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15章 第 15 章

或许和蝙蝠侠的情绪有关，蝙蝠洞的气氛紧绷的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蝙蝠侠沉默地坐在主控台前，蝙蝠电脑上反复回放着那些视频。一边是小丑的狂笑和杰森虚弱的惨叫，另一边是阿卡姆骑士那充满怒火的挑衅和酷烈战斗姿态。

蝙蝠侠一帧一帧地反复观看。

那太过熟悉的战术规避基础，那在狠辣中掩盖不住的、属于蝙蝠侠亲手教导出的格斗体系的影子，还有那声充满情绪的质问……每一个细节都像针，刺探着他内心深处那个他既渴望又恐惧的猜想。

杰森……？

阿卡姆骑士会是杰森吗？

蝙蝠侠不禁又一次重复那段阿卡姆骑士的质问。那一段话语经过变声器的扭曲，只呈现出一种没有特色的电子音。不过这没关系，蝙蝠电脑很擅长处理这个。经过一系列的还原，那段音频终于还原出本来的音色。

【与杰森·陶德的声纹匹配结果为：完全匹配】

蝙蝠电脑终于给出了这个答案。

蝙蝠侠下意识站起身，身后的椅子被粗暴推远，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哗啦。

杯盘碎裂的声音让蝙蝠侠下意识回过头。

只见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愣愣地盯着屏幕上大大的“匹配”，喃喃自语：“噢，上帝……”

蝙蝠侠沉默片刻：“……我们还不能确定。”

“为什么？”阿尔弗雷德难得有些激动，“老爷，”他上前一步，苍老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屏幕上那行冰冷的“完全匹配”的字样，“这证据还不够明确吗？这是杰森少爷的声音！他……他还活着！” 老人的眼中交织着巨大的震惊、欣喜与悲痛。

蝙蝠侠转过身，面对着他最信任的人，白色的目镜掩盖了他眼中的情绪，只有他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紧绷一些：“声音……可以是伪造的，阿尔弗雷德。高级的语音模拟技术，甚至魔法……都有可能。” 他像是在说服阿尔弗雷德，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试图在那几乎要肆虐的情感洪流周围筑起理性的堤坝。

“但那些战斗方式呢？那些只有你们才知道的战术习惯？”阿尔弗雷德急切地追问，“还有他对罗宾……对提姆少爷的……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这对杰森少爷来说恰好是正常的反应。”

“那也正是最危险的部分！”蝙蝠侠打断了他，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尖锐，“如果这真的是杰森，那他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样？是谁把他带回来的？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万物皆有代价，杰森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他猛地抬手，指向屏幕上定格的阿卡姆骑士那充满戾气的战斗剪影：“看看他，阿尔弗雷德！他的力量和反应速度都比杰森要高出一个量级，这种强度的战斗不是一个两天前还身受重伤的人可以做到的。他的恢复也不是正常手段能做到的。我们不知的谁修复了，又对他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有人借此控制了他的思想。更糟的是，我们同样不知道这是否可能是某个借用了他的声音、他的记忆、甚至他的身体的东西，你知道的，克隆人之类的……或者、或者他是一个被精心设计来对付我们的武器，只为了毁灭这一切……”

他的话语在空旷的蝙蝠洞里回荡，充满了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他害怕希望落空，更害怕希望成真后，面对的却是一个充满痛苦、被他人操控、注定被伤害的杰森。他忍不住列举一个又一个糟糕的情况，希望找出足够的万全之策。

“如果他真的是杰森，而他正被某种力量控制着，那么我的轻信，或者任何情感上的失控，都可能害死他，或者害了你们，他甚至打伤了提姆……”蝙蝠侠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疲惫的嘶哑，“我必须知道真相，阿尔弗雷德。全部的真相。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背后又是谁在操纵这一切。在此之前……”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重若千钧：“……在我们能真正帮他之前，我不能……我不能只是布鲁斯。我必须只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看着眼前的主人，看着他即使穿着战甲也能感受到的、那几乎要被重压压垮的紧绷脊背。老人眼中的激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切的悲伤和痛惜。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却多了一份沉重：“老爷，我相信您的决定。但我依然希望您尽快将杰森少爷接回家。毕竟，发生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是需要家人陪伴度过的。”

“我知道，阿福。”蝙蝠侠的目光重新投向屏幕，投向杰森那双被面具遮挡、却仿佛能穿透屏幕燃烧着他的眼睛，“我会找到他。我会拿到确凿的证据，弄清楚一切。然后……”

然后，无论幕后是谁，都将付出代价。

“我相信您，老爷。”阿尔弗雷德弯腰收拾碎裂的瓷器，轻声道，“我希望您能知道，我这么说并不单单只是为了杰森少爷。”

黑色大蝙蝠没有说话，快速敲击键盘，面具帮的活动地点出现在蝙蝠电脑上。蝙蝠侠望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地拂过臂铠上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面藏着一枚新改装好的微型采样镖。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下来。

今晚。

找到他。

接近他。

拿到样本。

布鲁斯在心中再次默念今晚行动的核心目标，将翻涌的情感强行压回冰冷的面具之下，用近乎自虐的意志力将自己重新塑造成纯粹的“蝙蝠侠”。他必须像分析任何其他危险的未知变量一样对待阿卡姆骑士，不能有丝毫动摇。为了找到真相，也为了保护所有他爱的人。

蝙蝠侠最后看了一眼主控台上并排显示的两个画面，猛地转身，披风扬起，大步走向整装待发的蝙蝠车。

昔日罗宾杰森·陶德甩动罗宾披风神采飞扬与如今阿卡姆骑士那暴虐举枪的画面都留在了身后，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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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发出低沉而压抑的咆哮，如同他此刻内心被强行禁锢的情感。黑色的战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蝙蝠洞，再次撕裂哥谭的夜幕，直奔那片被标记为面具帮最新活动核心区域的码头区。

根据推测，阿卡姆骑士占据了面具帮，在这里应该能找到他的踪迹。

“蝙蝠侠，我没有在目标区域发现可疑的热源信号。”提姆的声音从耳麦内传来，“我正在转接光学摄像头。”

“罗宾？”蝙蝠侠的声音充满了低气压，“你应该在休养。”

“事实上，我正在休养。”提姆那边键盘声噼里啪啦地打个不停。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罗宾。”蝙蝠侠的气压持续走低。

提姆并不接茬，他只是说道：“我在几个学生的社交动态里发现了疑似骑士的行动轨迹，已与交通监控进行了比对，确定了一个可能的地点，你需要吗？”

蝙蝠侠：“……”

蝙蝠侠：“……发给我，然后去睡觉。”

“发给你了，不用谢。”提姆愉快地答道，“罗宾切出。”

蝙蝠侠沉默地接收了提姆发来的坐标，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提姆的固执，就像他知道自己此刻无法分心去强行命令他休息。坐标指向码头区边缘的一个废弃造船厂，那里管道纵横，船舱复杂，确实是适合隐藏和进行非法交易的地点。

蝙蝠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造船厂的阴影中，如同鲸鱼潜入深海。蝙蝠侠融入黑暗，利用生锈的钢架和巨大的船体残骸作为掩护，快速而安静地向着坐标点逼近。

他的感官提升到极致，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振动和声音。很快，他听到了几声快节奏地打斗声，可怜巴巴的哀求声，以及一个经过变声器处理的电子音在缓慢地询问着什么。

他如同幽灵般攀上一处钢架，向下望去。

只见阿卡姆骑士正背对着他，一只脚踩在一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男人胸口。那人穿着昂贵的西装，此刻却沾满油污和血迹，似乎是黑面具帮的一个中层头目。周围还倒着几个他的手下，一动不动。

“……所以，你承认了，是你把那些‘白色的小东西’卖了出去？”骑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是……是的，骑士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钱…钱我都退回来！双倍！不！三倍！”男人哭喊着求饶，“原谅我吧！骑士大人！我也是为了您的利益，如果我们不做的话，其他人就会吞掉我们的地盘……”

“规矩就是规矩。”骑士缓缓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枪，枪口对准了那人的额头打断了那人喋喋不休的狡辩，“当我说‘NO’的时候，我的意思就是‘NO’。”

就在骑士即将扣下扳机的刹那——

“住手！”

蝙蝠侠的声音如同炸雷般从上方响起！与此同时，一枚蝙蝠镖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地射向骑士持枪的手腕！

骑士的反应快得惊人！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他已经猛地侧身甩手，左右手换持，不闪不避，用臂甲外侧精准地格开了射来的蝙蝠镖！另一只手抬枪就射。

“砰。”

一个血洞出现在那个头目的眉心。

红色的白色的掺在一起，汇聚成一朵粉色大花在地板上蔓延生长。

“当！”一声脆响，蝙蝠镖被弹飞出去，深深嵌入旁边的木箱。

骑士抬起头，瞬间锁定了高处的蝙蝠侠。面具遮盖了他的表情，但蝙蝠侠能感觉到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那里。

“啧，”骑士发出嘲讽的咂舌声，“阴魂不散的老蝙蝠。”他随手调转枪口，看也不看地对着蝙蝠侠连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子弹打在蝙蝠装甲上，溅起点点火星，将蝙蝠侠击了几步。

骑士对嗤笑一声，随即身影猛地向后一窜，如同矫健的猎豹，迅速没入错综复杂的管道阴影之中。

“站住！”蝙蝠侠低吼一声，从高处一跃而下，落地无声，立刻疾追而去！

两人在巨大的废弃船厂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骑士利用对地形的熟悉不断闪避，时而利用管道攀爬，时而钻入狭窄的船舱通道。蝙蝠侠紧追不舍，钩爪枪频繁射出，不断拉近距离，两人偶尔爆发短暂的近身交锋，拳脚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钢铁结构中回荡。

蝙蝠侠能感觉到，骑士似乎并不想与他死斗，更像是在引诱他，将他带往某个方向。但他顾不了那么多，采样镖已经就位，他只需要一个足够近的机会！

机会来了！

在一处相对开阔的平台上，骑士为了越过一个巨大的断裂口，有一个短暂的腾空！

蝙蝠侠瞬间计算好提前量，臂铠下的采样镖蓄势待发——

就在这一刻！

“轰——！！！”“哒哒哒哒——！！！”

造船厂外，相隔几个街区的地方，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前所未有的密集枪声！火光冲天而起，甚至隐约传来□□的呼啸和爆炸声！其激烈和混乱程度，远超往常的任何帮派火并，简直像是一场军队级别的冲突突然爆发！

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蝙蝠侠的动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迟滞！

空中的阿卡姆骑士猛地扭身，看了蝙蝠侠一眼，电子音也掩盖不了的嘲弄声从其中流出：“哈哈！看来你的城市热情起来了，蝙蝠侠！你不去喝一杯吗？”

话音未落，他毫不犹豫地向着与爆炸相反的方向甩出钩爪，身影急速远去，瞬间没入更深的黑暗里。

蝙蝠侠硬生生止住了发射采样镖的动作，白色的目镜死死盯着骑士消失的方向，又猛地转向窗外那一片混乱的火光。通讯器里传来GCPD焦急的调度声和市民的惊恐尖叫……

“该死的！”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问候，充满了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不甘。

根本没有选择。

他猛地转身，如同一颗黑色的炮弹般冲向蝙蝠车停泊的方向，同时接通通讯：

“罗宾！报告第七码头区情况！调动所有可用监控！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与阿卡姆骑士失之交臂，被哥谭自身的疯狂强行绊住了追寻真相的脚步。

我鬼混（旅游）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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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