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COSER来到他忠诚的哥谭 第12章 第 12 章

小丑和小丑女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或许是因为被化学制剂腌入味了，这两具人类残留物还没有散发奇怪的味道，只是单纯地硬了。墙角的两具假冒伪劣蝙蝠侠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它们的腹部已经出现了不明显的隆起。

蝙蝠侠粗略看了看，估算他们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天前，正是阿卡姆发生暴动的时候。蝙蝠侠四处探查了一番，除了血迹斑斑的刑具和一堆录像带以外，没有任何幸存者的身影。

其中一套录像带上用红色的有彩笔写着《小鸟成长档案??Mr. J》一共有十八卷之多。

站在地狱中央，蝙蝠侠站在这些罪证前，耳边又响起企鹅人那恶毒的的描述，与眼前的一切景象重叠、回响，几乎让他无法思考。

还有事要做。

蝙蝠侠告诉自己，你要找到杰森。你必须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蝙蝠侠再次回到几具尸体前，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再次仔细地、一寸寸地扫过的每一个细节。

小丑和小丑女的伤势：颈部被精准拧断，手法极其利落，这让他们丧失了行动能力但这并不致命。致命伤是突击步枪造成的，是阿卡姆警卫的标配。或许是博尔思？

另外两个假蝙蝠侠确认身份是这里囚犯，他们的致命伤来自同一把武器。根据他们的倒下的角落位置来看，他们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为什么？因为不能，还是不敢？

房间正中有一把散架的椅子，从椅子的摆放位置和其上散落的麻绳来看，这是属于受害者的位置，木头断裂的碴口参差不齐，推测是被大力砸散的，而在两个假蝙蝠的拳头上也发现了细小的木刺也印证了这一点。

蝙蝠侠站在椅子倒下的位置，蹲下仔细观察，他终于在参差的木碴子中发现了血迹。迅速掏出分析仪，将这块带血的木刺放入仪器进行解析，蝙蝠侠根据血液的落点和形状找到了血液溅射的中心。站在这里向四周望去，很容易便找到了更多多溅射的血滴——甚至天花板上也有。

动脉喷溅。

蝙蝠侠抿紧了唇，内线通讯道：“神谕，我上传了一段生物信息，分析一下是属于谁的。”

芭芭拉沉默了片刻：“我将这段信息与杰森做了对比，他们完全匹配。”

线索在蝙蝠侠面前汇聚，理智为他重现了犯罪现场：小丑和他的打手在博尔思的帮助下对杰森展开了新一轮虐待。这时候突然出现了第三人，他快速扭断了小丑和小丑女的脖子，让他们暂时失去了行动力。第三人手段凶暴不可抵挡，震慑了两个打手，以至于他们不敢行动。这时候博尔思来叫回小丑，正遇上第三人行凶，在这人的蛊惑或者威胁下开枪杀死了自己的同伙。根据博尔思后续思维不清的表现，第三人可能还拥有思维操控和精神控制之类的能力……

这些其实不是最紧要的，要紧的是杰森可能伤到了动脉（原因未知），这种伤势下，一到三分钟可能就已经进入了休克，超过五分钟就有极大概率死亡……那么杰森还活着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了。

两天前杰森还活着。

两天前蝙蝠侠来过这里。

他们只隔了一层地板。

两天前，会是他拯救杰森……最后的机会吗？

蝙蝠侠近乎自虐地想着。

现场没有杰森的遗体，那么他就该假定杰森还活着。焦虑与怒火灼烧着蝙蝠侠的理智，那些参与者的名字又从他压抑的情感下浮现。

当蝙蝠侠回到阿卡姆的走廊时，他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复仇幽灵。白色的目镜锁定了那些喧闹的囚犯们。

第一个是鳄鱼人。

蝙蝠侠没有废话，直接破门而入。鳄鱼人咆哮着扑上来，却被蝙蝠侠以更狂暴的力量反制，沉重的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专门攻击他相对脆弱的关节和腹部，打得这个庞然大物哀嚎连连，最终瘫倒在地，鳞片迸溅。

下一个是贝恩。没有毒液的贝恩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被蝙蝠侠打断了全身所有的骨头，落在地上，瘫成一团。

……他一个接一个地找上门。没有审问，没有迂回，只有最直接、最凶狠的暴力宣泄。每一个参与者的囚室都变成了新的暴力现场，警卫们远远躲开，根本不敢靠近这片被蝙蝠侠的怒火笼罩的区域。

最后，他来到了双面人哈维·丹特的牢房。

哈维正坐在床边，手里捏着他那枚命运硬币，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当蝙蝠侠出现在门口时，他抬起头，那张一半毁容一半英俊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蝙蝠侠……”他喃喃道。

蝙蝠侠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猛地冲上前，一拳将他砸倒在地！硬币脱手飞出，叮当落地。

“为什么，哈维？！”蝙蝠侠的声音痛苦而愤怒，他揪着双面人的领子，将他提起来又一次掼在墙上，“我以为你至少……至少还有一部分是哈维·丹特！那个追求正义的地方检察官！你为什么要参与折磨一个孩子？！你明明知道他是谁！你明明知道他是……他是……布鲁斯韦恩的孩子！你知道！”

双面人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他看着暴怒的蝙蝠侠，那双异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混乱与偏执的光芒。他挣扎着，爬向那枚硬币，颤抖着将它捡起来。

“为…为什么？”哈维的声音扭曲着，时而像从前那个温和的哈维，时而像疯狂的双面人，“你问我为什么？……这不由我决定……这得问……问命运！命运如此！”

他猛地将硬币弹向空中！

硬币在空中旋转，反射着牢房冰冷的光线。

蝙蝠侠看着那枚旋转的硬币，在硬币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他猛地出手，快如闪电，一把在空中攥住了那枚硬币！

“不！！！”双面人发出惊恐的嚎叫，仿佛被夺走了精神与生命，“把它还给我！让命运决定！”

蝙蝠侠死死攥着那枚硬币，金属边缘几乎要嵌进他的手套里。他盯着双面人，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命运？哈维，这不是命运！这是你选择的堕落！它让我知道，你不会变好了。”

怒火吞噬了蝙蝠侠。他将硬币狠狠扔在地上，一脚踩住！接着，拳头如同重锤般再次举起，朝着双面人的脸狠狠砸去！这一拳蕴含了他所有的悲痛和愤怒，足以打碎头骨。

“蝙蝠侠！住手！”

一道身影猛地从旁边冲来，用尽全力抱住了蝙蝠侠的手臂。

是罗宾。

提姆终究还是不放心，违抗命令跟了过来，恰好看到了这最失控的一幕。

提姆挡在双面人身前，虽然气喘吁吁，但眼神无比坚定：“蝙蝠侠！够了！你再打下去就真的杀了他了！这不是你！”

蝙蝠侠的拳头僵在半空，身体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白色的目镜死死盯着提姆，又看向地上蜷缩着看着他的双面人。

“你看看这里！看看阿卡姆！”提姆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试图唤醒他，“你已经把他们都打趴下了！但这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我们需要冷静下来，我们需要找到杰森！而不是在这里变成和他们一样的杀人犯！”

布鲁斯剧烈地喘息着，胸膛起伏。提姆的话像一盆冷水，稍稍浇熄了他疯狂的怒火，留下的是一片冰冷的、无尽的疲惫和痛苦。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枚被踩脏的硬币，又看了一眼惊恐万状的双面人，最终，那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他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黑色的披风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大步离开。步伐不再像来时那样狂暴，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萧索和沉重。

提姆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地上的双面人，眼神复杂，随即立刻转身跟上蝙蝠侠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穿过一片狼藉的阿卡姆走廊，只留下整个阿卡姆在蝙蝠侠的暴怒中呻吟。

蝙蝠车沉默地驶回蝙蝠洞。阿尔弗雷德早已等候在一旁，看着从车上下来的、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和浓重悲伤的布鲁斯，以及跟在他身后、脸色紧绷的提姆，老管家的眼中充满了忧虑。

布鲁斯·韦恩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写满疲惫、痛苦和无法释怀的愤怒的脸。他将那卷《小鸟成长档案》的录像带轻轻放在控制台上，仿佛那有千钧重。

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嘶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芭芭拉，寻找所有医疗机构，查找有没有符合杰森特征的就诊记录，可以从大量用血的途径查找。”

“好的，布鲁斯。”神谕答应下来，停了停道，“我们会找到他的。”

蝙蝠侠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电脑屏幕，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提姆看了看布鲁斯，叹了口气，还是觉得应该给蝙蝠侠预留一些空间，于是调转脚步，准备离开。

“提姆，”蝙蝠侠的声音有些虚弱，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说道，“……做得好。”

然后，他走向播放设备，将那卷录像带推入。

“我说过，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成为任何你需要的人。”提姆说完，离开了蝙蝠洞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雨，还在下。仿佛永远也不会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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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