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DC]不是蝙蝠侠的韦恩不是好哥谭 第232章 这优质的睡眠

阿卡姆的钟敲着。

钟摆来回摆动，钟声响亮、低沉，音调与重音古怪，偶尔夹杂一些连绵起伏的咕哝和尖啸，可这里是疯人院，也就不奇怪了。

提前到场的宾客在派对外窃窃私语，舞会的音调实在是太古怪，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不同的声音。

先是哐哐，再是窸窸窣窣，像什么在摩擦，令人牙酸又不安，可又夹杂着管弦乐的快板，本该是优美的音乐，在此时却怪异、拥挤。

乐器的种类有很多，可阿卡姆的场地不够大，乐曲的杂音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少。

门后是另一个世界。

没人敢去小丑的病房。

准确说，去小丑病房的人都尖叫着跑了。

最开始大家都很好奇，但那个人笑了。

那个穿得像蝙蝠，说话像蝙蝠，作风像蝙蝠的紧身衣变态笑了。

诶嘿嘿的声音太癫狂，他们不敢动。

而且，有昏暗的像水又像血的东西顺着门缝往外流，他们更不敢说话了。

人群的寂静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戴红色头罩的熟人打开了疯人院的大门，他笔直地往前走。

谁也没有开口，谁也没有伸手阻拦，他们向两旁分立，看着那人打开了不该打开的门。

“嘭”的一声，门关了。

杰森反手把门拉上，病房内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正在喝葡萄酒。

尖尖的耳朵和阴沉的作风，像极了他认识的那个人。

可是杰森清楚。

布鲁斯不可能出现在这儿。

布鲁斯也不可能在这种场合干这种事。

蝙蝠镭射灯的灯光照在红色的头盔上，杰森伸手打开灯，然而灯光发出“嗞嗞”的火花。

此地唯有蝙蝠镭射灯仍在工作。

布置现场的黑灰影子回过头，扫视站在门口的人，“亲爱的，我只给小丑发了邀请函，你为什么在这儿？”

黑暗里，杰森忽视咕叽咕叽、咕噜咕噜又滴答滴答的怪声，“姜汁可乐？”

“当然是不含酒精的可乐，为了即将发生的事，我需要一些道具，而这——其实我更想说这是尸体喝的葡萄酒。”黑灰影子张口就是冷笑话。

杰森对家的冷笑话无感，“你在纪念他的牺牲？”

“不，”黑灰影子放下可乐，让开身体，以他特有的低沉音调发出“塔——哒”的俏皮音，“请容我为你展示，你想要的——以及小丑想要的——更是我想要的——”

借助灯光，杰森看到了血。

血溅在哥谭的脸上，他对此毫无察觉，或许是毫不在意。

而后是一具尸体。

杰森从皮夹克抽出枪，当着黑灰影子的面上膛，“十三发子弹，你有十二次机会解释。”

“尸体。”黑灰影子喝着“尸体喝的葡萄酒”向红头罩展示尸体。

“我当然知道这是尸体，我希望你现在严肃一点，这是谁？是谁杀的？还有，把你那该死的尸体喝的葡萄酒放下，严肃一点好吗？”

杰森不是很想听家继续飙冷笑话。

黑灰影子沉思片刻，“好，我知道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头罩，你尝试过击杀非人类吗？”

“什么？”杰森没懂。

“非人类。”黑灰影子立在黑暗中说。

“他？”室内的灯光实在是太暗，杰森没能看清死者是谁。

黑灰影子点头，他放下“尸体喝的葡萄酒”，至少他在杀雷霄时，雷霄正在喝葡萄酒，“孩子，我不认为人类能活过三百岁，我查了你的资料，你在刺客联盟有尝试过杀掉他吗？一个不算人的非人生物、一个在人类范畴之外的东西。”

这下杰森知道死者是谁了，“什么意思？雷霄在你眼里不算人？所以不算破戒？”

黑灰影子端起一桶绿油油的水，水泼得到处都是，黑灰影子忽视雷霄的惨叫，“好了，他活过来了，现在杀了他。”

“什么？”哥谭的语气太认真，说出的话和做出的事不像在开玩笑，杰森眉头紧锁，他尽量阐述自己的理解，“你让我开枪？”

黑灰影子发出诶嘿嘿的怪笑，“用子弹又或你喜欢的武器，杀了他。”

杀人的蝙蝠侠、杀人的家，杰森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他取消保险栓，用枪指着黑灰影子，他的声音像是碎裂的玻璃，既尖锐又锋利，“或者我能解决你。”

“好士兵。”黑灰影子抄起摆在十字架旁的斧头，手气斧落，一个重物砸在地上。

全身都是血的黑灰影子嘿嘿地笑，“他不是人。”

“什么？”雷霄在最后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你现在又在做什么......”杰森发现跟之前假杀人比，哥谭这次是认真的。

不是假的。

不是道具。

家是出于主动，主动谋杀了一条生命。

杰森给洞穴里的兄弟发消息，“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哥谭。”

黑灰影子满脸笑容地举起斧头，“分你一半？你说过我杀人太难得，你要把他们的头都带给骑士。”

“来吧，孩子，雷霄不属于人，你无需有任何心理负担，如果你想试试杀他的手感，我们可以继续给他撒神奇小绿水。”

枪声响了，然而子弹对黑灰影子没用，触腕一样的须须截停了那枚子弹，一缕披风睁开了它的眼睛，在下一刻，披风被主体踩了一脚，流动的须须咕噜咕噜地装死。

目睹哥谭非人类的一面，杰森清空弹匣，“你完全不装了？你他妈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哥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

“给我好好讲讲你为什么杀人又分尸。”

吓唬小孩的黑灰影子非常明白，“击杀非人类，把他做成礼物，我正在为小丑布置现场，我会利用雷霄抹掉小丑的笑脸，而你，关上门出去吧，无论你看见了什么，无论你听见了什么，都不要打开那扇门。”

杰森眼神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柄金色的利器凭空出现，面对绝对邪恶，大种姓之刃出鞘。

“我承认我不理解，哥谭，你已经错得太远。”

“我曾多次希望你杀了小丑，但你显然变成了某种奇怪的东西，介于你是哥谭，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但为了小罗宾的未来，我们必须在此了结。”

“我会在之后安排好你，也会安排好小罗宾。”

“或许我能安排好你们俩。”黑灰影子没有看见拿刀指着他的杰森，柔软的披风在主体受到极端威胁时，在一瞬间变得极其锋利，熟知哥谭规则的黑灰影子发出呼噜声，披风回应咕噜，有生命的影子不安地垂下。

只是，攻击性极强的部分须须遵守城市的潜在规则，低频脉冲从黑暗中响起，锈蚀船锚拖拽金属的摩擦声越来越大，不和谐音程和扭曲的音效瞬间在人耳边炸开。

察觉异常的黑灰影子对流动的披风发出某种金属摩擦和类似鲸鸣的合成音色，出格的异常子个体安静地垂下，安静地被阴影吞没。

声音很远又很近，手握大种姓之刃的杰森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切东西都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幻影一般的东西在阴影里跃跃欲试，莫名其妙的婴儿声被人为拉伸成非人的嚎叫。

“很抱歉，哥谭规则总是那么残酷，孩子，你喜欢听歌吗？”以蝙蝠侠为主体意识的**集群污染源问，“我喜欢摇滚重金属。”

“我应该问你一些问题，但意外让我们无法沟通，那么，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只是我希望你记住，醒来后，无论你听到什么，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打开那扇门，你不该参与今晚的派对。”

......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伟大的世界第二侦探提摩西。

第二个陷入梦乡的也是伟大的世界第二侦探提摩西。

杰森失联了一段时间。

如果只是失联，这没什么，杰森总是单独行动。

问题在于，杰森失联前在家庭频道发送了一则消息，而那则消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消失了。

随后，那一个小时的数据和信息也消失了。

介入调查的提姆翻阅了哥谭所有的已知监控，交叉对比，锁定了杰森最后出现的地方——阿卡姆疯人院。

而在出发前，保险起见，提姆在蝙蝠电脑前用便利贴留下了一则情报。

从通风口落地的世界第二侦探看见了正在往墙上涂油漆的黑灰影子，也自然看见了那具无头尸体。

“我认为你已经发了疯。”疯狂给布鲁斯发消息的提姆发现坏事了，他发送的消息全部被人截停，“事情不该这样，为什么失去理智越线的人会是你？”

黑灰影子看都没看提姆一眼，他认真地用刷子掩盖血渍，“因为我认为小丑还不够幽默。”

“这是一个惊喜，给小丑的惊喜。”

“孩子，我没有邀请你们参加今晚的夜间派对，请关上门出去吧，如果你愿意保守秘密，请不要告诉勇敢的骑士。”

说到这里，黑灰影子在通讯给网格发消息，“我的学徒还不成熟，很抱歉让你误入我们的舞会，等骑士处理完他的事，我会解释我为什么杀了雷霄。”

雷霄、布鲁斯、小丑，提姆发现这三个词怎么搭配怎么不妙，“你利用了刺客联盟？”

“是，我是利用了刺客联盟，如果骑士知道我的计划，他百分之百会阻止我，我只能安排刺客联盟拖住他。”

“希望塔利亚没把这事先告诉小市政府，我可不想在收拾完你们之后再收拾小市政府。”黑灰影子咕哝道，“世界的差异和个体的经历什么的，我甚至无法判定小市政府是不是人。”

考虑到通讯问题，提姆继续拖延时间，他确信他会有援军，“世界的差异和个体的经历，介意谈谈你的过去吗？B。”

“没什么好谈的，如果你想做点义警该做的事，这是油漆，来帮我搭把手，喷溅的血不太好收拾。”黑灰影子把油漆桶塞给提姆。

“好吧，如果我这样做，你能跟我谈谈的话。”提姆提着油漆慢慢涂空白的墙。

黑灰影子乐了，“孩子，思考太多是不明智的，有目标是好事，但执着目标不是好事。”

“现在要玩点真心话大冒险吗？你在等骑士，我在等小丑，要猜猜谁先到吗？”

提姆注意到黑灰影子对布鲁斯不一样的称呼，“这么说来，你不是布鲁斯？”

黑灰影子轻轻地笑了，轻松的笑声在黑房间里回荡，“是也不是，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在跟我玩是非问答。”

提姆瞟了一眼黑灰影子腰间的金色绳子，“我该怎么称呼你？我信任那身制服，但是我不信任你。”

“与这件事无关。”向来懂哥谭人的黑灰影子递给红色义警一枚未开刃的蝙蝠镖，“我的孩子，你也为蝙蝠发狂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选择了我？”提姆看着送上门的线索，装备往往会显示出主人的性格，提姆不确定这是不是陷阱。

回应提姆的是一个闪耀的笑容，可那张脸带着面具，那张脸满是血迹，连带着那笑容、那声音也变得可怖。

黑灰影子声音郑重，“因为你准备好了，我认为你已经做足了充分的考虑，因此你独自一人来找我。”

“我的孩子，你具备你所具备的一切知识，如果你能活下去，你可以成长为你理想的自己、我所期待的你，是，我从未为你指出道路，但你是在他的指导下，凭借自己的力量到达了终点。”

提姆退后几步，“你在跟我打感情牌？朋友，我只会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为你办事显然是错误的事，告诉我，你是谁，你绝不可能是布鲁斯。”

“我是蝙蝠侠，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蝙蝠侠。”

关于我是谁，黑灰影子永远只有一个答案。

提姆皱起眉头，事件变得扑朔迷离，线索很奇怪，线索真的很奇怪，那个人不是布鲁斯，但蝙蝠侠？

“一个有不杀原则又杀人的蝙蝠侠？”

提姆盯着黑灰影子的披风，“朋友，不管你是谁，你都玷污了那件披风，他不杀人，蝙蝠侠不杀人，因为杀人拯救不了哥谭，哥谭市需要蝙蝠侠。”

“我承认你说的对。”黑灰影子明白什么是锁，什么是哥谭，“如果你想在这里谈我的事，J先生就赶不上我们的舞会了。”

“我猜J会先到，因为我在那条巷子为他留了三朵玫瑰和一封邀请函，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提姆不明白，零碎的线索太混乱，“你想说你是一个路过的人？”

黑灰影子涂完一面墙，黑色颜料取代了腥味颜料，“那晚我确实路过，我的孩子，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这不是我头脑发热的鲁莽行为，我带着戴安娜的神奇套索，我很清醒。”

“睡一觉吧，骑士会带你返航，你不必与我一同坠落，我知道你们都想救它，别救，我得减少伤亡，因为这是一座命中注定染上瘟疫的城市。”

无色的烟雾弥漫，提姆在等布鲁斯，而黑灰影子在等药效发作。

视野天旋地转，提姆靠在墙上，黑油漆泼洒在地，失去意识前，提姆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你这可怜的孩子，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欢迎离开我的世界，或许你会喜欢蝙蝠和老鼠，或许你会喜欢其他，我们会知道的。”

预警的回合：

下章猫会讲没品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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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泡的回合：

因为这边有两只蝙蝠侠，不义蝙和灰蝙，加上老超全程称呼哥谭，试图让猫意识到哥谭是他蝙蝠也是他。

治疗结果是，哥谭的部分在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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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哥谭的部分在上浮。

坏消息，哥谭的部分在上浮。

更坏的消息，哥谭猫猫没有意识到哥谭的部分在上浮。

好消息，无敌的大哥和无敌的小罗宾能让猫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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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的回合：

（137章）桶：“行啊，杀，我们去哪儿杀？杀谁？怎么杀？说真的，你杀人太难得了，我要把那些人的头都带给我这边的布鲁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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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这优质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