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科幻]天生反叛 第17章 守望者7

揭开头套，是一个白人男性，棕色头发，长脸长鼻，脸上有伤痕，显然捉住之后被教训过。因为腿上中弹，他嘶嘶地喘着气，略微颤抖。

科洛坐在桌子后，她支起台灯，对准他的脸庞，模拟了警察审问的方式：“谁派你来的？”

他一言不发，科洛拿起从他身上搜来的钱包，里面有一张驾驶证，她打开驾照放到灯前：“劳里，这是你对吧？我很好奇，他们许诺了你什么好处让你破坏互助会的财产？”科洛身体后倾，退回阴影之中：“有守卫认出，你之前带着一个小男孩领取过免费的早餐。我们还询问过你是否要将小孩送到互助会开办的教育班。你本人也有意参加《晨曦报》的校对工作，为什么要这么做？”

科洛拿着劳里的打火机，一下下地点燃又熄灭，等待着他开口。他终于忍受不住，猛地站起来，冲到桌前对着科洛骂道：“你这个与黑鬼同流合污的背叛者，肮脏，下流的婊/子，你们只能在骑士的长剑下痛哭......”守卫们拉住他，按回座椅上，用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戴尔对科洛说：“之前和他一起参加面试的有好几个人，他面试落选了。结果公布后，我们本打算给他安排其它的工作的，但突然就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她一下子注意道劳里说的一个单词，“骑士”，和之前清道夫元老的说法有对应的地方。之前的怀疑落定了，这确确实实是清道夫在背后搞鬼。看来清道夫最终还是注意到他们了，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互助会能够号召的人民越来越多，最终会变成广泛的，大规模的，属于人民的政治机器，这样的组织，不可能不被上层注意到。只是这个时间还是太早了，互助会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时间非常紧迫。

吩咐把劳里关好后，她跟戴尔说了她的想法。戴尔义正言辞地说：“实际上，互助会的发展比你想象的要好，它早就超过了当年黑豹党的规模。除了《晨曦报》，我们其它方面明面上基本查不出问题。有时候，太过于谨慎反而会错过好时机。”

科洛在口袋中转着一张扑克牌，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化身为魔术师，她依然保留着戏法的练习，思考时总是喜欢把玩扑克。

沉思好一会儿，科洛说：“你说得对。他们的动作只会越来越频繁，我应该以进攻来防守。”

“要怎么处置劳里？”戴尔问。

科洛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能让他成为所谓的英雄。不仅要放他回到他们的组织去，还要保证把他的伤治好，务必让他看起来更加精神。”戴尔笑着去办了。

迈阿密

莫里森打开电脑，访问了一个魔术教学的宣传网页，他按照科洛所教的方法，点开了隐藏的连接。核实访问地址后又回答完安全问题，他终于进入了互助会的专有聊天室。这个聊天室由科洛所创建，里面都是互助会各地的领导者和重要成员。聊天室所有聊天内容都不保存，每次的进行网络回忆，科洛都会创建一个新的聊天室，会议结束后，就解散聊天室。

【纽约-一号】：现在人都到齐了。最近要求的准备都做好了吗？纽约一号就是指科洛。一号代指互助会的总领导人，二号是各地的领导人。

【芝加哥-二号】：芝加哥准备完毕。

【底特律-二号】：底特律没有问题。

在各个城市表态的时候，莫里森也赶紧打字发送过去，【迈阿密-二号】：迈阿密也准备好了。

【纽约-一号】：迈阿密才成立不久，你们那边可以先积蓄力量，不要急于求成。

【迈阿密-二号】：请放心。我们保证不会盲目的行动。

【纽约-一号】：好。我再详细说一下这次行动的具体细节。请一定要保证明面上没有任何把柄。

......

结束了网络会议，科洛还要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媒体。她整理好自己的妆容，接过戴尔递来的资料，问道：“这已经是第三场了，最近的舆论风向如何？”

戴尔回忆着说道：“精英阶层没有怎么表态，反对的绝对是主流，中产大多表示肯定态度，还有一些是厌恶反对的，主要在于种族问题上，南方州更为明显。主流媒体在你前两天的发言中没有抓住破绽，今天极有可能加大力度，更犀利，留得陷阱也会更多。”

科洛冷哼一声：“他们什么时候留情过？”

走到新闻发布会现场，科洛适应了一下老式照相机的强烈的白光，走到中心的大讲台前，等待着记者的提问。

纽约时报的记者率先开火：“费曼小姐，你这些行为是否在向我们的敌人苏联献媚，以表达你的**倾向？”

科洛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们的行为，你是说帮助弱小，救济穷人就是**吗？我们互助会一直在致力于为穷困的人民提供帮助，不论他是什么种族，什么信仰。”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紧跟其后：“那也就是你接受**了？”

科洛撩了一下头发：“那么我了解古/兰/经我就是穆/斯/林了吗？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记者先生。”

眼见着从她言语中找不出破绽，时代周刊的记者转换了方向：“费曼小姐，你们互助会还准备通过投资和开发电脑产业来获取资金，并且有意让你们救济过的人来完成这些工作，他们大部分人都没有相关经验，中学辍学的大有人在，你能保证你们的质量问题吗？”

“真是个好问题。一名普通人经受过训练能变成工匠，为什么他们不行，他们身体健全，智力健全，经过学习之后也能胜任。况且，我们完成之后会送给政府检验，能通过质量检测自然就没问题。”科洛是真的感谢他提的问题，顺势给自家宣传了一下，还给政府带了“帽子”。

唇枪舌战，你攻我守，舆论战场上又过了几轮交锋，科洛滴水不漏，丝毫不落下风。眼见着新闻发布会即将进入尾声，突然传来一声怒骂：“狗娘养的贱人！”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嘭—”，科洛左胸中了一枪，中枪所受到的冲击力让科洛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伤口，趴到讲台后面，躲避接二连三的子弹。周围一片混乱，有些记者尖叫着捂头躲避暗弹，有也不怕死的记者抓拍这一幕，他们窃喜，互助会会长新闻发布会中弹，明天一定能上头条。

互助会的成员们听到枪声后冲了上来，团团围住科洛，紧紧围成了一个圈，把她保护起来，小心地往外送。枪法熟练的成员迅速端着枪，凭经验对着刺杀者可能躲藏的位置射击。

警察很快来了，枪声渐停，受过互助会救济的民众簇拥着把科洛送到医院。

躺在担架上，科洛完全忽略了疼痛，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事成。她尽力憋着不然自己放声大笑。今天中弹其实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效果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将互助会摆到台面上，再加上这一发子弹，舆论上她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今后对底层民众的号召力只会更上一层台阶。她中弹的位置只离心脏两寸，除了枪手本人和她，没有人知道这个计划。本来枪手说瞄准肩旁位置，被科洛否决了，做戏就要做全套，打肩膀完全体现不出杀意。目前只有她虚弱了，那些真正想对付她的人才会出手。

他们也一定要开始动手了，之前的两个月的捣乱都是小打小闹。现在，再不动手，等他们再也鼓动不了底层人民时，他们成功刺杀她的机会只会愈来愈渺茫。

在医院疗养的第一天，除了在公共室应付媒体，无事发生。第二天，倒是来了一个大人物，加尔文·奥里斯，在他的父亲去世后继承了奥里斯集团，让本来出现颓势的集团短时间内迅速恢复，甚至还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加尔文在媒体的闪光灯下进入了科洛的病房，他脸上带着精致得体的笑容，对科洛寒暄道：“费曼小姐，我非常钦佩你的行为。暴徒居然在媒体发布会上袭击你，我对此非常愤怒。为了表示对你支持，我决定代表奥里斯集团向互助会捐献一笔钱，当作对贫困人群的帮助。”

科洛谢过他的好意，欣然接受了这笔捐款，虽然加尔文这种人不像接受互助会理念的人，但钱嘛，不要白不要，互助会的需要资金的地方多着呢。

他当着一大帮记者的面环视了病房一圈，然后加尔文站在她床边的，离床边的柜子很近，他半弯着腰，伸出左手，和科洛相握，面对镜头摆着动作。照完相之后，又翩翩然地走了，顺便也带出了那一大帮记者。

夜里，月色中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两道身影悄然打开了病房的们，轻轻走近科洛的床边，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下闪着寒光，刀落，“啪”，匆忙掀开被子，里面是一个气球组成的娃娃。

“在找我吗？”话音刚落，科洛锁住一个闯入者，顺势踢开另外一个。“谁派你们来的？”科洛再次问道。仍然没有得到回答。

“好。”她用力一扭，扭断了他的脖子，甩给要扑上前的敌人。“叮”一只钩子挂在了窗边，捡起掉落的匕首割断钩绳，只听得一身惨叫。窗户这边是走不通了，科洛丢出匕首，正中房间内另一人的眉心。从他身上搜出匕首，走出病房，科洛准备从消防楼梯跑出医院。

刚走进楼梯间门口，就遇到另一波刺客。科洛一个侧踢腿击中他的太阳穴，把他踢下楼梯，后面的人眼见她要跑，不再顾忌，拔出枪对她射击。

躲避着子弹，科洛跑到值班室门口，对着护士喊了一句：“打电话叫警察，自己躲好。”她跑到另一侧走廊，伸手抓住送药的货架，拿起酒精瓶和一把剪刀，另外还顺手抢走了一旁病人点烟的火柴。身后的枪声依旧在继续，把货架向前一送，侧身躲进另外一间病房。她拎着酒精瓶砸到冲在正前方的脑袋上，酒精，和血液夹杂玻璃碎片顺着他的头顶流下。顶着他的身体挡住子弹，科洛抢过他的枪，开枪反击。

等她击毙完偷袭者后，警察们姗姗赶到。医院给她换了一间病房，刚刚检查完伤口的撕裂情况，又要接受警察的盘问和检查。科洛被他们的盘查烦到了：“我需要休息！有什么明天再问。”说完，她顺势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见状，警察们也不好再问下去，关上灯，退出了病房。听着脚步声渐渐变小，科洛挺身起床换上便于活动的衣服。今天这些人彷佛对这家医院十分熟悉，轻车熟路地闯进她的病房，甚至抢先堵住她预设的逃跑路线，让她不得不多疑。这几天来过的人物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加尔文。他一进病房走在四处观察，而以他的身份，要拿到这家医院的平面图，不是难事。他若是主谋，那么这个时间正好是调查他的最好时机，他派手下来刺杀她，那他的重心一定不会在自己的房子的防备上。

科洛避开警察，先是回了一趟别墅做准备。护士在她走之前已经查过班了，距离下一次查房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她现在的时间很紧迫。

虽然加尔文从没有公开过他的住所，但他们所居住的高档住房，房地产公司和物业多半有电子档的记录。果不其然，根据一家物业公司的记录，科洛确定了加尔文的住房。

加尔文此刻正在书房中阅览着文件，他戴上眼镜，查阅着合同。科洛守在窗边，耐心等待着他的离开。过了一会儿，加尔文取下眼镜，随手放在桌上，走出了书房。科洛听着他的脚步声，判断他应该是上了楼，她从窗户里翻了进去。

书房装饰得十分典雅，书房里有一张办公桌，后面放着沙发。书房内出了布满两面前的书架，还有一座架子摆放着精美的瓷瓶和各式各样的收藏品。科洛走到办公桌后，桌子散乱地放着文件和一部电话。她小心地翻了一些文件，主要是奥里斯集团的商业合同，但其中还有一些政府没有公布的方案，主要内容就是政府未来几年准备投资规划的方向。科洛顿时明白了，加尔文之所以能够短时间内控制和发展奥里斯集团，相比少不了政府背后的支持。之前她就猜测清道夫的行动与政府有关联，如此看来，加尔文的嫌疑更大了。

科洛不打算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看到桌面上的电话，她掏出之前准备的窃听器，想要安装在办公桌下面。伸手试探着位置，她突然摸到一块凹陷的区域，俯身一看，那是一个扭动的装置。一咬牙，科洛试探着转动开。滋滋，那架摆满收藏品的柜子移动了，露出一个入口，这背后藏着一间密室。

就在她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加尔文去而复返，出现在书房门口。与白天完美控制嘴角弧度的时候不一样，此时此刻，加尔文表情阴晦，眼神透出着薄凉和冷漠，他看到了打开的密室，低低笑出声：“你还没死啊？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他扭动了一下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哒声，猛地冲了上来。科洛抄起一个花瓶扔了出去，躲开了他的攻势。花瓶被他击碎，加尔文丝毫不在意指关节流血，继续对着科洛出拳，让她完全没有掏枪的时机。科洛格挡着他的凶猛的攻击，后退几步。

加尔文疾走向前，招招攻向她的要害。他的体格和力气都比科洛健壮，硬拼她是碰不过的。科洛干脆趁他不备，跃进密室，以求与加尔文分开，找到使用道具的机会。

只是密室中的东西实在是太令她惊异了，里面摆放着的全是大大小小魔术师相关的东西，也就是她之前当蒙面义警所用的身份。密室的墙上有一整面魔术师的漫画，挂着仿制的魔术师制服，手杖，面具，印着魔术师漫画形象的扑克牌，甚至还有大大小小做着各种动作的魔术师玩偶。那张仿制的面具几乎与她真正的那个一模一样，魔术师面具的旁边还挂着一张普通的能遮盖全脸的面具。

她脑海中甚至还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些魔术师相关的周边不会都是加尔文投资的吧？

加尔文也走入了密室，他停在入口处，和科洛对峙着。科洛实在忍不住问：“凯文利尔？清道夫的领导者？”

他漠然地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查出这一点，看来你也不止会在背地里躲躲藏藏。”

科洛又问：“这些魔术师的商品都是你投资的？为什么帮你的敌人塑造形象？”

加尔文将衬衫的衣袖挽了上去，说：“是又如何？不论知不知道答案，你明天都会变成各大报纸的头条新闻。”他充满恶意一字一句地说：“互、助、会、会、长、惨、死、郊、外。”

科洛摇摇头，语气中充满戏谑：“你一定没怎么看过魔术。”她拿起一把扑克牌，全部抛了出去，在加尔文抬手防御的时候，快速发出几张牌，不同于之前，这几张牌深深地插在他的皮肤之下。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科洛拿下手杖，抽向他的肋间，然后一个下腰从他拳头下滑过去，又顺势将他扫落在地。加尔文急忙翻身闪避着接踵而来的扑克牌攻势，他退到墙角，不可置信地说：“你就是魔术师！”

“很抱歉，今天的道具不是很顺手，表演不太精彩。”科洛微微低头行礼，在看到加尔文动身时弹出手中藏着的硬币，直冲他的太阳穴。加尔文的脚步一阵恍惚，心忧着时间，科洛不准备再陪他耗下去了，这一次，她用了特质金属制成扑克，一张又一张地钉入加尔文的身体。

他跪倒在地上，气息微弱，血肉翻飞，衬衫被染成了深红色。

科洛走近他问：“你的父亲也是清道夫的首领吗？”

他断断续续地回答着：“那时候，不叫清道夫，他只不过，只不过出了一笔钱，给，给，那些人。”

加尔文笑了起来：“你，杀不死我们的。政，政府，很快就会，找到，下一我。”

她拿起最后一张扑克，射入了加尔文的咽喉，他彻底没了呼吸。如果按照她个人漫画的台词来说，那就是：“今天，魔术师再一次完成了精彩表演。”

科洛·费曼复仇的夙愿了结了。

科洛没有拿走那些扑克牌，加尔文的死绝对不能和她有所关联，她拿起一张沾了血迹的扑克牌，在墙上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将他的死刻画成与早就消失的蒙面英雄的仇怨所导致的。

加尔文没有把她变成新闻头条，反而被科洛变成了新闻。他的死在纽约乃至全国都掀起了巨大的讨论，众人都在猜测案件的真相。没有人怀疑到科洛头上，毕竟，他遇害的那天晚上，科洛还在医院养伤，连查房的小护士都说，那天的袭击使科洛受到惊吓，晚上睡得不安稳。

清道夫首领死后，少了一些敌人，但任然有势力在暗中扰乱着互助会的发展。科洛和互助会的成员们在摸索中寻找着道路的方向，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来到了1985年。

1985年10月13日，平常的一天，科洛陪同互助会救济的孩子们一起吃着早餐，浏览着《纽约时报》，一则消息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则古怪的告示，除了开头和结尾，中间部分几乎没人看得懂在说什么。遣词造句和单词的用法极为奇怪，像是胡乱排列的。

只有科洛知道，这是她告诉笑匠的联系她的方法，杂乱的语句中暗藏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看来笑匠这是有求于她，要她帮忙了。

科洛犹豫了许久，决定不做伪装直接去见笑匠。时间过了许久她的心态也不同了，笑匠一直与政府方面有牵连，搞不好暗中在帮政府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因为互助会的缘故，她与政府的关系一直很复杂，用真面目和笑匠见面，若是日后笑匠接到刺杀她的任务，以他的枪法，她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虽然笑匠为人混蛋，但因为科洛和丝灵同岁，笑匠隐隐对她有些移情。再加上科洛和笑匠相处一直不错，科洛有自信，笑匠要暗杀她，会提前给她打个招呼，让她有准备。

按照约定的时间到达见面地点，昏黄灯光下，躲藏在阴影之中的人却不是笑匠，是罗夏。

确定了她的身份之后，罗夏说：“笑匠死了。”

开学了嗷，设计课作业难搞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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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守望者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