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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少东家今天打谁 第30章 第三十章 云隐溯尘

作者:夜簪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5 11:24:17 来源:文学城

翌日清早。

岑婆正在院中侍弄花草,方多病却神色凝重,怀中抱着一只机关木匣。他身侧桌上,落着一只膘肥体壮的信天鸽,咕咕叫着,来回踱步。

“这是怎么了?”

江流心中一动。

昨夜散席时,这小子还因为半杯陈酿高兴得飘飘然,哪知今早竟变了脸色。

方多病叹了口气,将怀中的木匣和今晨送来的信件一股脑递了出去。

这木匣与昨日随意塞在床底的那只截然不同,木匣侧边能摸到机关锁扣,想必就算是天机山庄的机关大师方少侠,想打开怕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江流仔细打量起木匣,看成色已有些年头。她将匣子递给李莲花,心下猜测,里面东西多半与单孤刀有关。自己则拾起木匣上的那张卷起的纸签,展开细看。

纸签上的字迹是陆小凤的,而末尾署名上,盖的却是花家大通钱庄的印信。

江流认得这花押。几年前,她曾向花满楼借过一艘快船,船舷悬旗,缝着的正是这个图案。

莲花楼行踪缥缈,传信之事尤为不便。想来陆小凤在探查南胤旧事途中,路过哪处的大通钱庄,便托哪里的掌柜将信送往天机山庄,再由方多病转交。

纸签上只寥寥数语概括近日所获。只是江流也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会和苏小慵凑到一起,再探元宝山庄,并意外发现了南胤祭坛。

从祭坛壁画所刻内容推断,南胤一脉有三件秘宝:无心槐、业火痋与罗摩鼎。

早前获得的那枚罗摩天冰,应该正是开启罗摩鼎的钥匙,而那鼎中所藏之物,应该是业火痋了。

江流看完纸签,轻轻蹙眉。

虽还不知这业火痋有何用处,但八成不是什么好东西。她随口说道:“不如干脆把冰片折断,一劳永逸。”

这话听来轻描淡写,却让方多病怔了一下,竟不由得跟着点头。

方多病找到的机关木匣中所藏之物繁多,就连他自己也不过草草翻过其中几封。

李莲花却是将匣中信件逐一阅尽,良久才放下手来。他静坐片刻,而后缓缓揉了揉眉心,略显疲倦。

“李莲花,你理出头绪了吗?”方多病罕见地语气严肃,“木匣中那些信件……我爹,单孤刀,真的是芳玑王与萱公主的后人?”

“从信上内容来看,确实如此。”

李莲花接过江流递来的信签,一眼扫过上面内容。垂眸沉思片刻后,开始一字一句地将这桩旧事缓缓理出脉络。

“当年南胤覆亡,萱公主委身芳玑王,本欲借芳玑王之势图谋复国,却不料芳玑王争储失利,她亦被迫殉葬。”李莲花顿了顿,指尖轻叩桌面,“罗摩鼎便藏于她随嫁而来的陪嫁之中,死后一并葬入了一品坟。你我先前探墓时,坟中消失的那只古盒,想必装的正是此物。”

他语声沉静,思绪却在渐次清明。

“萱公主殉葬前,将她与芳玑王的孩子偷偷送出皇宫,原计划由南胤术士风阿卢接应。可惜双方错过,幼子行踪自此成谜……直到单孤刀找上了他们。”

“可单孤刀,又是如何知晓自己身负南胤血脉?”江流疑声问道。

李莲花闻言,眉宇微动:“他一直随身带着块玉佩。如今看来,多半就是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江流低头思索,虽然仍觉疑窦,却未继续追问。她瞧李莲花神情专注,知他还有更多要说。

“陆小凤来信中提到的罗摩鼎与业火痋,在单孤刀与南胤旧人的书信中也反复出现。南胤亡国后,金玉黄权四人各持一枚罗摩天冰,潜入中原,等待时机,以开启罗摩鼎。如你所料,业火痋与梦傀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它以母痋为源,一旦植入子痋,便能令天下人如傀儡般受控。”

江流:“……”

方多病:“……”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言。听来听去,这不还是金鹏王朝那一套,旧瓶装新酒罢了。如今南胤后人四处搜寻冰片,怕是这金玉黄权也和闫铁珊等人一个德性——复国是复不了一点,富贵闲人却是一定要做。

至此,单孤刀所谋之事已现端倪。改朝换代的野心,的确足以令他假死脱身,暗中筹谋十年之久。

李莲花摸出怀中的冰片,垂眸沉思。

先前他与方小宝入一品坟时,恰巧遇上笛飞声。那人虽说是为观音垂泪而来,以求修复内力,但金鸳盟怕是一开始想要的就是罗摩鼎。不过以他对笛飞声的了解,这人对那罗摩鼎怕是无甚兴趣,看来金鸳盟内部也并非上下一心

况且他口口声声说要查清单孤刀之死,如今却迟迟没有动静,倒是有些奇怪。

“方多病。”李莲花收敛思绪,“将今日所得传给陆小凤,让他一并查查这金玉皇权。我们得抢在金鸳盟之前,把剩下的冰片拿到手。”

“明白!”方多病神色一凛,应声而去。

眼下虽未定行程,但待在云隐山上干等显然是不行。几人用过午膳,便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先往云隐山下的镇子上去。若有来信,也好即刻动身。

岑婆满脸不舍,拉着李莲花的胳膊叮嘱半天:“你呀,等此事了结,便乖乖回来继承师门,听见没有?”说罢,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瞥了江流一眼。

江流忽的灵光一现。

今晨几人谈话时,她便觉得单孤刀认祖归宗之事太过草率。如今被岑婆这一瞥,倒让她回过味来,最清楚单孤刀出身的,不正是将他养大的岑婆吗?

她当即拦住李莲花:“等等,我有事想问问岑婆前辈。”

李莲花与方多病皆是一愣,虽不知她所为何事,却也点头应下。

四人再次围坐在岑婆起居外间的圆桌旁。

“江姑娘忽然叫住我,不知是想问这老婆子些什么?”岑婆语气里带着几分讶异。她不过是多看了这姑娘一眼,倒叫她看出了问题。

江流垂眸,将心中疑惑细细梳理,方才缓缓开口:“我看您这山上,拢共就李莲花和单孤刀两个徒弟,想必您与漆前辈收徒定是极为严苛。李莲花天赋极高,入门自然说得过去。但单孤刀呢?我来此已有些时日,却从未听闻他在江湖上有什么名声,想必武学资质并不出众。”

她顿了顿,而后继续说道:“若他资质平平,又怎会入得你二人之眼?岂不是违背你们一贯的收徒标准?”

江流的语气并不咄咄逼人,却一句紧扣一句,将矛头悄然指向一个可能——他们早知他的出身。

话音方落,倒是李莲花先怔了一瞬,旋即便反应过来江流究竟想问什么。他与师兄皆为乞儿,自己被收徒是因根骨上佳,那师兄呢?若不在根骨上,又是凭什么?

除非,他们从一开始,便知师兄来历不凡。

岑婆也不由一讶:“怎会忽然问起这个来?”

“我们在单孤刀旧居中,发现了一只机关木匣。”江流收敛语气,神情凝重,“其中多是他与南胤旧人的往来书信。他似是只凭一块贴身玉佩,便认定了自己身负南胤血脉。”她抬眸看向岑婆,“前辈对此,可曾知情?”

“他……怎会生出这等误会?”岑婆脸色倏变,随即望向李莲花,却见他眉间似有一丝了然划过,便知自己说错了话,被她这徒弟听出了端倪。

她轻叹一声,缓缓坐直:“罢了,这事我原是不想再提……但你今日问起,想必是那孩子拿着这身世做了文章。”

原来,漆木山之所以收下李相夷,却根本与他那天赋根骨毫无关系,皆因李父早年曾帮过他一件大忙。后来听闻李家因得罪山贼惨遭灭门,他便只身赶去替兄弟报仇,却意外得知李家的两个幼子侥幸逃脱,如今尚在人间。

李莲花声音颤抖,不可置信的喃喃说道:“……两个儿子?”

岑婆点了点头,语气里尽是怅然叹息:“可惜啊,你师父找到你们时,终究是晚了一步。你原还有个哥哥,名叫李相显。”

李莲花微微侧过头,缓缓眨了眨眼,却不想,垂在身侧的手已被人无声握住。

他低声问“为何……从前不与我说?”

“你与相显虽侥幸逃生,可流浪途中吃了不少苦。”岑婆语中尽是遗憾,“我们找到你时,你正发着高烧,命悬一线,醒来后许多事都记不清了。”

她顿了顿,终是将心底隐秘和盘托出:“那块玉佩……原是你哥哥相显之物。他临终前托付给了单孤刀,要他好好照顾你。”

说到此处,她的声音竟哽咽了一瞬。

“我与你师父,一直知道你们兄弟二人是南胤后裔。可南胤早已覆灭百年。与其让你知晓这段往事,不如我们两个老骨头把这秘密一并埋了。你平平安安地长大,才是最好。”

江流听到此处,终是忍不住,顾不得眼下气氛,竟是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合着他忙忙碌碌十余年,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笑得眼角发红,心底却是气极了。若不是他假死挑起四顾门与金鸳盟大战,李相夷也不会身中碧茶,从高处坠落。虽然换个结果,世间或许再无李莲花,可那样的苦,她情愿他从未尝过。

“也不知道,他得知真相那日,会露出何种表情!”

起初她也不过是好奇,岑婆与漆木山究竟从何处捡回了单孤刀,又为何收他为徒,他从前所知几何,有无关于南胤血脉的印证……却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竟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三人听完事情始末,便重新启程。

方多病在外驾车,李莲花与江流坐在莲花楼中,四目相对,竟是一时无言。

片刻后,还是江流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不错啊,这一家子出了两个前朝太子,世上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李莲花闻言,也是轻轻一笑:“或许是……特别的缘分吧。”

两人正说笑间,方多病忽地一声惊呼:“快出来,河边躺着个人!”

江流闻言,只当有人落水,是死是活总得看上一眼。她身形一掠,竟比方小宝还快半步。

就见一黑衣男子面朝下的趴在岸边的卵石之间,她忙将人翻过身来,正欲俯身探查,却猛地一惊——

“笛飞声!”

侠迹卷七:云隐溯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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