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HP]他来自天际 第47章 总之是在工作的路上

汤姆拒绝相信赫洛阿已经十三岁，直到赫洛阿拿出了身份证明，他才勉强接受。

“都十三岁了还这么矮，你是该多锻炼锻炼，”汤姆说，“我一开始看吧台都没看到你。”

“我只是低头去看凳子的横杆了，”赫洛阿辩解道，“我怎么可能没有吧台高！”

“也就只高出一个头，你这身高可有点对不起霍格沃茨的伙食，”汤姆碎碎念道，“你要是半夜站在吧台后面，指不定能把眼神不好的客人吓一跳。”

说到这个赫洛阿就觉得有些没意思了，原本上学期他们所有人还基本在同一条水平线的，等到学期结束哈利和罗恩都高过了他一小截。但他觉得可以用这里的知识来解释，也许这就是所谓基因的影响——像是红卫人、诺德人和亚龙人，也不在一个身高层次上。总之他打了个哈哈，把话题扯回了正题。

神秘的“活计”是不可能的，汤姆告诉他想都不要想，但普通的工作很有机会。对角巷的工作资源相当丰富，尤其是对兼职人员来说——老板们不太想雇一个全职的员工，但对在最繁忙的时段有人打下手这件事还是挺乐意的。

譬如在破釜酒吧，汤姆也愿意有人在高峰时段帮忙端个盘子，亦或是打杂看个夜门。

赫洛阿选择夜间住在破釜酒吧兼职看门，这样他就不用花费从孤儿院到伦敦来回的时间和路费。他原本建议老板给他在大厅角落里放个不要钱的草堆就算了（阿拉善打工时候就是这么睡的），但老板认为草堆太影响酒吧形象（尽管赫洛阿并不知道破釜酒吧有什么形象），很好心地给他安排了一张布制折叠床。

“在大厅里放草堆？那客人看到会怎么想？！”汤姆说，“听着，柜台旁边有一张折叠床，等晚上大厅没客人后，你就可以把床打开来在柜台后面睡——如果有住客下楼来，你还能顺带招呼一下。”

没错，如同赫洛阿所见过的所有酒馆，破釜酒吧也有它的客房。

赫洛阿现学现卖从阿多尼斯处学到的知识：“……这有夜班费吗？如果我一整晚都睡不了怎么办？缺乏睡眠让我长不高算工伤吗？”

汤姆：“要不你还是花钱住客房吧？”

赫洛阿：“不用了，柜台就不错，挺有历史艺术感的。”

于是赫洛阿的对角巷打工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白天，他穿梭在对角巷的各个商店里，四处打杂。其中数他最为喜欢的，还是丽痕书店和魔药材料店。他在丽痕书店整理书架时，顺带翻查资料写完了自己的魔法史论文；而在魔药材料店干活和店长唠嗑时，他得到了店长的帮助，完成了魔药学的论文——并且是看上去能拿高分的那种，赫洛阿对此非常感激，因为斯内普教授真的不好糊弄。

晚上，他站在酒吧柜台后，帮汤姆干着杂活。说是干活，其实也没他什么事，老板汤姆不指望他去应付醉汉，顶多是帮忙记记单子，打扫卫生。这让赫洛阿想到了在老家的酒馆，总有个人在懒洋洋地虚挥着扫把，扫了半天地面一点儿也不见干净，他比那些人强多了，至少他干的活肉眼能看得见效果。

而在破釜酒吧，他还认识了一种神奇的交通工具——骑士公共汽车，经常载着身体虚弱以至无法幻影移形的住客来到破釜酒吧。如果他上前帮忙提拎行李，通常会得到一笔小费，赫洛阿非常喜欢慷慨解囊的客户。

对于骑士公共汽车本身，赫洛阿也有着些许执念——在紫色三层公交第一次从凌晨的薄雾中唰地冲出在他面前急刹停下时，赫洛阿就被征服了。

看看那优秀的机动能力！看看那豪华的三层住所！

可惜就是没法跨国去罗马尼亚。

赫洛阿执拗地扒着车门：“真的没有？你们居然没有跨国线路运营？那如果这些客人要出国怎么办——”

“没有，没有，没有！”售票员斯坦无奈地晃了下车门，“那是飞路粉干的事，非要问就是魔法部太穷了！松手吧，还要做生意呢！”

赫洛阿遗憾地松开了手，目送公交消失在夜色中。

* * *

如此一直忙碌到七月的最后一天，赫洛阿终于向老板汤姆告了一天假。

他先是回到了孤儿院里，再去找了哈利。

这是哈利的生日。

因为打工的原因，他这个暑假没能和哈利见上几面，但哈利的生日他还是记得要给礼物的。另外，他也需要一天给自己休息放松的时间。

他们坐在女贞路附近公园的长椅上聊天。

赫洛阿给哈利的礼物是在去年的娃娃上又多刻了几个附魔，哈利对此见一次赞叹一次，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娃娃有什么大作用。

而哈利在凌晨也刚收到了来自其他人的礼物。罗恩全家去了埃及旅游，从埃及给他寄来了据说可以探测周围不可信任之人的窥镜（它会发光打转）；赫敏去了法国，从法国寄来了一件飞天扫帚养护工具箱；而海格有些不靠谱地送了他一本极其狂躁的《妖怪们的妖怪书》。

“我把它捆起来塞到床底里了，”哈利心有余悸道，“虽然我姨妈他们还不知道我不能在暑假使用魔法，但是要是那本书真的把他们半夜吵醒……他们说不定会直接疯掉然后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噢，那个啊，我有办法，”赫洛阿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丽痕书店最近也进了很多这本书，关在铁笼子里，店员上货取货的时候都快疯了。然后他们发现我能轻松取书，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厉害，”哈利好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家传魔法，”赫洛阿说，“一个平静术，就能让它安静下来。”

“真不错！可惜我不懂你们的魔法……所以……你这一整个月都在打工？我猜对角巷都要被你摸透了吧？”哈利有些向往道，“我也愿意去打工，但我姨妈他们不允许……我不想和他们起太多冲突，我还指望他们能在霍格莫德的同意书上签字呢。”

“噢，对，霍格莫德！”赫洛阿一拍手，想起来今天他也刚收到的信件，“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今晚我得找院长先签好，免得到时候又忘记……”

他们还聊着，忽然旁边就响起了猫狗大战的吵闹声。他们一齐扭头看去，发现是一群猫，正在围攻一条脏兮兮的大黑狗。

“那群是费格太太的猫，”哈利认出来了，“它们可真不是善茬，不是吗？”

赫洛阿看了几秒，忽然想起自己也被这群猫追杀过几次，怜悯的情绪涌了上来，站起来就给那边扔了一个平静术。

一群动物集体定住了一瞬，然后猫群扭头走了，大黑狗没有离开，反倒是转过头看着他们。

赫洛阿也看着它。

上一只他见过的这么潦草的狗，还是他家养的敌方卧底巴巴斯。

“看什么，我没吃的。”赫洛阿抱臂道。

黑狗没有反应，目光注视着哈利。

“别看我，我也没吃的，”哈利朝黑狗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看向赫洛阿，“看起来不像是家养的狗，它会不会被强制收容？”

“也许吧，听说没人领养的狗会被处理掉……我觉得孤儿院应该不介意多养一条狗，但它会愿意跟我走吗？”赫洛阿自言自语思考着，蹲了下来，慢慢接近过去，“嘿，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黑狗警惕地看着他。

“我家以前养过一条狗叫巴巴斯，如果你跟我走，也许你可以叫巴巴普拉斯……”赫洛阿继续接近，然后突发奇想，“噢，对了，让我看看，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黑狗受惊般矮下身子，龇牙发出凶狠的威胁声，夹着尾巴迅速窜入了灌木丛。

“……跑了。”赫洛阿摸了摸鼻子。

哈利看了他一眼，不知该说什么好。

* * *

在肚子开始咕咕作响的时候，他们走出公园，找了一家快餐店。取完餐找位置坐下后，他们拆开了薯条的盒子，这时赫洛阿的目光被店里的电视播报给吸引住了。

哈利跟着看了过去。

“噢，我看过，晨间的电视新闻也播报了关于这个人的通-缉，”哈利说，“说了一大堆相当于没说。”

“这个人看起来真是潦草，和刚才那条狗有得一拼，”赫洛阿往嘴里塞了一根薯条，眼神发亮，满是对正经工作的渴望，“如果我能抓住这个布莱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