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第43章 第 43 章

货轮西侧的通风管里，提姆的战术靴踩在生锈的金属管道上，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声响。

他摘下战术目镜，借着通风口的缝隙往下看。实验室里亮着惨白的灯，阿米莉亚被反绑在黑色的皮质椅子上，手腕上的红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两名研究员正站在她两侧，手里的针管已经抽好了淡绿色的稀释液，企鹅人拄着手杖站在她面前，怀表在指尖转着圈，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道格拉斯小姐，别逼我动手。” 企鹅人的声音透过通风管传进来，带着威胁的冷意，“只要抽一管血，我就把怀表还给你。那是你父亲唯一的遗物，你不想让它跟着你一起埋在这货轮里吧？”

阿米莉亚的下巴抬得很高，眼神里的倔强像淬了火的钢：“我父亲的遗物，绝不会用来换你的阴谋。你就算拿到我的基因，也激活不了反转序列，怀表里的齿轮需要特定的走时才能触发，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提姆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起在咖啡馆里，自己说 “怀表比普通表慢两分钟”，阿米莉亚当时的眼神亮了一下。原来那慢两分钟的走时，就是激活反转序列的密码。

他悄悄按下通讯器：“蝙蝠侠，阿米莉亚说怀表的走时是激活反转序列的密码，比普通表慢两分钟。企鹅人不知道这个，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牵制他。”

通讯器里传来蝙蝠侠的声音：“收到。夜翼已经切断了动力舱的电源，实验室的提取仪应该快暂停了。提姆，准备行动。我和蝙蝠女已经到实验室门口了。”

与此同时，货轮东侧的应急通道里，蝙蝠女正用撬棍撬开电子锁。她的战术手套上沾着机油，指尖在锁芯上轻轻一拧，“咔嗒” 一声轻响，电子锁的红灯变成绿灯。她掏出蝙蝠镖握在手里，对着通讯器低声说：“电子锁破解完成，东侧通道安全。研究员的注意力都在阿米莉亚身上，没发现我们。”

夜翼的声音从动力舱传来：“动力切断完成！提取仪已经暂停运作了，研究员正在检查设备，你们可以行动了。”

实验室里，企鹅人看着突然停止运作的提取仪，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抓起对讲机：“动力舱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切断电源的！”

对讲机里没有回应，只有电流的 “滋滋” 声。

夜翼早就切断了货轮的内部通讯。

“看来你的手下，已经帮不了你了。” 阿米莉亚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的轻松，“蝙蝠侠他们来了，你跑不掉的。”

企鹅人猛地转身，手杖指向实验室的门，却没等他喊出声，蝙蝠镖突然从门外飞进来，精准击中两名研究员的手腕。针管掉在地上，淡绿色的液体溅在钢板上，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科波特先生，游戏该结束了。” 蝙蝠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黑色披风在风里展开，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

提姆从通风管跳下来，战术棍砸在哈维的肩上，哈维应声倒地；夜翼从应急通道冲进来，双节棍缠住另一名手下的脖子；蝙蝠女则快速解开阿米莉亚手腕上的麻绳，把她护在身后。

企鹅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人，脸色铁青，却还是攥紧怀表，往后退到实验室的控制台前。

那里有个红色的按钮，是毒素装置的手动触发键。“别过来！” 他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们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触发毒素装置！这实验室里的毒素，能让整个哥谭港的人都染上毒瘾，到时候谁都别想好过！”

阿米莉亚从蝙蝠女身后探出头，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冷静的坚定：“你不会触发的。你要的是抗毒市场的垄断，不是同归于尽。而且你忘了，我手里有怀表的走时密码。没有我，你就算拿到我的基因，也激活不了反转序列，你的所有计划，还是会落空。”

企鹅人的指尖悬在红色按钮上，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他看着阿米莉亚，又看了看围上来的蝙蝠侠和罗宾们，突然把怀表往地上一摔。金属怀表撞在钢板上，表盖弹开，里面的干鸢尾花飘出来，落在阿米莉亚的脚边。

“就算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好过！” 企鹅人突然按下红色按钮，实验室的通风口瞬间喷出淡绿色的雾气，带着刺鼻的甜腥气。

“快屏住呼吸！” 蝙蝠侠甩出防毒面具，分给提姆、夜翼和蝙蝠女，自己则抓起阿米莉亚的手，往应急通道跑，“毒素扩散速度很快，我们得尽快离开货轮！”

提姆捡起地上的怀表，跟着蝙蝠侠往通道跑。实验室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企鹅人的惨叫声在雾气里回荡，最终被货轮的钢板闷响吞没。

哥谭港的风依旧带着咸腥，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阿米莉亚靠在蝙蝠车的座椅上，手里握着失而复得的怀表，指尖看似无意地摩挲着表盖内侧的鸢尾花徽记。

她的指甲缝里藏着父亲留下的微型导电片，刚才捡起怀表时，已经悄悄将导电片嵌入表芯的齿轮槽，激活了隐藏的 “基因信号追踪” 功能。

这是她早在灯塔咖啡馆就准备好的后手：若被企鹅人抓去，便通过怀表锁定他藏在旧城区的毒素仓库，只是这件事，她没告诉提姆，更没告诉蝙蝠侠。

“谢谢你。” 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释然，目光却掠过提姆递来的热可可，落在车窗外掠过的废弃码头轮廓上。那里正是追踪信号指向的位置，藏着绿荆会未销毁的半吨毒素原料，也是她计划里必须清除的 “死角”。

提姆的耳尖微红：“应该的。蝙蝠侠已经安排在蝙蝠洞准备了检测设备，你的身体需要检查一下，避免吸入毒素。”

蝙蝠车停在蝙蝠洞入口时，阿米莉亚突然停下脚步，借口道：“我想去趟洗手间，刚才在货轮里被绑得太久，有点晕。”

提姆想跟着，却被她笑着按住胳膊：“放心，蝙蝠洞这么安全，还能丢了？你先去跟蝙蝠侠说怀表的事，我马上就来。”

她走进洗手间，关上门的瞬间，指尖立刻按向风衣内侧的暗扣。

黑棺战衣的启动指示灯在袖口亮起微弱的蓝光，米莎的机械音带着电流声在耳麦里响起：“毒素仓库的监控已破解，里面有三名企鹅人的手下，正搬运未完成的毒素炸弹。蝙蝠侠的监控正覆盖洗手间门口，是否暂停战衣激活？”

阿米莉亚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眼底的柔软渐渐褪去，换上冷硬的锐光：“不用暂停。告诉老霍，按原计划在仓库后门接应，我会以黑棺身份到场。至于蝙蝠侠……”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过镜子反射出的蝙蝠洞控制台。

那里正显示着企鹅人的资金链数据，却刻意隐去了 “韦恩集团早年曾资助过父亲抗毒实验” 的记录，“他们要的是‘控制风险’，我要的是‘彻底清除’，道不同而已。”

等她走出洗手间时，提姆正靠在走廊墙上等她，手里拿着准备好的解毒剂：“医生说喝两支就没事了。蝙蝠侠在等我们说反转序列的激活细节，他担心企鹅人还有备份数据。”

阿米莉亚接过解毒剂，指尖却在瓶身的标签上轻轻划了一下。那是她和老霍约定的 “行动确认” 信号，意味着她会按时赴约。

跟着提姆往控制台走时，她的目光飞快扫过屏幕上的数据流：果然，蝙蝠侠没提韦恩集团与父亲实验的关联，更没说绿荆会其实是当年实验的 “废弃产物”。

她攥紧怀表，有些真相不能等蝙蝠家族 “查证清楚”，有些威胁也不能靠 “逮捕入狱” 解决，父亲的仇，哥谭的隐患，必须靠她自己来收尾。

蝙蝠洞的冷光落在她脸上，一半映着提姆担忧的眼神，一半藏在风衣的阴影里。

走到控制台前，蝙蝠侠抬头问：“怀表的反转序列需要什么条件激活？除了走时密码，还有没有其他限制？”

阿米莉亚握着怀表的手紧了紧，笑着隐瞒了关键：“只有走时密码，父亲没说其他的。” 她没说，反转序列一旦完全激活，不仅能摧毁企鹅人的抗毒专利，还能定位所有接触过绿荆会毒素的人。包括那些蝙蝠家族没找到的旧部，而她的计划，就是用这个功能引出所有残余势力，一次性解决。

说完，她借口头晕，靠在控制台旁的椅子上休息，指尖却在怀表的表盖内侧轻轻敲击。

怀表芯里的齿轮轻轻转动，比普通表慢两分钟的走时，此刻正倒数着黑棺登场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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