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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爪蝠人打进医院的罪犯很迷茫，他大抵是病了，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什么会在“白天”、“看到”、“布鲁斯·韦恩”、“跟蝙蝠侠”、“有来有回”？
布鲁斯·韦恩不是个花花公子吗？！
想通的病人发出爆鸣般的尖叫：“朋友，你认错了！布鲁斯·韦恩不是蝙蝠侠也不是爪蝠人！爪蝠人是假冒布鲁斯·韦恩的假货！”
“他是爪蝠人！”
戈登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小丑成为了人质？
见鬼，这算什么事。
疲惫的局长给蝙蝠侠使了个眼色，共事多年，戈登相信那个男人，“你应该注意到，我没有向你射击，爪蝠人这外号是因为你模仿蝙蝠侠？还是你杀人？”
“两者都有，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叫我蝙蝠侠。”男人诚恳地说。
小丑手舞足蹈，被电击器电出电音，“嗷嗷嗷嗷你不是小蝙蝠你是小果蝠！”
“布丁，你说这话就大错特错了，我是旁系远亲小蝙蝠！布丁，你知道蝙蝠为什么会飞吗？”电光明明灭灭，黑灰影子继续急救小丑。
“嗷嗷嗷嗷嗷蝙蝠用手走路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那你知道为什么四月是小丑鱼吗？”
“因为愚人节嗷嗷嗷嗷——”
听着两个疯子对飚冷笑话，戈登受不了两个癫子发疯，可小丑是人质，想到这里，戈登就是一阵窒息。
坏消息，罪犯挟持了一名人质。
好消息，人质是小丑。
戈登拿出呼叫器，又放下呼叫器，看着眼前的闹剧，戈登知道他这样做是错的，他应该去救被伤害的哥谭市民，戈登不敢继续看。
现实太光怪陆离，这么做是错的，这对整个社会来说很不幸。
这么做是错的，戈登看向蝙蝠黑影。
蝙蝠侠一如既往地沉默，一如既往地可靠。
“爪蝠人，我是戈登。”戈登说。
“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整容成布鲁斯·韦恩的样子。”
男人看了看正在移动的蝙蝠侠，又看了看戈登，“因为我这个月才来哥谭？说实话，我这个月才知道布鲁斯·韦恩，还有蝙蝠侠，他可真酷啊。”
男人向戈登展示蝙蝠侠，“戈登，蝙蝠侠酷不酷，看着他，你有什么感想？蝙蝠侠酷不酷？”
小丑嚎不动了，但他还是用嘶哑的声音拆台，“你在说你自己很酷吗？小果蝠。”
“不，我在说蝙蝠很酷。”男人扔掉小丑，举起双手，“局长，我投降，请送我去阿卡姆，我想成为他的邻居。”
“不不不，小蝙蝠才不会让你当我室友。”小丑盯着蝙蝠侠，他那双昏黄的绿眼睛满是挪揄之色，“你不敢让我跟他待在一起。”
“别担心，亲爱的，我会陪你。”男人的语调柔情似蜜。
小丑高昂地笑了，他从病床摔到地上，口水从他的嘴角滴落，“好啊，我在老地方等你。”
“一个我们俩都知道的，不......是我们仨都知道的地点！”小丑神秘兮兮地说。
“不——蝙蝠侠——你在干什么！他又不是布鲁斯·韦恩，你不能放过他！”
“爪蝠人必须进疯人院！他只是把自己整成了韦恩的样子，但他真的不是韦恩！你不能因为你和韦恩之间的事就搞区别对待！”
黑发蓝眼的男人笑了，“朋友们，刚才顾着跟小丑交流感情，忘记收拾你们了，声音再大点，让我看看戈登能不能听见。”
本就迷茫的戈登看见一抹黑影窜了出去，随后是此起彼伏的惨叫。
“住手！”戈登完全明白了，这不是人质不人质，小丑不小丑的问题，爪蝠人很危险！
站在门口的蝙蝠侠拦住了黑影，但是带爪的蝙蝠起手就是锋利的蝙蝠镖。
男人屈膝格挡住蝙蝠侠的鞭腿，他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那不是低沉可怖的严肃声音，“骑士，你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因此你不能搞非法囚禁，你知道的，我是无辜的。”
“见鬼的无辜！蝙蝠侠，你看不见他在伤害我们吗！”手臂上插了两个蝙蝠镖的人说。
“是啊，他就是在伤害我们。”大块头瓮声瓮气地说。
“我们才是无辜的！”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绑匪嚎叫着又进去了，“我们难得做好事，他却让我们输得那么彻底——”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啊——救命啊——”小丑看着好笑的局势，提高嗓子喊救命，“老天爷啊，不敢相信，一个见鬼的越了半条线的小蝙蝠！不愧是带爪的小果蝠！我爱死你了！你是庄家，你让每个人都输了！”
听到小丑添乱的话，男人笑了，他把手伸向戈登，“局长，我认输。”
“不不不，你绝对是装的！你有别的想法！”看到小蝙蝠还想对小果蝠动手，小丑像一个健步如飞的运动员，蹦起来有一米高，他的脊椎就像没断过，“小蝙蝠，别搅局，让他去阿卡姆！求你了，我都被他打瘫痪了，让我们得偿所愿吧！”
闹剧不会消失，戈登听见爪蝠人发出“诶嘿嘿”的怪笑，戈登全身发冷，他从来没有想过，今天会这么漫长，“喂......我是戈登......带队进来......爪蝠人......爪蝠人已经投降了？我们得把他送到监狱......？”
看着在病房里发癫的爪蝠人和小丑，戈登有些庆幸，至少蝙蝠侠还正常，至少那个男人还正常。
“诶嘿嘿嘿，”黑发蓝眼的男人配合警察局局长戴好手铐，“小丑，我就知道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兄弟，我不会因为你是杀人犯就不爱你，兄弟，答应我，告别现在去找份工作，兄弟，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杀了你，今晚你将收到我送你的礼物，那是我专门给你的惊喜！”
“是，你是有精神病，可是你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喜剧演员！我会给你安排全新的身份！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靠讲冷笑话出道吗？”小丑发出嗷嗷怪叫，“这是个圆满结局，哈哈哈哈哈哈，是我不会喜欢的结局，你懂吗？你肯定懂的，哈哈哈哈。”
“你想干什么，小丑。”蝙蝠侠掀开扑到他身上的小丑，却被小丑死死抱住腿。
小丑发出凄厉的惨叫，“不不不，小蝙蝠，你不要带走我的兄弟，你不要带走你的兄弟，故事不应该这样发展，求你了，别让我的笑脸消失好吗？”
“他爱我，我爱他，别做我们间的第三者。”小丑裂开嘴，表情诚恳极了。
“我的国王，你是一个大度的人。”
小丑昏黄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认识的蝙蝠侠，红艳的嘴巴一张一合，恶意顺着言语弥漫，“让小丑为你带来一出喜剧，我依然是你最忠诚的宫廷小丑。”
“小果蝠是很有趣，可只有小丑才能让国王发笑。”
“所以呢，来点小鸟，加点防腐剂，然后——咳，”小丑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角，“为什么如此严肃？我亲爱的国王。”
冷笑话的回合：
蝙蝠属于翼手目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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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手目动物这个名字，是由于此类动物的前肢或手退化成翼这一特性而得来的。〉
出自约翰，乔治，伍德，写给儿童的自然史，东方出版社，2019.04，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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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小丑鱼。
法语对愚人节恶作剧受害者的称呼是四月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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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
犯罪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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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不快乐的国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