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第27章 第 27 章

黑鸦从仓库逃脱的次日清晨，蝙蝠洞的控制台还亮着冷光。蝙蝠侠站在屏幕前，指尖在触控屏上划出三道猩红的线。上游洛克水坝取水点、中游工业区输水站、下游市民净水厂，每个红点旁都跳动着 “毒素泵信号” 的提示，绿色的毒素扩散模拟图正沿着哥谭河的河道缓缓蔓延，像一条正在苏醒的毒蟒。

“黑鸦的目标不是仓库的临时灌注口，是整个哥谭的饮用水系统。” 蝙蝠侠转身时，蝙蝠家族的成员已在控制台前站定。夜翼靠在金属架上，双节棍在指尖转了个利落的圈，棍身映着冷光；蝙蝠女坐在改装轮椅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飞快，每个取水点的安保图纸在屏幕上依次展开；罗宾抱着手臂，短刀别在腰后，眼神却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毒素浓度数据，下颌线绷得很紧；红罗宾则捧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战术眼镜滑到鼻尖，眉头皱得能夹碎纸：“道格拉斯先生的笔记里提到‘黑棺的水源肃清计划’，当年他就是因为反对这个计划，才和黑棺彻底决裂的。”

阿米莉亚站在控制台边缘，指尖捏着植物抑制器 。昨晚红罗宾以 “技术优化” 的名义，将它送回蝙蝠洞时，外壳多了圈银色饰边，边缘还刻着小小的鸢尾花纹章，和她小时候戴的吊坠图案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是无心之举，红罗宾只是根据笔记里的家族标志做了细节补充，却还是让她指尖发紧。“抑制器能中和已注入的毒素，但必须在毒素泵启动前拆除核心芯片。” 她的声音保持着医生特有的冷静，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扩散模拟图上，“一旦毒素流入主管道，扩散速度会是仓库那次的十倍，哥谭一半的市民在三小时内会出现中毒反应。”

她没说的是，米莎的机械音正在脑海里轻响，电子音压得极低：“检测到夜翼心率 70 次 / 分钟，罗宾 82 次 / 分钟，红罗宾 68 次 / 分钟，均未察觉你的身份异常。蝙蝠侠的信任值维持在 75%，行动倾向为‘优先保护你的后方支援角色’。”

“所以我们分三组行动，每组两人。” 蝙蝠侠的声音打破短暂的沉默，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阿米莉亚身上时，语气多了几分谨慎：“上游洛克水坝我去，负责拆除主泵；中游工业区交给夜翼和蝙蝠女，蝙蝠女的黑客技术能破解毒素泵的加密程序；下游净水厂让罗宾和红罗宾负责，红罗宾定位芯片，罗宾警戒。”

他顿了顿，抬手示意红罗宾递过一个金属箱，里面是改装后的毒素检测仪和加密通讯器：“道格拉斯医生，你的专业能力在后方更关键。蝙蝠洞的实验室已备好样本分析设备，你负责解析我们传回的毒素样本，同步优化抑制器的抗毒参数，这比你去前线更能左右战局。”

阿米莉亚接过金属箱时，指尖触到箱底的抑制器，心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想亲手找黑鸦报仇，但也清楚蝙蝠侠的安排才是最稳妥的，既能隐藏身份，又能通过远程支援掌控战局。“我会尽快完成样本解析。” 她低头打开箱子，假装检查设备，实则通过米莎调出黑棺战衣的备用路线，“如果前线需要抑制器的实时参数，我会通过加密频道同步。”

红罗宾推了推战术眼镜，镜片闪过一道蓝光：“我已经在抑制器里加了信号同步模块，你这边调整参数，前线的设备能实时接收。另外，我在检测仪里内置了定位功能，若我们传回的样本出现异常，你能第一时间锁定毒素来源。” 他说这些时，语气完全是技术支援的冷静，没半点多余的情绪。

上午十点，距离黑鸦预告的 “午夜毒素灌注” 还有十四小时，蝙蝠家族的三组人陆续出发。阿米莉亚坐在蝙蝠洞的实验室里，面前摆着祖父的笔记和毒素检测仪，屏幕上正同步着上游水坝的实时画面，蝙蝠侠已经潜入控制室附近，热成像里能看到四名打手围着毒素泵调试。

“米莎，同步行动路线。” 阿米莉亚压低声音，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看似在解析毒素数据，实则在规划潜入路径，“避开蝙蝠侠的行动范围，去中游支援夜翼，蝙蝠女刚才说中游的加密程序有问题，可能需要外部协助。”

米莎的全息投影在视网膜上展开：“黑棺战衣已在蝙蝠洞东侧的隐蔽通道备好，换装时间约 2 分钟。中游输水站的热成像显示，除夜翼和蝙蝠女外，还有第三方信号，初步判定为小丑，他的电锯信号特征明显。”

阿米莉亚点点头，借口 “去取祖父的补充笔记”，起身走向隐蔽通道。通道里的冷风吹过，她褪下外套，露出里面的战衣。

深黑色的特制纤维贴合身形，领口处藏着声线转换器，能将她的声音变成低沉的中性音。戴上乌鸦面具时，她摸了摸面具边缘的鸢尾暗纹，和抑制器上的图案呼应。

“抑制器已同步参数，可直接使用。” 米莎的声音通过战衣内置的通讯器传来，“中游输水站的毒素泵被小丑调成‘加速模式’，蝙蝠女需要 3 分钟破解加密，夜翼正被小丑缠住，无法脱身。”

黑棺跃出蝙蝠洞的隐蔽出口，借着哥谭的晨雾往中游移动。她的动作很轻，战靴踩在屋顶的瓦片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与此同时，上游水坝的控制室里，蝙蝠侠正盯着毒素泵的控制面板。热成像里，黑鸦的信号在控制室的阴影里跳动，手里握着沾有绿色毒素的电击器。“红罗宾，下游情况如何？” 他对着通讯器问，指尖已经扣住了蝙蝠镖。

“下游的毒素泵初步定位，在净水厂的地下机房。” 红罗宾的声音带着电流声，背景里能听到罗宾的短刀划过金属的声响，“罗宾刚解决两名守卫，我们准备破解第一道电子锁。”

中游输水站里，夜翼靠在管道上喘着粗气，战术衣上沾着机油。小丑踩着滑板在他面前转圈，手里的电锯发出刺耳的轰鸣：“夜翼，你的反应变慢了哦～是不是蝙蝠侠没给你新玩具？” 他突然把电锯指向毒素泵，“你看，我帮你们把速度调快了，这样才有意思嘛！”

蝙蝠女坐在轮椅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得更快了：“加密程序是小丑的风格，全是乱码跳转，我需要 3 分钟！夜翼，你再撑一会儿！”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从输水站的通风管跃下，□□划过空气，精准切断了小丑电锯的电缆。电锯 “嗡” 的一声停了，小丑愣了愣，随即笑得更疯狂：“哇哦～又来一个玩黑暗游戏的？你是谁？蝙蝠侠的新宠物？”

黑棺没说话，只是抬手将抑制器对准毒素泵。蓝色的光芒闪过，泵体上的 “加速模式” 指示灯瞬间熄灭。蝙蝠女趁机按下回车键，屏幕上的加密程序终于破解，毒素泵的运转声渐渐停了。“多谢。” 蝙蝠女对着黑棺的方向点头，语气里带着感激，“你是…… 第三方？”

黑棺还是没开口，只是转身跃回通风管。米莎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蝙蝠侠已解决上游黑鸦，正往中游赶来，需尽快撤离，避免身份暴露。”

上游水坝的控制室里，蝙蝠侠用蝙蝠绳缠住黑鸦的脚踝，将他按在地上。黑鸦的嘴角流出绿色的液体，是藏在假牙里的毒素：“没用的…… 就算你们拆了这三个取水点，黑棺还有更大的计划…… 哥谭迟早会变成植物地狱！”

蝙蝠侠没理会他的疯话，从战术包里取出抗毒血清，注射进黑鸦的颈动脉：“阿尔弗雷德，安排阿卡姆的最高安保牢房，把黑鸦押过去。”

他对着通讯器说完，抬头看向窗外，中游方向的毒素泵信号已经消失，夜翼的通讯刚好传来：“中游搞定，多亏了一位第三方支援，动作很快，没留下身份信息。”

蝙蝠侠的眉梢微挑，指尖在触控屏上调出中游的监控回放，画面里只有一道黑色身影的残影，动作风格和上次仓库的 “第三方” 很像。“红罗宾，调取中游的热成像回溯，看看能不能锁定信号来源。”

“正在调取，但对方的信号被屏蔽了，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红罗宾的声音传来，背景里能听到设备运转的声响，“体型偏瘦，动作敏捷，使用的武器是□□，和仓库那次的痕迹一致。”

蝙蝠侠没再追问，只是转身走向出口：“先回蝙蝠洞汇总线索，黑鸦提到的‘更大计划’，可能和道格拉斯先生的笔记有关。”

此时的蝙蝠洞实验室里，阿米莉亚已经换回衣服，正假装分析毒素样本。听到蝙蝠侠的脚步声，她立刻起身：“刚解析出毒素里有新的催化剂成分，能加速菌丝生长，我已经把抑制器的抗毒参数调整好了，同步到了你们的设备里。”

她递过一份分析报告，眼神很平静，没半点破绽。只有她自己知道，报告里关于 “催化剂来源” 的部分，是她根据黑棺在中游看到的毒素罐信息补充的。

蝙蝠侠接过报告，扫过上面的数据：“中游的第三方支援，你有头绪吗？” 他突然问，目光落在阿米莉亚的指尖。她的指尖沾着点淡绿色的毒素残留，是刚才黑棺接触毒素泵时蹭到的，她特意没擦干净，用来伪装 “分析样本时沾上的”。

“没有。” 阿米莉亚摇摇头，语气很自然，“但从毒素残留来看，对方应该对此技术很了解，可能是以前的受害者家属。”

米莎的机械音在脑海里轻响：“蝙蝠侠的心率稳定在 68 次 / 分钟，微表情显示‘怀疑但未深究’，信任值维持在 73%。”

这时，夜翼和蝙蝠女也回到了蝙蝠洞。夜翼靠在实验室的门框上，双节棍别在腰后：“小丑跑了，临走前说‘下次要找更有趣的玩法’，估计还会盯着黑棺的事。”

蝙蝠女坐在控制台前，调出中游的监控截图：“对方的动作很专业，避开了所有监控死角，只留下这个。” 她指着截图里的一枚细小的金属碎片，“是从对方的战衣上掉下来的，上面有鸢尾花纹章，和道格拉斯先生笔记里的家族标志一致。”

阿米莉亚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指尖悄悄攥紧了抑制器，那是黑棺战衣上的装饰碎片，她故意留下的，用来将线索引向 “道格拉斯家族相关人员”，而非自己。“可能是祖父以前的旧部？” 她假装思考，“祖父当年离开黑棺后，有几个追随者，或许是他们在暗中帮忙。”

罗宾抱着手臂，语气带着不屑：“说不定是想抢功劳，别太相信第三方。”

红罗宾推了推战术眼镜，调出金属碎片的材质分析：“是钛合金，和道格拉斯先生当年的怀表材质一致，应该是老物件了。暂时可以排除敌意，但需要继续跟踪信号。”

蝙蝠侠点点头，走到控制台前，调出哥谭河的全景图：“不管第三方是谁，黑棺的威胁还没解除。红罗宾，准备抗毒血清的批量生产；蝙蝠女，继续追踪黑鸦的资金流向；夜翼、罗宾、红罗宾，明天一早重新勘查三个取水点，确认没有遗漏的毒素罐；道格拉斯医生，你继续解析样本，找出催化剂的合成公式，这可能是破解‘更大计划’的关键。”

“明白。” 众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没有异议。

当晚九点，蝙蝠洞的实验室还亮着灯。阿米莉亚坐在电脑前，面前摊着祖父的笔记，屏幕上是催化剂的合成公式。她已经破解了大半，剩下的部分需要黑棺去黑鸦的老巢获取数据。

“米莎，同步黑鸦的关押位置。” 她压低声音，指尖在键盘上敲击，“阿卡姆的最高安保牢房，守卫密度如何？”

“守卫每 15 分钟巡逻一次，牢房的电子锁有三道加密，需要蝙蝠侠的虹膜才能解锁。” 米莎的投影展开阿卡姆的地图，“但黑鸦的假牙里还藏着微型通讯器，刚才和外界联系过，对方的信号定位在哥谭港的旧船坞。”

阿米莉亚的眼神沉了沉，旧船坞是上次黑鸦□□素原料的地方，看来黑棺的 “大人物” 真的在那里。“明天以‘采集样本’为由，去旧船坞一趟。” 她对着米莎说，“让黑棺提前潜入，获取催化剂的完整数据。”

米莎的机械音带着确认：“已同步黑棺的行动路线，避开蝙蝠家族的勘查范围。另外，红罗宾刚才把优化后的抑制器送来了，说是‘增加了抗干扰功能’，你可以用它来应对旧船坞的毒素陷阱。”

阿米莉亚拿起抑制器，指尖拂过上面的鸢尾花纹章。红罗宾的技术确实厉害，不仅优化了抗毒参数，还加了信号屏蔽功能，刚好适合黑棺使用。

“对了，蝙蝠电脑刚才收到一条匿名消息。” 米莎突然提醒，“发件人是‘J’，附带一张照片。小丑站在阿卡姆的屋顶，背景是黑棺的标志，下面有行小字：‘大人物要来了，游戏要开始了哦～’”

阿米莉亚的目光落在照片上，小丑的笑容比夜色更诡异。她握紧了抑制器，心里清楚。

真正的威胁，才刚刚开始。而她的战斗，也需要加快脚步了。

蝙蝠洞的冷光透过窗户，照在哥谭的夜色里。远处的警笛声隐约传来，像是在提醒着这座城市的不安。阿米莉亚看着屏幕上的旧船坞坐标，指尖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行指令：“明早六点，旧船坞汇合。”

米莎的机械音传来确认：“指令已接收。蝙蝠侠的监控显示，他正在研究道格拉斯先生的笔记，似乎在寻找‘大人物’的线索。”

阿米莉亚抬头看向控制台的方向，蝙蝠侠的身影在冷光里显得格外挺拔。她知道，这场关于毒河的战斗，只是序幕。而她与蝙蝠家族的博弈，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夜色渐深，实验室里的毒素检测仪还在发出轻微的 “滴滴” 声，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