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恐]老婆饼 第11章 第 11 章

小家伙可真厉害！居然凭一己之力，只用那根棒棒糖便伤到了头狼。这简直不可思议。他绝不可能是个普通小孩——普通小孩可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把糖果当武器对抗狼人。

头狼因剧痛和暴怒疯狂地甩动身体，试图把背上的小东西甩下去。小家伙被猛地抛飞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几米外的草地上。

“小家伙！”我惊呼出声，下意识想冲过去。

但一头毛发偏黄的狼已经扑到了我面前，沉重的力量直接将我撞倒在地。我后背砸在坚硬的地面上，震得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腥臭的热气扑面而来，獠牙反复撕咬着我用来格挡的手臂。衬衫袖子瞬间被扯得粉碎，尖锐的疼痛传来，血液立刻浸湿了我的皮肤。

我奋力挣扎，试图抽出被狼爪压住的胳膊。“撕拉——”随着又一次布料破裂声的响起，我的衬衫前襟也被利爪彻底撕开。那黄狼张开血盆大口，带着涎液与不知何人的碎肉，径直朝我的头颅咬下。

求生本能让我迅速举起双臂，交叉着死死抵住它毛茸茸的下颚和吻部，用尽全力不让那致命的獠牙落下。它的力量大得惊人，强壮的前肢压在我的胸口，几乎让我窒息。先前逃亡透支的体力此刻成了致命的弱点，我的手臂剧烈颤抖，肘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防线正在一点点被压垮。

要是让我跟弗莱迪单挑还有说法，弗莱迪那个皮包骨没了梦境力量的加持根本打不过我。但是，一头活生生的狼可不是我赤手空拳就能对付得了的！

更多的狼围拢过来，绿油油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它们低伏身体，瞄准我的侧腰和腿部，眼看就要一拥而上——

就在这时，另一头棕狼突然从侧面扑来，凶狠地撞开了那头离我最近的狼，给后者撞出一声惊怒的嚎叫！那头棕狼毫不停歇，转身又冲向压在我身上的黄狼，脑袋狠狠撞在它的侧肋上。

“呜嗷！”黄狼痛呼一声，被撞得翻滚出去。

我手臂上巨大的压力骤然消失，酸软无力的胳膊顿时砸落在地。我大口喘气，胸腔火辣辣地疼。

那头突然杀出的棕狼挡在我身前，背对着我，朝着周围重新逼近的狼群龇出獠牙，喉咙发出持续不断的低吼。它的姿态明确无误——“这是它的猎物”。

是……是劳瑞吗？我模糊地想着。那身皮毛的颜色似乎有些熟悉。但这并不能带来多少安慰。危机远未解除，我的生死依然悬于一线，只不过行刑者可能换了一个。

另一边，受伤的头狼已经再次和爬起来的家伙缠斗在一起。小家伙身手十分敏捷，小短腿在草地上倒腾得飞快，奔跑时双臂摆在后头，那只戴着露指手套的小手依旧紧紧攥着那根染血的半截棒棒糖。他侧着那个麻袋脑袋，仿佛在“紧盯”着与他并驾齐驱的头狼。

头狼的速度并未因背伤减慢太多。它一个猛扑，终于将小家伙再次扑倒在地。巨大的狼口张开，一口咬住了那小小的橙色身体，像猛犬撕咬布娃娃一样，凶狠地左右甩动。甚至有黄色的碎屑从头狼的齿缝间被甩飞出来，在月光下零星飘落。

但小家伙没有被完全制服，他握着糖刃的手仍在顽强地攻击，一次次将尖锐的糖茬刺划向头狼的吻部，带出更多的血珠，溅得彼此满身都是。

“小家伙！！”我忍着剧痛想爬起来帮他。可挡在我身前的棕狼立刻转过身，一步步向我逼近，那双狼眼死死锁定了我，完全隔绝了我插手的可能。其他的狼只是在外围踱步、低吼，似乎默许了这两处“单挑”的战场。

好吧。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跟狼打架，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这没什么值得纪念的。最重要的是我输不起。在强烈的求生欲的刺激下，我那因过度缺氧与惊恐而混沌的大脑终于榨出了一点清明。

取胜之道几乎没有。我从电视或书上看到的那点零碎的知识，在这种真正你死我活的野兽搏杀面前苍白得可笑。我不是猎人，根本没有对付野兽的经验。继续劝说一头狼同样不可取。哪怕它是劳瑞，成功率又能有多高？就算她放了我，她的族群呢？她以后又该如何活下去……该死，我自己都快没命了，还在想这些！

管他呢……给我战斗到底吧！

一股狠劲从心底窜起。我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主动朝着步步紧逼的棕狼冲了过去——我不是奔赴死亡，我是冲向渺茫的生路！我好不容易从弗莱迪的噩梦里挣扎出来，才刚刚对自己的过去产生一丝探寻的**，才刚刚想在这陌生又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多停留一会儿，把我残缺的人生拼凑得更完整一点——我怎么可以倒在这里？！

棕狼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出击，但它反应快得惊人——后肢发力，巨大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般凌空扑起，阴影瞬间笼罩了我！

在它跃起的瞬间，我猛地向侧前方倒地滑铲，险之又险地从它腹下掠过，同时双臂张开，用尽吃奶的力气抱住了它尚在半空的后肢——

“砰！”

沉重的落地闷响在耳边炸开。我没有傻到用血肉之躯去硬抗它的扑击和利爪，也不可能摔得动这庞然大物，但我的目的达到了——利用我的体重和冲势，狠狠破坏了它的平衡。我们俩一起狼狈地翻滚倒地。它发出愤怒的咆哮，利爪胡乱抓挠。

通过近距离的缠斗，把它拖入我的节奏！这就是我的战术！

我死死抱住它的后腿，试图用关节技锁住它，让它无法站稳脚跟，进而阻碍它发挥利爪的全部威力。但这太难了，它的力量远超于我。在疯狂挣扎扭动过后，它的獠牙终于找到了机会，狠狠洞穿了我左肩的皮肉。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感觉骨头都快被咬碎了。但疼痛也激发了我的凶性。我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绞紧它的腿，甚至试图凭借体重将它那条腿反向拗折。

“呜——！”这次轮到棕狼发出痛苦的哀嚎。它猛地松开了咬在我肩膀上的嘴，试图回头来咬我的手臂。

就在这短暂的松懈间，我的意识因为失血和剧痛而开始模糊，力气迅速流失。棕狼立刻挣脱了我的束缚，报复性地一口咬住了我的一条小腿，脑袋凶狠地甩动。

我被它拖拽着在地上摩擦，指甲无意识地抠抓着地面，留下凌乱的划痕，视野也开始摇晃模糊。

一片模糊之中，我看到另一边的战斗似乎分出了胜负。头狼站在那里，嘴里叼着那个不再动弹的小小身影。小家伙四肢软软地垂下，半截染血的棒棒糖从他无力垂落的小手里滑落，掉在草地上，旋即被头狼随意踏过的爪子踩得粉碎。他那身橙色的连体衣破烂不堪，麻袋头套也撕裂得更开，那些黄色的碎屑如同悲伤的雨点，不断从他身上的伤口处飘落。

那看起来……真像南瓜屑。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从头狼的方向隐约传来。它似乎在咀嚼嘴里那截被咬断的东西，甚至是吞下。

我的眼皮无比沉重，挣扎的双手终于彻底脱力，垂在地上。我只能感觉到那条被咬住的左腿还在被棕狼拖拽，身体摩擦着地面，被一点点挪向未知的深渊。

恍惚中，一个许久未闻的声音悄无声息地钻入我的脑海。

“真惨……”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但似乎又掺杂着别的难以察觉的情绪。

弗莱迪……？

也许是我的错觉……濒死前的幻听。

“亲爱的亚当，睡过去吧，把一切都交给我……让弗莱迪叔叔来跟这些‘大灰狼’玩玩，怎么样？”沙哑的声音充满了蛊惑意味，却又带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选择相信弗莱迪？上一次的教训足够刻骨铭心。我要是清醒，绝对会对这提议嗤之以鼻。但现在……我还有得选吗？

“就是这样……”脑海里的声音变得更加兴奋，一种压抑已久的、扭曲的愉悦感几乎要满溢出来。“放轻松……全都交给我……”

我的意识终于支撑到了极限，向着无尽的黑暗深渊坠去——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变了调的狼嚎声。那声音变得绵长、警惕，甚至透露出一分惊惶！就连拖拽着我的棕狼也猛地停下动作，松开了咬住我腿的嘴。

紧接着，地面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奔跑震动，将我即将消散的意识又震得清醒了几分。

弗莱迪那不悦的“啧”声像烟雾一样在我脑中消散。我努力掀开沉重无比的眼皮，模糊的视线艰难地对焦——

狼群正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奔去……它们的目标是不远处一头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喉咙处正在汩汩冒血的黄狼。

而在那头垂死挣扎的黄狼旁边，伫立着一个身影。

那人穿着深色的连体工装，戴着白色的橡胶面具——

他站在那里，仿佛从一开始就在那里，衣服脏兮兮的，泛着泥土般的黄，但没有任何被狼撕扯过的痕迹。那张白色的面具溅上了几滴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手里握着一把看起来像是厨房里用的切肉刀。刀尖正在缓缓向下滴落血液。

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从哪儿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多嗅觉灵敏的野兽环绕下完成了一次致命的猎杀？

答案无从得知。

男人就这样站着，面对着狂奔而来的狼群，然后，再次举起了手中那把滴血的厨刀。

月光洒在刀身上，反射出阵阵寒光。

明明都审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再审[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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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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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