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将炼狱杏寿郎以及前任炎柱炼狱槇寿郎带回了鬼杀队总部的炭治郎此刻正坐在总部特意为Caster提供的工作室外的和室里。
“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银白色长发的Caster眼中带着隐隐的笑意,似乎心情非常愉快地看了炭治郎一眼,“你直接把病患的父亲带来了,这一点相当值得嘉奖——所以,你现在还不离开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的吗?”
没想到对方这么单刀直入,炭治郎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带着一点谨慎地说道:“是千鹤小姐建议我好好完成您的委托,她说我应该可以从您这里得到意想不到的情报。”
“千鹤?你是说筑城院千鹤?”银白色长发的Caster挑了挑眉,而炭治郎则是马上注意到了这一点——
“看样子您和千鹤小姐关系不错呢,”炭治郎露出笑容,“明明连跟千鹤小姐同为柱的炼狱先生的名字都记不住。”
银白长发的Caster双手环在胸前:“嗯……毕竟她和织田嘉月是鬼杀队唯二的正统魔术师——啊,你听不懂也没关系。硬要说的话,我跟筑城院千鹤的关系确实要好一些,因为她是个遵医嘱的家伙。”
“至于织田嘉月,”他冷冷一笑,“她去找蝶屋的医者们,或者是她的英灵治疗,对我们双方都是件好事。”
嗯,这个的话,大概就是所谓的反向关系好吧,话说,织田小姐在鬼杀队到底是多么恶名昭彰啊……炭治郎微笑着聆听,实际上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Caster端起面前的茶杯,氤氲而起的热气带着一股药草的香气:“如果是筑城院千鹤说的,并且还让你亲自来问,而不是由她直接告诉你,那你想知道的,大概是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吧?”
炭治郎一瞬间坐直了身体:“您知道吗?!”
Caster缓缓地笑了:“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我有能力让你已经变成鬼的妹妹具备对阳光的适应性吗?”
炭治郎的瞳孔瞬间一缩。
而Caster则是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药草茶:“嗯,就是你一瞬间想到的那样——是我,让鬼舞辻无惨成为鬼的。”
寂静,和室里面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Caster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炭治郎:“你不准备责备我,或者攻击我之类的吗?要知道鬼杀队的人但凡知道这件事的,除了产屋敷,筑城院千鹤和织田嘉月之外,没有人不是第一时间就对我动手的。”
炭治郎用他那双赫红的眼睛看他:“如果我在认识您之前先知道的这条情报,那么我或许真的会冲动到动手,但我先认识了您啊。”
“我不相信一个哪怕病患态度激烈地拒绝治疗,依然想其他办法希望患者接受治疗的人会故意创造出吞噬他人血肉存活的怪物。”
“造成现在的这种局面,也不是您所希望的,不是吗?”
银白色长发的Caster怔怔地看着炭治郎,最后猛地移开了视线:“你这个家伙……要是快死了要来找我治疗!”
“这么会用语言蛊惑人心,你是伊阿宋吗!”
炭治郎愣了一下,看着视线不放在自己身上的Caster,回想起了千鹤小姐对Caster的评价,她说Caster先生是个相当别扭的人。
“感谢您的认可!”炭治郎一脸真诚地笑道。
Caster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对炭治郎“认可”的说法提出质疑:“加上前情提要的话,就过于漫长了,并且有很多你们这些非魔术师的普通人听不懂的话,所以我就言简意赅了。”
“在魔术界,所有魔术师的终极梦想就是追求‘根源’,但不同的流派,不同的研究抵达‘根源’的方式都不一样,其中最普遍的看法就是——圣杯是抵达‘根源’的关键之一。”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理解对于魔术师而言,圣杯为什么重要,而要说圣杯对于普通人而言,珍贵的地方就在于,它还有另一个称呼——万能许愿机。”
炭治郎瞬间几乎屏住呼吸:“万能许愿机?”
Caster眯了眯眼睛:“嗯,没错,从魔术师的角度来看,圣杯储存了几乎可以称之为深渊般巨大的魔力,既然可以通过圣杯抵达根源,那么这些巨大的魔力当然也可以被用于实现愿望。”
“原理如此,但实际上就像哪怕有无穷无尽的财富,这个世界上也还是有很多事情无法办到一样,”Caster点点头,“圣杯也并不是真正的万能许愿机,甚至遭受到污染的异常圣杯会用许愿者全然想象不到的方式实现许愿者的愿望,总而言之非常危险。”
“我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上,最开始是为了一场圣杯战争——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最后得到圣杯的是我和我的御主。”
“我的御主,与其说他是一名魔术师,倒不如说是一名悲天悯人的医者,一开始几乎没有竞争的英灵和御主把他放在眼里。”
“无论谁求医上门,他都会予以救治,有关于这一点,我倒还要更倾佩他一点,”Caster说到这里,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但炭治郎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怀念,“我可是非疑难杂症不治,而他,哪怕患者是要杀他的人,并且只是小病小伤,他也会治。”
“说什么‘看见患者康复后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收获’,他莫名其妙因为合作的御主跟其他御主同归于尽而获得胜利,得到了圣杯,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神奇的人会向我展现什么奇迹……”Caster扯了一下嘴角,像是一个没有完成的嗤笑,“结果最后——”
“还不是死在了自己的患者手里,真可笑。”
炭治郎脸上的平静逐渐变成了隐带愤怒:“怎么会……怎么会有人要将治疗自己的医生杀死……”
“就是鬼舞辻无惨。”Caster看了炭治郎一眼,“那个杀死我御主的患者,就是鬼舞辻无惨。”
炭治郎的瞳孔猛地一缩,而Caster则是用被长长衣袖遮住的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继续说道:“就如我前面说到的那样,我的御主是个非常神奇的家伙,他莫名其妙获得了胜利之后跟我说——‘这个圣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坚持让我也使用圣杯。”
“能被圣杯战争召唤的英灵必然都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我也不会例外,正因如此,在圣杯战争中取胜的御主还得跟英灵争夺圣杯的使用权。所以像我的御主那样直接跟我分享圣杯的,毫无疑问——”
“是个怪咖。”Caster说到这里,眼中带着丝丝笑意。
炭治郎看到Cater手边的茶杯已经快要见底了,于是拿了旁边的茶壶替Caster倒上了茶,后者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最后我选择了利用圣杯的魔力获得单兵行动的能力,不再受制于御主低下的魔力量,留下来研究现世的医疗技术。”
炭治郎闻言笑了一下:“Caster先生跟自己的御主共事应当很愉快吧?”
Caster拿起茶杯,点了点头:“还算挺不错的,毕竟那个家伙医术的确了得,并且会替我治疗我不想负责的患者。”
“直到他接收了一名病患,”Caster说道这里,连茶水都没碰,皱着眉将茶杯放了回去,“那名病患的确身患极为罕见的不治之症,就连我的御主最开始也束手无策,于是他将这名病患转到了我手下。”
“但我跟那名病患的关系从我接手的时候开始就迅速恶化,一度到了我对他的生理厌恶胜过了对他病症的兴趣,因为那名患者是个极度以自我为中心的人——除了他自己的生命,他不在乎任何其他。”
“他已经疯了,只有对生的贪婪**和极度渴求,”Caster的眼睛里一片冰冷,“‘那是一个常年病痛造就的怪物,我们不应该继续治疗下去了’我曾经对御主那么说过。”
“但是无济于事,我那愚蠢的御主甚至为此跟我发生了争执,他坚持通过向我学习来继续治疗那名灵魂可憎的患者。”
“到最后,甚至‘土下座’恳求我。”
Caster说到这里,长长叹了一口气:“我总归是拿御主没办法的,便将我宝具的配方改良过后交给了他。”
“宝具,配方……?”熟悉的词语和陌生的搭配让炭治郎露出了疑惑的眼神。Caster见状轻笑了一下:“就算我说出自己的真名,你们这个时代,这个国家应该也很少有人知道我的故事。”
“吾名为阿斯克勒庇俄斯,只是一名医者,不过在我的时代和地域,我最广为人知的事迹就是研制出了‘令死者起死回生的神药’。”
炭治郎的瞳孔猛地一缩,而Caster则是端起自己手边的茶杯,低头啜饮了一口:“那种神药在我成为英灵之后便成为了我的宝具——‘仿药·无用的冥府悲叹’,不过,就像你听到的那样,只是仿药。”
“要制作出真正的‘无用的冥府悲叹’,需要的材料也不是神代早已断绝的如今这个时代可以采集得到的。”
“但我遗忘了的一点是——我的御主拥有圣杯。”
“他通过圣杯拿到了很多近似于真正的‘无用的冥府悲叹’的材料,最终研制出了一种非常可怕的药物。”
“那种药物让那个灵魂可憎的怪物获得了最合适的,怪物一般的躯体,但最可笑的是,他以为我的御主没有治好他,杀害了我的御主。”
“而由我的御主保管的圣杯,也落到了他的手中。”
“那名患者,就是鬼舞辻无惨。”炭治郎冷着脸说道。
Caster点了点头:“其实那种药物只需要一种材料和一种药引就可以成为一种无限接近于真正的‘无用的冥府悲叹’的药。”
炭治郎看向他,而Caster则是笑了一下:“这还得感谢你的妹妹,我是从那个不太听话的小家伙身上试验出来的。”
“但鬼舞辻无惨大概并不想真的得到那种药物,因为他只想在白天也能活动,而不是变回一个普通的人类,再次经历有限的寿数。”
“不过他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他想抓到我胜过剿灭鬼杀队。”
“他应该有看到当年我的御主留下的研究手札,”Caster缓缓露出一个笑,“我猜,他可能以为那最后缺失的材料就是关键。”
“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青色彼岸花’啊。”
在炭治郎瞪大的眼神中,Caster笑着说道:“戈尔工右侧之血乃是青色,流淌之下如同你们这片区域的一种冥府植物,于是我就称呼戈尔工之血为‘青色彼岸花’了。”
“这件事情只有我和我死去的御主知道。”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除了依靠圣杯,再无可能得到戈尔工之血,就算得到了,他也绝不会想到药引便是——阳光。”
“我当年研制出‘无用的冥府悲叹’,借用了神力,如今是不可能获得神力了,所以我改良了配方,希望通过材料从我的父亲——太阳那里获得稀薄的神力。”
“让你的妹妹不断适应太阳吧,哪怕被灼伤——已经接受过戈尔工之血的她会逐渐好起来的。”
各位小可爱们,垃圾作者回来啦,如无意外的话,本文会隔日一更直到完结!(有意外会提前请假的),感谢各位小可爱们的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