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空气依旧透着几分冷意,薄云轻掠天边,阳光将城市的轮廓拉出柔和的边线。星野樱换上浅米色风衣,戴着口罩与棒球帽出门,前往游戏发布会舞台排练场地。
而在她离开不久后,南野秀一也从家中书房走出,望了眼公寓门口,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这么努力啊……”他喃喃,仿佛是在对她也是在对自己说。
—
舞台排练是在一座摄影棚改建的音响大厅进行,负责灯光、布景的全是专业团队。小樱一到场就看到了朝日奈枣与主舞台导演正低声交谈,而朝日奈椿和梓已经穿着便服坐在观众席。
“来了!”椿看到她挥手,“你今天穿得好低调!”
“我只是不想被抓去合影。”小樱笑着拉低帽檐。
“今天要先走台。”朝日奈枣走来递给她耳麦,“从登场到落座钢琴,再到走位演唱,每一步都必须卡位准确。虽然不是Live转播,但也不能出纰漏。”
“嗯,我懂。”小樱接过设备,将耳麦稳稳别在耳后。
后台音控开场音乐响起,小樱站在模拟起始点,清楚知道第一道灯光会何时洒落,脚边那束亮起的引导灯带,是她要踏上的起点。
——像舞台上的每一次冒险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步入光中。
当她在布景花海中央坐到钢琴边,指尖轻轻落下第一段和弦时,全场安静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打断她的演奏。
即便知道这只是排练,所有人还是沉浸在她那干净温柔的旋律里。
而当她轻启朱唇,唱出第一句歌词时,导演的眼睛不由自主睁大。
「我的破木箱,装满枯萎的花——」
歌声仿佛包裹着时间,轻轻地、缓缓地将每个人拉入那片童年与失落交错的幻梦。
排练结束后,全体鼓掌。
“太完美了。”朝日奈梓语气简练地称赞。
“我鸡皮疙瘩都没退!”椿直接扑在椅背上,“她刚刚唱这首歌的时候,我真的看到主角站在我们眼前……”
“你就是看到小樱本人了啦。”梓吐槽。
小樱微笑着向工作人员鞠躬,收起钢琴谱,转身拿起毛毯披在肩上。
朝日奈枣将热茶递给她:“你写这首歌的时候……脑中是不是早就浮现舞台画面了?”
“嗯。”她点头,“但能真正看到它被还原,还是会感动。”
枣眼神微深:“这是你的‘天赋’。别的音乐人无法复制。”
“谢谢。”她轻声回应。
—
傍晚,小樱回到家时,才刚推门,就闻到屋内一阵好闻的味道。
“……是奶油培根蘑菇意面?”她换鞋时忍不住吸鼻子。
“答对了。”厨房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刚烤好的南瓜汤和焦糖烤布丁。”
“你是打算安慰我太累了吗?”
“你不是刚完成第一次排练吗?”南野秀一转身,围裙系得整整齐齐,“我该作为丈夫为你庆祝。”
小樱笑着走进厨房:“我有这么可爱的吗?”
他回头看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比你想的还要可爱。”
晚餐时,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南野秀一动作熟练地为她盛汤,小樱则慢悠悠地吃着意面。
“你今天状态不错。”他看着她,“是不是有成就感了?”
“有。”她毫不掩饰地说,“我觉得……我站在舞台上时,是真的快乐。”
“那你以后会继续吗?”
“你是说……继续偶像工作?”
“继续出现在聚光灯下,继续成为大家眼中最亮的那颗星。”
小樱顿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只要我不忘自己为什么开始,我就不怕那个舞台。”
南野秀一眼神温柔地看着她:“那我就一直在舞台下,守着你。”
小樱怔了一瞬,随即低下头,脸颊悄悄泛红。
她低声嘀咕:“你今天……真是太温柔了。”
“温柔也不行?”
“不是……是会让人心动的那种不行。”
“那更应该继续。”他起身走过来,蹲下身为她整理垂落的毛毯,然后贴近她耳边轻声说:“我的星野小姐,我很荣幸能陪你闪耀,也很希望——你永远都能记得,我才是你唯一的观众。”
“……肉麻死了。”
“但你喜欢。”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讲这些话的语气。”
他望着她笑,忽然一本正经地说:“舞台那天,我会在前排。你能唱首情歌给我听吗?假装全场只有我。”
小樱看着他,眼里逐渐柔软。
“……那你要记得张嘴跟我对口型。”
“我记得词。”他眨眼。
“切。”她笑着咬了口布丁,“成交。”
南野秀一轻轻拥住她,在她耳侧低语:
“我最爱听你唱歌了。”
—
夜晚,小樱窝在客厅沙发,整理笔记本中的曲谱与演出清单,南野秀一坐在一旁的地毯,帮她按摩着小腿。
她一边翻看着,一边咬着笔杆思考:
“我是不是还缺一首返场曲?”
“不是说只唱一首吗?”
“观众可能会不舍,我得准备一下。”
“你要不要唱那首——《梦见之所》?”他提议。
小樱歪头看他一眼,忽然笑出声:“你什么时候记得我哪首歌了?”
“我是你老公。”
“这理由不成立。”
“我不仅记得歌名,还记得你哪句歌词唱了高音破音。”
“喂——!”
他笑得一脸无辜,小樱被他逗得发笑,索性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靠向他肩膀:“……我唱的时候你真的有在听啊。”
“你说呢?”他转过脸,吻上她的额头。
这夜,春风未眠,而他们的爱,也悄然沉入柔软的日常节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