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哎，骗人，模拟器不是游戏吗 第10章 大都会之王

毫无疑问，这是克拉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用自己的双眼注视了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他能够看到整洁的街道，两旁是高耸的行道树，再向着远处看去，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高架盘旋向各个方向，高架两侧的围挡上月季花正开得如同火焰一般炽烈。克拉克还可以看到许多人，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身份……而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富足的红晕，衣着干净得体。街道上没有衣不蔽体的流浪汉或者满地的垃圾，似乎所有人都有着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事情。

除开大都会，他很少能在某处看到这样繁忙而又井然有序的景象，一时间他甚至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怀念。他还发现，在踏出房门之后，肯云莱的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似乎他更习惯身处这样的场合，而不是在家里和超人面对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这里是类似大都会的城市吗？”然后克拉克看向肯云莱，肯云莱的视线正被一只跳上树枝的鹊鸲吸引，在听到克拉克的问题时才转向了他。青年眨了眨眼，似乎正在分析克拉克的这句话是否隐藏着什么深意，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才笑起来：“四五线的小地方罢了，也就是这几年发展好了才建设得有模有样的，但和北上广深浙这些老牌大城市还是比不了。”

“对了，”然后肯云莱补充，“等明天申请批复了，我可以带你去大城市逛逛。哎，大地方是漂亮，可惜房价还是太高了，感觉为了买房掏空钱包不值得，等过两年调控令下来应该会好一点。”

克拉克看着他，从肯云莱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在谦虚，肯云莱确实是这么想的，因此事实也必然如此。

“怪不得……”克拉克轻声说，“你会对过去的大都会不满，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改变大都会的状况……你在建立大都会，将它变成国中之国……”

“因为我从小就知道，如果对一件事情不满，一味抱怨是无法改变现状的，人总得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刚好，我的力量很强大，我可以亲自动手改变这一切，”肯云莱说，“不过大都会的改革确实有些过于激进了，毕竟我认为这一切都只是游戏，如果是在现实中的话，我会稍微放缓一点。”

克拉克低头，笑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想笑还是在用笑声掩盖心中的痛楚，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和莱克斯讨论过这个问题，只是那时候莱克斯从来都没有如此平和。

莱克斯集团掌握大都会靠的完全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谈判或者单纯的利益媾和，当第一个超能力者愿意为莱克斯集团效劳的时候，胜利的天平就开始理所当然的向着莱克斯集团完全倾斜。

最先被完全收归莱克斯集团的是整个大都会的所有电力企业，而莱克斯打垮他们的方法也很简单——发电站爆炸、电线起火、电工辞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莱克斯干的，但找不到证据，大部分的事故都是因为“管理不善”，少部分则是“蓄意报复”和“正常的人员流动”，最后那些电力企业全部倒闭，不过半年，大都会的每一度电都打上了莱克斯集团的印记。

在掌握了能源之后，剩下的一切都变得轻松了，越来越多的人发现，坚持自己的“原则”和“独立性”不如直接向莱克斯集团投降，至少越早投降的人能够保证自己保住越多的利益，而投降太晚的人说不定连小命都保不住。无数人咒骂他，说他是疯子、魔鬼，但更多人爱戴他，恨不得亲手将王冠戴在他的头上。

超人哪边都不是。

他无法全心全意爱着这样的莱克斯，尤其是看着莱克斯集团在大都会的影响力日渐扩大的情况下——这并不是嫉妒，而是非常正常的担忧。

一个大都会人的一天是怎样度过的呢？

早上，莱克斯集团开发的手机发出闹铃的声音，将他唤醒。他会拿着莱克斯集团开发的电动牙刷，挤上莱克斯集团制作的防龋齿牙膏刷牙，自来水管里流淌着莱克斯集团所属的自来水厂净化过自来水，在入户之后由莱克斯集团开发的净水器再净化一遍。然后他换上衣服出门，公交车和地铁上也有着莱克斯集团的标签，说不定他刷的公交卡里的钱也是莱克斯集团的员工福利。

他会在莱克斯集团，或者莱克斯集团下属的某个公司，或者某个小到莱克斯集团没心情收编的公司工作。当然，他也有可能会在政府部门工作，但大都会的政府也依靠莱克斯集团的资金运转，联邦发放的钱甚至不够维护大都会的基础设施。大都会的市长在莱克斯·卢瑟的面前也需要点头哈腰，像是没交作业的小学生在校长面前一样。

午休的时候他能吃到其他城市，甚至其他州都不一定能吃到的新鲜蔬果，因为莱克斯集团买下了许多大农场，也和另一些农场合作，甚至肯特农场也和莱克斯集团有着紧密的合作。这一点克拉克也不能否定，而且他知道莱克斯集团的种子是最好的，对土地肥力不会有严重的损坏，也不会限定可以使用的肥料——只是莱克斯集团的化肥也农药也是最好的。

然后他能看到全国各地的新闻，他会将自己或者自己父母的过去和现在的大都会比较，不需要专门的感恩教育，因为时间还没有过去很久，而且大都会的边上就是哥谭。

如果他还有妻儿的话，他的孩子就一定会在莱克斯集团资助的学校里学习，莱克斯集团建造了大都会几乎所有的教学楼，安排了所有学校的早午餐，审核了每一本教科书。即使离开大都会，那些曾经在大都会生活的孩子的成绩依旧是全美最出类拔萃的，只不过他们在学习的时候总会有不习惯的地方，最后他们还是会回到大都会。

大都会早已是国中之国，甚至因为有超人和其他超能力者的存在，联邦不敢对大都会动用武力，只能默许大都会的存在，默许大都会的逐渐扩张。

而大都会的核心是莱克斯集团，莱克斯集团的核心是莱克斯·卢瑟，现在则变成了克拉克·肯特。

克拉克接手莱克斯集团的时候，大都会的一切其实已经尘埃落定了，即使有人认为莱克斯集团转手是他们的机会，反对的声音也很快被克拉克和莫西联手压制了下去。也正是因此，他知道莱克斯究竟是如何布局的，他知道莱克斯的野心并不只有大都会，他会感到背后发冷。

但他又无法因此厌恶莱克斯，说到底莱克斯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享受，他所见的莱克斯甚至可以连续三个月不离开莱克斯大厦，在办公室累了就回去睡觉，睡醒继续干活。莱克斯对男色女色都不感兴趣，也就只和克拉克（和超人）保持着关系，对吃喝的讲究也有限，有时候他觉得莱克斯像是机器人。

“在这里呢？你又是什么身份？”然后克拉克问肯云莱。

“普通公务员，人民公仆，仅此而已，”肯云莱耸了耸肩，然后说，“在这里等我五分钟，我马上回来。”

于是克拉克停下了脚步，他看着肯云莱走向人行道，在没有红绿灯的人行道前汽车还是自然停下，等待着行人过马路再启动。他环抱着双臂，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接着他听到了惊叫的声音，他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小女孩正伸着手想要将飞到天上的气球抓回来。克拉克下意识想要飞起来拿回气球，他被限制了超能力，但是还能做到低空飞行。然而在他结束思考的前一个瞬间，有另一个人飞了起来，将气球送回小女孩的手里。克拉克可以听到小女孩在不断说着谢谢，似乎看到飞起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时间克拉克甚至感觉有些迷茫，他可以看出那个飞起来的超能力者并没有用任何方式掩盖自己的容貌，而街上的人虽然也有面露好奇的，却没有将“看到超能力者”当做是什么稀罕的事情。然后肯云莱回来，将一杯奶茶递给了克拉克：“尝尝看，我喜欢这家的苹果奶茶，苹果味道很浓，不是那种用香精调的。”

“刚才我看到了超能力者，”克拉克说，他按照肯云莱示范的，将吸管插进奶茶杯，其实他觉得肯云莱不用示范，他又不是傻子，“超能力者很普遍吗？”

“毕竟人口多嘛，三亿人里都能有快一万个超能力者了，十四亿里有十四五万也很正常，更不要说之前还有超能力者井喷的情况，”肯云莱说，“所以才需要有我们，才需要建立超社局。恐惧源自于未知，要是有十四五万未知数，他们还有强大的力量，还没有限制……无法理解带来的仇恨会将任何人逼疯。”

克拉克点了点头，他长出一口气，然后苦笑了起来。

“另外，”肯云莱继续说，“随着地球和宇宙之间的关系逐渐密切，联系逐渐加深，外星人来地球定居、外星生物进入地球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多，在这种情况下，道德虽然可以信任，但重要的还是制度。不同的种族，他们的爱恨或者善恶的定义都是不同的，只是爱恨什么都做不了，重要的是制度，是法律，是‘哪怕不明白为什么也要这么做’。”

“我就遇到过这样的种族，他们认为朋友之间应该进行细胞层面的融合，然后合为一体，但是对于人类来说，这代表了死亡，还代表了死亡之后尸体会被亵渎，记忆会被滥用……”肯云莱补充道，“只有制度和法律可以解决这一切。他们不需要理解为什么人类和他们的问话不一样，他们只要知道，在地球和人类交流，就要遵守人类的法律。”

超超不信小莱的原因：我草，他都独裁成这样了，你说他是单纯的好人吗？

小莱不信超超的原因：其实我信，但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遵守法律和制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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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都会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