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南贺川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门里，柱间还有些紧张，难道织里要问身世吗？自己要不要说实话？说了实话斑会不会打他？

没想到，织里顿了顿，道：“柱间桑，算上这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啊不是问身世就好……柱间松了口气，然后不理解道：“怎么想的？”

“我在上次任务中杀了两个千手……”织里垂下眼帘，“为什么你还愿意救我？”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柱间露出轻松的神情：“其实不用想那么多啦，你还小，能活下来就……”

“柱间桑。”织里打断他，神情认真。

这时柱间才发现织里对他的称呼变了，神色与之前见面时的一直保持着的微笑也完全不一样。

这孩子是认真的啊……

柱间垂下脑袋，颇有些低落的样子。斑在门外也握紧了拳头。

“其实，我之前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我和斑都想过。”柱间慢慢道，“一个家族的人杀了另一个家族的人，一个哥哥杀了另一个人的弟弟，一个父亲杀了另一个孩子的父亲。这种循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门外斑也垂下头，他的双手沾过千手的血，柱间也杀过宇智波的人。真要追究，他和柱间互相杀了对方都还不清。

门里，柱间抬起头，他眼睛里闪着光：“推心置腹、坦诚相见，这是斑和我想到的办法。我知道这很难实现，斑也说过还有大名、还有贵族、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但我绝对不会放弃，我相信斑也是的。”

他笑道：“我也有个弟弟呢，织里也见过他。虽然没有斑的弟弟妹妹这么可爱，可他也是我仅剩的弟弟……不！我和斑也是兄弟，他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我们一起建立一个安全的地方把你们保护起来的梦想永远不会改变！”

织里质疑道：“哪怕此前你们要刀剑相向？”

“哪怕要刀剑相向！”柱间坚定道，“我们志向相同，哪怕迫于现实暂时敌对，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两族能和平地坐在一起，喝下兄弟的交杯酒！”

织里说不出话来，明明只是个堪称幼稚的幻想而已，但柱间的话和神情却令人心生信服……他是真的想实现这一切……

柱间笑道：“希望以后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不用在任务中搏命，都能安心地玩，活到能喝酒的年纪啊。”

门外，斑努力压下心中那点酸涩，心道谁要喝酒啊，做忍者的孩子都要好好遵守忍者三禁！

他一把拉开门：“我回来了。”

柱间回过神，笑道：“斑回来的好慢，晚饭我们吃什么？”

斑撇嘴道：“我叫了温泉屋的寿司。药材买来了，你去做药泉吧。”

柱间应声出去了。

斑看向织里，这孩子神色还有些紧张。

斑叹气：“你啊……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呢？”

他忍不住道：“我听火核他们讲，你杀那两个千手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结果回过头来……”回过头来还是会愧疚，而当时明明还是第一次杀人，动作却干净利索不见半点迟疑。

“因为那时是任务中，所以没想太多……”织里小声解释。

斑也后知后觉的记起，那好像不是织里第一次杀人。这孩子之前说过她杀死了袭击她家的忍者。

斑忍不住想问个明白，但又觉得这样不好，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他只好说：“你这次退慢了，以后战斗要先分析对手的能力，扬长避短。这种近战型的忍者如果不能一次击杀那就赶紧拉开距离用远程忍术攻击，看他冲过来不要犹豫马上后退。”

“是。”织里乖乖点头。

“还有战斗时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再遇到千手佛间啊，还有最后那个辉夜这类打不过的对手千万别硬上，跑就是了！以后打不过的对手还很多呢，织里不用着急，你很快也能变强的。”斑隐约感觉到织里有些不惜命，但他以为这只是织里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或者对完成任务的执念，“任务这种东西不要在意，没命了就算任务完成那也没意义了不是么。长老说的那些‘荣誉’啊什么的都是空话，别信他们。”

斑几乎是把道理掰开来讲，织里也一一答应。在保证一个月内安心休养，并且今后再不以身犯险之后，斑才满意，又亲手把易消化的粥端进来喂她喝。

斑和柱间的晚饭是温泉屋的寿司，各种高级料理让柱间吃得开心到飞起，斑也颇为自然地“好吃就多吃点”、“我请”、“不够再叫”，很有几分“让表面友爱背地各种比拼的挚友感受下我的财力”的味道。

直到饭后，柱间炮制好药泉，两人才发现织里手脚都伤了，这种情况下泡温泉肯定不现实。

柱间有些遗憾，随即想到什么，一脸兴奋道：“斑！我们一起泡温泉怎么样？虽然没有伤但我调制的药泉对恢复疲劳很有帮助的哦。”

斑：……好像有些奇怪但又没什么好理由拒绝是怎么回事？

等等啊，还有一件事来着。斑面色古怪：“喂，柱间。”

柱间：“啊？”

“你这段时间住哪？”

柱间实话实说：“我在火之国边境的村庄里做任务当然是住人家家里。”

“……”他该说果然吗。斑试探道：“那你现在……？”

柱间爽快道：“任务完成啦。”

所以就是要住自己这里的意思了……斑艰难的想，他这间屋有两间卧室，原本他和织里一人一间，而现在……怎么看自己都要和柱间睡一起啊！

柱间也反应过来他挚友在想些什么，笑得十分开心还带点羞涩：“哈哈哈斑不用担心，我睡姿还不错的。哎呀第一次和斑抵足而眠诶，想想还有些激动，斑我们睡前可以一起讨论忍术吗？这段时间我又产生不少灵感呢。”

斑：……

这人怎么就这么自然的留下来了？？额帮了他们一个大忙之后他不招待他好像也不是很好……

斑努力按下再给柱间开一间房的冲动，道：“那你先去洗澡吧。”

“好~”柱间开心的答应，顺便邀请道：“斑要不要一起？药泉不泡可惜啦。”

斑头上蹦出青筋，一把甩上门：“你自己洗！”

“好叭……”柱间独自留在院外开始脱衣冲水，还一边嘟囔着“斑真是不坦率”之类的。

屋里，斑听到水声终于响起，他转入自己那间卧室，从忍具包中拿出一个相对较大的卷轴。

今天的包裹后来被他封进卷轴里带了回来。虽然柱间知道这事，但如果要拆包裹那还是避开的好。

包裹一从卷轴里召出来就占满小半个房间。斑眼神嫌弃的用苦无划开外层的布条，里面露出的布稍微干净些。

斑仔细一看，这些层层缠绕的哪里是布条，分明是符纸！只是这种材质和上面绘的符文他前所未见，完全不同于现在忍者使用的、笔画纤细细密的符文，这上面的符笔画大且粗犷，意义不明。

斑继续拆解，两米多长，盆口粗细的包裹，拆到最后越来越细，似乎只是根棍子，撤落的符纸堆成小山。

这里面到底封印了什么东西？

斑心头疑问更重，符纸只剩最后几层，里面的东西形状渐渐明了，是把长剑。

该不该打开？斑想了几秒，很快好奇心占了上风。他干脆地一下把最后一点符纸扯开，剑柄、护手全部露了出来，剑身居然就以符纸包裹，没有剑鞘。

屋里点着煤油灯，光线还行，可斑站起来才能看清这把长剑的全貌。剑身极其长，比成年人的身高还长得多。斑用他见过最高的人——千手佛间的身高估算了下，千手佛间甚至没有这把剑的剑刃长！

斑用胳膊比了比剑柄，发现光剑柄就已经比自己从指尖到肩膀长了。

这把剑双面开刃，可惜不再锋利，对光可以看见锈蚀的痕迹。护手和剑柄上缠的丝绸也破败不堪，颜色发黑。

斑双手持起剑柄，勉强把它举离地一尺。虽然已经锈蚀，但剑身依然沉重，离近了还能闻到似有似无的腥气，好像曾经沐浴过的鲜血还没干。

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举起这么重的剑？什么人才能挥舞它？即使能够挥剑，又如何从剑鞘中把它取出呢？还有剑身到底是什么材质，使用中遇到冲击真的不会折断吗？

他正仔细观察这把剑，忽然一道莹绿流光穿过剑刃。斑一惊，双手没握住，长剑掉落在地，激起一堆碎符纸，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这还真是愈发古怪……

斑凑近剑身细看，刚才他确信自己在剑刃中看到了一道流光。

虽有锈痕，剑身大段剑身还能映出清晰地倒映。斑在剑刃大反光上看见了自己的眼睛，写轮眼，两勾玉在血红的眼底缓缓旋转。

等等！他什么时候开启的写轮眼！

斑毛骨悚然，正要后退。剑刃映出的那双眼睛里忽然窜出一道莹光，一头扎进斑的眼睛里。

怎么回事！斑眼前白光炸开，惯性下他倒退两步，再一眨眼，眼睛又看得见了。

煤油灯还在燃烧，外面传来柱间跳进温泉的噗通声。斑低头看去，房间中央只剩一堆碎纸，中间什么都没有，长剑仿佛从未出现。

外面传来柱间的喊声：

“斑~你真的不来吗？现在水温正合适，好舒服的哟~”

斑下意识回答道：“很快就来。”

他似乎刚刚才被柱间拉回人间。

斑抹了把脸，用力闭眼也没感觉到眼睛有任何异常。可流光和消失的长剑又怎么解释？

斑把那堆废符纸重新封进卷轴里，花好大力气才把屋内粘上的尘土收拾干净。这下反倒真的累了。

他拿好东西，拉开院子的隔门。外面已是漫天星星，院里屋檐下挂着几只灯笼照明，池边也修了个小型石灯笼，温泉水波光粼粼，气氛正好。

可惜柱间正仰着飘在水面上，浑身只有将要飘散在水中的浴巾遮着，要是光线再亮一点就能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柱间看到他来还开心的打招呼：“哟！”顿时什么气氛都没了呢。

斑忍不住道：“在温泉中游泳可是很失礼的。”

“欸原来还有这种礼仪？我以为只有澡堂有。”

斑：……好吧这家伙确实不像有闲钱拿来泡温泉的类型。

斑仔细把自己清洗干净，刚才拆东西到处都是尘。洗好澡，斑把长长了一些的头发绑成个小揪揪，最后围好浴巾，一步步走进温泉池里。

“啊……”斑闭眼靠在石壁上舒服地长叹口气，柱间配的药液对体力恢复很有帮助，身体浸在热水中，没一会儿骨头都要酥了。

“不错吧？”柱间得意洋洋地邀功。

“嗯……”斑感觉自己好像很累，四肢在水的浮力作用下飘飘然，眼皮也在打架。

柱间见他看起来马上要睡着了，提醒道：“温泉不能泡久哦。”

这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天边传来似的，斑的头歪在池壁上，指头勉强动了下表示回应。他满是睡意，想着“就一会儿”“只睡一会儿”，意识被温热的泉水包裹，很快堕入黑暗。

来，让我们猜猜斑桑会梦见什么：

A、浴巾柱间 B、果泳柱间 C、……

（猜对就送柱间一只~（不，我宇智波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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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我的设定就不是长直刀了，是有着鹿岛神宫的直刀的长度的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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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