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蝙蝠家就我一个普通人 第2章 第 2 章

但眼下他还要解决一个相当重要的问题。

他儿子的母亲、他的前女友，究竟去哪儿了？

蝙蝠电脑的屏幕上正播放着韦恩庄园大门外的一段监控录像，左上角的时间是昨晚的深夜十点，一位身着绿色长袍的黑发女人推着婴儿车缓缓出现在监控镜头下的黑夜里。

她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过多停留，在摁响门铃后，抬头望了一眼监控镜头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从时间上来看，她应当是在离开韦恩庄园的监控范围后才播打电话通知的他。

将画面定格在尼莫·阿底提望向监控的那一秒，布鲁斯思绪不免回到几个月前，他结束游历回到哥谭，刚刚成为蝙蝠侠的那段日子。

*

尼莫·阿底提，一个从外地来到哥谭采风的游记作家。

布鲁斯·韦恩，不久前回到哥谭，继承了韦恩家巨额财富的花花公子。

两人相遇在三月份的某次宴会上，此时距离布鲁斯结束游历、回到哥谭仅仅过去了两个多月。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重新走遍了哥谭的每一寸土地。

亲眼目睹这座城市深陷泥沼，如同一艘坠入深渊的巨轮后，他决定必须要做些什么来改变这一切。

于是，以恐惧来震慑哥谭黑夜的蝙蝠侠悄然诞生了。

为了掩盖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这个私刑者的事实，他又为自己打造了一个经典的、高调的，且能让大多数人信服、也放下警惕心的花花公子形象。

显而易见，一个只知花钱玩乐，生活奢靡，脑袋空空，多情又滥情的家伙怎么可能和深夜里那只暴戾狠辣的蝙蝠怪扯上关系？

在那段时间，哥谭有关布鲁斯·韦恩的新闻，三分之二都是关于他的花边新闻，剩下三分之一才是和韦恩集团有关的。

大半哥谭人都知道了回归哥谭的韦恩集团继承人布鲁斯·韦恩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爱好美人和各类极限运动。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布鲁斯遇到了尼莫·阿底提。

她是一位相当有魅力的女性，当身为花花公子的布鲁斯·韦恩在宴会上被这样一位美丽优雅的女士主动搭讪，毫无疑问，他当然不会选择拒绝。

后面的事就变得理所当然起来，两人因此有了一段短暂的交往经历。

当然，这段关系与其说是交往，倒不如说是各取所需。

布鲁斯需要需要花花公子的名声来做掩护，尼莫·阿底提则是想从他这里更好地了解哥谭这座城市，以便于撰写她的游记。

对此，布鲁斯有过疑问。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选择他这样一个脑袋空空的花花公子来了解哥谭这座城市？布鲁斯这样问。

“亲爱的，因为当你注视着这座城市时，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深深地爱着这座堕落的城市，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阿底提这样回答。

那一瞬间，布鲁斯莫名有种自己的一切都被阿底提看穿了的微妙感觉。

但下一秒阿底提就像变魔术般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支玫瑰花递给他，暧昧的气氛开始涌动，来自一位美丽知性的女士赠送的玫瑰花，这样的体验于布鲁斯而言也是头一次了。

于是一切便都顺其自然。

一周后，阿底提在哥谭的游历结束，两人和平分手。

她带走了一叠厚厚的关于哥谭的手稿，布鲁斯则留下了一支玫瑰书签。

本以为他们从此便再无交集，或许某天布鲁斯会买到一本有关哥谭的游记，而不知身在何处的阿底提依旧会看到报纸上描述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这便是他们对彼此的全部记忆。

却没有想到，九个月后，这个世界上竟然多了一个凝聚着他们两人血脉的新生命。

一切都太突然了，即便接受了自己喜当爸的事实，布鲁斯仍有些仿佛陷在梦中的漂浮感，似乎随时都会在床垫上体验一番坠落的感觉。

布鲁斯不明白阿底提为什么会独自生下这个孩子，然后又在小维维安刚出生时，就把孩子完全扔给他这个生物学上的父亲，之后便一走了之。

记忆中，阿底提的确是一个知性洒脱、不受拘束的女性，所以布鲁斯能理解阿底提恐怕不会有成为一个妻子，甚至成为一个母亲的念头。

尼莫·阿底提的目光里同时交织着包容与冷漠，温和宽容的外表之下掩藏着对这个世界的审视。

她是矛盾且复杂的，好似游离在一切事物之外。

布鲁斯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透过阿底提的任何一寸目光，所以他不明白这样的阿底提为什么会忍受怀孕的艰辛来孕养一个她并不打算抚养的孩子。

她真的爱这个她辛苦孕育出来的孩子吗？

如果没有爱，她又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

难道她就对自己这个花花公子这么放心，确定他能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

想到这儿，布鲁斯看向手边被阿福整理出的东西，这些都是阿底提留给小维维安的。

一本装订的手稿、一封亲笔信和一支玫瑰书签。

他先随意地翻了翻手稿，不出所料上面记载的都是阿底提在哥谭的所见所闻。

接着他拆开最重要的信。

信封上留有一个地址——纽约市格林威治村布里克街177A号，布鲁斯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打算接下来调查一下这个地址。

至于信的内容……相当简短，却不失温情。

——致我最亲爱的蓝眼睛宝宝，我可爱的孩子维维安。

原谅我无法陪伴你长大，但我相信你的父亲一定能让你幸福地成长，直到成为一个人人都喜爱的好孩子。

当然，也许未来的你会面临鲜血与眼泪。

但是，亲爱的，不要害怕，你将淌过鲜血与泪水，连时间也无法打败你，胜利的旗帜在你手中。

而无论我身在何处，我亲爱的宝贝，我会永远祝福你。

最后的结尾是——

布鲁斯：“‘爱你的Terra’？”

Terra，拉丁语里地球的含义。

阿底提这是想告诉她的孩子，他拥有整个世界的爱吗？布鲁斯不确定地猜测。

他深深叹了口气，放下信，拿起最后一样物品——

一支玫瑰书签，除了做工足够精致以外没有什么特殊的。

布鲁斯记得阿底提很喜欢用玫瑰来做标志，他猜测，这支书签代表的大概就是她的陪伴。

检查完阿底提留给维维安的所有物品，布鲁斯仍然无法理解阿底提的做法，但却接受了她的离开。

他整理好这为数不多的三样东西，将这些东西妥善放置在一个盒子里。

阿底提留给维维安的东西他都要保存好，等将来维维安长大了，这些东西就将成为他对母亲的印象。

接下来他继续调查信封上的地址。

布里克街177A号的信息并不难调查，相反，网上有许多关于这栋房子的传闻。

布鲁斯一一浏览搜集，发现这竟然是一栋众所周知的凶宅，阿底提怀孕期间就一直住在这里。

他倒是不觉得阿底提在一栋凶宅中住了几个月是什么奇怪的事，或许只是因为这栋房子的房租便宜，又或者是阿底提单纯喜欢。

但他查到阿底提在一周前直接买下了这栋凶宅，布鲁斯注视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知道自己有必要去一趟纽约了。

他站起身，行动利落，顾不得不久前才结束今晚的夜巡，当即就要动身前往驱车前往纽约。

一直在旁边照看熟睡的韦恩家小少爷的阿尔弗雷德很不赞同布鲁斯的行为，他指出：“老爷，我希望你明白自己不是真的进化成蝙蝠了。”

布鲁斯无奈地：“阿福，我……”

就在这时，轻轻的一声婴儿哼唧将两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

蓝白色的婴儿车里，出生才不久的小家伙终于结束了睡梦，他慢慢地睁开眼，一双水灵灵、蓝汪汪的眼睛就这么出现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眼前。

清澈、懵懂，像最纯粹干净的宝石。

“蓝眼睛……宝宝……”布鲁斯想到阿底提在信中对维维安的称呼，再与这双漂亮的蓝眼睛对视，来自血脉的触动让他的心脏瞬间跳动得极快。

他清醒地意识到他是一个父亲了，而他的孩子还只是一个稚嫩柔软的小宝宝。

作为父亲的天性被彻底唤醒——布鲁斯重新伸出手，想要抱抱这个孩子。

阿尔弗雷德指导着他的动作，教他如何用对婴儿最好的方式来抱住自己的孩子。

布鲁斯学得小心又认真，轻轻托住小维维安柔软的脑袋时，他的呼吸都快凝滞了。

往日冰冷的蝙蝠洞因为小维维安的出现也添上了几分温馨的色彩。

这一刻仿佛天长地久，如果下一秒迎接布鲁斯的不是一声响彻蝙蝠洞的啼哭的话。

“呜哇——”

人类幼崽敞开嗓子，哭得天崩地裂。

“阿、阿福——他怎么了？！”布鲁斯的身体瞬间僵直在原地，他一动也不敢动。

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却又不敢随意调整姿势，害怕会伤害到怀里脆弱的小家伙，于是他只能慌张地寻求阿尔弗雷德的帮助。

但他没有注意到，万能的管家侠此刻也在瞳孔震动，毕竟阿尔弗雷德也有二十多年没有照顾过婴儿了。

现在的蝙蝠洞里，事实上是两个手忙脚乱的人在面对哭泣的小宝宝。

布鲁斯期待的目光望着照顾自己多年的老管家：“Alfred……”

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还是有办法的吧。

阿尔弗雷德于是开始疯狂回忆：“……”

稳住。

阿底提：众神之母。

盖亚：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但不被信。

这个时候的老爷还没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或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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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大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