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30章 第 30 章

在韦恩国王表态后，韦恩集团庞大的法务部门开始动作，以程序瑕疵、越权调查、侵犯商业机密等理由，一纸诉状将GCPD告上法庭，试图通过法律途径解除冻结令，但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

布鲁斯的介入，如同在汹涌的浪潮中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礁石，暂时挡住了最致命的冲击，为杰森争取到了一丝喘息的空间。但这并未改变杰森疲于奔命的现状。

明面上的骨干几乎被一网打尽，剩下的人手严重不足。失去了强有力的压制，那些被触碰了利益的残存□□势力，以及一些试图趁火打劫的新兴团伙，开始在各个街区蠢蠢欲动，试探着阿卡姆骑士的底线。

杰森几乎成了救火队员。他驾驶着改装摩托，穿着那身标志性的战甲，如同一道黑色旋风，在哥谭的夜色中疯狂穿梭。从一个街区的枪战现场赶到另一个街区的帮派火并中心，再扑向试图冲击培训中心的暴徒……

当蝙蝠侠最终在一个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的小巷里找到他时，杰森刚刚徒手拧断了最后一个试图抢劫便利店的混混的胳膊。棱角锋锐的头盔一侧有细微的裂纹，呼吸面罩下传来沉重而嘶哑的喘息声，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破风箱在拉扯。他倚靠着潮湿的砖墙，握枪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出于恐惧，而是纯粹的体力透支和肾上腺素过度分泌后的虚脱。粘稠的、半干涸的血液不知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浸染了他的战甲和披风，让他看起来像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

蝙蝠侠一步步走近，靴子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看得出来，杰森已经连续经历了高强度的战斗，体力和精神都濒临透支。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疲惫和一股压抑不住的、即将爆裂的暴躁。

“杰森。”蝙蝠侠一步步走近，警惕着周围，也警惕着杰森可能出现的过激反应。

杰森猛地抬起头，尽管隔着面具，蝙蝠侠也能感受到那后面投射过来的、混杂着极度疲惫与凶狠警惕的目光。

“滚开，蝙蝠侠。”杰森的声音沙哑不堪，充满了不耐烦，“我没空听你的说教。今晚还有三个地方要去。”

“你这样撑不了多久。”蝙蝠侠陈述事实，目光扫过他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战损，“你的同伙呢？那个戴面具的家伙？他在哪里？”

杰森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尽管疲惫，但一种维护性的警惕瞬间取代了部分疲惫。“……不关你的事。”他硬邦邦地回答。

蝙蝠侠向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他把你独自扔在这个混乱的漩涡里，自己却消失了踪影。杰森，他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愤怒，你的理想，让你吸引所有的火力，而他自己……”

“我不在乎！”杰森突然打断他，眼中的火焰并未熄灭，反而烧得更旺，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拒绝任何救赎的偏执。他猛地站直身体，尽管有些摇晃：“我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利用我！我只在乎我现在要做的事！”他猛地挥手，指向巷外那片他誓言守护却又正在失控的街区：“我只在乎不能再让这些渣滓爬回来！不能看着他们又把刚看到光的人拖回这该死的泥潭！如果蝙蝠侠不是来帮忙的——”

他剧烈喘息着，再次举起了枪，手臂因脱力和激动而微颤，但意志如钢铁。

“——就他妈给我滚蛋！”

“我不能看着你送死！”蝙蝠侠上前一步。

“你早就这么干过了！”杰森猛地吼了回去，声音嘶哑，带着积压多年的怨愤，“你让我留在阿卡姆等死！现在又想来扮演救世主？省省吧！你就不能当我真死了吗？！”

“我试着救你！杰森我试过了！”蝙蝠侠愤怒打断，“我告诉过不要去找小丑！你总是不听我的！”

“所以我活该！”杰森反唇相讥，“那是我自找的！天呐，我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天生的少年犯！为什么我要每天晚上穿得像个白痴一样在天上飞来飞去？老老实实过我的犯罪人生我根本不会遇到这种事。当然，这都是我的错！”

“杰森，我不是这个意思，”蝙蝠侠的语气瞬间弱了下来，“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杰森冷冷地看着蝙蝠侠，“遇到你的那天我就不会救你，我会在第一时间打爆你的头！现在，别烦我！我还有我未竟的犯罪事业要做。”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的孩子，如今在各方势力的倾轧下独自挣扎，如同困兽。他看到了杰森试图维持的秩序，也看到了这秩序背后付出的惨烈代价，更看到了那双推动这一切、此刻却不知隐藏在何处的幕后黑手。

蝙蝠侠知道，言语在此刻毫无力量。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几乎要凝固的瞬间——

袭击并未停止。几乎在飞镖被阻的同时，一道暗影那身影直取要害！

三道鬼魅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从高处的防火梯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扑下，直取被蝙蝠侠拉到身后的杰森！它们穿着某种古老的、贴合身体的战斗服，皮肤是极不正常的灰白色，带着如同猫头鹰一般的面具，动作却迅捷、无声无息，指尖弹出的利爪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目标明确——直指杰森的要害！

蝙蝠侠的反应快到了极致！几乎在察觉到危险的同一时刻，他已经猛地把杰森向自己身后一扯，同时巨大的披风“唰”地扬起，如同盾牌般挡在身前！

“铛！铛！铛！”利爪撕裂坚韧的凯夫拉纤维，发出刺耳的声响。

“躲起来！”蝙蝠侠低吼一声，将杰森推向一堆厚重的杂物后，自己则迎上了三个诡异的袭击者。

战斗瞬间爆发！蝙蝠侠的重拳轰在一个袭击者胸口，发出沉闷的响声，对方只是晃了晃，仿佛毫无感觉，再次扑上！

另一个金属利爪划向蝙蝠侠的咽喉，被臂甲格挡，火星四溅。蝙蝠侠顺势一脚狠狠踢在其膝关节侧面！

“咔嚓！”骨裂声清晰可闻！那袭击者的小腿瞬间扭曲，但它只是单膝跪地，随即就用一种扭曲的姿势再次站起，继续攻击！

第三个利爪试图绕过蝙蝠侠攻击杰森。杰森咬牙举枪射击，子弹命中利爪的肩膀，却只是让它的动作稍微迟滞了一下，弹头似乎被某种坚韧的物质卡住，没有造成预想中的伤害。

“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杰森背靠着墙喘息，忍不住喊道。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活人！”蝙蝠侠一边回答，一边艰难地应对着三个不死怪物的围攻。他尝试了多种攻击方式，发现擒拿技对它们完全无效，它们的力量大得惊人。

“嚯，哥谭还有你不知道的东西……”杰森嘲讽道，“你不行啊，老头子！”

蝙蝠侠无暇搭理杰森的嘴炮，这些袭击者非常难对付。他们技艺精湛，不畏生死，没有恐惧，也没有痛觉，还有超出人类的恢复力，而蝙蝠侠自己则还要分神保护杰森。

得找到他们的弱点。

蝙蝠侠想。

蝙蝠侠不再试图控制性攻击。他利用对方行动因腿伤而略微迟缓的瞬间，一套组合重拳轰击其胸腹要害，最后以一记高压电击器直接按在对方的后心！

“滋啦——！”蓝色的电弧爆开！

袭击者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肢体有一瞬间的不协调。似乎高压电流打乱了他们的神经信号。但很快，这个东西又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两个另两个利爪似乎找到了某种节奏，同时从左右两侧猛扑向蝙蝠侠，封死了他闪避的空间！第三个袭击者则如同鬼魅般绕后，金属短匕直刺蝙蝠侠肋间！

“罗宾！九点方向！”蝙蝠侠的声音几乎是下意识地吼出！

杰森身体猛地一震，无数次并肩作战形成的肌肉记忆，让他的大脑几乎在听到指令的瞬间就领会了蝙蝠侠的意图——枪//口调转，九点方向，开枪。

“砰！”

一声枪响，子弹撞击金属，火花迸溅，一个锈蚀的工业蒸汽阀门应声而碎。

被击中的阀门猛地爆开一股灼热的白色的高压蒸汽，发出刺耳的尖啸！灼热湿润的气浪正好喷在从那个方向扑来的利爪以及试图绕后的那个利爪身上！

被蒸汽正面喷中的两个袭击者动作瞬间一滞，猫头鹰面具上凝结起水珠，动作出现了极其短暂的混乱和失衡！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

两发子弹冲向绕后而来的匕首，将偷袭的利刃击歪。

蝙蝠侠利用这瞬间的空隙，向侧方滑步，完美避开了原本致命的合击，同时手臂上的发射器射出一张高强度网绳，暂时困住了那个行动稍缓的利爪！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需要多余的语言语言的交流，只需要一个称呼，就像以往一样。

短暂的配合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蝙蝠侠面罩下的表情无人得知，而杰森则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更加复杂，仿佛厌恶刚才那个下意识服从命令的自己。

但袭击者没有体贴两人的复杂心情，他们短暂停顿了片刻，再次攻了上来！

蝙蝠侠皱眉，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了低温炸弹。

在低温气体蔓延中，袭击者的动作瞬间变得极其僵硬迟缓，皮肤表面凝结起白霜，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被冻住，发出了细微的“咔哒”声！

低温！

弱点是低温！

蝙蝠侠立刻掏出剩余的冷冻炸弹，在袭击者周围制造低温区域。

一个袭击者在试图冲破冷冻气体区域时，被蝙蝠侠抓住破绽，一记蓄力已久的重击狠狠砸在头部，终于将其击倒在地，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另外两个袭击者见状，似乎接收到了某种指令，没有丝毫犹豫或留恋，立刻放弃战斗，以惊人的速度后撤，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阴影中，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蝙蝠侠没有追击，他第一时间转身看向杰森的方向。

那里空空如也。

只有地上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证明杰森刚才还在这里。

杰森再一次，从他眼前消失，仿佛刚才那瞬间的默契从未发生过。

蝙蝠侠站在原地，白色目镜望着血迹和空巷，胸膛微微起伏。他沉默地走到那个被击倒的袭击者身边，用蝙蝠套索和剩余的超低温冷却剂将其牢牢控制住。

“发生了什么？”通讯器里，提姆的声音传来，带着关切：“B？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信号一度很混乱。需要我过来支援吗？或者先回来处理一下伤口？”

“不，我没事。”蝙蝠侠恢复了以往的冷静模样，“我发现了一种奇怪改造生物，样本位置发送给你，尽快来接收，记得保持低温。”

“你去哪？”提姆急切问道。

蝙蝠侠看着杰森消失的方向，哥谭的夜空下，危机四伏。他沉默了几秒，启动了钩爪枪，黑色的身影向着下一处混乱之地追去。

杰森可能赶去了下一场混乱。

蝙蝠侠想。

“我不能把杰森就这样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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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蝙蝠侠离开后不久，一个堆砌满杂物的毛坯房后，杰森苍白而疲惫的脸露了出来。他嘴里叼着血袋，嘴角下撇，满脸不高兴。

“刺客出现了，”杰森拿出加密通讯器，含糊地说道，“3个，和预料的一样难缠。蝙蝠侠插手了，放倒了一个，另外两个跑了。追踪器我已经贴到逃跑的家伙身上了。”

通讯那头，COSER的声音传来，冷静而平稳：“收到。干得漂亮，杰森。剩下的交给我。”

通话结束。

接下来，是那个坏家伙的领域了。

杰森脱力般地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闭上眼睛。

现在，他需要一点时间……

一点就好。

[化了]高端父子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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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