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阿米莉亚 第12章 第 12 章

电梯上升时，提姆翻开文件夹。第三十七页的咖啡渍边缘泛着奇异的荧光，在电梯顶灯的照射下，褐色污渍里渐渐浮现出螺旋状的纹路，那是卢瑟实验室特有的能量循环符号，只是被旋转了九十度，像枚被刻意倒置的印章。

“这纹路倒着看像只蝴蝶。” 实习生莉莉抱着文件夹经过，突然凑过来看屏幕，“上周去大都会参加展会，卢瑟的展台背景墙就印着这个，当时还以为是装饰图案呢。”

提姆指尖一顿，忽然想起阿米莉亚递文件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淤青正从白大褂下蔓延出来，像条暗紫色的蛇。“你觉得这咖啡渍是故意弄上去的？”

莉莉捧着咖啡笑出声：“提姆先生您最近是不是看悬疑片太多了？不过说起来，那位阿米莉亚医生是真厉害，昨天儿科病房的小病人哭闹不止，她用蜡笔在病历本上画了只歪头兔子，那孩子立马不闹了。对了，她用的蜡笔和这便签上的颜色一模一样。”

技术部的恒温实验室里，光谱仪嗡嗡作响。屏幕上的波形图突然剧烈跳动，咖啡渍里的荧光物质与卢瑟上个月公布的骨骼再生技术专利，呈现出百分之七十三的匹配度。

“这不是普通咖啡渍。” 莉莉指着屏幕角落的峰值，突然压低声音，“里面混了微量的荧光稳定剂，和大都会博物馆失窃的那批展品成分一致。说起来您可能不信，我表妹在博物馆当安保，她说失窃当晚的监控里，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在展柜前站了三分钟，口袋里露出来的蜡笔和这个颜色一模一样。”

提姆的指尖在控制台上敲出一串代码。监控画面里，阿米莉亚正在给儿科病房的孩子讲故事，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蜡笔，和便签上的蜡笔是同一个牌子。“三年前哥谭孤儿院的爆炸案，你有印象吗？”

“当然记得，我当时在现场做志愿者。” 莉莉的声音沉下来，“有个穿蓝裙子的小女孩用这种蜡笔在墙上画地图，说能找到‘会发光的蝴蝶’。后来墙塌了，那孩子抱着半块带蜡笔痕迹的砖哭，跟现在阿米莉亚医生抱着病历本发呆的样子有点像。”

“提姆先生，布鲁斯先生在会议室等您。” 科林的通讯器里传来电流声，他推门进来时，浅灰色西装袖口沾着点银粉，“刚从旧仓库回来，安防系统升级好了，就是墙角发现些奇怪的蜡笔痕迹，像只没画完的蝴蝶。”

提姆合上文件夹时，注意到最后一页的页脚有个针孔大小的洞，像是被细针刺穿后又用胶水粘住。“把那些痕迹拍下来存档。” 他把文件塞进加密袋，金属拉链咬合的瞬间，仿佛听见蜡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

布鲁斯的指节在会议桌上敲出规律的节奏。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深灰色西装上投下竖条阴影，像道无形的牢笼。“卢瑟昨晚向 FDA 提交了人体实验申请。” 他推过来一份报告，封面上的红章还带着油墨味，“实验对象是犯罪巷的流浪汉，由黑面具负责‘招募’。”

提姆把加密袋放在桌上。咖啡渍在会议室顶灯的照射下，荧光纹路愈发清晰。“阿米莉亚医生提供的参数里，有三处和卢瑟的专利冲突。” 他调出光谱图，螺旋符号在屏幕上缓慢旋转，“但这种冲突很刻意，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绽。”

布鲁斯的指尖在符号边缘画了个圈，忽然笑了：“道格拉斯以前教过我，真正的密码从来不会藏得太深。他女儿画兔子时，耳朵的角度总比正常的偏三度，你觉得是巧合吗？”

“您是说……” 提姆突然想起便签上的兔子，“那只兔子的耳朵其实是坐标？”

“去问问她儿科病房的孩子，兔子手里的问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布鲁斯起身时，目光落在窗外的韦恩旧仓库方向，“顺便告诉科林，旧仓库的监控调清晰点，我想看看‘蝴蝶’什么时候会飞出来。”

提姆走出会议室时，通讯器收到条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为 “儿科病房的小安”，附件是张蜡笔画：歪头兔子举着的问号变成了钥匙，钥匙齿的形状正好对应着韦恩旧仓库的门锁密码。他抬头望向医院的方向，云层正从西边压过来，把阳光切成碎片。

阿米莉亚在办公室整理病历卡时，指尖在 “道格拉斯” 这个名字上停顿了三秒。祖父的日记摊开在抽屉里，第三十二页贴着张泛黄的剪报，报道里说韦恩旧仓库在二十年前曾是秘密实验室，专门研究能量稳定剂。

“又在看你爷爷的报纸？” 护士长端着托盘进来，放下杯热可可，“早上科林来送设备，说韦恩集团要给医院捐批新的儿童蜡笔，问你喜欢什么颜色。他还说，提姆先生托他问，上次你说的咖啡渍配方，能不能给他也调一份。”

阿米莉亚拿起蜡笔在便签背面画了只蝴蝶，翅膀上的纹路和咖啡渍里的螺旋符号完全一致。“告诉科林，要最亮的那种荧光蓝。” 她把便签塞进护士长手里，“也帮我问问提姆先生，韦恩旧仓库的安防系统，是不是还在用十年前的密码锁？”

“阿米莉亚医生，三零七床的病人又在闹了。” 护士长的声音带着疲惫。她合上抽屉时，蜡笔滚落在地，滚到办公桌下那只黑色行李箱旁。箱子里装着从卢瑟实验室偷来的能量稳定剂，昨晚 “黑棺” 潜入时，科林正在仓库外检查安防摄像头，浅灰色西装在月光下像块移动的墓碑。

韦恩旧仓库的铁门在液压装置的带动下缓缓升起，铁锈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提姆举着手电筒走在前面，光束扫过墙上的涂鸦，突然停在片被刮掉的区域。

“这痕迹怎么看着眼熟？” 科林蹲下身，指尖拂过残留的蜡笔印，“和我早上在墙角看到的一样，都是没画完的蝴蝶翅膀。”

那里残留着半块蜡笔痕迹，和便签上的兔子眼睛完全吻合。科林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金属探测仪发出急促的蜂鸣：“提姆先生，东南角有能量反应，而且…… 这反应频率和您手机里存的阿米莉亚医生的心率监测一模一样。”

废弃的实验台下面，藏着个生锈的金属盒。打开的瞬间，蓝光突然炸开，盒子里的能量晶体正在缓慢衰变，表面的螺旋符号与咖啡渍里的图案一模一样。提姆的手指刚碰到晶体，通讯器就响了。是儿科病房的护士站，说阿米莉亚突然晕倒在病房，手里还攥着半截蜡笔。

黑面具的任务好重，要不我换个人迫害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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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