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27章 第 27 章

哥谭的街头，激战还在持续。

战斗中的杰森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他的动作开始迟滞，呼吸变得粗重。蝙蝠侠的战术显然经过了调整，那副新拳套不仅力量惊人，每次格挡都震得他手臂发麻，更麻烦的是，每一次成功的接触都伴随着一阵强烈的电流窜过身体，让他肌肉痉挛。更阴险的是，空气中不知何时弥漫开一种麻醉剂。要不是吸血鬼的血液与普通人不同，流速也有差异，对大部分药物都有抗性，他早就被放倒了。

但即便如此，骑士还是中招了。

淡淡的、甜腻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吸入后让他的头脑开始晕眩，视线偶尔会出现重影。

“该死的毒藤女……老头！你还真是魅力非凡！”杰森踉跄一步，勉强躲开蝙蝠侠一记直取咽喉的劈掌，却感觉小腿一麻，一枚细小的麻醉镖已经钉在了上面。效力极强，几乎瞬间半条腿就失去了知觉。

蝙蝠侠沉默着逼近，如同最高效的捕食者，不给猎物任何喘息之机。他知道杰森的极限快到了。

就在蝙蝠侠即将用高压电拳套给予杰森最后一击时，一道黑影以近乎不可能的速度从天而降，轻盈地落在两人之间，仿佛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来者戴着覆盖全脸的威尼斯面具，白色的底，黑色的蝠翼花纹在月光下诡谲的光，宽檐礼帽压得很低。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风衣，身姿修长挺拔。

他没有看身后的杰森，而是直接面向蝙蝠侠，微微歪了歪头，行了一个夸张的舞台礼。

“晚上好，蝙蝠侠先生。”他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奇异的磁性笑意，年轻，却毫无温度，“你在和骑士玩什么？我们骑士还是个孩子啊！您这么作弊可不合适。”

“你说谁是孩子？！”杰森怒骂，随手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砸向COSER的后脑勺上，“你想死吗？！”

“噢。”COSER摸了摸后脑勺，偏头看了看杰森，转回头对蝙蝠侠道，“他真有活力，对吧？”

蝙蝠侠并不为这种轻松的氛围所打动，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危险！

前所未有的危险感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

眼前这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散发着一种非人的、掠食者的气息。

“你是谁？”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如雷，充满了警惕。

“一个路过的热心市民？”COSER轻笑一声，语气轻佻，“或者，你可以叫我……迦梨？听说你们喜欢给人起代号。我得说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不过这也很正常，我还挺受欢迎的。”

他知道了审讯记录的事。

怎么做到的？距离审讯过去还不到一天。

蝙蝠侠思索着，对来人的警惕拉得更高。

蝙蝠侠白色的目镜微微眯了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豹，锁定了领域的入侵者：“离开阿卡姆骑士！”

“哦？如果我说不呢？”COSER摊开手，姿态轻松写意，仿佛在参加一场晚宴而非身处战场，“你打算怎么‘请’我离开？用你那会放电的小玩具，还是那些让人打瞌睡的花粉？你还有什么新玩具吗？让我也看看？”

话音未落，蝙蝠侠已经动了！他像一颗黑色的炮弹般冲出，拳套上电光闪烁，直击COSER的面门——是试探，也是雷霆一击！

然而，COSER的反应快得超乎想象。他甚至没有后退，只是以一种近乎舞蹈般的轻盈姿态侧身滑步，蝙蝠侠的重拳擦着他的风衣领口掠过。与此同时，COSER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抽出两根短棍，左手棍精准地格开蝙蝠侠顺势而来的另一击，右手棍则如同毒蛇出洞，直点蝙蝠侠手肘的麻筋！

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蝙蝠侠心中巨震，迅速变招后撤。对方的战斗技巧华丽得炫目，充满了杂技般的流畅感和欺骗性，每一招都像是在表演，却又蕴含着致命的力量和精度。这种风格……太熟悉了，却又截然不同，充满了冰冷的杀意和戏谑。

蝙蝠侠顺着来人的力道退出拉开距离，神色凝重，嘴角下撇，严肃极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攻击？如果想要打败我，把我从骑士身边赶走，不更应该向我攻过来吗？！”COSER的声音带着笑意，攻击却如疾风骤雨般袭来。他的双棍舞动，时而如长枪突刺，时而如鞭子抽击，时而又如盾牌格挡。他高速移动，时而跃上路灯，时而踏墙而行，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动攻击，力量之大，每一次碰撞都让蝙蝠侠感到手臂发麻。

蝙蝠侠的战斗风格则是极致的简洁和老练，每一招都千锤百炼，以最小的动作达成最大的效果，善于格挡、擒拿、利用环境。他不断适应着COSER诡异的速度和变招，寻找着破绽。

但COSER似乎总能预判他的动作。一次交错中，蝙蝠侠终于找到机会，硬吃了COSER一记侧踢，强忍着肋部的剧痛，终于将一枚微型凝胶炸弹贴在了COSER的风衣上。

“砰！”小范围的爆炸响起。

烟雾散去，COSER却只是拍了拍风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面具完好无损。他甚至还有闲情整理了一下帽檐。

“呜呼~真是火辣的尝试。”他点评道，语气轻快仿佛是参加一场午后游戏，“可惜，对我效果不大。还有别的花样吗？蝙蝠侠？只是这点水平可没办法带走骑士。”

蝙蝠侠不再言语，攻势更加凶猛。但他心中清楚，常规手段恐怕难以拿下这个神秘的对手。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而且似乎对他的战斗方式极为熟悉。

就在这时，COSER似乎玩腻了。他的速度骤然再提升一个档次，几乎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瞬间绕到蝙蝠侠侧后方。蝙蝠侠反应极快，回身格挡，却挡了个空！COSER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一记重拳，如攻城锤一样敲在蝙蝠侠后心！

即使有装甲防护，巨大的冲击力也让蝙蝠侠眼前一黑，一阵眩晕。紧接着，腹部又遭受一记沉重的膝撞，让他不由自主地弯下腰。

COSER没有追击，而是轻巧地后跃，落在了正坐在路边看热闹的杰森身旁。

“看来今晚的游戏只能到此为止了。”COSER扶住杰森，对着单膝跪地、努力恢复清醒的蝙蝠侠做了一个告别的手礼，“期待下次再会，黑暗骑士。希望下次见面，你能更努力一点。如果只是现在这样的话，你无法保护任何人。”

说完，他揽住杰森，纵身一跃，如同融入夜色的大蝙蝠，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深处，只留下蝙蝠侠独自一人，面对着一片狼藉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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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冰山餐厅安全屋的路上一片死寂。杰森因麻醉和孢子的效果昏昏沉沉，但依旧能感觉到身边COSER异样的沉默。

这不对劲。杰森想，刚才这家伙还亢奋地像一只werwer乱叫的比格犬……

直到被放在沙发上，药剂效果稍微褪去，杰森才勉强抬起头，看到COSER依然站在房间中央，背对着他，身姿挺拔，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

这种沉默让杰森极其不适应，甚至有些莫名的烦躁。

“喂，”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不满，“干嘛一直不说话？打了我们亲爱的蝙蝠爸爸，让你良心不安了？还是说……”他故意用上了挑衅的语气，试图打破那令人窒息的气氛。

他挣扎着站起身，凑到COSER面前，一把掀掉了COSER的面具。

COSER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起头，那双血色的瞳孔对上了杰森的视线。

杰森瞬间僵住，所有调侃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那不是他熟悉的、带着慵懒温暖或着快乐笑意的眼神。

那是一种极度的亢奋！

瞳孔缩紧，里面燃烧着**裸的、近乎原始的**——狩猎的**、厮杀的**、征服的**、以及一种看到势均力敌的强大猎物时所迸发出的、扭曲的狂喜。就像一头野兽之王，在它的领地边缘，嗅到了另一头兽王的气息，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厮杀与统治。

杰森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眼前的COSER，状态明显不对。

他犹豫了一下，想起自己情绪失控时COSER安抚自己的方式。他咬了咬牙，抽出匕首，在自己脖颈侧面快速而精准地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浓郁的血腥味仿佛一个开关。COSER的视线猛地被吸引过去，血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一眨不眨地死死盯住那一道血痕，之前的狂乱兴奋似乎找到了一个聚焦点，变得更加锐利，更加……饥饿。

杰森感觉到头皮发麻，仿佛被什么史前猛兽盯上，本能叫嚣着逃离。但他硬是压下了逃跑的冲动，反而又上前半步，微微偏头，将那流血的脖颈更清晰地展现在COSER面前。

这是一个充满信任，也极度危险的姿态。

COSER毫无疑问被引诱了，悄无声息地贴了过来，动作快得超出杰森的视觉捕捉。没有预兆，两条冰冷而强有力的手臂如同巨蟒般绞缠上杰森的脖子，介于绞杀与拥抱之间，一个绝对禁锢的状态。

杰森心脏狂跳，想走已经走不了了——更何况，他也没想走。

他感觉到COSER尖利的犬齿在他脖颈的皮肤旁逡巡，冰凉的唇蹭过那道伤口，带来一阵战栗。有时只是轻柔的舔舐，仿佛安抚；有时又用齿尖微微刮擦，带来细微的刺痛和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撕咬贯穿的恐惧。

这种介于愉悦与痛苦、安抚与威胁之间的忐忑折磨着杰森的神经，他几乎要忍不住挣扎起来，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戏弄他。

就在他忍耐快到极限的瞬间，脖颈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COSER咬了下去。

如果说杰森吸食COSER血液时，感受到的是如同温泉流淌过四肢百骸的温暖与充盈，那么被COSER猎食则完全是另一种体验。

一种如幻梦般的迷离感迅速席卷了他。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扭曲，仿佛沉入温暖的血色深海，所有的感知都变得迟钝，只有脖颈处被吮吸的感觉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近乎亲密的掠夺感。意识飘飘荡荡，仿佛脱离了躯体，只剩下最原始的快乐。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片刻，那种迷梦感开始缓缓退潮。

杰森的意识逐渐回笼，首先感觉到的不再是冰冷和禁锢，而是一个略有些紧的拥抱。COSER的犬牙已经收敛起来，下巴依然放在他颈间，但那种狂暴的、狩猎的气息已经消散。

杰森不自在地动了动，感觉到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些许酥麻感。

“……怎么回事？”杰森的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刚才……是怎么了？”

COSER缓缓抬起头，松开了手臂。他那张与迪克·格雷森一般无二，却毫无血色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慵懒，只是眼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未曾完全平息的波澜和罕见的疲惫。

“没什么，”他声音有些低哑，“只是……蝙蝠侠的出现，让我有点应激。”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示意杰森也坐。

“在我的世界，”COSER看着虚空，仿佛在回忆什么遥远的噩梦，“我杀死的第一个家人……就是蝙蝠侠。”

杰森沉默地坐下，和COSER坐的更近了一些。

“从那一刻起，很多东西就……异化了。”COSER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好像打破了那层最重要的壁垒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人是不能下手的了。血缘、羁绊、感情……似乎都变成了可以轻易割舍的东西。”

他抬手，看着自己苍白修长、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刚才和他战斗……那种感觉有点回来了。那种……想要撕裂、征服、彻底摧毁的冲动。”他顿了顿，声音更轻，“我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做？吸血鬼种群对我来说真的比家人还重要吗？明明……我甚至都没有和那些所谓的同族一起生活过，不是吗？”

他抬起头，看向杰森，那双总是藏着无数算计和秘密的血色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困惑。

“杰森，你说……我是不是早在转化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从死亡之地爬出来的只是别人意志的傀儡？”

杰森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有些笨拙地、用力地抱了抱这个非人的怪物。

“不可能的。”杰森的声音异常坚定，“傀儡才不会像你这样疯狂到挑战这个世界秩序。”

COSER笑了起来，发出闷闷的笑声。

“你说的对。”COSER的额头抵在杰森额头上，反手也抱住了杰森，“让我们一起发疯吧。”

两只小动物在彼此冰冷的怀抱里汲取温暖。安全屋里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窗外遥远的警笛声，证明着哥谭这个夜晚依旧未曾安宁。

又爆字数了，我果然喜欢这个调调[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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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