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面骑士]日后余晖 第8章 8

今夜，你睁不开眼。

你喝醉了。但酗酒并非你本意，前辈们总是喜欢强人所难。回到出租屋中，光裸着脚踝踩在地板的感觉很差，这让你莫名感到一阵安心。

今天被上司批评了，因为报告染上了脏污。你很清楚的知道，那是由上司桌上残余的咖啡渍作祟的，但是你不敢反驳。忍住眼泪接受羞辱的你，记得上司前段时间赌马输了心情很差。

刚刚入职的你，迫切的需要一笔稳定的收入。母亲初期的子宫癌，让父亲一夜白头。家境并不富裕的你，只能依靠卑躬屈膝来博得机会。你知道自己拥有常人无法拥有的才能，但这一切一切只能化作他人的踏脚石。

你沉默无言地忍受着同事们的白眼与私语，回到家中，对着母亲露出苍白的笑。你知道自己每个日夜是如何抱着鲜血淋漓的灵魂痛哭，然后又怎样在第二天强打起精神为他人做嫁衣。

直到今天，你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了。月色下，阴沉的影子仿佛有了枯瘦的活络。你感到情绪的无限放大，认识到了自己是懦弱的组成。

然后，无意识的。

你，发现，自己。

在失重。

…

…

…

“请用。”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有如泾渭分明的一条线。彼端情绪低落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无言地握紧滚烫的茶水。

翔太郎坐在对面双手交叠，他严肃地问到：“发生什么了，草野先生。”

将风都称作后花园的他，当然知道眼前两位悲痛欲绝的中年人是谁。

——退休的教师，草野夫妇。

草野健次郎充血的双眼死盯着对座的翔太郎，他动了动皲裂的嘴唇“翔太郎，请救救我的女儿吧。”

翔太郎对亚树子使了一个眼神，接到讯号的社长小姐将窗帘微微拉上，以此封闭空间使人精神舒缓。

暂时放弃了对罗莎对追问后，他转身从暗门中进入，反身回到地下室的栖息之地。草野健次郎握着茶杯的手频频发抖，滚烫的茶水在乳色的烟雾中来回翻滚。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无比干涩，说出来的话疲惫的仿佛只能用情绪顶出喉咙……“就在一个星期前，我的女儿镜子、跟着朋友出去玩了一整天。那天晚上她没有回家，回来就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事了。”

“一开始我们并不能察觉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就算对于我们的叫喊不闻，也只是将其归咎为近乎于两日的玩乐使人疲惫。作为老师的我和妻子春奈，对于唯一的女儿要求向来严苛。现在高考结束，我们对她便不再强加约束。”

“只是接下来几日，她变得越发越古怪。自那日归来，镜子就开始沉默寡言，对人的回应也是十分钝涩。我有一日见到她的眼睛，是如黑夜般的暗淡，亦有泥淖似的污浊。”话言至此，草野健次郎倏地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握着茶杯的手瞬时收紧，罗莎观察到他的神色种有张皇与不安的存在。老教师向来干练睿智的眼中，出现了与职业全然不符的矛盾。他仿佛难以难以启齿后言，只有粗重而嘶哑的喘息一下一下的敲打在静默的氛围。

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默，未知地扩散开来。罗莎注意到健次郎的嘴似乎在颤抖，手指耶不断地相互触碰着以此彰显这犹豫与焦虑。当气氛胶着时，一旁自开始便一言不发的草野春奈代替丈夫开了口。

草野春奈：“我让我来吧，第一目击者是我。”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垂的眼袋让这严肃的面容增添了苍老的悲相。她握住翔太郎的双手，一面认真道：“年岁不饶人，无法拥有正常睡眠对我，在一次失眠的夜中听见了可怖的声音。那像是利爪用墙壁打磨，那像是隐忍地恶魔哑嗓嘶语。”

步入中年地妇女，因为操劳与压迫有了衰老的陋病。她路过女儿不知为何虚掩起的房门时，听到了来自异常的声音。在那一场令人难忘的夜晚中，听见了恶魔低语的她同样听见了桀桀怪笑。但那是属于孩童的声音，黑夜中困顿的视线耶曾试图追捕异样地色彩、“我试着呼喊镜子。三声过后，她说起了我并不明了的语句。那些泛着荧光的颜色，如同被烫伤藤蔓一般抽离。”

“等到了第二日。”

她望向他，是即将翻覆的扁舟上的人，抓住驶来货船抛下的缰绳。草野春奈用那张载满悲相的脸说：“我发觉镜子割腕在了屋内，已昏迷不清。我尖叫着叫了救护车，又晃醒了我的丈夫来为女儿做应急措施。脱离了危险的镜子变得神情恍惚。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阴沉的话语，并对着自己的手腕内侧发着呆。”

原有似乎叙述完毕，翔太郎沉声：“您是希望我……”

“翔太郎。”草野春奈合上眼眸，“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查查我女儿那日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拜托你了。”

就是那副表情。带着母亲面对罹难时的坚韧，罗莎面对这张带着慈祥的脸时，感到自己的记忆涣散了一个瞬间。她知道自己不会忘记这种表情，因为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对她露出过这种表情。

她低下头去，握了握自己僵硬的手指。因为今日相会丘比的绝望而迟钝的身体，忽然间清晰地回想起被人牵抱的温度。

有人也这样握着她的手，无比谦卑却不卑微地对她说着“拜托你了。”她记得，那人的发上、有根飘荡在半空中的红丝带。

过度章。正式进入正文第一卷-「娑婆十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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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会修，注意一下下午四五点这个时间段好了。

申榜了应该会改书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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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