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金庸npc在古龙 第65章 第 65 章

还没到晌午，童姥便已不见踪影。

她实在痛苦于自己这唯一的弟子悟性平平，教得心头火起，索性眼不见为净。

苏青青却终于得了清净，能专心刷练武功。

她往日主修《九阴真经》内功、《太极剑法》与轻功《双飞彩翼》，正缺一门手上功夫，“天山折梅手”来得恰是时候。

更妙的是，这套武功虽号称包罗万象、变化无穷，但系统只判定最基础的六路招式。

苏青青不求理解精妙变化，只将最简单的一招一式做到标准，便算完成一次修习。

她心无杂念，身形在大殿中不断腾挪转折，双手或掌或擒拿，依照口诀基础运转。

动作虽略显刻板，但姿态标准，真气运行也分毫不差。全力施为之下，一个时辰竟能反复练习六十余遍。

【天山折梅手 4/200（掌握）】

……

【天山折梅手 65/200（掌握）】

空旷大殿中，只回响着她衣袂破风声与脚步踏地的轻响。

童姥中途曾回来一趟，立于殿门阴影处，冷眼瞧了半晌。

只见苏青青手脚不停，动作标准得像用尺子量过，真气运转也挑不出错处，可哪有这般练功的？

这分明是匠人在打磨器物，而非武者在体悟招式。

她盯着那不知疲倦的身影，目光越来越冷，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无奈叹息。

你若收了个笨拙却拼命用功的徒弟，偏她又没犯什么大错，你能拿她怎么办？

苏青青全然沉浸在武学熟练度稳步提升的满足感中，只觉得对招式的基本运用越发得心应手。

午膳时分，她仍带着这种充实感，直到陆小凤那两根神出鬼没的手指，“灵犀一指”的影像突兀地闪过脑海。

苏青青往嘴里扒饭的动作顿住了。

她早该想到的，找个只有一招的功夫学，早就该学有所成了。

然而苏青青也只是想想，只会一招，局限太大，除非自己真有陆小凤这样的功力和悟性。

午后，童姥将苏青青带到一间四壁皆书的静室。

苏青青本以为要开始研读医典，不料童姥一言不发，只是拍了拍手。

两名女子应声而入，架着一个衣衫褴褛、面色惊恐的青年男子，将他按在室中央的木台上。

苏青青尚未反应过来，眼前白光一闪，只听那男子一声凄厉惨叫，一只血淋淋的手已应声而落，被童姥随手掷于一旁托盘之中。

“师父！”苏青青脸色瞬间煞白，胃里一阵翻涌。

童姥眉头紧锁，语气冷硬：“医术一道，尤重实践。纸上谈兵，终是镜花水月。”

她见苏青青仍僵立不动，面露惧色，不由冷哼一声，“好好好，你既心慈手软，不愿动手，那便算他这只手白丢了就是。”

说罢，她挥手示意那两名女子将痛得几乎昏厥的男子拖下去。

男子闻言，求生欲压倒剧痛，嘶声哭喊起来：“童姥饶命！姑娘饶命啊！求求姑娘行行好，先让童姥为小人接上手吧！小人不想做残废啊！”

鲜血汩汩流淌，男子的哀嚎与哀求刺入耳膜，苏青青看着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师父……”

“看清楚了。”童姥声音冷硬如铁，手下却快如鬼魅。

她一边运指如风点穴止血，一边拿起备好的针线，“筋络需对正，针脚要细密，皮肉不可拉扯过紧……”

(逍遥派的医术连换眼都能实现，就不讲科学了。)

她手法精妙绝伦，边操作边讲解，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苏青青脸色发白，强忍不适，紧盯每一个步骤。

就在筋络即将对接完毕时，童姥突然停下，将针线塞到苏青青手中：“剩下的你来。”

苏青青手指冰凉，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断腕，胃里翻江倒海。

“要么接上，要么让他废了。”童姥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医者掌人生死，容不得犹豫。”

那男子痛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出声，只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苏青青。

苏青青深吸一口气，接过针线。

她回忆着童姥刚才的手法，手指微颤却坚定地落下。

她强迫自己凝神，回忆童姥方才的手法，一针一线地开始缝合。

【医1/50(入门)】

当第一针落下，面板及时浮现，却丝毫没有牵动苏青青的思绪。

室内静得只剩男子粗重的喘息与针线穿过皮肉的细微声响。

童姥冷眼旁观，偶尔出声指点：“针脚太疏，注意血管。”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针打完结，苏青青已是满头冷汗，几乎虚脱。

童姥上前检查，淡淡道：“手法生硬，但关键处尚可。这只手能否恢复五成功能，看他的造化。”说罢示意弟子将人抬下医治。

【医20/50(入门)】

面板及时出现，甚至脑海中也多了些阴阳五行的理论，但苏青青望着地上未干的血迹，脸色依然苍白。

童姥瞥她一眼，语气少见地缓和了几分：“此人是个赌鬼，为还赌债卖儿鬻女，气死老母，这等渣滓，死不足惜。”

她本以为这番解释能让苏青青宽心，不料苏青青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

“师父，即便他十恶不赦，也不能成为我们随意处置的理由。医术是用来救人的，今日我们能用恶人练手，明日是否就能用无辜者试药？”

童姥闻言勃然变色，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迂腐！妇人之仁如何成就大事！”

“师父息怒。”苏青青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毫不退让，“弟子可以先从动物身上练习手法。若将来真有恶人需施术救治，那时再实践不迟。但绝不能将活人当作练手的工具。”

童姥死死盯着她，胸口起伏，最终却化作一声冷哼：“好！那就依你！先用山间野兔练手。若一月后你还不能熟练完成断肢续接，就休想学换眼之法了！”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苏青青独自站在满是医书的静室中。

不多时，静室房门被轻轻推开，穿云和揽月提着几只兔子走了进来。

【医49/50(入门)】

……

【医1/200(掌握)】

……

【医73/200(掌握)】

窗外暮色渐沉，她轻轻擦去额角的汗，知道这场关于医道的较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