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他来自天际 第89章 冤有头债有主

马尔福挡下几个恶咒，毫不犹豫送了赫洛阿一次禁闭，作为他新学年的第一件礼物。

赫洛阿扬手准备再给他来几个，马尔福立刻便恐吓他道：“看起来有人希望一整年的晚上都在禁闭中度过——”

“噢，试一试，你敢给我一整年的禁闭吗？”赫洛阿逼视他道，“好好想一想？不如我们去地底深处某个地方来一场决斗？”

“这要看有的人怎么想，”马尔福阴声道，恶意的目光落在赫洛阿手中的魔杖上，“也许有的人并不珍惜他好不容易保住的魔杖，总希望被开除呢？”

赫洛阿握紧了魔杖，瞪着他。他们确实各有对方把柄，这也是这些年口头手头小打小闹不断，却一直没怎么动真格的原因——至少还不到需要鱼死网破的时候。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马尔福。”赫洛阿寒声警告说。

马尔福做作地假笑：“谁不知道呢？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噢，那如火般的热烈的爱情——”

“你TM滚！”赫洛阿头皮瞬间发麻，直接暴骂，忍不下去了，“法克，我滚！”

他猛地撞开拦路的马尔福，在马尔福看好戏的注视中大步离开，经过了正登上车的格林格拉斯姐妹，痛心疾首地扔下了一句——“我对你太失望了！”

俩人看着他的背影一头雾水。

达芙妮·和他不熟·格林格拉斯：“……？说你？”

阿斯托利亚·和他挺熟·格林格拉斯：“……？我觉得是说你。”

在半路，赫洛阿又撞见了初为级长开始巡视的罗恩和赫敏。

罗恩：“梅林啊，赫洛阿，我刚听说——”

赫洛阿暴躁：“听个屁听个屁！”

他也撞开罗恩，往车尾车厢走了。

刚拉开车厢门，里面坐着的哈利抬头看过来，一愣且面露惊讶：“赫洛阿，我听——”

赫洛阿手一紧，刷地关上刚开了一半的门：“再见！”

怎么好像瞬间全天下都知道了那个谣言？！肯定是天杀的马尔福干的！

回想起审讯时，自己像是大脑被催眠似的对乌姆里奇和博恩斯拍了一堆能上天的马屁，可能还夹杂了一些暧昧的词汇，尤其是对乌姆里奇，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对马屁很是受用……

赫洛阿心情灰暗，恨恨忏悔自己不该小觑圣灵迪贝拉的力量，如果不是他非要把护符附魔升级那么多次，也许他就不会莫名其妙地选择那么毛骨悚然的对话啊！

他躲去了外出售卖零食而无人的员工车厢，静坐冷静了一会儿，期间餐车售货员回来，给他推荐了剩下的零食，赫洛阿冷静地全包了，并坐在原处冷静地一路吃到了下车。

他感觉心情平复一些了，坐上马车前往霍格沃茨城堡，结果在进入大礼堂门口的那一瞬间，心情又被破坏殆尽。

他看着教职工长桌上坐着的乌姆里奇，感觉四周仿佛有无数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刺落在他身上。

他看不懂，但是他大为震撼。

这，是怎样一种命运。

魔法部的人怎么会来霍格沃茨呢？来的人怎么会是乌姆里奇呢？

他究竟是哪里没活对？

赫洛阿恍恍惚惚地跟着人群走到了长桌坐下。他盯着空荡荡的餐桌，努力厘清思绪，深刻反思了一下，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所以——有问题的一定是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过来想干什么？总不可能是舍不得他的马屁赶着过来听吧？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布莱斯跟了过来，没有坐他旁边，倒是在他的斜对面坐了下来，赫洛阿看向他，他给了赫洛阿一个厌世的表情。

“我坐这里就好，离你有点距离，”布莱斯说，“我不想太多目光旁落到我身上，有些不正常的人会闲得无聊到去计算你今晚看了几眼教职工桌，还能以此写出一篇论文来。”

“你觉得他们都是蠢货。”赫洛阿扯了一下嘴角。

“他们确实是，”布莱斯嗤声说，“蠢得无聊，我并不想和蠢货扯上关系。”

“保持这个态度，我很赞赏。”赫洛阿道。

他努力感受了一下布莱斯睥睨众生的精神状态，然后把自己从马尔福那里受到的精神污染给扫除了。

“蠢货。”他冲着马尔福微笑道。

马尔福似乎听到了什么，挑眉看过来，却看到赫洛阿脸上的和煦的笑容，马尔福的表情瞬间变得仿佛像看到了鬼一样。

“他会付出代价的。”赫洛阿转而对布莱斯微笑道。

“……”布莱斯板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嗯……看起来像教职工桌上的某位粉色女士吗？”

赫洛阿：“……”

瞬间破防。

* * *

在五年级的开学周，霍格沃茨里两个传言甚嚣尘上。

一是斯莱特林的提尔德单身的原因水落石出——原来因为他的审美是最新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乌姆里奇。

二是哈利·波特不满足于三强争霸赛冠军的荣耀，故意扯谎散播伏地魔归来的谎言，试图营造恐怖紧张的氛围，以此为自己博得更多名气。

而校内大量质疑者都坚信他们的理论——他们已经问过了同在现场的迪戈里，迪戈里表示他确实目击了一个食死徒主持的复生仪式，但并没有人目击到仪式的最后，因为食死徒中途逃走了。

从证据上说，没人能确定复生仪式确实起作用了，甚至不能确定那一定是伏地魔。哈利·波特指认是伏地魔，是因为这么说能使他最大获利。

“去他的名气！他们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这玩意儿？！”空教室里，哈利扔下指责邓布利多别有居心的报道，烦躁道，“我能听到他的声音，这个暑假，一直有奇怪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起，我的伤疤也时不时发疼——任何人，只要见过伏地魔，都不会错认那种感觉！”

“好的好的，没有问题，不要暴躁。”赫洛阿敷衍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书上，头也不抬。

“……你在做什么？”哈利问，感觉自己的情绪宣泄仿佛喂了狗。

“O.W.L.啊，哈利，我在像阿多尼斯一样地学习。”赫洛阿叹道，“学习是如此的美妙，只要我够专注，流言蜚语就传不进我的耳朵里。试一试吧，哈利，很有用。”

哈利坐了下来，翻看了看赫洛阿面前的学习资料，然后心里一提。

“这是O.W.L.的考试范围吗？”哈利面色微微发白，继续往下翻，“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答案……第二个问题……我……”

“不，这是N.E.W.T.的，阿多尼斯一般都是超纲学习，”赫洛阿也面色发白，“是吧，他平时就是这么虐待自己的……”

他们沉默且自卑地翻看着如山的书籍，已然失去了开口的**。

每门科目的学业都非常繁重，教授们也没有放过学生们。学习任务的布置让赫洛阿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去年三强争霸赛前的时光，那时候的教授们就是这么的紧张严苛。

他通过学习逃避了几天，但在要开始第一堂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时候，谣言越演越烈，还有陌生学生在教室外直接称呼他为“乌姆里奇的追求者”。由于乌姆里奇在开学宴上官腔十足又故作和蔼的发言，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乌姆里奇，连带着他也遭殃。

连桃金娘都受影响了，来找赫洛阿投诉有其他幽灵嘲笑她，因为曾经请她跳舞的人居然喜欢乌姆里奇。

“居然把我和她拉到了同一水平线！”桃金娘生气道，“哪怕我是个可怜的幽灵，也不接受这种羞辱！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赫洛阿？！“

赫洛阿痛苦掩面，无言以对。

他没法彻底否认，因为那些马屁确实是他吹的，只能试图告诉别人说他的言语只是出自尊敬，但是没有人相信。

“原来如此，那叫尊敬。那我收到过的情书叫什么？”马尔福对高尔拖长了声音说，“表扬信吗？”

赫洛阿沉着脸路过。

而乌姆里奇对这个谣言的态度也只是一如既往虚伪地微笑，赫洛阿以为她会出手制止谣言，毕竟她要落实魔法部的所谓规范教学管理，但她并没有。

不过她确实接受了赫洛阿关于“尊敬”的说法，并在第一堂点名了赫洛阿，肯定了他对魔法部的尊敬态度。

“很高兴有学生对魔法部的工作表现尊敬与支持，”乌姆里奇用甜腻的声音道，“不光是提尔德先生，我相信其他同学们也会渐渐理解到魔法部的工作是多么重要，经过未来一年的规范管理，你们将会大有不同。”

赫洛阿努力回想，想不出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支持魔法部工作。

然后下一刻乌姆里奇就把新的教材分发给了他们，并告知他们需要努力钻研理论知识去备考OWL考试。斯莱特林们表情都有些不太对，但也没当面提出什么异议，毕竟这里没有几个人真的打算只靠课堂学习去准备考试——他们有自己的途径。

但赫洛阿听说格兰芬多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抗议得倒是挺强烈，哈利前几天因为出头厉害还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抄了一大堆的反省句子，差点没把手抄断。

而在手断前哈利还坚强地给布莱克宅写信，希望莱姆斯回来抢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而西里斯回复他莱姆斯出门办事去了，半个月内不一定回得来。

哈利就有点担心起来。

“最近报道许多人莫名失踪了，”他情绪低落地说，“我希望莱姆斯千万注意安全。”

暑假里他接触到了凤凰社的一些事情，一个为对抗伏地魔而存在的组织，很多熟人都加入了。哈利因为年龄而不被允许加入，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满，但在偷听到韦斯莱夫人对牺牲的觉悟后，他对一切的危险性有了更深的认知。

对抗伏地魔并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曾经他和赫洛阿都像开玩笑似的对抗过几次，但真正的战争与那些完全不一样。

像是去年在汉格顿墓地的那场临时战斗，就有许多的傲罗受伤，他和塞德里克也是数次差点被击杀。他们走运了一回，但谁能期望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赫洛阿也情绪低落，在乌姆里奇对他的肯定后，他背的锅就更大了。有人视他为乌姆里奇的走狗，骂他是小白脸，背后还砸他纸球。

连学习都清静不了。

他跑到桃金娘的盥洗室躲开人群，忍不住唏嘘叹气，桃金娘也唏嘘叹气。

他们都没啥形象了。

“你得做点什么，赫洛阿。”桃金娘灰心道。

“我能做什么？解释根本没有用的。”

“解释？”桃金娘道，“你真是个男孩啊，不是吗？让我告诉你，流言就该用流言对抗。”

“什么意思？”

桃金娘于是给赫洛阿出谋划策，如果要摆脱这个流言，最好的方式是轰轰烈烈找一个对象，一个能堵住别人嘴的对象，让人相信赫洛阿真的不喜欢乌姆里奇。

赫洛阿觉得有点道理。

“谣言是马尔福传出来的，你可能得找个足够有分量的人，让他什么谣也造不出来。”桃金娘又道。

足够有分量？谁呢？

赫洛阿脑子里闪过物理重量级选手海格，又闪过年龄重量级选手宾斯教授，然后被这念头吓得不轻，赶紧甩头忘掉。

太难了。

他深深叹息一声，吧嗒吧嗒敲了好一会儿笔，苦思冥想许久，忽然灵光乍现，眼神发狠，把笔重重一搁。

“那就找马尔福。”

赫洛阿：不管了！谁搞出来的局面，谁来收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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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冤有头债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