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Fate]红A表示时空不对劲 第46章 最后的方案，迦勒底。

出乎意料的是，大圣杯里面不是无边无际的空白而是鸟语花香的世界，成片的树木和丛林，甚至还有广泛一望无际的花海。

一位女子站在花海正中央，穿着华丽端庄的礼服用她温柔却又没有温度的红眸注视着卫宫。

等到看清女子的面貌时就算早已熟知对方的模样，卫宫还是不由得呼吸一停。

她长得与伊利亚十分相像，或者说她们就是一脉相承，作为人造人的一脉相承。

是与大圣杯融为一体的冬之圣女。

————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

在无数时空和时间穿梭中，卫宫早已不是第五次圣杯战争中懵懂无知的小孩，在有意无意之中，在某些势力的禁锢中，他窥探过细碎的隐秘的事实。

比如眼前的冬之圣女，是与伊利亚同一同系直属，为了自己所追求的道路理想，不惜将自身当成活祭品的圣女，如果要使天之杯现世与世界，则必须以她为钥匙。换句话说是为了制作大圣杯而成为活生生的祭品。

“果然来了啊。”圣女轻轻呼出口气，雪白睫毛颤动如同拂去绒鸟的羽毛般轻盈。“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来自阿赖耶的守护者？”

“停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卫宫握紧了手中的刀。“让第三法停下来。”

“....非常抱歉。”精致相貌的人造人圣女敛起悲悯的神情。“这个是办不到的，一旦第三法启动，将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它，它将会洒下祈雨将人类们的灵魂全部脱出，化为物质。”

“那么，在转换魔术形成过程中，强迫逆转变为另一种魔术呢？”

闻言，圣女也只是微微一笑。“虽然第三法启动缓慢，但已经来不及了。”

“不，来得及。”平静凝望着不远处的圣女，卫宫沉默片刻，松开了手，任由双刀跌落在地上。

他勾起嘴角一线弧度，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似是在沉思。

在一段不短时间的沉默过后，他小小的低声呢喃着。

“如果我们不需要一样东西，那么就将它舍弃，可如果在处理垃圾会沾染其他东西，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们会套上垃圾袋扔进垃圾堆中，最终运到垃圾处理厂。”

“垃圾也好，大圣杯也好，世间法律也好，第三法也好，不需要的东西，如果真的不需要，那就将它封死，把它带到没有必要的地方去。”

“我的愿望就是如此，我将把它，大圣杯送到一个世界，一个用还未完全转化为第三法的大圣杯魔力构成的新世界，天之杯，你可以办得到吧？”

说到最后卫宫握紧了举在面前的拳头，认真又执着的看着冬之圣女，钢色的瞳孔跳动着不屈的星火。

理性化身已经磨去人性的冬之圣女阖上红色眼睛阻隔了对方的视线，默认了卫宫的理论。“但那样的世界不过只是一个空壳罢了，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只是一片混沌，而你，作为一介弱小的从者，你又如何把大圣杯运送到那个扭曲的世界中呢？”

是啊，就算用无穷无尽的魔力强迫开辟出一个新的世界，新的时空，新的异点，卫宫也没有丝毫办法将大圣杯转移到那个世界中去。

开辟的世界裂缝撕口可能在空中又可能在海底又或者是在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大圣杯又如此庞大，作为一介弱小从者，卫宫不可能将大圣杯挪动哪怕一丝一毫，就算是王女大人也只是凭借虚荣的空中花园宝具移动。

可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么，请将我作为坐标吧。”他对冬之圣女请求道。

“你会被出现的世界撕裂口撕裂，或者卷入混乱的时空，魔力撕开的裂缝拥有无限的可能性甚至拥有前往世界里侧的可能，最糟糕的情况，你会死，灵基会被纯粹魔力完全炸裂，就算是阿赖耶也救不了你。”

圣女用残酷的话展现了可怖的现实，眼中没有泛起波澜犹如红色的血泊。

“你也有可能迷失在无穷的时空缝隙中，永远也回来不了，你也不是幻想种，进入世界里侧会被瞬间排斥，灰飞烟灭。”

“没有关系。”卫宫从脸上扯出笑容，尽管这会让他本就十分僵硬的脸变得有些怪异。

手在颤抖，牙关紧咬，魔力组成的似乎存在的心脏跳动频率上升。

他有觉悟，他踏上拯救世人的道路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自己全部奉献出去，不管是人生，生命亦或者灵魂。

可以追寻到更早的时候，在茭白的月下，坐在清风徐徐的庭院注视摇晃的青竹倒影，与老爹一起，两人抱着一杯热茶时，约定的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为他的梦想标注了价格。

他铿锵有力的对冬之圣女再次请求，笔直的站直在开满龙舌兰蒲公英与蓝色鸢尾的花丛中，格格不入却又如此融洽。

“既然第三法作为奇迹不可打破，那么我就创造一个更大的奇迹。”

*

胜券在握的天草四郎时贞在打斗过程中不断劝说着Berseker放弃攻击，循循善诱他放下武器观看此世最大最巍峨奇迹的诞生。

“世界将会获得新生，我们也一样。”

“给老子闭上嘴，好好打架。”Berseker不耐烦的咋舌，一枪打偏刀剑回击的弧度，危险光芒锋芒毕露，红色枪痕闪现在周身，每一次都冲着对方最要命的地方攻击。

天草四郎知道卫宫趁机进入了天之杯，但他没有任何担心，天之杯的第三法没有人能够逆转，梦想实现的他彻底放松下来。

直到他感应到身后出现动静，卫宫缓步从天之杯踏出，天草四郎猛然后退脱离Berseker攻击的范围后，抿起薄薄的嘴唇。

再然后在恐怖的震动倒塌下，宝具，虚荣的空中花园内墙壁轰然倒塌，大圣杯重见天日暴露在灿烂璀璨的明日之下，激烈的战场局面终是展现在众人面前。

塞拉米斯，最古老的暗杀女帝伤痕累累的出现在天草四郎身旁，近乎站都站不住，灵核部位漏出大洞，生命力源源不断从其中流出。

贞德拄着旗帜一停一拐的艰难走向天草四郎的对立面。

“Saber，真名莫德雷德，阵亡，Archer，真名喀戎，阵亡，Berseker，真名弗兰肯斯坦，阵亡。”

天草四郎时贞感知了下自己的从者契约，讶异的发现只有塞拉米斯还与他保持联系。

“Rider阿喀琉斯背叛，与敌方人造人，Archer一同进攻Lancer迦尔纳，后同归于尽，Caster阿维斯布隆在与弗兰肯斯坦交战中死亡。”塞拉米斯冷静的向天草四郎汇报战况。

贞德拔出了腰上的佩剑宝具，那柄与她共同征战多年的刀刃闪耀着迷人的光彩，暴起绚丽的火花，熊熊燃烧的烈焰直指向二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大圣杯，接着贞德跪下来双手合并捧着剑，就着自己的划出道道伤痕的手掌，流出的鲜血沾染上银白的剑锋开始祷告。

她深知现在她的宝具可能在天草四郎竭尽所能的阻挠下不足以摧毁大圣杯，可她仍然做出最后一搏。

“主啊，谨将此身托付于你————”

“停下。”

清晰的男低声打断贞德的圣宣，她用紫罗兰紫色的双眼看向发声处。

不只是她，连着奄奄一息的王女，戒备的天草四郎时贞，在场所有人都看向阻止贞德释放宝具的卫宫。

只有Berseker库丘林感觉到了什么，用力把红枪深深镶嵌入地面，无言的死死盯着站在大圣杯面前的卫宫。

“一切都结束了。”

虚荣的空中花园开始崩塌破碎，他们所有人脚下的土地都在下沉中分裂成一块一块巨石，终于，永恒不衰的繁华花园迎来了它的终末。

他们正在从距离地面几千快上万英尺的高空堕落。

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的天草四郎时贞缓缓睁大眼睛，干哑的嗓子挤不出半点声音，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卫宫身后四周，扭曲，时空不断撕扯扭曲，男人的身形怪异扭曲成乱七八糟的模样，感觉就像是透着不断拉扯的塑料袋看人般古怪。

没有任何声音，但所有人都仿佛听见有什么柔韧的东西撕开，狭长的裂缝从卫宫周身撕裂开来，侵蚀着大圣杯，浓厚的未知，空白感比起恐惧更令人心生忌惮。

不！他的理想！他为之奋斗的理想！

来自阿赖耶派遣的使者要把他的理想带到哪里去！

不能容忍这种行为的天草四郎时贞弓下腰身就要不顾一切冲过去，尽管他知道这是无用之举，好在最后一刻他身边的女帝死死拉住了他。

“他以自己为锚点，固定住了撕裂空间的坐标，你过去的话也会像他一样，极有可能会被卷入里面。”

“他要把第三法封入新开创的空间世界！他疯了吗！”天草四郎时贞咬牙切齿道。

“按照本质来讲，你们一样。”

没有巨大的吸引力，那条大的像个怪诞巨人眼睛般的裂缝，从上到下就在天草四郎时贞眼前缓慢坚定吞吃着大圣杯，梦寐以求的成果就这样慢慢崩塌在眼前，这比什么酷刑都更加折磨着他的心脏，最脆弱的地方被刀子一刀一刀剐去般撕心裂肺。

“别过来，Berseker。”

与大圣杯站在一起的卫宫居高临下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Berseker，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连Berseker都没有！

Berseker心头涌起一阵怒火。

“老子不是说了，在没得到你之前，老子不会回归英灵座。”Berseker库丘林冷意的盯着看对方的脸，隐隐约约有怒意浮现，看着面前钢铁为身，心为琉璃的男人，有一刻他真的想用死棘趁现在取下对方的头颅，挖出心脏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

卫宫低笑两声。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带上老子。”名为库丘林的Berseker既是挽留又是命令。

“......不可能。”

Berseker不容反驳的继续走近，无视了歪曲的空间，一路直走。

“Berseker，我承认，我对你是抱有好感。”

“但这也干扰到了我的理性，我的判断，对于一个阿赖耶的清洁工来说这是不应该存在的，多余的情绪，必须剔除掉。”

“我和你是不同的，你是英雄而我则只是个不择手段的反英雄而已。”

“实话讲，一开始看到你只是觉得你很碍眼碍事，不过后来才逐渐反应过来，啊这才是光之子库丘林啊，那么耀眼夺目的存在，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憧憬。”

“你和我想象中的英雄形象是有重合地方，毫无疑问，我对你也算是抱有敬重和尊意。”

“所以你不必和我，区区一位不足挂齿的反英雄做陪葬，那样毫无意义，你就这样笔直，笔直向前走，向前进，到世界尽头，然后告诉我就可以了。”

“不要停下你向未来进发的脚步。”

“带上老子。”Berseker充耳不闻，他一丁点也不想听卫宫对他以往的评价，他不在乎，于是他又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对方没有回答。

终于，走到了只和卫宫五米之内的距离，他发现了裂缝的张开速度加剧，也加快了步伐，伸臂想要拉出近在咫尺的卫宫。

“愿君武运隆昌。”

卫宫开合嘴唇轻吐出最后的祝福，一道蓝光六芒阵陡然绽放在Berseker的脚下，束缚住对方的脚踝，尽管只是对Berseker只是造成一瞬的停滞，那也足够了。

裂缝在不到半秒钟迅速将卫宫吞噬殆尽自己合上不留一丝痕迹，Berseker只抓住了卫宫呼吸间带来的一点点温度。

结束了，回归平静的世界，只留下现存的人们站在残骸上继续新的开始，明天。

“嘿咻——量子转移完成了，医生，——哎？！”

清脆的少年声音从不知道哪里地方响起，幸存的所有从者把视线焦点全部又转移到新出现的黑发青年和他身边防御的粉发少女身上，吓得他瑟瑟发抖看向身边悬浮着面对他的忽隐忽现蓝色电子屏。

“医生！”

“等一下啊立香，我看了看数据，这个特异点已经被修复了，虽然数据带动有些大，不过人理灭亡的可能性已经消失了，从原来的百分之八十九点多下降到百分之一点几几，立香？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医生，你看你后面。”藤丸立香颤颤的指向贞德，天草四郎时贞的方向，蓝电子屏转了个弯才让屏幕另一边的人看到还有许多存活着的英灵存在。

“敌袭！从者反应太强大了，立香要不你先传送回来吧！反正这个时空人理灭亡可能性已经没了！”被称呼为医生的粉红色头发的男性发出惊呼，又发出惊人的咳嗽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喉咙，眼尖的Berseker瞅到了对方嘴边没有擦干净的奶油。

查看翻找资料的医生似乎找到什么不太一样的东西，眼神来回在资料数据和机器上的资料数轴跳动着。

“等等！有什么东西不太对，有个地方的时空波动异常剧烈，那是一个新型的小型特异点，不过坐标还在漂流没有定性没办法定位，立香，你先回来，我们再想办法。”

“哪里？”

一直沉默的Berseker打断了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的话，他死寂的眸子垂下看向屏幕中的粉红发男子。“哪个地方波动剧烈？”

医生被无礼的打断后不情不愿的嘟囔两句有点不想开口，不过在立香鼓励的眼神下还是无奈叹口气回答。“就是你旁边那一块，我们的仪器检测到刚刚有新的小型特异点在你附近那片区域形成，不过经过机器探测扫描到那个特异点世界得到具体坐标还需要些时间。”

Berseker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张开嘴巴露出笑意。“你是魔术师是吧？”

藤丸立香愣了下连忙点头，不清楚对方要干些什么。

“那好，我们来做一笔交易，你带我去找那个特异点，我和你签订契约成为你的从者。”

狂王：说好的一个要求，不许反悔。

红A:.....我。

狂王：（摇尾巴）

红A：我突然想回英灵座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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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最后的方案，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