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很多势力都想得到母体,这是真的。
而现在除了咒术高层明确地知道我存在外,很多咒术师都以为这次动作是在整顿最近有些猖狂的诅咒师团体。其实其中有些锅不该是他们背的,但奈何没人在意这个。
惹事的死了不就行了,高层怎么会听异端狡辩呢。
挺好的。
而除了咒术界外,还有些存在在寻找母体。
时至如今仍然记得母体的,不是具有至少两百年以上传承的家族,就是妖怪之类的长生种,又或者原本是人,通过一些手段延长了寿命之类的。
那些基本上都是我曾经算不上年少但确实比较轻狂的时期,为了一些目的和无聊好奇心导致的遗留问题。
当然现在的我比较佛,不然在一开始春江们也不会误以为这次的我又是那些没有多少自我意识的空壳,那段时间他们全体头顶都漂浮着想要切腹谢罪的阴云。
‘是母亲大人是母亲大人啊!’春江们悲痛欲绝的表情整齐划一,‘竟然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母亲大人,我该死!!’
其实也怨不得他们,毕竟已经轮换了好几代,一时间认不出来也正常。
活得久了,弊端也比较明显。我记性其实不太好,这是很明显的事儿,除却某些感兴趣的,我并不在意发生的其他很多事情。
忘了?说明不重要。
我曾零零碎碎的布置过一些东西,因为活过很长时间,哪怕留下的痕迹或许被人为的抹除了一些,但总有些东西总归是无法轻易消失的。
这些东西若是运用在春江这边,应该是能让他们对普通人的生活渗透程度更进一步吧。
但大部分我都想不太起来了。
反正也没什么必要。
平常心,平常心。
————
话说回来,咒术高层那边现在打着整顿咒术界的旗号明面上收拾诅咒师,暗地里搜寻母体。
他们当然不是没有威胁或利诱过春江,问题是春江比他们还急。
“我怎么知道啊!?”
春江银笑容狰狞,面露青筋:“我TM还没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现在母体丢失,你们居然还要限制我的行动,下雨天没打伞还是头洗的太勤?那可是我们春江一族最重要的母体和家主!如果母体出了什么意外,你们赔的起吗!!?”
母亲大人被野狗叼走了你们死一千次都赔不起!!!
这家伙被高专指派的咒术师发现的时候都快杀疯了。
这段日子里先去搞了一波诅咒师还不留名,又去收拾了春江神社的余秽和天缘绝盖的锚定,随便把某根手指塞进某个咒灵嘴里空投去扰乱视线,期间还安排了其他春江在网络上针对怪谈煽风点火,加班加点的搞事情。
但可惜就算是窗那边的相关人员也只能得出‘春江银在任务归途中被诅咒师袭击,后反杀。’之类没什么用的情报。
春江的祖传术式除了比较废人这一点外,挺好用。
毕竟这年头能大范围辅助控场顺带后勤保障的咒术师真的……基本上不存在。
把窗和高层探子都忽悠瘸了的春江银,现在正挂着绷带掩盖一身伤,但他觉得自己好极了。
“我再说一遍,绝对不能让母体落入其他任何人的手中!你们凭什么禁止我离开春江族地!”他看起来都快掀桌子了,咒力翻涌,每一个现象都表明他现在气的要死。
确实也气的不轻就是了。
落魄小族嘛,对任何可能让他们地位上升的利益都要咬紧不放,贪婪又目光短浅,还没什么势力和能力,不过是败犬狂吠。
只有母亲大人/母体是最重要的。
无论是春江银还是负责交涉的高层,都这样不约而同的想。
会议还在继续。
————
“这是,花?”
似乎有些凌乱的,色彩缤纷又干巴巴的小花,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中只有很小一束。
我看向禅院甚尔,现在这样不戴眼镜也能看清的视野是有代价的。
从高烧那时开始,就尝不出味道了。甜到腻味的和果子也好,酸到倒牙的水果也好,全都味同嚼蜡。
……倒也不碍事。
“送给我的吗?”我眼神亮晶晶的盯着禅院甚尔,在他假装随意地点头的第一时间就欢呼一声,小心地接过小小一簇的干花。
“谢谢甚尔君!”超高兴的笑起来,“我第一次收到花哎,这个要怎么保存起来呢?是插在花瓶里还是要种起来?需要浇水吗?”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禅院甚尔听了这一连串的欢喜和疑惑,瞬间就恢复了常态,“随便放在哪不就行了,这东西大概能保存两三年吧,挺方便的。”
“这怎么行呢。”我反驳他,“这是甚尔君送给我的礼物,礼物当然要好好的保存啊。”
“……很喜欢?”
“非——常喜欢!”
确实很喜欢。
称不上是装的,大概就是看见野猫叼来老鼠麻雀等猎物一样的欣喜吧,我当然很高兴禅院甚尔学会在其他方面想到我哦?
于是给了野犬一个拥抱,顺毛也是日常必不可少的互动。
要让他更加熟悉我的触碰才行。
肉眼轻微可见的,禅院甚尔一时间紧绷的肌肉又放松下来,他笨拙的碰了碰我的后背,却没什么想要推开之类的举动,而是等到我主动松开手臂,才有些不舍似的,松了一口气,又收拢了一下手指。
在紧张啊。
然后他就看见我在把花往丑宝嘴里塞。
“丑宝一定要帮我好好保管哦。”我认真的叮嘱道,而基本上已经成了精的咒具库也努力做出认真的表情,郑重其事地点头,整只虫子都丑萌丑萌的。
禅院甚尔:“……”
他若无其事的凑过来,蹲下身与坐在床边的我保持同一高度,用掌心碰了碰我的额头感受温度:“吃药了没?”
男人的掌心很热,我对他眨了眨眼睛,软乎乎的笑起来:“丑宝有提醒我吃药,丑宝超级体贴的。”
咒灵也抬起脑袋,非常骄傲的扭来扭去。
禅院甚尔失笑。
“你们感情倒是挺好。”应该是确认了温度已经恢复正常,他收回手,又故意在咒具库软绵绵的大脑袋上重重的揉了一把,然后摘起来放回自己肩上。
“这个地方有些不太对劲的东西,吃完饭我们就离开。”禅院甚尔说着,又问:“中午想吃什么?”
我的回答不假思索:“想吃鱼。”
禅院甚尔看我的目光像是看猫精转世,但他又像个任劳任怨的猫奴,开始搜索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鱼料理。
你以为我喜欢非常吃鱼?不,我就是喜欢看你被一点一点磨成我想要的模样。
禅院甚尔已经是个会主动包揽拨鱼刺,并且把这一技能点满的熟练工了。
活了很久,也死过很久的母体有很多旧债也不耽误他继续发展下线。
一点小段子:
一、
春江花树吃鱼被卡住过,禅院甚尔因此得知他感观迟钝到舌头分辨不出细小鱼刺,偏偏对方看起来又非常喜欢。除了宠着还能咋办?后来再吃鱼的时候禅院甚尔就自动学会拨鱼刺了(技能熟练度 1 1 1)
二、
丑宝最近好像爱上了听故事,一到晚上就爬上床然后把肚子里的故事书倒出来,等某个人拿起一本。一般拿起书的那个是禅院甚尔,因败于枕边已经快速排排躺好的一人一咒灵的期待,不由得在心里想儿子长大了学会坑爹了。然后拿起小王子继续重温。
三、
五条悟想出场,但他还不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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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正文