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 云之上 第5章 战斗

“够了，鸣人。”佐助一把打掉泉奈挡在他身前的手，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取代了清亮的黑瞳。他看着鸣人，眼中是谁也看不透的冷意和复杂：“我会记得和你的约定。会让你承载着我的仇恨，然后死在我的刀下。”

他冰冷的视线在柱间和扉间身上缓缓扫过，像条在身上爬动的蛇。

“我会让尼桑眼睛里的世界，变成他所想看到的那样。”

林间的风将几片落叶带到他们周身。

“我不会死，佐助。”沉默了许久，鸣人抬头一脸正色，沉重而又坚定地道：“鼬所想看到的世界，我会拉着你一起实现。”

斑和泉奈听到“尼桑眼睛里的世界”一句时眼睛细细的眯起，扉间却在佐助说要杀了鸣人后，沉了脸色。

果然是邪恶又不懂爱的宇智波。扉间冷哼。

佐助并未过多理睬鸣人的话语，他在金发少年郑重地提到“itachi”时眸光一暗。沉默地对视了半晌方才移开视线转身向来时的方向离开。

“下次在战场上，我会杀了你，吊车尾的。”

斑用带了点深意的目光在佐助身上停留几秒，唇角缓缓勾起，很有气势的小子。宇智波·母胎单身·斑对这个凭空出现的“后辈”感到十分满意和舒心。

他朝柱间抬了抬下巴以作道别，而后领着另外两个长相相似的宇智波往回走。

柱间咧开嘴一笑，朝斑点了点头以示回应。随后上前几步大掌扣在了鸣人的后脑勺上，顺带揉了两把炸毛的金发：“回去了，鸣人。”

“初……柱间，佐助他……”鸣人呆愣地扭头看着柱间，和方才暗地里剑拔弩张的各自为营的场景不同的是，他早在这几日休养时和千手家的人混成了一团。未来初代目和二代目的相处模式的确颠覆了他的想象。

“我看得出那孩子有自己的考量。”

柱间抬眼看向三个宇智波离开的方向，黑亮的眸中映着一个长发炸毛的熟悉背影，再开口时是颇为耐人寻味的话语：“会有机会见面的。”

鸣人终是在柱间的半劝半拖拽中挪动脚步，向与之相反的地方走去。

以南贺川为界，与宇智波族地呈相互敌对之势的地方，便是千手族地。

“鸣人哥哥！”一个在族地里四处溜达的千手小鬼头一看见回来的三人便一头冲进了金发少年怀里。

“噢？是小芥啊。”鸣人笑着将刚及他腰的千手芥用胳膊拎起半抱着转了一圈，放下后习惯性地揉了揉千手芥的脑袋：“有没有长高啊我说。”

“一天不到的时间怎么会长高嘛。”千手芥双手环胸一脸鄙夷地看着鸣人：“鸣人哥哥你问的问题很蠢诶。”

似乎是刚想起什么，千手芥转过头抱了抱一旁柱间的大腿，仰起小脑袋冲柱间和扉间甜甜一笑：“族长大人，扉间大人。”

“喂！千手芥！”鸣人在看到千手芥嫌弃的眼神后瞬间炸毛，拳头毫不留情地揍在小鬼头的脑袋上：“你说谁蠢啊我说！”

“当然是你咯！”千手芥冲鸣人吐了吐舌，笑弯了眼睛：“族长大人和扉间大人那么厉害，怎么你这个表弟这么没用。”

最初为遮掩身份方便行事，柱间一早便对族内公布鸣人是他在漩涡家的表弟。倘若鸣人能留，认下这层关系也没什么，毕竟他本就是漩涡族人。

倘若鸣人不能留，除掉便可。战争时期对于死亡近乎每个人都已司空见惯，身边人的离世并没有什么好引人注目的。

柱间看着鸣人佯装气急败坏地模样弯了唇角，他一直都相信自己并未看走眼。无论是斑也好还是鸣人也好，他们温柔而强大，生来便是领导者。

“好了，阿芥。”柱间扒开缠在他腿上的千手芥：“我们和鸣人哥哥还有事要谈，去和他们玩。”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一群在互相追逐打闹的小孩。

支开千手芥，鸣人和柱间等人径直来到了族长大宅。在长矮桌两侧分别盘腿落座，柱间从身后立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看似老旧但毫无磨损的卷轴推到鸣人面前。

“阿尼酱！”扉间已经觉察出柱间此举的用意，不满地皱了皱眉头：“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扉间。”柱间平和的声音将扉间的燥气压了下去，“我相信鸣人的为人，也相信我的眼睛。”

就像我相信斑一样。柱间垂下眼睑。

“我想和斑一起实现和平，这是我们的梦想。”柱间看着鸣人。

〖“这个错误的世界没有和平。”佩恩悬浮在空中，低头看着被查克拉棒钉在地上的鸣人，轻描淡写又冰冷沉痛地说。毫无温度的轮回眼像看着一只正在垂死挣扎的蝼蚁。〗

鸣人一脸正色地看着柱间，他看到了柱间面容上的坚定和双眸中的执念。眼前男人的脸庞和记忆中的无数人开始重合，像长门施展轮回天生之术时的无悔，千代婆婆的欣慰……最后终是回到了这个世界的千手柱间那棱角分明、青年锐气初显的脸上。

“你们的世界一定还有缺陷而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柱间说：“为了更好的未来。”

“如果你想借机玩什么鬼把戏。”扉间眯眼：“也别怪我们不客气。”

刚还正襟危坐热血沸腾的鸣人面对扉间突如其来的冷脸瞬间被吓出了圆圈眼。

二代大叔果然很可怕啊……

“所以这是……千手鸣人吗我说？”鸣人蹙眉，食指呆愣地挠着脸低头盯着柱间在他眼前展开的卷轴――千手家的族谱。良久后反应过来一脸震惊：“咦――？！要改姓吗？可是好难听是我说。”

柱间闻言低头瞬间消沉，黑紫色的线条爬满了背景板：“千手这个姓氏……原来那么令人嫌弃吗。”

“啊，也，也没有啦我说。”鸣人一脸无措地挠挠后脑勺，想竭力安抚身上快长蘑菇的柱间：“只是千手鸣人真的很难听啦我说。”

柱间持续画圈圈：“果然很嫌弃啊。”

扉间见状一拳揍在柱间脑袋上，扯着瘫软的柱间的衣领使劲摇晃：“这种时候给我正经点啊阿尼酱！”片刻后松开柱间这才扭头看向鸣人：“你直接写漩涡鸣人，就算是正式以漩涡一族的表亲加入千手一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