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一郎以及祢豆子跟会动的巨大石像对峙的同一时间,炭治郎在准备带着他离开的西村江美面前坚持返回柴房,找到了本该在背箱里,却被无一郎取出来藏在干柴后面的数珠丸恒次。
在看到背箱失踪的瞬间,炭治郎的神经几乎绷到了最紧,但随后自家付丧神灵力的感应让他知道了背箱消失并不是洋馆里有谁发现了藏在里面的祢豆子和刀剑,而应该是无一郎为了探查洋馆的情况,又担心暴露,连着加州清光和背箱一同带走了,给他留下了数珠丸。
想通其中关窍的炭治郎把从干柴后找出来的数珠丸恒次带走。
此刻,正在西村江美的领路下,沿着几乎没有绷带怪人的路线前进着——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脚下这条幽暗大宅里蜿蜒曲折的道路最终通向何方。
“那个,虽然我相信西村女士……”炭治郎看着走在前方,手中举着一盏油灯,只能看见和服以及身前的围裙系在腰后的绑带的西村江美,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直言不讳,“但还是会对现在我们的目的地产生好奇?”
西村江美闻言,握着油灯手柄的手微微收紧,照亮前方的火光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晃动得剧烈了一些,的确,她在听到出事的是魔使大人的工坊之后心头就一阵慌乱,几乎没有跟身后的人说任何事。
炭治郎当然也看到了西村江美的反应,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说:“目前情况紧急,西村女士对这里的情况远比今天才进入洋馆的我更了解,如果您做出了最佳的判断,那么不跟我解释什么也没关系……”
“不,是我太着急了,”西村江美白着脸回过头,她的面容在随着她的转身而微微晃动的火光中明明灭灭,没有随着明暗变动而缩放的瞳孔更显出一种无端令人生畏的四气,“我忘记确认了。”
“既然你是鬼杀队的成员,那么就应该听说过十二鬼月吧?”西村江美望着炭治郎赫红的眼睛,“十二鬼月的下弦,下弦那种级别的鬼,你和你的同伴能应付得过来吗?”
炭治郎闻言也变了脸色,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了自己腰间的数珠丸恒次的刀柄上:“你的意思是——这幢洋馆里的鬼,是下弦吗?”
西村江美僵硬地摇了摇头:“……不,不是,他并不是十二鬼月,我的意思是,他本来不是十二鬼月的,但是他很特殊……”
她看着炭治郎,在被对方说动时产生的那种终于能从折磨自己的无尽愧疚感中解脱出来的轻松感此刻尽数褪去,她开始怀疑,如果自己就这样把人带过去,到底是在寻求自己的宽慰解脱,还是在害这个正直善良而又无畏的人呢?
她彻底转过身,像是已经彻底放弃了走动一样,看着炭治郎:“这里一共有两只鬼,其中一只实力很强劲,至少,除了上弦的大人物,没有鬼能在□□的强度上胜过她,说她光凭□□强度足以比肩下弦也不为过,但以此为代价的是,她没有除了强横的□□和巨大无比的食量以外的血鬼术,所以,无、那位大人并没有将她晋升十二鬼月。”
“这只鬼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这幢洋馆现在的主人,另一只鬼……”说到这里,西村江美握着油灯的手再次收紧,“他本身的实力并不强横,甚至在鬼之中,用孱弱来形容他也不为过,但他的血鬼术非常特别……”
炭治郎放在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就像下弦陆的桐敷沙子那样?”桐敷沙子作为鬼本身非常孱弱,可以说跟她生前作为小女孩的身体强度和体力几乎没有差别,但她的血鬼术太特别了,特别到足以让无惨对她特殊关照,让她成为了十二鬼月之一。
事实也证明了,她的血鬼术能控制,搅乱整个外场村,差一点让那个村子沦为真正的**,甚至进化出夏野那样不惧阳光的人狼。
那么这幢洋馆里的鬼的血鬼术,也具备那种程度的威胁力吗?
听到炭治郎提到其他十二鬼月,西村江美本来就像死人一样白的脸愈加苍白了:“……很遗憾,我并不认识十二鬼月的其他大人,更不清楚他们的能力。像我这样的存在,怎么有资格见到那些大人们。”
“那么西村女士知道这些,是有人告诉您了?”炭治郎看向西村江美那双因为没有瞳孔变动而显得黢黑诡异的双眼,“我绝非有意探查,但感官较为敏锐,如果冒犯到您,我很抱歉——西村女士,我能感受得出来,您没有呼吸和心跳。”
虽然隐约清楚对方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西村江美握着油灯手柄的手指仍然微微收紧了起来。
炭治郎见她面色无异,才继续说了下去:“但丝毫不惧怕阳光,还能没有任何困难地提到十二鬼月的具体情报,甚至刚才差一点说出鬼舞辻无惨的名字,想来,您应该并不是鬼吧?”
“我之前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如果我的话让西村女士不快了,我提前道歉。所以,您现在这样,是血鬼术造成的吗?”
出乎炭治郎意料的是,面前似乎无论发生多么大的事情都能保持作为世家华族女佣的礼仪的女性听到他的话,竟然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欲哭无泪一样的表情,她用空洞的眼睛看着炭治郎,明明嘴角勾起来,像是要笑,又皱着眉头,如果不是她的双眼干燥,他一度以为她那双无神的眼睛会溢出泪来,她说:“你说……我并不是鬼?”
她颤抖地将手中的油灯递给炭治郎,然后双手缓缓抹上自己的脸颊,碰着自己的眼眶:“如果不是我现在仍然连想哭都流不出眼泪,我几乎想要相信你说的那样美妙的事实,是真的了。”
“像我这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却仍然在行走,在讲话,在替鬼做事,在伤害他人,从其他人类的血肉之中攫取‘行走权力’的存在,如果不是鬼的话,又能是什么呢?”
而此时此刻,主馆的密室中,突然出现的,站在石像肩膀上,形貌昳丽的鬼轻笑着抬起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虽然被其他大人们警告过,但是我啊,还从来没有跟传说中鬼杀队的柱交过手呢……”
“不过啊,”她轻轻捧住自己的脸颊,笑得如同一位娇俏的少女可人的少女,在说着什么自己心仪的甜品,“我喜欢吃东西,不同的人,能够提供给我的‘能量’不一样,口感也不一样,老人行将就木,但是有智慧的老者血液像是醇厚的酒液,还保有一些独特的酸质,所以肉质发柴也可以原谅;青壮年肉质紧实,男性量大,饱足感强,女性脂肪丰厚,尤其是胸口,像是啃咬包裹着面衣油炸的牛奶一样——”
还没等她话音落下,锋利的打刀刀锋已然逼至她眼前,如同一道潋滟的云霞,悄无声息却又锋利无匹。
霞之呼吸·肆之型·平流斩!
形貌昳丽的鬼幽蓝的眼睛里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来不及收起表情,匆忙向后一仰,极好的柔韧性让她轻而易举地下腰躲过这一击,但随着动作扬起的发辫却被这一记挥砍而来的斩击削断,一头上黑下灰白的长发散落开来,伴随着几缕发丝的落下。
“呜哇!你这人怎么不听人把话讲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批出一道斩击的无一郎已经如同云霞雾霭一般地出现在她的身前,手中的加州清光反射出他面无表情的脸和一双如同结了层寒霜般的眼。
霞之呼吸·壹之型·垂天远霞!
下一个突刺行云流水一般随着他逼近对方,自他手中击出。
这一记突刺直取她的咽喉,然而,从下腰中起身的鬼却不闪不避,直起身,迎上这一击,在加州清光的刀尖还差一点就刺入她的咽喉的时候,用手握住生生握住了加州青光的刀身。
霎时间,血液从她的手中流出,在加州清光的刀身上流淌,但她那本该被锋利的刀尖切成几段的手指却牢牢卡住了刀身,迫使刀尖在堪堪在她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点时生生停在了那里。
她拧着眉,一边疼得直吸气,一边用惊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无一郎:“你长得比我都好看,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无一郎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落在了她握着他的刀身而不断流出血液,微微颤抖的手上:“……你的肉/体很坚硬,一般的鬼用这样的力气去握清光,手早就被他的刀身切断了。”
他虽然说着像是在夸她的话,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留情,手上使力——就如同对方感叹的那样,他力气很大,如果不是这样,师父不会选他做太郎太刀的继承人,要知道,寻常的剑士可能连挥动太郎太刀都很困难,而太郎太刀的使用者却要像挥动寻常刀剑那样挥动太郎太刀使出招式——硬生生把加州清光从对方的手中抽了出来。
形貌昳丽的鬼痛叫着,血液随着无一郎抽出加州清光而飞溅出来,洒落在两人站立的石像的肩膀上。
她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握着自己还在滴血的那只手,眯着幽蓝色的眼睛看着无一郎:“难怪其他下弦的大人们都警告我要小心柱。”
她甩了甩受伤的手,血液被甩飞,露出深可见骨的刀伤,她的那只手竟然已经肉眼可见地在愈合了,不断蠕动的红白肉芽裹住白骨。
唔,垃圾作者在作话里起手道歉已经是常态了,真的非常对不起,垃圾作者又一失踪就是大半年orz
辜负了很多读者小可爱,垃圾作者真的很抱歉,但到这种时候说三次有多忙多忙,连请假做说明都没空感觉像是在找借口,所以垃圾作者打算更坦诚一些,诚然,垃圾作者三次是很忙,但这并不是总是这样一声不吭断更很长时间的真正原因。
其实垃圾作者是因为三次心理健康出现毛病了哈哈哈(不是想搏同情,所以这里就不具体说明情况了),也是因为这个,垃圾作者连上线请个假的勇气都没有,主要害怕,越拖延越害怕,时间越长越没有力气打开网站,怕看到失望的话。明知道是自己的行为导致的,但理智上知道和实际上真的面对是两回事,某种程度上来说,越想做一件事,越怕去面对是一种习得性无助。
垃圾作者三次有积极治疗,还请没有放弃本文的小可爱们放心,虽然垃圾作者总是动不动就鸽得好像要弃坑了一样,但垃圾作者知道挖坑不填有多缺德,所以无论如何肯定肯定不会坑的,但为了避免做出承诺却又违背,垃圾作者这一次不做承诺了,但会尽量有事的话,好好请假的。
回来之后,垃圾作者打算暂时先恢复隔日一更的更新频率。
最后的最后,真的感谢即便这个样子,也还是把垃圾作者的拙作加入收藏夹,甚至还在等待的小可爱们,哪怕只剩一个人在看,也是我坚持回来填坑的动力!真的跪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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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一百七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