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文野】港口黑手党的职业生涯 第97章 首领

同费奥多尔的会面结束。

川上葵拨下田中的电话：“三件事。第一件，找到中原中也干部的位置；第二件，在我办公室抽屉第二层夹层里，有涩泽龙彦异能的应对方案，直接报给森先生，再分发到众人；第三件，确定太宰治是否在侦探社。”

田中浑身一抖，应下命令。迅速调取中原中也的行动，告知川上葵。

接着，他从将曾经川上葵、太宰治等人针对涩泽龙彦的异能编写的应对方案找了出来。上面总结了龙头战争期间【龙彦之间】的信息，还准备了些对抗方法，诸如异能者结伴行动，错位对战之类。他不敢耽搁迅速去报给首领。

同时，侦探社那边的线人也传来消息，太宰不在。

费奥多尔刚现身横滨，太宰就消失了，结合费奥多尔的话，他们多半有所行动。涩泽龙彦只怕已经抵达横滨，时间很紧张，她来不及赶回港口黑手党大楼。

分析形势后，川上葵和部下汇合，直接赶去中原中也的任务地点。

涩泽龙彦的卷土重来，是危机，也是机会——接触到异能特务科的机会。

能和涩泽龙彦媲美的异能强者不多，中原中也算是一个，届时异能特务科必须向中原中也寻求帮助，若能把握好这个时机，就可以搭上异能特务科这条线。

港口黑手党、异能特务科。横滨的夜晚与白昼。看似敌对，却又共生共存。假如川上葵预备改变港口黑手党的内部形势，最好在异能特务科也能埋下一根钉子。

此外，异能特务科也是川上葵针对天人五衰的后手。

她按照田中的消息，在街口堵住中原中也。

暮色四合，街上亮起阑珊灯火。远处的街角停着辆红色机车，周围站了一群黑西服的人，各个都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路过的市民知道这群的来历，大多避着他们走，唯恐惹上港口黑手党，给自己招来灾祸。

人群中心，中原中也将一只胳膊搭在车把手上，另一只戴着短款黑手套的手拿着西装外套，松松落在肩头，斜靠着车身和部下们谈天说地，商讨着任务结束后怎么安排。

“要去喝酒吗！”

川上葵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在不远处下车，毫不掩饰自己的行踪，潇洒地喊了这么一嗓子。这条街上没什么人，她大步流星到人群间，身后的渡边和岛田加快步伐跟住她。

中原中也早就看见她了，他刚完成任务，心情正好，回过头便道：“一起来吗？”

“那要看你们喝的什么酒，酒不好，我可是不去的。”川上葵笑着说。

中原中也还没回答，他的部下们倒是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了。

“那自然好酒。”

“招待川上小姐的，必然是上品。”

“必须的。“

瞧得出，他们很兴奋，甚至越过中原中也本人回答了川上葵的问题，以一种起哄的姿态，打趣他们年轻而亲善的上司。

中原中也隐约记得川上葵对饮酒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今天竟然这么有兴致，他有点意外。

“任务结束了吗？今天心情不错啊。”他这样问。

“上一个任务是结束了，”川上葵走近了些，“不过我有其他事要找你，通知应该很快就下来了。”

她话音刚落，中原中也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他狐疑地按开屏幕，快速浏览着消息，面色变得凝重。

与此同时，中原中也的部下中，也有人在浏览信息，这条信息是发给港口黑手党所有异能者的警告信息，提示他们，涩泽龙彦，这个异能者的天灾，就要回来了。

喧闹欢快的气氛消失了。

川上葵环顾四周。

“这么紧张做什么，不过手下败将，他输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年灰溜溜地逃走的，今年就叫他有来无回。”川上葵偏头看向众人，抬着下巴，故意刺激他们：“新人们，害怕了吗?”

“没有！”

气血上头的人受不得激，特别是这些刚执行完战斗任务的家伙，更是一激一个准。

有些资历深的和其他人解释了起了龙头战争的往事。

川上葵回过头，看向中原中也：“请客。”

中原中也沉浸在这条消息里，大概也想起了龙头战争里死去的旧部，眉头不自觉地皱起——黑手党不会忘记仇恨。

此时听到川上葵这么一说，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川上葵挑眉：“你想耍赖吗？”

当然不是了……

众人到附近的居酒屋搓了一顿，中原中也请客，用完饭，其他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桌上只剩中原中也和川上葵两人。

“感谢你，照顾那些家伙的情绪。”中原中也说。

“不用那么客气，算不上照顾。”川上葵说，“别责怪我让你破财就好。”

“怎么会……”中原中也叹了口气，“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川上葵一哂：“哪里。”

“这样很累。”中原中也说。

“让你厌烦了吗？”川上葵问。

“当然不是，”中原中也立刻反驳。

川上葵微微低头，无声笑了下，又抬起：“这样一说我确实很劳累啊，怎么，中也先生要替森先生犒劳我吗？”

中原中也卡住了。

他听懂了其中关要。

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

“是”的话，仿佛他要越俎代庖，森先生的面子置于何处，“不是”的话，又太冷漠，破坏形象。

“开玩笑啦……”川上葵适可而止，她只是不希望别人关心她的生活，没必要继续刁难眼前这人。

“犒劳说不上，总还是能请你吃几顿饭。”中原中也隐约意识到川上葵这样说的目的，却没接她递来的台阶，而是认真回答，“如果你找我喝酒，必然奉陪，一醉方休。”

川上葵身体迅速退开半尺距离，她摆摆手：“不行不行，你酒量太差了。”

“喂……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到底是谁和你说我酒量差的。”中原中也对她这副噤若寒蝉的浮夸模样有点无语。

“印象里我好像没和你喝过几回酒，但你却一直咬定我酒量不行。”

川上葵手指点着下巴，偏头回忆起来：

“六年还是七年前，有次你和部下们喝酒，太宰想捉弄你，往清酒里掺了高度蒸馏酒。他是提前跑开了，却没想到你醉得这么快，很快盯上他，追着他打了一整晚，从晚上七点追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几乎绕横滨跑了一圈。”

中原中也毫无愧色：“是那家伙太欠扁了。”

川上葵点头：“是，但惊动不少人，善后很麻烦的——那件事森先生认为是太宰先生全责，我当时又在他手下，所以是我善后的。”

“啊，抱歉。”他脸色发红，被苦主揪出黑历史有点心虚。

川上葵摆摆手：“这事还是有用的，至少之后太宰先生不敢再换你的酒了。”

中原中也有些感慨：“倒是很久没和人聊过这些旧事。”

“因为叛徒是禁忌话题啊，那个叛徒。”川上葵的语气里透着几分凉意。

中原中也侧目。

叛徒的确是禁忌话题，它与港口黑手党最残忍的惩罚挂钩，普通成员对此绝口不谈，高层也多半讳莫如深，少有人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而且这人竟然是川上葵。

有点奇怪。

他忽然有几分好奇：“说起来，那个笨蛋为什么会叛逃？”

川上葵盯着眼前的残羹剩饭：“……这个答案或许只有森先生和太宰本人才明白。”

她不想回答，织田的事情也不适合说出去。

话说多了容易露馅，特别是熟人面前，如果是平常，川上葵可能会结束这场谈话。但是，现在她有通过中原中也搭上异能特务科的目的，所以她另起话题。

“欸，你知道mafia最受欢迎上司是谁吗？去年年末，组织里有些很闲的家伙，偷偷搞了个民主投票，我也去看了几眼，蛮有趣的。”

“投票?”中原中也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

川上葵：“并不是官方的活动，他们偷偷搞的。”

实际上，这评比是情报部的某个成员私下发起的，但她看着新奇有趣，也没管。

“不仅有最受欢迎上司，还有最强异能者，最忠诚员工，最佳歌王，最佳组合，最感人事迹，最糟糕合作对象……列了超长一张。”

“你是最受欢迎上司的第一名，比我多了六票，可恶，输给你了。”川上葵故作气恼。

“不过，我是最大方上司的第一名。”

“顺便，芥川是最糟糕合作对象第一，森先生是变态榜第二，哈哈哈哈，因为喜欢幼女，第一是梶井基次郎。”

梶井基次郎那个爱搞炸弹的科学狂人得第一不奇怪。

重要的是森鸥外得了变态榜第二，但她碍于身份，不敢跟旁人分享这件事，只能自己偷偷笑话他，现在总算把这件事分享出去了。

中原中也：……

川上葵看穿他的想法：“没事，森先生是知道的，区区变态榜第二，不在话下。”

森鸥外不可能对这场私下的评比一无所知，态度显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首领的，总要有些心胸，与民同乐嘛。”川上葵说完又被自己的话逗笑了，捂着肚子前俯后仰，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店里此刻就剩他们两人，老实说川上葵的笑声有些突兀，但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中原就没见过她笑得这么放肆的时候，放肆到好像精神不太正常，一边他又想，有这么好笑吗，首领变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叹了口气，想起加入港口黑手党时，森鸥外曾言之凿凿地和他探讨“首领”的含义，那段话便是他宣誓效忠的原因。

虽说后来也见到了首领的多面性，喜欢幼女什么的，不着调的一面。不过他并不后悔，港口黑手党就是他的家。

川上葵的笑声渐渐停了，面部肌肉复原成平常的样子，店里也安静下来，声音像被黑洞吸走了，留下一片空荡荡的死寂，隐约透着些压抑。

她揩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中原先生，你还是我们公认的mafia最强异能者。”

“无数人瞄准了这个称号，但唯有您成功摘得了桂冠，并得到了除了樋口以外所有人的一致认可。”

“没办法，樋口太喜欢芥川了。”川上葵不忘替樋口一叶辩解一句，虽然中原中也不是什么记仇的人。

“他们是情侣？”中原中也不懂，他对其他部门的八卦不太关注。

川上葵：“目前不是，但我自会撮合。”

中原中也：......算了，至少比刚刚那个笑正常多了。

她初印象里，樋口这人对芥川衷心到离谱，接着，看评比时瞄到樋口小号的发言，觉得苗头不对，然后确认则是因为樋口单枪匹马勇闯芥川病房誓死守护的事，那次她本来预备给芥川银报信，却发现樋口提前来了。

黑蜥蜴那几个应该都发现了吧，樋口一叶明恋芥川龙之介。川上葵想。

八卦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毕竟吃瓜本能人人都有。

而川上葵，作为情报部的第一实权人物，手底下有用的没用的情报一抓一大把。她平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装聋作哑低调行事，今天难得大方分享了一回。

当然，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八卦。

从樋口一叶的恋情聊到广津柳浪喜欢的香烟品牌，从芥川龙之介的枪械技术聊到尾崎红叶的红酒品鉴见解。

此时，中原中也的手机响了。

他在看到号码了皱了下眉头，走到户外，接起电话。

片刻后。

他找到川上葵：“涩泽龙彦开始闹事了，异能特务科坂口安吾联系我，要借我去平乱。”

“难得啊，他们也有求人的时候。”川上葵托着下巴。

“走吧，多好的机会，去闹一场，搞一搞坂口安吾的心态。”她轻巧地说。

“好。”中原中也应下。

他也想会一会曾经的卧底搜查官，如今的异能特务科参事官辅佐，坂口安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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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