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标签式超英角色扮演游戏 第27章 蓝色海港（END）

贝蒂罗斯，罗斯将军独女，在母亲去世后，便被父亲送去了半军事化管理的寄宿学校，毕业后直接加入了父亲管理下的军事实验团队，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父亲的控制下，而在认识班纳、迅速坠入爱河后，父亲严格反对两人恋情的态度让这种控制变得更加苛刻，贝蒂却也开始无声反抗父系高压。

再之后，班纳在实验室发生意外，又在贝蒂面前变身浩克。第一次遇见这种超常规情况让贝蒂慌得六神无主，打电话向父亲求助，结果反而让父亲更是不惜一切代价地针对班纳、追捕浩克，而在当时与班纳交往的贝蒂被罗斯将军同时冠以监视和保护的名义严格监管起来。

贝蒂知道对浩克的追捕行动连连失败，也知道浩克成功逃走，逃到了她所不知道的地方。但她并不对此，也并不对两人关系的无疾而终感到生气伤心。贝蒂依然想念并爱着班纳，但她不想班纳的生活变得更加复杂，只希望他能去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他想要的平静生活。

于是贝蒂像以前一样继续投入进实验中，想从伽马射线的研究中找到能如班纳期待的、让他恢复原状的办法。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实验室的研究风气变得越来越疯狂，从理论研究分析一下跨越到申请用死刑犯做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确实得到了一些结果，甚至制造出了能压过愤怒初期浩克的憎恶，但在贝蒂看来，那实验记录的字里行间分明写着吃人两字，这些实验成果是用实验者的性命和健康堆砌出来的。

贝蒂两次三番向上级抗议反对这种实验方式，然而结果却是她在实验团队中逐渐被边缘化。到了后来实验室拐骗流浪儿童用做实验的时候，她是实验室最后一个、也是在实验室已经做完这些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她甚至没有权限直接接触实验体儿童。

回想以前的事，贝蒂感觉那些遥远到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模模糊糊记不清细节，记得深刻的便是遗留下来的感觉——对罗斯将军的不解愤怒，和对班纳的思念爱意。

她能在脑海中轻易描摹出班纳的模样，甚至是浩克。在第一次见到浩克时她因难以理解而逃避了，但在克服掉与生俱来的巨物恐惧后，她大概比班纳还要早接受浩克的存在。

但就是这样一个连呼吸都再熟悉不过的人，却做出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布鲁茜熟练攻击并击倒实验员的行为超出她对班纳的认知。她没有怀疑布鲁茜的身份，变身浩克是无法伪装的，这大概就和她有时候以为自己有的是前男友而不是女友的错觉一样，是思切过度大脑加工的产物与现实混淆了，她不该用自己印象中的形象去要求班纳的行为。

但面对思念已久的爱人带来的强烈陌生感，在某种急迫的、好像已经失去了什么的不安和冲动驱使下，她下意识就问出了那个问题。

布鲁茜看看角色信息栏里紧张到颤抖不已的姓名标签，既不明白贝蒂的评判标准，又不得不在自己生理反应允许范围内给出模糊的回答：“我不是班纳，也不是浩克，我们只是在一具身体里。”

贝蒂冷静下来。

她知道班纳的情况，而在实验室各种组会上又总是把班纳和浩克的案例揪出来反复研究分析，他们毫不惮于把前同事当成小白鼠，浩克人格的生成被认定为是班纳潜在的精神问题和压抑的情感状态所导致的，也是一种机体自我保护机制，如果浩克的力量增长到浩克人格不能控制的程度，机体也有可能诞生出新的人格控制力量。

朝夕相处的爱人间有时都会觉得陌生，更遑论不同的人格。

贝蒂的眼神变得包容，她爱班纳，所以也会将他的其余人格当成他的一部分去爱。

“我相信班纳，他总是个善良的好人。”

信息栏里的标签稳定了。布鲁茜不太习惯地扯了扯嘴角，礼貌地笑一下。

贝蒂用身份卡开门，一路带着布鲁茜去到放置仪器的正上方的房间，看见布鲁茜像看不见墙一样抵着墙面向前用力挤，时不时左右挪动，小幅度跳跃，行为滑稽而难以理解，贝蒂张口哑然半晌，不忍直视地移开视线，再把视线挪回来的时候，布鲁茜已经消失了。

贝蒂又一次被震惊到，看了眼并不拍摄墙角的固定摄像头，学着布鲁茜的样子往墙上蹭了蹭，一脸茫然地离开，赶去参加实验室的报告会。

布鲁茜穿模掉进了下方的房间，刚一落地，自带红外感应的监控刷刷扭头，潜入辅助视角下层层叠叠的监控扇区几乎把她穿成筛子。在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声中，布鲁茜僵直了一会，才意识到捕捉到自己的监控扇区都是绿色标识。

“——滋滋，听得到吗？”

夜翼的声音响起，音量很小，但突然出现的近距离说话声还是让布鲁茜吓了个够呛，尽管表现出来的只是稍微撇了下嘴。

“你在哪？”

布鲁茜压着声音问。

“在你后衣领下方。”

布鲁茜反手摸了摸，没有东西，想了一下，忙拽开白大褂去摸内层的衣领，果然找到一枚豆子大小的监听器。

“我已经进到控制室了”，夜翼看了眼监控屏幕里呆呆站在原地的布鲁茜，友好地把被击昏的守卫从椅子上拖下拷到桌子边，坐上正对整艘潜艇监控画面显示屏的椅子，通过多米诺面具上的通讯装置和布鲁茜对话，“监控我会处理掉。现在在你十一点钟方向，隔着房间中央大型仪器被挡住视角的那边有两名实验员，一点钟方向还有一个，能解决吗？”

布鲁茜点了下头，检查一遍小地图上三个黄点的显示，压低身体，窃步先绕向左侧，确认三人的视野区移动范围。左边两个挨得比较近，看着桌上的什么东西在说话，右边的离了段距离在做实验。

她脚步放得更轻，从背后慢慢靠近两人，在伸手可触的距离停了一下，取出一枚硬币远远掷向右边。当右边的实验员向右扭头去找硬币，而说话的两人也察觉到动静微微侧头的时候，两手分别按住两人脑侧，向中间猛地一合。

撞击声比较闷，这瓜不保熟。

找见硬币的实验员又疑惑地回头想看看是什么这么响，就看见两名同事相互依偎着倒在地上，而一名不速之客已经冲到面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喉咙就遭到一记重重的手刀砍击，眼前瞬间一黑，喘不上气，使不出力，人差点直接没了，当视野中的黑色雪花开始消退，却发现世界天旋地转，一股力量拽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敲击地面，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有点矮’，布鲁茜反思方才行动中的不足，‘按着现实中习惯的角度出招，本来第一击就该重击他的脑壳，手臂挥出去后才发现高度低了，临时改成手刀劈喉咙。’

目睹布鲁茜与她外形气质完全不符的凶残操作的夜翼：“……你不是个医生吗？”

又来了，所以说人是什么身份和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能有那么一点点反差吗？她还想说夜翼明明是个义警却打扮得像出来勾引良家少女少男的呢。

布鲁茜把系统给的仪器使用傻瓜教程在光屏上完全展开，照着教程一步步设置仪器程序，加入按量配置混合的材料。这可比某些菜谱书靠谱，至少没有少许、适量这种约数词。

夜翼见布鲁茜这边一切顺利，便转移注意力到了别的监控画面上。他看见了一群人聚在有一面玻璃观察窗的实验房间前，房间里是被牢牢固定在接近垂直于地面的特制手术台上的憎恶。

憎恶裸露的胸膛上贴了很多电极，被金属口枷限制了下颌骨活动，当他因身体改造留下的后遗症无法控制地想咆哮时，只能发出野兽示警般的低吼声。但他看上去倒挺自在，甚至隐约流露出对在笼子外围观他的实验员们的轻蔑，直到一名迟到的女实验员小心融入人群的时候，他才精神起来，嘴里咕噜咕噜地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浩克仅凭愤怒便能不断增长力量，凭空生成能量，这显然违背物理学定律。但毕竟浩克是科学的造物，不可能……”，在人群最前方的老实验员作报告的声音中，贝蒂拿着本子悄悄走近人群，冲发现她到来的同事们轻轻点头，继续听老实验员的报告，“于是我们推测，班纳当初一次性面对超高剂量的伽马辐射却没有死亡，有可能是他的身体是相当优秀的伽马辐射容器，他将这些辐射储藏在体内，而当辐射转化为能量，他就会变成浩克，而浩克因愤怒增长力量就是班纳体内储存的伽马辐射继续转化为能量的结果。”

“为了证实推测，我们用憎恶做了一些实验，大家请看——”

老实验员在操作台上拨动几个开关，限制憎恶行动的手术床背后渐渐升起剖开的圆罐般的金属外壳，将憎恶连同手术床整个包裹其中，然后老实验员让大家看屏幕上显示的两组数据，一组是对浩克身体的实时监测数据，另一组是施加的辐射强度数据。

“因为伽马射线对实验体的破坏太强，我们使用了较弱的其他几种辐射源，可以看到随着辐射时间加长，实验体的身体能力有小幅度的波动”，他又调了几个旋钮，“而在增大辐射强度后，可以看到实验体的身体能力在小幅度增强，初步验证了我们对实验体能吸收这几种辐射转化为能量的推测。但是在用伽马射线对其他实验体做实验的时候，总是会直接突破致死量，所以我们还没有验证伽马射线是否也在可吸收辐射的范围内……”

老实验员的话有些多，贝蒂尽量耐心听着，心中的不安却渐渐冒头乱窜。她看了一圈，寻找让她感到不安的来源，尤其是将憎恶严严实实封起来的防辐射金属壳。

她终于想到了。

如果这段时间老实验员一直对憎恶进行能增强他力量的实验，那这些根据憎恶原来的力量制作的控制装置还关得住他吗？

贝蒂刚想大声挑明这点，憎恶却也像找准时机一般，在金属罐子里制造出砰砰的响声。贝蒂知道那大概是憎恶扯断金属镣铐的声音，但不明真相的老实验员却想打开罐子看个究竟。

“别打开！”，贝蒂大叫着挤过人群，及时抓住老实验员拉开关的手，脸上满是紧张，“别打开，大家赶紧撤离，去喊士兵们来！”

老实验员问：“为什么？”

“因为憎恶很可能脱离了控制，在他破开金属防护层前，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离开。”

老实验员摆了摆手，“怎么会呢，如果实验体脱了控制，早就钻出来了，这层金属壳只是单纯隔离辐射的而已。”

话音未落，憎恶仿佛是为证明老实验员的话一般，撕纸般轻松地撕开金属壳，生有鳞片的光脑袋露了出来，光是露个脸都足以引起人们的恐慌，更别说是一整个脱离控制的怪物。

人群赶紧蜂拥着向外挤，狭窄的房间门口一下变成早晚高峰的地铁口。贝蒂搀着被吓闪了腰的老实验员，焦急地靠近人群，却也只在“人肉大转盘”上擦了下边就落出来。她回头看憎恶。憎恶也在打量她，猫戏老鼠般缓慢地撕开裹住自己的金属壳走出来，扯下粘在身上的电极随手一甩，手摁在观察窗玻璃上，手指轻轻敲了敲，然后猛地一用力，硬化玻璃就碎成无数片。

贝蒂搀着老实验员继续往人群里挤，眼见憎恶越走越近，着急地先努力把老实验员插进人群中，然后才是自己。

布鲁茜这边顺顺利利制作完解药，浓缩药剂的颜色还挺正常，使用时需要稀释千倍。她刚想喊上夜翼一起从逃生舱离开，就在这时，夜翼带来了一条消息：

“憎恶逃出来了，他还抓了一个人质，好像是罗斯将军的女儿。”

贝蒂？

布鲁茜只来得及把药剂收进背包，转眼就强制切场景进了小黑屋。

“起码解药保住了，毕竟也不知道这仪器还有没有第二台”，布鲁茜拍皮球一样拍拍系统化身的光球，“在潜艇上逗浩克，这是想要整艘潜艇的人都为他陪葬吗？不过憎恶好像长着鱼鳍耳朵，是不是还长了腮可以在海中呼吸，所以无所畏惧？”

浩克出来后，先怒吼几声宣泄愤怒，而远处隐约传来音色不同的吼声，是憎恶的挑衅。

布鲁茜对此点评道：“像用咆哮声划分领地归属权的老虎，但正常人打架谁会先吼几声？浩克年纪小不懂事就算了，憎恶也是个老大不小的成年男性了，变身后多出的肌肉都是他脑子变的吧？”

相较于布鲁茜看游戏cg动画般的轻松心态，没想到仅是一个贝蒂遇险的消息就会让浩克变身的夜翼颇有些心惊肉跳。把浩克放进潜艇，就像把刺猬放进纸糊的灯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戳出几个大洞来，让潜艇永久地沉入海底。

夜翼深吸一口气，将听了能让浩克复原的录音调到随时能播放的状态，还给配备了小喇叭，一边疯狂计划应对诸如“录音失效”、“浩克打破潜艇”、“憎恶打破潜艇”等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的方案，一边在处理好监控后就赶紧离开去找在潜艇里不合地宜撒欢的两大个儿。

这些担心不是多余。

因为浩克这次一出来，明显比之前几次的状态更加愤怒，循着憎恶挑衅的吼声追过去的时候，每一步都在金属地板上留下了不算浅大脚印，而当不长眼的士兵们冒出来对准浩克扫射的时候，浩克直接闭上眼保护相对脆弱的眼球，乱拳打飞好几队人，一股劲往目的地冲，更是在发现憎恶的位置在上一层后，怒气冲心，直接屈膝起跳，一次、两次、三次，硬生生撞破上下层间的金属隔板，在下方地板上刻下能盛水的好几双脚印。

“头不痛吗？”，布鲁茜感同身受地摸摸脑袋，戴上能和浩克通话的耳机，在与目标处在同一层后，她就可以从小地图上找到对方的位置，便借此给浩克指路找憎恶和贝蒂。

浩克和憎恶的打戏动作不算精彩，但因为两人的体型和雕塑般的肌肉块，再加上布鲁茜是在浩克的第一视角机位观看，直接把精彩程度拉高好几个等级。贝蒂也差不多是在憎恶的第一视角机位，但作为人质，有时还被憎恶故意往浩克拳头下送，逼停浩克，再坚强的人落到这种情况都得崩溃，贝蒂还只是脸色惨白，连尖叫都发不出来而已。

“好狗的对手”，布鲁茜啧了一声，从背包里翻出硬币，选择投放到憎恶后方。

一声叮啷响，憎恶不受控制地转身回头，接着便被浩克狠狠一拳锤中脑瓜子，晃晃轰鸣的脑子，举起人质和拳头想逼迫浩克停手，却又听见一道硬币落地声，再次身体失去控制，被浩克锤中胳膊，失了人质。

浩克抢回贝蒂后，像对待自己心爱的玻璃娃娃一样小心翼翼抱着她，把她送到后侧。憎恶想趁机反击，却再次听见死神讨命似的的叮啷声，像喊完一二三木头人的人偶，表情扭曲地做完回头看的动作，再扭头回来，看见的便是浩克沙包大的拳头迎面痛击。

憎恶气红了眼，吸收辐射转化的力量全耗在和回头本能作斗争，在又一声叮啷响的时候，强撑着没有回头，他以为自己逃脱了诅咒，击中打中浩克的时候，叮啷声又出现了，极度不甘地缓缓扭头，挥出的拳头卸了力，而浩克的拳头毫无留手地打中他的下巴，沉重的大块头飞出好几米远。他咬着牙爬起身，恨恨看了浩克一眼，自己扭头转身就跑。

布鲁茜小小地鄙视一下憎恶打不过就跑的风格，捞起飘过的系统光球，用双手夹着它讨说法：“刚才有一次我明明丢硬币了，但他没有被影响，又是故障吗？”

“不是故障。这项技能的使用是有判定标准的，如果目标意志力强大，或是完全忽视声音，就会被判定为技能使用失败。”

“好吧”，布鲁茜瞟了眼大屏幕，浩克只追了半步就停下，转回来，去看贝蒂的情况。

贝蒂眼神发直，嘴唇还打着颤：“我没事。”

浩克慢慢伸手，但还没碰上贝蒂就停住了。反而是贝蒂摸了摸浩克粗糙的手指，用脸颊贴了贴。

“我没受伤，得快点抓住憎恶，不能让他在潜艇里搞破坏，不然所有人都将葬身大海。”

浩克咕哝一声，走开几步，又回头看了贝蒂一眼，才发力冲出去。布鲁茜在地图上找代表憎恶的红点，聚在一块的红点是士兵小队，游离的移速快的才是憎恶。浩克一心追击憎恶，即使又碰上冲他扫射的士兵小队，都顾不上发火，穿过人群就继续按布鲁茜指的方向追，当然，撞倒大半队的人只是意外。

“他在这里消失了，应该是去到了别的楼层，但我不确定是向上还是向下。”

到了一处上下都有被打破能通过憎恶体型的大洞的地方，布鲁茜却给不出主意了。是她说错了，憎恶的脑子里不止有肌肉。

上方的破洞处突然有些响动，浩克捏紧拳头，抬头瞄准缺口，好在那一团标志性的动态马赛克指明了来人身份，布鲁茜赶紧喊浩克停手。

夜翼在破洞那边探出半个脑袋，“嗨，你是想上来吗？”

“这不是浩克打的！”

“是憎恶干的？两个都是？”，夜翼很快理解浩克的意思，从洞口跳下，轻巧的落到地上，“我在上边没看见憎恶，他下去了，或者有可能假装打了洞其实还在这一层。”

浩克摇头，否定了后半句，挤开破洞，继续往下，夜翼也跟着下来，没走几步，就又看见往下的洞口。

继续往下？

夜翼联系控制室里的潜艇结构图想了想，脸色一变：

“憎恶是要去动力室！”

夜翼看了老实验员的报告会现场监控，通过唇语，他读到了老实验员说的憎恶能通过吸收辐射增强力量这一信息。而这是一艘核动力潜艇。

核，光是想到这个字眼，切尔诺贝利的惨状就浮现在眼前。

布鲁茜搓了搓游戏投影手臂上没有的鸡皮疙瘩，看着浩克和夜翼继续下行。这一层的小地图上有人，却一片死寂没有声音。

伽马射线制造出的浩克当然扛得住泄漏的核辐射，但身为普通人的夜翼却不行了，没走多远身体就开始出现不良反应，眩晕、恶心、流鼻血。

布鲁茜心有不忍，对浩克说：“让我和他说几句话。”

夜翼开始懊恼自己的莽撞，居然抱着核反应堆可能还没有被破坏的侥幸心理下来，是浩克表现的太轻松让他忽视了前方的危险吗，他是不是该给制服加上防核辐射功能？

各种乱糟糟的想法在脑子里转来转去，夜翼感觉有一只手揽住他的胳膊，使了下力，觉得位置不对，又往下挪了挪，像扛饮水机水桶一样扛起来，飞快地往来时的方向跑，把他送回上一层，并塞给他一只装着药剂的锥形瓶。

“稀释千倍使用，这种药剂对辐射病也有用。”

到了辐射含量更低的地方，夜翼清醒了一点，甩甩头，“下面还有人。”

“你继续下去会坏掉的”，布鲁茜还不想认识的友方NPC死掉。

“……”

“对了，你还得替我给海文市中毒的儿童们送解药”，布鲁茜又想起来隐藏任务，如果能在打败憎恶后成功回去……动力系统都被破坏的潜艇还怎么回去？

她停顿一下，用毫无波动的语调说丧气话：“等下浩克和憎恶在下面打起来，不止是核泄漏，动力系统也坏了，船舱也说不定会破，想想每层楼间钻的洞——这艘潜艇没救了，快点弃艇进逃生舱保命吧。”

“……布鲁茜？”

用着浩克外形的布鲁茜不在意地摆摆手，从附近找了块金属板把洞堵上，能减少一点核泄漏是一点。

于是夜翼便看着布鲁茜消失在洞的那头。

再之后，也没过多久，驾驶室在发现核反应动力系统被破坏后便及时启动了备用电力，关闭与下层相连的所有通道，发布全艇特级紧急事况通知，呼叫求救并控制潜艇尽可能上浮。

夜翼找到逃生舱，贝蒂等在那里，没看见布鲁茜，她很失望，听说布鲁茜留在下层去阻止憎恶后，本就惨白的脸更是面如金纸，晃神好一会，才抖着手从口袋里找出一个U盘交给夜翼。

“这是实验室的错误”，她呆了一会，在夜翼即将走入舱体的时候又喊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你查一下吗？我认为我的父亲不是会允许用儿童做实验的人。”

夜翼应允了，这时，潜艇底部的剧烈震动和爆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夜翼趁机启动逃生舱离开。

再过了不知多久，想着事情的夜翼没注意时间，回神的时候，逃生舱早就浮上海面，而他联系的同伴给他回复了马上赶到的消息。

他找到舱门，拉开，爬上去，眺望天空、海面、和远处的城市。

大概是将日出的时候，如果不是确信自己没有发呆一天，他或许还会猜测现在是太阳刚沉。

天与海都是幽蓝色，薄纱似的云挂在城市边缘，也被晕染上雾霭般的蓝，Blüdhaven，这座“血色港口”此时倒真像座沉静浪漫的海港都市，睡颜安谧甜蜜。

那些几十分钟前，或者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也许会杀死这一整片海域的危机已经被埋葬在海面之下。

留下的痕迹，只有大海深处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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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和前一章合起来万字，但申请的时候登错了章节，就拆开了，今晚或凌晨会再更3k，明晚晚六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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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蓝色海港（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