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港]修罗场建造中 第13章 第八章

晨雾未散，训练场像是被一层白纱笼罩，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众人的喘息声。

一大早，七人的日常体能训练结束后，熙蒙原本是要回去房间进行他的黑客技术提升训练的，但傅隆生留下了他。

看着站成一排的七人，傅隆生将几条黑布丢给众人：“今天进行盲区突破训练！蒙上眼！依靠听觉和和直觉穿越障碍。记住！你们是一个团队！”

训练场的一角是傅隆生提前找人布置好的，障碍，铁架，吊索若影若现，这些由机械控制的冰冷死物有时隐在雾气中，有时又会快速且突然的出现在某个地方，仿佛蛰伏的野兽，静静等待着，准备吞噬闯入领地的入侵者。

七人站在训练角的入口处，戴上黑布，世界陷入无边的黑暗。

“瞎子摸路，有点意思啊。”在众人吸气准备的时候，小辛却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谁是瞎子！

要不是知道傅隆生在不远处盯着他们，江汋澄高低得给小辛后脑勺来上一下，跳起来打一下。

嗯，小辛虽然年纪比她小，但是身高比她高。应该说，这里每个人都比她高。

江汋澄微笑，心里默默竖起中指。

“开始了，集中。”熙旺沉声警告，然后第一个踏出了步子。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钉在地上。他掌握节奏，像是无声的领头人。

胡枫和江汋澄小心翼翼地一左一右跟在熙旺的后方，耳尖竖得紧紧的，分辨着铁链摇晃的轻响与地面细微的沙砾声。

仔仔显得紧张，手心全是汗，却死死咬着牙不发声。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辛。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在一个陷阱的边缘划过，发出“咔”的预警声。吓得仔仔猛地一抖，差点绊倒，好在一旁的阿威及时扶了一把。

“你疯了！”江汋澄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小辛的手臂，可她身边此刻跟着的是熙蒙。

她一伸手，紧紧抓住了身边人的胳膊，熙蒙知道她是认错了人，却一声不出，任由她抓着自己。

小辛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放心，阿汋，这地方差一寸才会踩进去。它咬不着我的。”

他像只探路的狼崽，明知道前方有陷阱，却偏要在边缘游走。

听到声音的江汋澄意识到自己抓的并不是小辛，可她也不知道抓的是谁，只能低声说了句抱歉后松开了手。

手臂上的热源消失，熙蒙不爽，冷声喝止小辛：“别闹，收敛点。”

是熙蒙。

江汋澄紧了紧手指，他竟然没有甩开自己。

小辛嬉皮笑脸地应道：“知道啦。”黑布遮掩下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兴奋。

江汋澄不用看都知道这小子现在一定眼珠乱转，没憋什么好屁。

七人走着走着，感受到了脚下的晃动，耳边传来铁链的碰撞声。

是铁索桥！众人踏上桥面，桥身晃动，这桥悬在半空，伸手一探，竟然没有护栏！？

雾气愈发浓重。铁索摇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仿佛某种野兽在低吼。众人一个跟着一个，缓慢而稳妥的在桥上走着。

雾气弥漫，脚下虚空感更甚。众人小心翼翼摸索前行。

“停下！”突然，最前方的熙旺出声，制止了众人的继续前进。

他探到了前方的空缺。

没有木板！只余下铁链！

“前面没有路了，我需要探下距离。”

“大家蹲下！”

熙旺蹲下身，双手抓住摸索着抓住脚下两边的铁链，稳住身形，轻轻晃动。

晃动的阻力不小，铁链的紧绷度也很高，看来距离桥端的空地应该不远。

“胡枫后退，保持蹲下。”

闻言胡枫没有回话，他知道熙旺是要通过助跑，然后跳过这段空隙。

他依言后退，后面的阿威，仔仔，熙蒙，江汋澄，小辛也依次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留给了熙旺足够的助跑空间。

熙旺也退到适合的位置，确认后面的人都蹲好后，猛地吸了口气，助跑几步，在空缺前纵身一跃，安全落地。

“距离没有很远。”熙旺做出判断，朝着众人喊道：“一个个来，不要担心，就按平时的水平来就行。”

众人一个个安全跃至铁索桥尽头的空地上，轮到江汋澄的时候，她的起跳和过程都很安稳，却在跃至半空快要落地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擦过了后背。

好在有惊无险，江汋澄还是安全着陆了。

“有什么东西！”一落地，还没有站稳，江汋澄就急急地朝着前方喊道，熙旺等人应该是站在她前面的。

空气中传来有规律的破风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铁索桥和尽头平地的中间，那一块没有铺上木板的空缺处，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根锁链，正规律地晃荡在中间，将铁索桥和平地划开。

“小辛！小辛还没有过来！”

江汋澄焦急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人拉住。

“冷静。”耳边传来胡枫沉着冷静的声音。

“小辛！你等等！”阿威朝小辛喊道：“有障碍物！”

桥上的小辛也听到了重物破空的声音，他没有冒然往前，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分辨着锁链摆动的规律，同时也在听着对面有没有指示传来。

众人屏息，都在凭借听觉判断时机。

“现在！”胡枫突然低声喝出。

”呼～“

小辛却是故意慢了半拍。众人只听到他兴奋的呜呼声。

那一瞬，仿佛时间凝固，他像在赌博，却又胸有成竹。

铁索在空中划过，刚好擦着他的鞋边，而他稳稳落地，笑声炸开：“耶呼～报告！小辛安全着陆。”

他落地后扬起下巴，神色嚣张，仿佛这一切尽在掌握。

江汋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恨不得一拳砸过去，她冲他吼着：“你不要命了？！”

小辛闻声凑近，黑布下的眼角微微挑起，声音带着笑意：“阿汋，你是在担心我嘛？”

热气喷在脸上，江汋澄看不见小辛凑到自己面前的脸上是怎么的表情，她只是觉得，太近了。

所以她微微后仰，错开了脸：“谁担心你！“

小辛也不恼，只是一个转身，站到了江汋澄身边，用肩膀轻轻蹭了蹭她：”放心啦，我有分寸。“

过了桥，是乱石障碍。石块参差不齐，蒙眼之下极容易扭伤脚。

熙蒙扬声提醒：“脚步轻，听回声。”

话音刚落，小辛却是在附近一个跳跃，落地的声音干脆利落，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张狂。

他还在空中打了个旋，像是炫技，可惜没人看见就是了。

但其他人就算看不见也知道，会造出这么大动静的，只有小辛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比格。

熙旺没有出声，只是第一时间寻着声音靠近，防止他出事。

江汋澄没有理会小辛那边的闹腾，她本来是跟在熙旺后头的，可是熙旺因为担心小辛所以去了他那边，现在领头的人就变成了胡枫，江汋澄就紧紧地跟着胡枫了。

她在黑暗中的方向感其实很不好，应该说她的方向感一向很不好，失去视觉支撑后，更是找不着北了。

之前她一直都是靠着听觉，跟着身边的人走着的，平地上，还算稳。

可现在是乱石路，听觉和平衡感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

“可以拉着我。”

前面传来胡枫低沉的声音，他知道江汋澄在这一段路一直走得很小心翼翼。

少女的样子即便看不到，他也可以想象到，摸摸索索地跟在他身边，就像一只跟着猫妈妈的小奶猫，踏出的每一步都颤颤巍巍，谨慎又小心。

感受到自己的衣摆被一股力量试探着抓住，然后紧紧拽牢，胡枫勾起了嘴角，脚步变得更加沉稳。

“害怕？”一直默默走在一旁的熙蒙跟了上来，走到江汋澄身旁。

从铁索桥到乱石路之后，江汋澄一直很安静，熙蒙一开始没有办法准确定位到她的位置，直到听到胡枫轻声的开口，他才知道原来江汋澄一直走在前面，静静地跟着开路的人。

于是他蹭到了江汋澄身旁，其实明明是想关心她一下的，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江汋澄听着莫名不爽。

这人又在挑衅自己。

江汋澄没有搭理熙蒙，拽着胡枫衣摆的手拽得更紧了。

胡枫的嘴角在熙蒙靠近的时候已经降下了弧度，但在感受到江汋澄加大的力道后，心中却隐秘地升腾起一股愉悦之情。

可是他的这种愉快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熙蒙紧接着继续说道：“左前方三步，右转，再走七步，再右转，往右前方走四步。”

江汋澄微微侧头，迷茫。

”信我吗？“

胡枫感受到了衣摆上力道的减轻，犹豫，然后松开。他的脸色平静，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虽然没有出声，可是周身气压瞬间降低。

熙蒙自然是察觉到了胡枫的不开心，他仗着没有人看见，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熙蒙一直是他们在模拟实战和平时训练是的远程指挥，江汋澄在训练的时候其实是很相信熙蒙的话的。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戏弄自己。

江汋澄照做，果然每一步都稳稳落在石块的空隙。

又往前走了几步，竟是已经走出了乱石路。

”熙蒙！小枫哥！我出来了！“

江汋澄兴奋不已，朝着两人喊道，然后踮了踮脚，向着身后的几人喊道：”你们快点，离出口很近了。“

熙蒙笑了笑，双手插兜，吹着口哨越过胡枫，走向江汋澄。

胡枫默默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几人走出乱石路，又走过一段路，似乎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平地。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机械嗡鸣，一道铁棍横扫而下，破风声尖锐。

“左撤！”熙蒙冷声。

江汋澄与小辛几乎同时翻滚避开，铁棍砸落在地，震得尘土四散。

小辛翻身站起，唇角勾起，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差点就送人头了，老头子玩这么大？”

另一边，阿威冷声提醒：“上面。”

话音刚落，吊索骤然坠下，他身形一折，险险翻滚开去。落地时，他稳住呼吸，低声一句：“安全。”

熙旺靠近，拍了拍阿威的肩膀，表示肯定。

胡枫走在前面，耳朵微微侧着，捕捉机关的节奏。

“三、二、一——右。”

几人几乎同时闪身，两根铁棍呼啸而过，擦出刺耳的摩擦声。

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嗖”声，随后是仔仔敏捷地钻过缝隙时落地的轻响。

小辛立刻认出了那灵活利落的声音，吹了声口哨，低低道：“这脚步声，肯定是仔仔，窜得比猫还快。”

仔仔没应声，只闷着头继续移动，耳尖却不知觉发热。

今天的雾气似乎一直散不去，甚至愈发浓重，江汋澄的呼吸骤然急促，脚步一瞬乱了。

肩头忽然被一只手稳稳按住。

“跟紧，别慌。”熙蒙的声音低沉，在雾中格外冷静。

江汋澄心头一安，轻轻应了一声：“嗯。”

机关再一次骤然启动，铁链绷紧的刺耳声在右侧炸开。

小辛敏锐捕捉到动静，声音里带着笑意：“右边有戏。”

他弯腰随手抄起脚边的铁片，猛地掷了出去。

“叮——”铁片落地，吊索随即轰然砸下，正好落在没人的空地。

小辛低声一笑：“配合得真好。”

他们在雾中逼近终点，心跳、呼吸与机关的轰鸣交织，脚步却没有乱。

这一次，没有人掉队。

随着最后一声机关收回，空气逐渐安静，七人全数停在终点。

他们依旧蒙着眼，剧烈喘息着，从呼吸的节奏里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脚步踏地声由远及近，傅隆生的身影在迷雾中出现，冷冷地打量着面前汗透衣衫的七人。

“摘下吧。”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七人拿下蒙着眼睛的黑布，骤然接触光亮，每个人都有一瞬不适的皱眉眯眼。

“这次，你们做得比我预想的好。”

短暂的停顿，他话锋一转，冷意骤起。

“但是！也别因此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

“熙旺。”

他目光落在熙旺身上，语气依旧冷硬，夹杂一丝肯定：“稳重，敢于探路，这是你的长处。但你过于习惯独自扛下风险。记住，你不是单兵，而是领头的‘队长’。队长若是倒下，后面的人，就全死了。”

“熙蒙。”

傅隆生的视线转到熙蒙，目光深沉：“你的冷静与判断，足够让全队不至于乱套。但你太过执拗，明知道队伍里有人会分心，却仍旧把指令压到极限。你要想清楚，下令是为了全员活下，而不是为了证明你指挥得有多精准。”

他的眼神掠过江汋澄，冷冷停了半秒：“你，有几次差点乱了呼吸，平衡度也不行。”

话音如刀锋，直刺人心。

“靠别人拉你一把，可以一时。但战场不会有人等你慌过了再平静。你要学会，在黑暗里，自己稳住自己。”

小辛闻言微微挑眉，刚想插话，却在傅隆生锐利的目光下收了声。

“还有你，小辛。”傅隆生冷冷盯着他，“反应快，敢试探边界，这是你的天赋。但别忘了，天赋若是拿来炫耀，迟早害死你和别人。下次，我要看到的不只是险之又险的运气，而是万无一失的确定。”

他略微偏头，扫过胡枫和阿威。

“胡枫，节奏把握得准，但太过克制。你要学会把握‘进’与‘退’的瞬间，而不是永远稳得像块石头。石头再硬，也会被水磨碎。”

“阿威，动作干净，执行到位。但你太过于沉默。一个团队里，冷静是好事，但太冷静，就是冷漠。冷漠，等于放弃。”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最小的仔仔身上。

“仔仔，灵巧是优势，但你心态还没跟上。战场上不是你一个人钻过去就算赢。你得想，后面的人能不能跟上。你是最小的，却要学得最快，不然只会拖累别人。”

傅隆生收回视线，冷声结语：

“记住！你们今天能走到终点，不是因为你们足够强，而是因为这只是一场训练。”

“若是真正的战场，你们七个里，至少要死一半！”

他的声音在场地里冷冷回荡，像刀刃割过每个人的心口。

空气沉默着，傅隆生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嗡嗡回荡。

熙旺垂着眼，眉头紧锁，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他习惯把所有风险压在自己身上。

“队长倒下，全队死”

这句话却像是铁锤般砸在他的心里。

熙蒙靠在一旁，眼镜后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他嘴角轻轻勾起，像是在冷笑，仿佛对“指挥过于执拗”的评价不以为然，手指却不自觉收紧。他清楚自己确实是把指令压到了极限，因为在他眼里，精准是绝对的，容错是侮辱。

但傅隆生的话让他第一次生出一丝犹疑：如果那样的精准，真的会害了她呢？

江汋澄呼吸有些急，指尖攥紧衣角。傅隆生的冷声像针一样刺在心口。

“靠别人拉你一把，可以一时。”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拖累吗？可是她也知道，刚刚的慌乱，是真的。

江汋澄抿唇，心底升起一股更强烈的决心：下次，她绝不能再慌。

小辛一开始是想反驳的，嘴唇翕动，可傅隆生的目光太锋利，逼得他生生咽下。

他咧嘴一笑，依旧吊儿郎当，可眼底的亮光却像火苗一样噼啪作响。他不是靠运气，他是靠实力。

可既然傅隆生说“要万无一失”，那他就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的实力，万无一失！

胡枫依旧低着头，脸色平静，看起来像是毫无波澜。但心底却隐隐泛起一丝烦躁。

他一直习惯稳，哪怕多一步确认，也比贸然冒险强。可“石头再硬也会被水磨碎”这句话，他记住了。

他不想做被磨碎的石头，他要做能挡在前面的城墙。

阿威神色冷静如常，心底却微微一震。

冷静，等于冷漠？

他不是不想提醒，他只是怕自己多说一句会干扰大家。

但既然傅隆生说这是错，那下一次，他会多开口。哪怕只是一句简短的提醒。

仔仔咬着嘴唇，瘦长的身子微微发抖。

他知道自己灵活，可他没想过，自己跑得快，可能会让其他人掉在后面，从而导致陷入危险。

傅隆生的话让他脸颊发烫，心口沉甸甸的。

他偷偷抬眼望了望熙旺，又迅速低下头。下次，他不想再被点名成“拖累”。

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七个人，傅隆生垂了垂眼，薄唇轻启：“解散吧。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放你们一天假。但别出门太远，手机保持开机。”

骤然听到放假的消息，七人齐齐抬头，几个年纪小的眼中已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知道！”

到底年级还太小，眼里藏不住事。

傅隆生看到几双亮晶晶的眼睛，撇过头，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院子里安静下来。江汋澄端着水杯路过走廊，看到仔仔蹲在台阶边系鞋带。少年把手机随手放在一旁，屏幕处于解锁状态。

她的脚步一滞。

那张少女穿着深红丝绒裙，侧身坐在角落里，眉眼低垂的照片铺满了整个屏幕。

江汋澄整个人瞬间红了脸：“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仔仔闻言转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羞恼的江汋澄，吞吞吐吐：“我…..我在找布料参考时偶然看到的。裙子，很好看，就顺手存下来了。”

空气里停了一阵。

江汋澄咬了咬唇，脸上窜起那种“黑历史”被逮个正着的羞意，伸手去抢：“删掉！”

仔仔死死护着，耳朵烧红：“不删！”

江汋澄瞪他：“你还顶嘴？”

仔仔低下头，却没有退：“我保证不会让第三个人看到！真的！”

他抬起眼，认真得有点倔，“姐姐，你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很好看。都，很好看”

那股气顺着江汋澄的耳后一路烧到心口，又被这句笨拙的“很好看”软软压住。

江汋澄别扭地“哼”了一声，伸手在仔仔胸口处点了点：“那，不准外传，不准给别人看，不准拿出来显摆。要是被我发现……”

她扬了扬下巴，“你就死定了。”

“嗯！我发誓。”仔仔忙不迭点头，声音飞快，“我锁屏都加了密码的，他们没人知道我的手机密码。”

江汋澄见他紧张得像是抱着个秘密宝箱，心里的羞意被好笑压过去了些。她往前一步，踮起脚，在少年弯下腰的配合下，用指节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行吧。给你留着。但这事——”

“——我们的小秘密！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仔仔接上，眼睛亮了亮，又立刻把目光收回去，怕自己看得太直。

“嗯哼～”江汋澄装作漫不经心，转身欲走，又回头补了一句，“小心点！知道吗！”

“知道啦。”仔仔把手机塞进口袋，站直了身体。等她走远，又小心把口袋按了按，好像那里面真的藏着什么宝贵的东西。

廊檐下的风把雾吹得淡了些。

明天不用训练，干点什么好呢？

江汋澄一遍蹦跳着回房间，一边思考着。

突然被人从身后搂住了肩膀，是小辛。

“阿汋！明天去吃东西吧！”小辛凑到江汋澄耳边，叽叽喳喳：“你来了澳门这么久，还没吃过这里的小吃吧？”

那肯定是没吃过的，天天都在训练，唯一一次外出是跟着胡枫去采买补给，拿点零食都要小心翼翼的，还吃小吃呢。

江汋澄撇嘴，心里对小辛的提议蠢蠢欲动。

“每天都吃大哥做的饭，你肯定吃腻了！明天我们去吃点不一样的！”

熙旺做饭不难吃，江汋澄发誓。但真的过于单一，清淡了。

江汋澄有点想念德国的猪肘子。

“怎么样！澳门的牛杂，车仔面，还有蛋挞都超级好吃的！”

小辛继续跑出诱饵，江汋澄越来越心动。

“还有老婆饼，鲍鱼酥，菠萝包……”

“好！明天一起去吃好吃的！”

最终，小白兔被大灰狼引诱成功。

第二天，看着站在门口的熙旺和仔仔，而小辛在一旁局促地笑笑。

“阿，阿汋，我忘了，钱都在大哥那里……”

江汋澄看看小辛，看看仔仔，最后看向熙旺。

“走吧。”熙旺转身，朝车库走去。

“噢，噢！快！仔仔，阿汋，跟上！”

知道大哥这是答应了，小辛立马拉上还在发懵的两人，跟上熙旺。

两人约会变四人行？

?小事情。

小辛表示这都不是事，仔仔还是小孩子，大哥，大哥年纪太大了。

反正他俩都不在小辛的护食范围里。

所以就算是四人行，还是只有他和阿汋最登对！

现在情况是：

熙蒙把小辛当对手

胡枫把熙蒙当对手

熙旺把所有人当对手，但打死他都不会承认

小辛没有把任何人当对手，小比格眼里自己就是坠吊的

阿威吃瓜

仔仔捧着手机里的屏保，一起吃瓜。

熙蒙因为之前一直通过监控给众人指挥，所以多少知道一些地形。

熙旺：吃我做的饭吃腻了是吧？我年纪大是吧？下次训练小辛跑20圈！

小辛：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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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