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假面骑士]日后余晖 第2章 2

第二天清晨，手机的闹铃让亚树子起了个大早。她打了个哈欠，使劲揉了几把眼睛。轻手轻脚地拉开暗室，结果和还没有检索完相关知识的菲利普，对上了眼。

“小亚树，早上好。”他虚虚合上书，用拇指卡住页码轻声道。翔太郎歪七扭八地倒在沙发上睡觉，换上了一件居家的白色睡衣。亚树子点了点头，拢其手在嘴边也同样轻声回答说：“早上好啊，菲利普。”

她走进暗室中，属于她的那份一次性用品乖乖待在原处。昨日换洗的衣服已经搁在了洗衣机里面，但是这个粗心的男人居然忘记摁开关。口中塞满了薄荷味泡沫的亚树子，翻了个白眼随手摁了起来。泡沫开始翻滚在洗衣机里，年久失修地嗡鸣声细细地想着。鸣海亚树子睡眼惺忪地吐掉漱口水，记得自己要回家去给那个女孩拿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跟菲利普打完了招呼后，亚树子救离开了事务所。路上不断地掰着手指，开始盘算自己学生时期穿过的衣服，是否有带过来或者扔掉。

事务所又回归了平静，唯有鸟鸣轻轻地响在窗外，再用合拢笔盖和洗衣机的声音加以粉饰。菲利普苦恼地拧起眉，有一本文献被一个没有孔眼的所束缚着，叫他无法阅读。

他在退出地球图书馆的时候有好好看清书名，上面写着——《被冠以圣母之名的金翅鸟》前者与基督教有关，后者却完全的属于另一个宗教领域了。

因为那本书上彻头彻尾的表明出了“禁止阅读”四个大字。有着无法探求的知识，这让菲利普燃烧的求知欲有如浇了一盆冷水。正当他苦恼时，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通宵的脑力劳动消耗体力，所以胃开始痉挛着发出抗议。菲利普推开门，想着去找点面包，果酱和牛奶来填饱一下肚子、然后再去好好睡上一觉。

拉开门，踏上地面时菲利普喂所看到的一幕感到迷幻。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后，发现自己的的确确是看到了一个躺在椅子上的陌生人。对方穿着脏兮兮的长裙，身上沾染着许多的脏污和血痂，无力松懈的手臂上，腕处有着被手术刀切开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啊，这家伙。

菲利普小心翼翼地靠近着，而少女正像一具标本，连呼吸都微弱的可怜。他在确认对方陷入深度昏迷后，安心的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随手捻起一块曲奇，被夹子固定住包装所以没有变得潮软。甜腻的口感有效缓解大脑紧绷而导致的疲劳，这令菲利普感到一阵困意正缓缓的袭来。说来也十分奇怪，分明是在陌生人所处在的环境中，他却没有感到丝毫不适。

少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拽过昨天亚树子披过的薄毯改在身上。朦胧的视线中，那一袭被染成红色的长裙湿漉又干涸，糅杂在了一起，有点像压褶起的叠狼。或许是因为看了太多和宗教相关的文献，菲利普在清晨的阳光中有一种躺在圣母怀中的错觉。

陌生来客安静的躺在那里，如同一塑雕像，揉腻珠光的白肌，泛着薄薄一片雾一样的暖。

结果到了最后，菲利普都没有吃上面包。他抵不住困意，慢慢的睡了过去。

……

等亚树子回到事务所中时，所看到的景象有些和谐的过头。少女和少年面对面的睡着觉，阳光撒在窗台上，年轻稚嫩的面庞投影着一人一半的蕾丝纹影，完全和油画一样恬静美好。

“啊啊，糟糕……”她抱着一袋衣服，小声嘀咕着“有一种破坏这个画面就罪该万死的感觉。”呼吸止不住对屏住了，那个好像还是没有想要醒过来的意思。亚树子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所长当的很像是妈妈。

突然间，她动了动鼻子。

闻到了一股玫瑰和莲花掺杂起来的香味。很微弱，但是也有存在感。有谁点了香薰吗？

不，这两个男人绝对不会买这种精致生活用品的。

于是亚树子把衣服搁在桌面，关好了门。把这种气味归咎为窗外的花开了，或是邻居买了什么盆栽。亚树子站在窗前，撑着腮帮感慨道：“真好啊，今天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