在他办公室见。”

在短信最后，蕾娜还附上了一个小恶魔的表情。

克拉克看着那个表情，脑海里几乎立刻浮现出她那副一脸无辜的模样。只有真正了解她的人，才看得出她那双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他轻轻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笑了。

当克拉克进入莱克斯的办公室时，莱克斯正在低头察看发布会的材料，而蕾娜坐在窗边的长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碗，慢悠悠地吃着草莓。

莱克斯只是随意地抬了抬头，视线甚至没从文件上移开。蕾娜笑着拍拍旁边的位置，让克拉克挨着自己坐下，然后把碗递到他面前。

在莱克斯的文件翻阅声中，蕾娜和克拉克像两只仓鼠似的，沉默地把整碗草莓吃得干干净净。

终于，莱克斯放下文件，起身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跳过寒暄，直接进入主题：“考虑到前几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以及蕾娜从伯爵夫人那里听说的九头蛇组织，我决定提前公布一些成果，希望能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克拉克下意识地看向蕾娜，她摇摇头：“我不知道。不是化学实验室的成果。”

“是生物实验室的。” 对着两位朋友，莱克斯总是很坦诚，“我们在人造子宫项目上取得了初步进展。或许在不远的未来，母亲和父亲只需要各自拔下一根头发，就能孕育出一个胚胎。”

“这真是解放女性的好消息。”蕾娜热情地鼓起掌，但很快又皱了皱眉，“不过伦理委员会和宗教组织恐怕不会让你好过。”

“我会说明这只是研究的初级阶段，而且在应用上会有严格限制。”莱克斯料到了可能引来的批评和攻击，已经想好应对策略。他顿了顿：“不过私下说，我已经成功了。只是目前只能用一男一女，或两位女性的DNA造出胚胎。两位男性的组合还存在一些技术问题，但我想用不了太久就能解决了。”

蕾娜与克拉克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莱克斯那个大胆的计划——以他自己和超人的DNA创造出一个超级人类。

克拉克立刻紧张地开始回忆，他一直很小心，莱克斯应该没有机会获得超人的DNA……吧。

莱克斯显然对于这项研究的进展很满意，语气轻松地说：“好了，先吃饭吧。”

克拉克还有些恍惚，跟着莱克斯一起打开管家打包的餐盒。

蕾娜则将餐具摆好，随口对莱克斯说：“如果你愿意拓展一些研究方向，说不定也很有市场。”

莱克斯说：“什么方向？”

“让男性怀孕。我觉得，也是时候让男人体会一下孕育胚胎十个月的辛苦历程了。”

“我很怀疑会有男人愿意这么做，虽然他们总是歌颂母亲的辛苦与伟大，但让他们亲自去体验一下，他们就会意识到怀孕对身体的损伤，然后提出一万种理由拒绝了。”莱克斯讥讽地说，完全不在乎嘲讽的对象群体里也包括自己。

蕾娜想了一下，点点头：“说的也是，这个客户群体趋近为零。”

与此同时，克拉克正在因为蕾娜的话而浮想联翩。他就知道，蕾娜忘不掉生育宝典这件事。

而现在，既然他们两个恋爱了，那结婚之后，是不是……

“克拉克，你脸红什么？” 莱克斯忽然发问，打断了克拉克的遐想。

克拉克像是在毫无防备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学生，几乎惊跳起来，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

莱克斯的视线在蕾娜和克拉克之间反复扫视，很肯定地说：“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蕾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克拉克一眼——说好了暂时不告诉莱克斯的，但克拉克那副不打自招的样子，给出的线索未免也太多了。她摆出最茫然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莱克斯假装恼火：“你们两个背着我谈恋爱。”

“什么叫‘背着你’。”蕾娜被这种家长式发言逗笑了。“好吧，我们只是想看看你要多久才会发现。”

“你这是在小瞧我的观察能力吗？”莱克斯得意地说。

就在这时，蕾娜的手机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说：“实验室那边出了点小麻烦，我得去看看。”

“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莱克斯提醒道。

“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又不需要参加发布会。”说话间，蕾娜已经站起身，匆匆离开。

“好吧。”莱克斯没太在意。如果是解决不了的大麻烦，蕾娜一定会告诉他，既然她没说，应该只是一些小问题。他将视线转向克拉克：“测试我会不会发现，这一定是蕾娜的主意。”

克拉克推了推眼镜，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们的相处方式真的有那么明显的变化吗？”

“就像黑夜里的一盏探照灯那么明显。我很确定，上周见到你们的时候还不是这样。”莱克斯说完，又补充道：“不是说你们的相处方式，而是你们之间的氛围。”

克拉克露出一个略显傻气的笑容：“从周六到现在，我总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一次，莱克斯收起了调侃的语气，郑重地说：“克拉克，你们之间，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情感了。”

克拉克点点头，轻声说：“我希望我们能永远这么幸福快乐。”

这是一句真诚得几乎天真的话。莱克斯不相信童话，却希望他的朋友们愿望成真。

几分钟后，克拉克听见几个街区外的声音。一座居民楼起火了，一个孩子被困在火海中，消防队已经赶到，却因为建筑的快速塌陷而无计可施。

“编辑说我落下了材料，让我去取一趟。”克拉克装模作样地看了眼手机，然后匆匆地冲向电梯。“发布会见。”

电梯门一合上，他已经解开了衬衫扣子。

下一刻，穿过云层的，是蓝与红的光。

居民楼已经被烈焰吞噬了，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超人穿过浓烟与火舌，朝着哭声的方向冲去。那是一个大约六岁的小女孩，她抱着布娃娃蜷缩在角落，脸上满是泪水，火光映照在她的棕色眼睛里。

“别怕，”超人的声音穿透轰鸣的火焰，带着超越语言的安定力量。“你安全了，我带你出去。”

他伸手，轻柔地将孩子抱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坠落的梁柱与炽热的气浪。可就在他准备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女孩手中的布娃娃炸开了，一股淡绿色的气体瞬间喷出，笼罩了超人的面庞与胸口。那气体并无臭味，却让空气骤然变得沉重。

刹那间，超人感到身体深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痛苦——是氪石粉末。力量一点一点地从他的体内流失。

好在氪石粉末并不多，超人紧咬牙关，知道此刻不是追究氪石来源的时候。无论这个女孩为什么这么做，他都不能将她留在火海里。

“没事的，”他对怀里的女孩低声说，语气依旧平稳，“别怕。”

超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冲破火海，将孩子稳稳地交给消防员。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流重新渗入血肉，他的力量一点点回归。可就在那短暂的脆弱时刻里，除了氪石粉末之外，还有一股无色无味的气体随着呼吸进入他的体内，而他一无所觉。

面对欢呼的人群，超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准备飞回莱克斯大厦。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他，他立即朝着声音的方向飞去，停在星球日报大厦顶端那颗巨大的金属地球仪旁。

一个庞大的身影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粗壮的骨甲，裸露的肌肉，尖锐的骨刺——超人绝不会认错。

毁灭日。

他曾经竭尽全力才将其打倒，那是一场让大都会几乎陷入末日的战斗。可现在，它又一次站在这座城市的标志物上。

“超人，我会毁掉你珍爱的一切。”毁灭日的声音低哑。“你的城市，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一切。”

超人记得毁灭日的能力，它会在战斗中不断进化。在上一次杀死毁灭日之后，蝙蝠侠和他讨论过，对于这种怪物，最好的策略是一击制敌。

他知道毁灭日的弱点在哪里。

在毁灭日发出攻击的瞬间，超人的手已经抢先穿透了对方的胸膛，将那团心脏，或者说那团充满毁灭能量的器官紧紧地攥在手中。

心脏的跳动的频率令超人感到熟悉，但他来不及多想，决然地将那颗心脏捏成了粉末。

下一秒，毁灭日的身躯化为碎影，像灰烬般消散在风中。

幻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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