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第7章 第 7 章

阿米莉亚站在韦恩大宅门前时，才真正明白“哥谭顶级豪门”的分量。

奶白色的新古典主义建筑爬满常青藤，廊柱上雕着精致的卷草纹，门口两盏黄铜吊灯的光透过雨丝，在青石板路上晕出暖黄的圈。

雨是傍晚刚下的，不大，却把空气里的栀子花香揉得更软，连门环上的韦恩家族纹章都显得没那么疏离。

“道格拉斯医生，欢迎。”阿福的声音从门后传来，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管家制服，袖口别着银质袖扣，手里还提着把黑伞，显然是特意在门口等她。

他接过阿米莉亚手里的牛皮纸袋，动作优雅得像在接过一件艺术品，“先生和德雷克少爷已经在客厅等您了，路上没淋到雨吧？”

“没有，谢谢您，阿福先生。”阿米莉亚笑着摇头，跟着他走进玄关。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墙上挂着的古典油画里，韦恩家族的先祖们眼神沉静，壁炉上方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雪松香气。

“哟，我们的‘天才医生’终于来了。”布鲁斯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上传来，他靠在软垫里，腿上搭着条羊绒毯，手里端着杯威士忌，蓝眼睛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

明明是慵懒的姿态，却没半分轻佻，反而透着种收放自如的魅力，不像哥谭小报里写的“花花公子”，更像个懂得享受生活的绅士。

提姆就站在布鲁斯身边，手里拿着条干净的毛巾，快步走过来递给阿米莉亚：“刚下过雨，怕你沾到水汽。”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头发，见没有湿痕才放心，“介绍下，” 提姆侧身让开身后两人，“这是我大哥迪克，还有我弟弟达米安。”

迪克穿着牛仔外套，笑容爽朗得像邻家哥哥，伸手时掌心带着暖意：“早听提姆说你手术做得超厉害，今天可算见到真人了！”

达米安则抱着胳膊坐在单人沙发上，下巴微抬，眼神里带着少年人的倨傲，却还是按捺住别扭，点了点头：“道格拉斯医生。”

阿米莉亚先朝迪克弯了弯眼，蓝绿色的眼眸里盛着浅淡的光，像揉了把碎星：“格雷森先生，您太客气了。我只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倒是常听提姆说起您，说您善解人意，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时，她的目光轻轻扫过迪克搭在壁炉边的手 。指节分明，虎口处有层薄茧，看着就像常做体力活的人，和韦恩家 “少爷” 的标签有点不一样，却更让人觉得亲切。没等迪克接话，她又转向达米安，注意到少年虽然抱着胳膊、下巴微抬，却悄悄把脚尖往回收了收，显然是在努力维持礼貌。

阿米莉亚忍不住笑了，声音放得更软：“韦恩少爷，很高兴认识你。提姆说你很喜欢小动物，之前我在医院遇到只受伤的小猫，治好后送给了社区的孩子，要是你不介意，下次我可以带些猫咪的照片给你看？” 她特意把 “韦恩少爷” 的称呼说得轻快，没带半点疏离，眼底的笑意顺着眼尾的弧度漫开，连带着天生的几分忧郁都淡了。

达米安的耳朵几不可察地红了红，赶紧别过脸，却还是闷声应了句：“…… 随便你。” 这话落在迪克耳里，惹得他低低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达米安的肩膀：“听见没？我们达米安这是答应了。”

阿米莉亚笑着回应，目光在客厅里转了圈，无意间瞥见茶几上放着的《哥谭日报》。

娱乐版的头条赫然印着她和提姆的照片，是上次在巴尔的摩咖啡店门口被拍到的，标题写着“韦恩少总提姆·德雷克新恋情曝光？女友是韦恩医院骨科新星阿米莉亚·道格拉斯，郎才女貌引热议”，下面还配着行小字：“相较于布鲁斯·韦恩的‘换伴速度’，提姆堪称韦恩家‘专一代表’，网友：这才是真正的黄金单身汉！”

“咳咳。”提姆看到报纸，耳尖瞬间泛红，赶紧把报纸叠起来，“都是媒体乱写的，你别在意。”

布鲁斯挑了挑眉，放下威士忌杯，语气带着点调侃：“乱写？我看拍得不错，我们提姆总算有张拿得出手的‘绯闻照’了，比我那些登报的强多了。”

阿米莉亚忍不住笑了：“没关系，媒体嘛，总喜欢捕风捉影。”

她把话题拉回正事，从包里拿出祖父的日记，递到布鲁斯面前，“韦恩先生，这就是我祖父的日记，里面有很多乱码，我看不懂，想请韦恩科技部的人帮忙解密，如果方便的话。”

布鲁斯接过日记，指尖摩挲着黄铜锁扣，眼神沉了沉，锁扣上的道格拉斯家族纹章和他之前在阿米莉亚领口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翻开几页，目光扫过那些弯弯曲曲的乱码，又抬眼看向阿米莉亚：“放心，我们会尽快处理。不过解密需要时间，可能要暂时放在这里，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阿米莉亚笑得温柔，眼底没有半分怀疑，“我相信韦恩家的能力。”

提姆见气氛轻松，便提议：“我带你逛逛大宅吧？阿福打理的花园很漂亮，书房里还有很多旧书，你肯定喜欢。”

阿米莉亚眼睛一亮：“好啊！我最喜欢看旧书了。”

跟着提姆穿过走廊，阿米莉亚才发现韦恩大宅比她想象中更“有人情味”。

墙上挂着迪克小时候的棒球照片，某人画的猫贴在冰箱上，楼梯转角处还摆着个小小的蝙蝠玩偶，据说是提姆小时候的玩具。

提姆带着阿米莉亚走向书房时，脚步特意放轻了些。

走廊里的壁灯本是暖黄色，他又悄悄调亮了两盏，怕光线太暗让她看不清脚下的台阶。路过储物间时，还顺手拿了条薄羊绒毯：“书房靠窗的位置有点凉，等会儿看书的时候盖着，别着凉。” 推开门的瞬间，阿米莉亚的目光立刻被满墙书柜吸引，连呼吸都轻了几分。提姆看着她眼底的惊艳，嘴角忍不住弯起来，主动走到书柜前，指尖划过一排烫金书脊：“你之前说在研究生物凝胶的交联剂，我记得这里有本1987年版的《骨科生物材料图谱》，里面有几页专门讲早期凝胶载体的配比，说不定能帮到你。”

他精准地抽出那本书，翻到夹着蓝色书签的页面，递到她手里，“重点都标出来了，你直接看就行。”

阿米莉亚接过书，指尖碰到书页上细腻的批注，抬头时正好撞进提姆的目光。

他眼神亮着，像在分享什么宝贝：“还有你喜欢的旧医学期刊，我让人整理在左手边第三层，按年份排好了，最上面那本里有你祖父当年发表的论文，我特意找出来的。”

说话间，他已经拉过一把铺着软垫的扶手椅，又把旁边的小茶几挪到椅子旁，摆上台灯：“坐这里吧，光线最好，也不会被风吹到。我去让阿福泡红茶，你上次说喜欢稍微浓点的，加半块糖对吗？还有你爱吃的巧克力甜饼，我让厨房多烤了点，刚出炉的应该还热着。”

他没等阿米莉亚回应，就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关门时特意留了道缝。

既不会让走廊的声音吵到她，又能随时看到书房里的动静。等他端着红茶和甜饼回来时，阿米莉亚正捧着那本《骨科生物材料图谱》看得入神，连他走进来都没察觉。提姆把托盘轻轻放在茶几上，红茶杯旁摆着银质的糖夹和小勺子，甜饼则放在铺着碎花餐布的盘子里：“先歇会儿再看，刚出炉的甜饼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米莉亚抬头，看到他还特意把红茶杯的把手转到她顺手的方向，心里突然暖得发涨。提姆却像是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的事，只笑着指了指书：“有看不懂的地方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的休息室，不会走太远。”

说完，他又轻轻退了出去，连脚步声都压得极低，生怕打断她看书的专注。

她低头时看到书页上提姆标注的重点，字迹工整连复杂的化学公式都画得清晰，突然明白他说的“帮你整理”，其实是花了心思逐页标注、筛选，连她没说出口的喜好都记得分毫不差。

困意慢慢涌上来时，阿米莉亚下意识靠向椅背，手边的羊绒毯轻轻滑落在腿上。

是提姆刚才悄悄放在扶手上的。她攥着毯子柔软的边缘，看着书房里灯光安静的光影，突然觉得这份贴心，比阳光更让人觉得温暖。

不知不觉间，困意涌了上来，她靠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手里还攥着书，慢慢闭上了眼睛。

提姆回来时，就看到她睡得安稳的样子，瞥见布鲁斯站在门口，眼神复杂。

刚才阿福送的红茶里，加了点特制的微量试剂，目的是趁阿米莉亚熟睡时，在她体内植入蝙蝠科技的顶级追踪芯片。

徽章可能会被摘下、弄丢，但芯片不会。这样不管她在哪里，他都能第一时间检测到她的安全。

“我已经联系了泽维尔天才学校，”布鲁斯的声音压得很低，怕吵醒阿米莉亚，“查尔斯会尽快来哥谭，确认她是不是变种人。我们现在连她的治愈能力能达到什么程度、需要付出什么代价都不知道，芯片是最稳妥的办法。”

提姆没反驳，只是看着阿米莉亚熟睡的脸，心里有点发紧。他既希望能保护她，又怕这份“保护”会伤害到她。

当晚的哥谭，雨下得更大了，豆大的雨点砸在公寓窗户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阿米莉亚刚洗漱完，就听到敲门声。不是门铃，是轻轻的、带着急切的叩门声。

她打开门，愣住了。

门口站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蝙蝠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他的左臂上划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浸透了黑色战衣，顺着指尖滴在门口的脚垫上。

“别说话。”蝙蝠侠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雨水的冷意。

阿米莉亚的第一反应是“报警”，但看着他伤口的深度，医生的本能压过了恐惧。她侧身让他进来，飞快地关上门，拿出急救箱：“你伤得很重，需要缝合……”

“不用缝合。”蝙蝠侠打断她，目光锐利地看着她，“用你的能力。”

阿米莉亚的身体瞬间僵住，他怎么知道？

但看着蝙蝠侠伤口处不断涌出的血，她没再多问，伸手轻轻覆在他的伤口上。

淡金色的微光刚从阿米莉亚指尖溢出时，她还能勉强维持着站姿，蓝绿色的眼眸紧紧盯着蝙蝠侠臂上的伤口 。

那里的血肉翻涌，鲜血浸透战衣的模样，让她下意识忽略了指尖传来的刺痛。可随着微光逐渐包裹伤口，愈合的速度越来越快，钻心的疼痛也像藤蔓般顺着指尖疯长，瞬间缠满四肢百骸。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血色，原本透着健康粉的脸颊变得惨白如纸，连唇瓣都失去了光泽，泛着淡淡的青。额角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起初只是细密的汗珠，很快就汇成了水流，沿着下颌线滴落在白大褂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她想抬手擦汗，却发现手臂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连微微抬起的动作都牵扯着神经，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尖锐的耳鸣突然在耳畔炸开，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着耳膜，让她瞬间听不清周围的声音。

蝙蝠侠低沉的呼吸声、窗外的暴雨声，全都变成了模糊的嗡鸣。视线也开始发晃，眼前的黑色战衣、渗血的伤口，渐渐变得重影、模糊，只有那团淡金色的微光还在指尖固执地亮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双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踉跄了两步，若不是下意识扶住了旁边的餐桌，恐怕早就栽倒在地。

牙齿死死咬着下唇，想把痛呼咽回去，可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了细碎的闷哼。原本明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水汽，不是因为脆弱，而是疼痛带来的生理反应，眼尾泛红，像被揉碎的桃花瓣。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力气正随着微光一起流逝，每愈合一毫米伤口，就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困难，胸口像是压着块巨石，连吸气都带着疼。

直到伤口彻底愈合，淡金色的微光渐渐消散，她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身体猛地向前栽倒，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只隐约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自己，耳边传来蝙蝠侠带着急促的声音，却再也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

“阿米莉亚！”耳机里突然传来提姆震怒的声音，“蝙蝠侠！你在干什么？！”

蝙蝠侠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伤口刚愈合，就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阿米莉亚：“跟我走，去做检查。”

阿米莉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蝙蝠侠打横抱起。

蝙蝠车的引擎声在雨夜里炸响，冰冷的战衣上，满是皮革和硝烟的味道。

雨幕中，蝙蝠车的引擎声划破夜空，直奔蝙蝠洞。

蝙蝠洞里，冷蓝色的灯光照亮了医疗舱。阿米莉亚躺在里面，生命体征监测仪上的曲线先急剧下降，又慢慢趋于平稳，但她额头上的冷汗和紧咬的嘴唇，说明疼痛还在持续。

“她的疼痛反应超出预期。”阿福看着监测数据，语气凝重。提姆站在医疗舱外，拳头攥得发白，眼神里满是担忧和愤怒：“我早说过不该用这种方式试探她！”

迪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头紧锁：“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看看她的情况。”

达米安靠在墙边，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担忧藏不住，没想到居然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蝙蝠侠站在监测仪前，看着阿米莉亚苍白的脸，眼底没有半分波澜，却悄悄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种试探很冒险，但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她的能力，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医疗舱的玻璃缓缓降下时，阿米莉亚还能感觉到指尖残留的钝痛，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滑到下颌，却在看到站在监测仪前的黑色身影时，瞬间绷紧的神经松了大半。

她撑着舱壁坐起身，蓝绿色的眼眸里先是掠过一丝虚弱，随即亮起细碎的光，是认出蝙蝠侠的模样。

带着点少年人般的憧憬，连声音都轻了几分：“您……您没事了吧？”

蝙蝠侠转过身，战衣上的雨水早已干透，在冷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

他看着阿米莉亚苍白却明亮的眼睛，声音透过变声器，比雨夜时更沉缓：“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太好了。”阿米莉亚松了口气，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本该浮现出对应伤口的淤青，此刻却只有淡淡的痕迹，大概是能力透支后的残留。

她没在意这点不适，目光扫过医疗舱外的三个人，视线在他们的制服上停顿了几秒，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他们是您的同伴吗？之前在新闻里看到过，哥谭的守护者们，谢谢你们刚才一直在旁边……”

穿红黑制服的提姆悄悄攥了攥手心，幸好她没认出自己，只是把他们当成了罗宾。

他往前半步，声音透过变声器调整到温和的频段：“不用谢，你刚用了能力，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阿米莉亚笑了笑，眼底的信任毫不掩饰，“其实……我一直很崇拜您，蝙蝠侠。”她说这话时，眼神格外认真，像在诉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每次在新闻里看到您救了人，都会觉得，哥谭有您在，真的很安心。之前在医院，我还跟同事说，您不是什么‘穿戏服的义警’，是真正的英雄。”

蝙蝠侠面罩下的目光复杂了几分。他想起阿米莉亚曾反驳“布鲁斯”对蝙蝠侠的嘲讽，此刻再听到这番话，让他之前“试探”的决心，多了几分动摇。

但他还是压下情绪，沉声叮嘱：“你的能力很特殊，也很危险。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不该让你轻易动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再随便用它，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

“我知道了。”阿米莉亚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学生，“其实我一直很小心，如果您以后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帮忙，不管是处理伤口，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找我。我虽然只是个医生，但也想为哥谭做点什么。”

穿绿黄战衣的达米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你的能力太危险，别添乱”，就被旁边穿深蓝制服的迪克用眼神制止了。

迪克上前一步说：“有这份心就很好了，不过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我的同伴会带你先去休息的。”

“谢谢你们。”阿米莉亚撑着舱壁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浮，却还是坚持自己走。

她走到蝙蝠侠面前，犹豫了几秒，还是轻声说：“蝙蝠侠，我知道最近有些人的事情让您很头疼，我祖父的日记里，好像有一些关于‘物质转化’的记录，韦恩集团的人正在帮忙解密，如果有发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您。”

她没提自己和韦恩家的关系，只是单纯地想把线索分享给蝙蝠侠，因为在她心里，布鲁斯·韦恩是信任的合作伙伴，而蝙蝠侠是崇拜的英雄。

蝙蝠侠看着她真诚的眼睛，缓缓点头：“好，有消息的话，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他递过一个小巧的通讯器，外壳是黑色的，上面刻着蝙蝠的标志，“按下这个按钮，就能直接接通我的频道。”

阿米莉亚小心翼翼地接过通讯器，像捧着珍宝一样放进兜里，然后朝几人挥了挥手：“那我先去休息了，你们也别太累了。”

说完，她跟着红罗宾转身走向楼梯，脚步虽然缓慢，却透着安心。有蝙蝠侠和他的同伴在，有韦恩集团帮忙解密日记，她好像没那么怕黑棺的威胁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蝙蝠侠的声音恢复了果决，“查尔斯校长明天到哥谭，会先和她接触，确认她的变种人身份。我会让提姆继续盯着她的安全。我去趟犯罪巷。”

“好。”迪克转身忙碌起来。

蝙蝠洞的冷光再次笼罩下来，监测仪的滴答声和键盘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阿米莉亚在走上楼梯时，悄悄摸了摸兜里的通讯器，露出了第一个来到哥谭后真正舒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